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等高官在此,护卫兵丁当然要阻拦,
那些精壮汉子高喊:“将军!”
沈庆之走了过去,可带队的林中野却满脸惭色的对沈庆之道:“大人还请赎罪。”
沈庆之看了看躺在门板上的两具尸体,再看看林中野身上血迹,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林中野满脸惭愧的回道:“属下无能,闯入嫌犯宅中时,惊动了对方,不得不与其厮杀,结果失手…”
他们对话时其余人伸头看,发现那两人,一是城防军的东门指挥吴晓,和监察厅金陵东区值守尉柳鹏。
城防指挥使陈度不免大吃一惊,怎么会有自己的手下掺和其中?而人被杀了,线索就会被断绝,这个道理谁都明白,这下连韩中正都有些站不住了,他问道:“两个人怎么会在一起还是说他们就是同伙?”
“回大人,在下带人去时,柳鹏正和该人密会,我们突入其中时另外一人也拔刀相对,因此。”
韩中正打断了林中野的话,又问:“搜查没有?”
“回大人,一无所获。”
丘林德看向沈庆之,沈庆之知道他的意思,摇摇头道:“回大人,除此之外黄卫东未曾交代更多。”
丘林德不由叹息:“唉,若是抓到活口多好!”说着他埋怨的看着林中野,林中野惭愧的更抬不起头来,沈庆之虽对他也有不满,但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只好对丘林德请示:“总督大人,末将先去看一看如何?”
“你去,反正人死了你更不信我。”叔孙承德道。
沈庆之也不理他,得到丘林德的允许后,又对尔朱平韩中正一礼,便带人走了,林中野跟在他身边,走出不远低声道:“大人恕罪…”
“先去看看吧。”
“大人,在下其实刚刚还有句话没说。”
“哦?”沈庆之心中一跳,但面不改色脚下也不停的道:“你说。”
“那两个人虽有刀伤,却是自残死的,他们死前曾说一句,你们稷山军好日子到头了。”
“是吗?”
……
再去查能有什么收获?反正沈庆之死咬着叔孙承德,叔孙承德辩也辩不清,等那些受伤的姑苏客商抵达后,抓出些过去欺压他们的兵丁,那些家伙只晓得攀咬死去的人,说是柳鹏主使云云。
最终,事情竟如一场闹剧,叔孙承德气急败坏之下都恨不得对天发誓,丘林德看这样下去实在不是个事,开口说明日再议,一切才算暂时结束。
不过散时,人人心中都在想,搞不好明日就是场腥风血雨。
看来,韩中正一系和叔孙承德之间,又要上演当时和慕容平南的一幕,但谁知当晚,在韩中正府上,沈庆之却是另外一幅模样…
灯下,韩中正无奈的埋怨沈庆之做事太激。
“回大人,在下考虑欠妥,还请大人恕罪。”
韩中正叹了口气:“事情既然已经发生,我叫你来其实也不是要问责于你,平心而论,若是我遇到这种情况恐怕也不能做的比你更好。”
沈庆之闻言心中感动,这就是韩中正让多少壮士甘愿效命的魅力所在吧,他连忙道:“大人海量。”
“好了,沈庆之,别妄为后又在我面前装老实。”韩中正实在忍不住了,瞪着他问:“目前线索全部断绝,可隐患犹在,那么你对此事到底什么看法?”
你终于问我了啊,大人,为部报仇后苦心闹事直到现在的沈庆之抬起头来,认真的道:“禀大人,白天时在下虽然攀咬着叔孙承德不放,但在下认为此事和他肯定没有一点关系。”
对此韩中正并不意外,他点点头:“这么说你也认为是慕容平南干的咯?”
可沈庆之说:“不。”
“嗯?”
“大人,难道忘记慕容平南的外援尔朱大石了吗?”
“此话怎讲?”被说中心中担忧的韩中正立即追问,他如今已经无法忽视自己面前这个出类拔萃的年轻人的任何意见,沈庆之沉声道:“末将回忆当时尔朱大石的那次兵败,根本原因还在宋铎。”
韩中正眉头微皱:“讲!”
“是,大人,所谓攘外必先安内,末将以为,尔朱大石绝不会放任宋铎这个隐患,但又担心江东的反应,那么尔朱大石会不会请慕容平南出手挑拨江东内乱,然后借此机会拿下宋铎夺回兵权呢?这是末将一些浅见,同时末将还有句话要说。”
“你说。”
“无论大人怎么想的,那宋铎绝不可信!”沈庆之说这句话时突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韩中正不禁一愣,他对面那位年轻的骁将正目光炯炯的看着他,眼中充满着警告的意味,令正在联系宋铎欲图大计的他忍不住脱口而出一句:“你怎么知道的?”
沈庆之一笑,洁白的牙在灯光下闪闪发光,他已决定,就在今夜,和未来的主帅挑明一切。
第四卷 第五回 宋铎不可信
随即,他就指着韩中正书案上那卷仿佛就从未曾合起过的地图,对韩中正道:“大人请看,这里是宋铎的合肥镇,这里是淮左府,两者相距最少四百里地,国人部队尽聚淮左府,唯有宋铎孤悬于外,这本身就已经说明了一些问题。”
在大燕汉人领军相当之难,能做到宋铎这个位置的更是屈指可数,严格来说,孙正川的军职现在还远不如宋铎,只不过因为他掌握了江东最精锐的骑兵部队,又有好大名声,这才能和宋铎,张镇国,以及遥远河西的李耀武等并列,其次是丁云忠的父亲等(新一军虽众却只是二流部队)。
就只说宋铎吧,总而言之,按着过去,朝廷是绝不允许他这样的汉人掌握这样众多的部队在外的,便到现在,这样也极其不合理,而这种现象已有三年。
韩中正知道其中内幕,对沈庆之道:“这并非表示宋铎和尔朱大石…”
话还未完,他忽然笑了,宋铎不已经和尔朱大石不合了吗,干脆听庆之说完吧,沈庆之道:“大人,这种特例是缘于尔朱大石对淮左过去坚若磐石的统治,也因为国人贪生怕死,不肯直接驻扎三省交界地,以防万一有事直面冲突,就好像我江东国营干脆都驻扎闽南去了,这点末将说的可对?”
韩中正颔首。
沈庆之便继续道:“但现在,淮左一败,一切就不一样了,从宋铎战时的表现看,尔朱大石除非疯了才会不收拾他,而宋铎除非疯了才会不挣扎,所以,末将以为,宋铎必定有些想法,也许大人知道?”
原来先套我的话?虽然事关重大,不过韩中正很信沈庆之,再说沈庆之似乎已经知道,韩中正想到孙正川曾过稷山,就笑了起来问:“正川和你说了些什么吗?”
沈庆之连忙摇头。
“那么你真是猜的?”
听到这里,沈庆之终于确定,看来这个时候的韩中正已经和宋铎有了密切联系,他立即问:“大人,如此说来,宋铎欲向江东寻找退路是也不是?”
但不等韩中正回答,他就摇头:“假如有这样的事情,宋铎必定有诈。”
“此话怎讲。”
“宋铎不是大人,在军民之中有极高威望,尔朱大石也不是丘林德,只混吃等死求个平安,末将以为,宋铎除非傻了才会丢掉淮左的根基,前来江东…”
“也不瞒你了。”听到这里,韩中正知道今夜不和沈庆之将事情全部说透是不可能了,他叹道:“国事艰难,朝纲不振,天子已经病重,太子嘛,软弱不堪,因此我答应了三皇子,要助他一臂之力,所以决定联手宋铎一起,除却尔朱大石。”
“敢问大人准备怎么去做?”
“告诉你无妨,反正要你办事,不过在这之前我要问你一件事。”
“大人请说。”
“若我要你做一回替罪羊,你可愿意?”
“愿意,但请大人明确告知其中原委,不知可否?”
“当然告知,来。”韩中正拉过沈庆之,要他陪自己坐到窗前的那副对椅前,又令人倒上茶水,然后道:“叔孙承德一心要去了你的军职,因为稷山镇位置对他们来说太过敏感,而你这厮又太凶悍,想必你今儿一闹后,连一向欣赏你的丘林德尔朱平都有顾忌。”
沈庆之嘿嘿一笑,韩中正无奈的摇头,骂道:“这有什么好得意的,锋芒毕露岂是好事?”
“有大人在。”沈庆之借机表表忠心,韩中正啼笑皆非,又骂一句,但知对方根本不怕,也只好接着就说回正题,道:“当时我为你争下这个副职,就是为了多枚筹码在手,要我放弃可以,但他们必须做出让步,可是…”
可是说来说去还是绕不过这个凶徒啊,韩中正叹了口气:“叔孙承德太过自以为是,以为现在的江南还如北方那样,国人当道,于是借你不在,调唿延山入军,想直接夺了军权造成事实如此我也就不能再说什么了,我派人告知你后一想不妥,赶紧让正川回头,然而赶到时已经晚了。”
“那时末将不在。”沈庆之连忙否认,韩中正气的笑了起来:“知道你不在,但悍将骄兵,亏你好大本事,区区数月糅合的军心如铁,竟集体将唿延山轰了出去!”
沈庆之大为得意,但韩中正道:“唉,这样一闹的话,我是犹豫了,因为此军已成,但尔朱平他们就会因此站在对方那边啊,所谓阴差阳错便是如此吧,你看,不久之后金陵必派遣你去押送漕运,借机找事把你调走,这虽是我的本意…”
“我就算走了,稷山军也在我手中,大人。”
“嗯?”
沈庆之神色严肃起来,他看着韩中正道:“除非后任将我部基层军官全部换血,不然这支军队绝离不开我的掌握。”
“你…”韩中正看着自信满满的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沈庆之微微低头,道:“请大人体谅末将一片苦心!”
韩中正忍不住问:“你确定?”
“末将自建军起就先只选附近乡人,以陷阵兵丁为都尉教官教导,然后放出为队正,还密令陈镇川出资,托王培正公安排人手在姑苏进行投资,所得尽数用于安抚和奖励官兵,以及替困难者赡养老人以结恩情,如此上下传承有脉人人感恩,非末将不能调动,之所以如此,也是因为末将自衬,不过十八就成一方镇将,哪怕还是副职也太惊人。”
韩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