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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的名头好办事,你看如何?”
不想田恒烈直接摇头,道:“大人差异。”
死胖子…韩中正愣愣的看着他,田恒烈骄傲的一挺肚子,笑道:“大人您也不想想,江东这地盘上谁不知道我是庆之的舅舅,再说了,这事要是以官方名义去办,反而没有人情味,不如让我做个白身人,以庆之舅父的家人身份去拜访慰问和照顾他们,岂不更好?”
也对,不过韩中正问:“调配物资需要正式手续,你没有官职也罢,但就要当地都督等配合,那我给你什么凭证为好呢,我好下文。”
不想,死胖子又摇头:“大人差矣。”
韩中正忍气吞声去喝茶。
田恒烈则在那里道:“大人,我刚刚都说了,这种事情以官方名义也太没人情味了,再说咱们江东不是已有正规抚恤了吗,所以这事,还是让在下自己去操办吧。”
韩中正顿时慌了,你想怎么办?
田恒烈说,他可以去一家一家的找人捐款,韩中正自然摇头,哪里有这样做的,你去的话人家不肯给也不敢不给,再说你这个死胖子万一…田恒烈是个多狡猾的家伙,见韩中正这般,知道他是怕自己乱来,立即道:“大人,在下是个混蛋不假,但这种事情上岂能乱来?”
他如此说,韩中正只好同意,不过暗自警惕,心想你个死胖子万一乱来,我可要收拾你的,而等田恒烈一走,他就秘密下文各地督查,要求严密监视田恒烈,这倒不是说韩中正不信田恒烈这方面的人品,他只是防止这厮做事没有长性,或是没脑子干出丑事来,要给他做好擦屁股的准备。
可怜堂堂的韩中正,遇到这么个活宝亲家,也算够郁闷的。
而这边,田恒烈蹦蹦蹦跳跳走了,窜去军营见了外甥,就把对韩中正说的话照旧说了一遍,见沈庆之那神色和韩中正一模一样,深感受辱的田恒烈和韩中正不敢放肆,和他客气什么?
这就破口大骂,比如有了媳妇忘记舅,比如早知道小贼你这么不把舅父当人看,当年就该趁你没发育前一把掐死之类的,骂的沈庆之七窍生烟,又不好和他发火,只好随他,但表示要派些子弟跟他一起。
“你监视我?”田恒烈大怒,沈庆之没辙了,道:“好吧,那你自己去拉人手。”
田恒烈这才作罢,第二日带了几个亲随就出发。
沈庆之和韩诗琪一起送他。
昨日虽然被他一顿折腾搞得头大如斗,但见自己这宝贝舅舅这就走了,也不知道年内还来不来,沈庆之又有些不舍,就道:“舅父,你还是留下吧,再住些日子,好让我陪陪你。”
但田恒烈哪里肯,只说在这里闲着无聊不自在,不如在姑苏喝花酒快活。
韩诗琪大笑,道:“舅舅你喝花酒要给钱哦,那些女孩子不容易的,还有老鸨抽头的。”
一句话说的甥舅两个险些昏倒,周围亲卫也都窃笑不已,赶紧闪开,沈庆之怒道:“你又从哪里学来的这些。”
韩中正却冷笑:“你去得,老娘我还说不得?”
沈庆之急了:“我忙于军务政务,哪里有去。”
“从前吧。”韩诗琪语气幽幽的对着那滚滚的东流水,道:“公子难道忘记了吗,当年大泽西,后来金陵城……”
田恒烈听的没头没脑的很纳闷,便狐疑的看着自己的外甥,沈庆之则一脸茫然,韩诗琪见他这幅摸样,不由哀怨的恨声道:“负心人,不记得奴家为你仗义执言羞辱张镇远了吗,小女子剑舞无双顾盼倾城,你也能忘记。”
顾无双?
沈庆之哭笑不得的道:“你怎么认识她的。”
“好呀,果然狗男女。”韩诗琪抓狂:“前几日襄阳楼上一群歌姬突然找我,说要为抚恤之事捐款捐物,本姑娘不以她们职业而鄙视,不想带头的那个小娘皮居然说认得你,然后说了一大窜。”
“我和那个女人又没什么。”
“是没什么,我说有什么了吗?”
算了,沈庆之对舅父拱手道:“舅父一路顺风。”
田恒烈鼻子都歪了,你被你老婆堵的无话可说,就赶我走?畜生!性子发作自然不肯消事,一拍大腿道:“哎呀,诗琪儿不说,我还想不起来,那个女人我见过,是长得不错,对了庆之,我听慕容铎说,你还特地要他为你把她送到金陵的?我和你说,这男人偶尔在外边应酬不是不可以,但怎么能当真呢。”
沈庆之…韩诗琪大笑:“舅父不是好人,这么挑拨也太假了。”
这没心没肺的丫头。
田恒烈败退。
沈庆之无奈的搂过她,笑着对灰头土脸登船的田恒烈摆摆手,喊道:“舅父一路平安。”
“说了两次了,我走!”
岸上大笑。
等目送田恒烈远去后,沈庆之陪韩诗琪坐进马车,问她今日要跑那些地方,韩诗琪翻了翻手边的计划,道:“今日要去襄阳东门外的李乡。”
听她是出城,沈庆之又问哪些人去,韩诗琪立即扳动手指,告知他,有冯子峰的夫人,有历中原的未婚妻,有陈镇川的粉头,还有襄阳的几个歌姬,随即一脸认真的问沈庆之:“那几个小娘子如花似玉前凸后翘,相公你可要把玩把玩?”
她说她的,沈庆之问:“那她们怎么遇你。”
“到城门口集合,然后出发,哎,公子,无双是行首呢,你真不动心?”
“那你晚上早点回来。”
“哦。有事情?”
“没事,看你最近跑的太劳累了,要你好好休息。”
“哼,知道人家劳累,晚上还动手动脚,虚伪。”
“…韩诗琪,你信不信老子纳妾!”
“勇敢的去吧,将军,父亲那里姑娘我帮你扛着。”
再也受不了她的沈庆之一把掀开车帘,喝令停车,翻身上马,怒气冲冲的吼了声:“我去忙了。”便跑了,留下韩诗琪在车内笑的前俯后仰,心想自己和几个歌姬学的妖精腔果然无敌,居然只凭口舌就打的双刀将落荒而逃,如此可谓痛快!
而就在江东政治清明,军队齐心,一切蒸蒸日上之际,西秦却又将掀起一派腥风血雨。
没有人知道梁子任的脑子里到底装的什么。
但不可否认,正是他之前的一系列残酷手段,使得部队已完全为他一人掌握,所辖地的经济,资源等等调配使用权力也已完全集中于他一人之手,在他的辖区,他已如皇帝一般。
可他认为这还不够。
在清理了农,商之后,谁也想不到,他忽然将矛头对准了有一种人——曾为他的到来欢欣鼓舞,歌功颂德的文人们。
汉历六月四日。
梁子任秘密抵达巴中。
这次他是便装出行,只带少数随从,在路过一处乡镇酒楼休息时,忽听隔壁有几个人在怒声发泄。
现在的西秦,各行皆归官家所有,寻常百姓吃喝拉撒集中管理,比如梁子任来此休息,就凭西秦军方的一封介绍和亲卫的一个牌子,所以能来这里的都是他们治下的官吏人等。
而严格来说,这些人都是享受着梁子任给予的相当好的待遇的,所以,当梁子任听到有发泄之声时,很纳闷。
然后却越来越怒。
因为他隔壁的几个在骂。
有人在说:“让姓王的这样搞下去,巴中只有死路一条,这他妈的百姓集中管理,各行全部收归官有,是谁出的鬼主意,要学前秦吗,便是前秦也没有让百姓不做生意!”
这酒楼房间本来隔音还好,但他们声音激动,显得高亢,所以梁子任听到。
小伙计正要问几位要点什么,梁子任听到这一句时一摆手,亲卫就堵住了他的口,这亲卫头目伶俐,知道梁子任心思,便不仅仅堵住这小伙计的口,还赶紧悄悄下去,将店长等一群看住。
这时楼上那人边上有人又骂:“正是,再说前些日,那些手段,简直令人发指,老陈家那么好的人,被几个下人扣一个苛刻剥削的名字,就把财产充公就把人给杀了,简直毫无法度,如此如何治理。”
“何止民间哦,我听说,是从军队内先整的,他们一来卷走民众随他们去打仗,等仗打完了,不封赏也就算了,还拍杀人向来清查,据说有不知道多少军官人头落地就因为莫须有的罪名,搞得军队内部士兵军官人人不敢胡乱说话,不敢私下交流。”
“当真?”
“不先搞军队,怎么收拾地方?他们不怕巴中子弟们造反?”
“唉,亏我当时还以为他们是好人。”
“我也以为啊,分土地分财富,天下公有之,这画饼多漂亮,当时以为他们虽连接罗斯,也叫不得已而为之,反正自己强大了再和他们干就是,怎么想的到这些魔王是靠着罗斯兵来我们这里搜刮来着,你们还记得他们之前宣布的话吗,说打倒那些富有而不良者,均田地共富贵?”
几个嗓子说记得,说的咬牙切齿。
这时之前说话一人一拍桌子,怒道:“先分再收,一放一收,玩弄百姓于鼓掌间,而土地财富就已全归他们,我们已任人宰割!”
“我堂堂前朝进士,居然只能为个乡长,这还是靠的当年生意破产的福,落个贫农身份,不然的话,恐怕人头早不在了,这古人说书中自有黄金屋,唉,假的啊,在这没规矩的西秦,你书读的越多越是生不如死,还不如那些蠢民,看不穿就不痛苦。”
“你以为他们不痛苦?我治下几个悄悄骂,说早知道不随西秦造反,搞得现在吃喝拉撒全不自由。”
梁子任的亲卫要过去,被梁子任按住,他铁青着脸继续听,听到那边继续在说:“今日想来,这无良人真狠。”
“怎么说?”
“那无良的,一连串的手段可谓毒辣刁钻到极点,你们想想他们发动民众合伙打劫富户,再通过清洗镇压搜集所得,这一进一出,其实是一举几得,打个比方,你我现在在乡里说话,可有人听?”
“有。”
“有个屁的有。”那人骂道:“你我的号召力比的上老族长?”
啪!
一人一拍桌子,叹道:“不错,对方这么一搞,地方上百姓就算要反,也没有什么带头人,加上他们现在玩吃喝拉撒集中管理,内中又有密探监察,谁还能翻了他们的天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