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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箭射去,这倒霉亲卫跟随梁子任还没有享受多少富贵,便当场挂掉。
这下梁子任进退无路,外边的火箭已经射来,眼看这楼就要点燃,做梦想到自己会在这里遇到苏启琛这种狠人的梁子任此刻终于面目暴露,再拿不出主意,就在那里念老天保佑之类,发了不知道多少愿,希望老天救他一次云云…
外边鼓声震天,长弓硬弩,杀气腾腾,他就会求鬼神,他的亲卫头目田王喜却在拼命想办法,然而他就几个人几把刀,又能如何?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外边鼓声忽然戛然而止,进攻也停了。
室内人人一愣,唯独梁子任大喜:“是菩萨保佑,是菩萨保佑!”
扯开嗓子对外就喊:“我乃梁公,你们把向忠章叫来。”
他亲卫也赶紧大喊,其中亲卫头目,干脆举起一张桌子,冲向门口,大吼:“西秦梁子任公在此,你们不要命了吗?”
而外面鼓声停的原因,则是因为,宋都尉忽然看到一匹战马的马鞍上有一个相当显眼的标志,那是梁子任忠恭军的标志,恰恰这宋都尉出身其中,于是要鼓声停,但他本意嘛,倒不是说怀疑什么只是禀报一下苏启琛而已。
可他的士兵们听鼓声停,以为暂停进攻就暂停了射击。
结果屋内一声大喊,那宋都尉都没来得及说话呢,又见梁子任的亲卫首领冲了出来,其他人他不认识,可这高高在上的梁子任公的亲卫首领田王喜他能不认识吗?这宋都尉当即大惊,喊道:“你说什么?”
苏启琛知道不好,大吼道:“这就是贼子!给我杀!”
他一下令,一群士兵中有的立即放箭,有的却因为长官的反应有些犹豫不决,而田王喜一见对方射击,赶紧蜷缩在桌子后面,并继续大吼:“我乃梁公护卫田王喜,对面都尉是谁?”
这下,人人听清楚了,同时听清的,还有一连串笃笃笃的,利箭射上桌面的声音,那桌子不算厚实,有几支箭竟穿过来,射在田王喜的胳膊和肩头,疼的他大叫一声,那一声接着这一声,让宋都尉几乎魂飞魄散,尖叫道:“全住手。”
苏启琛知道不好,噼手夺过一个士兵的弓箭,就要亲自动手,却被宋都尉一把抱住,喊:“误会了,这真是梁公的亲卫。”
苏启琛自然拼命挣扎,他身边几个同党也晓得完了,有胆气壮烈的,这就夺刀向前冲,或者抢弓要杀人,胆气弱的当场就瘫痪在地,宋都尉看到这一幕哪里还不知道这是被坑了,怒极发力就把苏启琛拦腰抱起,狠狠往地上一丢,随即拔刀在手,逼向其他几个,然后厉声问:“你们是要造反吗?”
又怒吼:“给我拿下。”
他身后突传来一声惨叫,这宋都尉惊的勐回头,恰见田王喜将冲到自己面前的一人当场砍死,然后指着他骂:“赶紧把乱党拿下。”
可这时他身后又出异常。
因为苏启琛安排的是前后封堵,这前面停了,后面却没有,那些士兵在苏启琛一个同僚的鼓动下正向内冲,只不过门太狭小,士兵们不想白白送死,才走的慢。
但总算冲了起来,一会儿也就冲了进来。
因此,梁子任见后门被撞开,那才安定的心立马抽了,他都不管自己前面还有亲卫挡着呢,尖叫一声就从屋子里窜了出来,一出来,见地上一个死人,又尖叫一声,向边上跳去。
亏他是堂堂的西秦领袖,如个娘们似的尖叫蹦跳,让本已要认命的苏启琛看的机会忽然大叫:“此乃假梁公,那是叛贼!宋都尉你莫非要和乱党勾结?”
那宋都尉也曾远远见过梁子任,在他想来主公英明神武,肯定不是这种小丑,被苏启琛一喝,不禁又动摇了,因为说起来,到底苏启琛这现官要比曾经的高高在上的田王喜对他的威慑更切实一些。
于是开始狐疑的再次看向田王喜,要辨认这是不是假的。
田王喜几乎抓狂,怒吼连连:“那叛贼在说什么?”
“你才是。”
从失态的士兵手中挣脱出来的苏启琛,一抖衣衫,大义凛然的指着田王喜,却对着梁子任骂道:“我家主公英武绝伦,岂是你这见血就跳的废材,昨日我就接到密报,田王喜叛变主公,绑架主公替身前往巴中要夺军权投靠江东,所以才来拿你,宋都尉,主公有令格杀勿论,赶紧放箭!”
可他之前明明说的是另外一个版本啊…
仿佛知道宋都尉等在想什么,急智之才苏启琛喝道:“如此大事能随意走漏吗?”
这下,宋都尉懂了,当即对苏启琛赔罪道:“苏大人,小人之前…”
“杀了他们,算你将功赎罪!”
“是,不过,大人,不留活口?”
苏启琛简直要疯了,这话痨,他瞪着宋都尉:“这等丑事能留活口?让那狗贼再在外边丢人现眼?”
他说的狗贼自然是梁子任。
他在忽悠的时候,梁子任则在那里嚎叫尖叫大骂苏启琛这丧心病狂的反贼,同时乱翻身上的证物,希望能找个凭证证明自己是自己,田王喜更是愤怒抓狂,不是畏惧弓箭,他早就冲上来杀了苏启琛解恨了。
这时,他们身后的亲卫已经快抵挡不住。
这时,前面的弓箭手已经弯弓搭箭,似乎下一刻,梁子任就要死的不明不白,这天下也许即将太平!
第十二卷 第七回 各有心思
然而也就在这时,被苏启琛喝斥的低头的宋都尉忽然一眼撇到瘫在地上的一人。
那是个苏启琛一起,刚刚以为事情无可挽回而吓倒的。
阳光照在大地。
这仰躺地上,浑身发抖,双腿之间都有些湿润的废材,此刻正对上宋都尉的眼睛,吓的心虚的连忙低头。
这个细微的闪避动作,不禁让宋都尉心中一紧,能为一部都尉的人不是弱智,他在电光火石之间把自己目前看到的种种情况,略微一窜,就觉得那边那个“主公”不似人君不错,这边的苏启琛却真可疑。
因此,在苏启琛说完那句“这等丑事岂能留活口”后,宋都尉勐的抬起头来,对苏启琛试探着道:“但卑职以为,还是拿下递交梁公如何?”
苏启琛大怒,不再理他,拼命催促士兵们放箭,但宋都尉已有疑心,看他这么急切自然更疑心,立即大吼了声“慢”,那边的田王喜听到他们有争执,赶紧放声叫道:“谁真谁假,拿下就知!请你们上司来。”
梁子任这个时候也聪明起来了,也在喊:“我乃梁公本尊,要你们上司来自然知道真假,把那苏启琛等一起拿下,可辨真伪。”
一切就发生在转眼,苏启琛撑到这一刻终于撑不下去了,他疯了一样的扑到一个士兵面前,夺过他手中的刀就向梁子任那边冲去,这是急红了眼啊,宋都尉看到这里哪里还不知道自己这算是上了当,怒吼一声从他身后扑去,就将他按在地上,骂道:“苏启琛你陷害我。”
苏启琛不是他的对手,但面临此境,浑身上下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力气,勐的一翻,竟生生的把这武夫掀翻一边,又要向前跑,同时大喊:“兄弟们随我杀贼!”
那都尉则拽着他的一条腿,在喊:“全部拿下!”
可怜一群士兵茫然失措,愣在那里,对面梁子任不由咆哮:“苏启琛你死期到了!”忽见身后店铺里的厮杀已近尾声,己方明显不支,那些兵眼看就要突破他护卫的防御了,吓得又赶紧窜向前,口中还记得骂田王喜:“畜生还不堵住后门?”
而这时,苏启琛已经又被那都尉扑倒,且那都尉的几个心腹终于动手,几个人一起,彻底将他按住,再挣扎不开。
那宋都尉就在骂苏启琛:“你是要我灭族吗?”他都要哭了,自己带兵围剿梁子任?赶紧命令亲卫去传令,后路人马停止攻击,梁子任听的清清楚楚总算放下心来,但就在这时,被按着的苏启琛吼道:“你这蠢货,今日见了他的丑态他事后能放过你?”
他是对那宋都尉说的。
可这武夫哪里想到这么复杂的事,只听出他自己已经承认,那确实是梁子任,不禁更怕,当即一脚踢去,把苏启琛踢的口鼻流血,并对梁子任的方向带着哭腔喊道:“主公,还有田大人,我们是被蒙蔽的。”
梁子任连忙叫道:“本公知道,将这些人全部拿下。”但躲在田王喜身边并不敢这就过去,田王喜则道:“滚过来拜见梁公。”
那宋都尉毫不犹豫,连滚带爬就跑了过来,走到近前,头也不敢抬,扑的一声便跪在梁子任面前,哭喊道:“小人真的是被蒙蔽的,那苏启琛是王大人的亲信,持他们监察密令调兵,小人不敢不从,可小人怎么知道…”
“忒多废话。”田王喜暴怒的一脚将他踢翻在地。
此时后面的士兵也已经全部罢手,并在这宋都尉的带领下,将苏启琛的同党反手拿下,见场面得到控制的梁子任总算恢复了神气,先对田王喜喝道:“不可在动手。”
还亲自去扶起被打翻在地的宋都尉,笑着道:“本公知道,你是被奸贼利用,但还是个忠臣,你是哪一位将军的手下啊?”
被他扶起的宋都尉连忙道:“小人是向都督帐下,巴中区裕口西驻军将贺平手下的。”
“贺平?哦,他也做过我的亲卫,你派人叫他即刻过来。”梁子任道。
宋都尉立即派人去禀报贺平不提。
现场已经尘埃落定。
苏启琛等被兵丁们五花大绑,捆于梁子任的面前,可能是恨极了这几个险些害的他们草家灭族的骗子,那些士兵们在收拾他们的时候,手脚齐动,打的苏启琛等是鼻塌嘴歪不成人形。
但到了这个地步,苏启琛犹然强硬。
他怒视着梁子任,田王喜见他还敢这般无礼,大怒之下就要上去动手,梁子任却制止了他,相反,梁子任还和颜悦色的对苏启琛问:“何至于此。”
苏启琛冷笑一声。
梁子任叹道:“不简单啊,有手段有急才,本该重用,可惜走了歪路,唉。”
见他惺惺作态,苏启琛终于忍不住道:“但求一死。”
梁子任还没说话,那宋都尉赎罪心切,一下跳出来对苏启琛恶狠狠的道:“想的美,老子不把你千刀万剐,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