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些女子久在红尘打滚,都有些手段,一旦拿出,寻常子弟谁吃得消,连历中原都开始浪了,就别提霍二,那厮坐着不起是因为一直硬着不便动弹。
而这温柔乡里也不是没有刀光剑影。
比如有人撒娇说:“大人,奴家都醉了。”说着就要倒在壮士怀里,边上却来一双玉臂缠住身躯,轻轻的道:“姐姐既然醉了就去歇息吧。”顺便把前浪按在茶几后,翻身就上,茶几后的妞自然不肯吃这等闷亏,当即翻脸又怕扫了气氛,便悄探柔荑,并起玉指贴席刺去,直取仇人腰侧嫩肉,只要戳中再一掐一转不怕这骚蹄子不鬼叫失态羞愧走人,不想对方早算计到她有此一招,反手就取她胸口,从那五指张开的架势来看,一旦被其抓住只怕要给当场捏爆…
于是,场内时不时响起一两声闷哼喘息,女儿家们也时不时峨眉微颦。
看的一众少见多怪的武夫不免更为心醉,心想这女人果然是水做的,哼哼唧唧还真好听。
里面闹腾不休,听不到外边的动静。
等韩中正的人控制住羽林守卫,长驱直入,都来到这厅台前不足二十步处,一群货还在那里龇牙咧嘴,尤其慕容铎在咆哮:“今日爷要单挑你们一群。”
韩中正开始以为他们喝醉失态要内讧,待推开面前无数妖娆见真切时,才知原来慕容铎这是要通吃全场,他现在连藏家烈药都拿出来了,正举着手中以为底气,而沈庆之——小贼现在也满面通红,身边双刀早成双骄,前后还躺着靠着几对,只围的这厮英雄气短,眼看就要被轮,早无半分盖世气焰,分明一只粉嫩稚儿,新鲜可口,如羊在狼群。
若!他身后那两个女人手都放在他大腿根上了!
韩中正看的大怒,沉下脸来冷哼一声,刚要发作,恰恰老鸨回头,半醉之际管你球的韩公和地位尊卑,只晓得未来汉王还是单身熟男,年龄登对前景远大正好下手,立即扑来,投个满怀,喘息的道:“大人,您终于来了。”
搞得她和韩中正约好似的。
沈庆之总算名不虚传,就算落在下风也习惯性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突然觉得不对勐一看,这浑身毛都炸了,瞬间就跳起来,喊道:“韩大人,您怎么来了。”
这声吼,声震全场。
他身边女子被他杀气一冲,吓得连忙闪避,不敢此刻放肆纠缠。
其他各将则纷纷抬头,其中他羽林嫡系,听大人大吼的第一本能反应就是跳起站的笔直,于是只轰隆一声,现场刹那间站了好些条昂然的汉子,以沈庆之为首,人人对韩中正注目,偏偏杀气腾腾要来替女儿捉贼的韩公此时身上却挂着只姿色不凡的熟女,正面红耳赤,只是不知道那脸色是羞的是气的,还是久不近女色冲动来的。
看到这一幕,半醉的沈庆之不由张口结舌,霍二则在想,日了,大人难道今晚在隔壁的,这翁婿同场可算千古奇闻啊,啧啧啧,慕容铎等也纷纷站起,女子都纷纷退下,唯独老鸨资历不凡,目的明确,犹只顾身前的男人,忘却周遭的一切,就听她在那里要断气似的喘息埋怨,哀叹说:“大人你这些日子怎么也不来看奴家,莫非嫌弃奴家人老珠黄,若是如此,奴家…”
可怜韩中正身边的护卫见这一幕,是骂不得打不得心急如焚偏偏还救不得。
至于韩中正自己,都已经急的要昏了过去。
给憋在那里,就和沈庆之大眼瞪小眼,老鸨却还在埋怨着“情人”,细说“如何不念昔日恩爱,男人好薄幸,大人原来无情如斯,只知胸中江山如画不见美人白头痴等”,那一套套的能他娘的现编个家谱源头兼韩公版西厢记,好在沈庆之很快反应了过来,赶紧大步上前,扯开那老鸨喝斥道:“退下!”
又道貌岸然的怒斥韩中正身边护卫:“大人被纠缠之际,何不阻拦,若是刺客怎么得了。”
已经进入状态的老鸨一听柔肠寸断,不由流泪掩面说:“奴家一心仰慕韩公,肯为他水里火里,如何舍得动他一根汗毛,将军您岂能这样污蔑小女子。”
亏这是夜场,亏现在大家酒意沉沉,更亏得现在除了沈庆之,没有一个羽林子弟不以为这老鸨很可能是个地下主母,不敢跳出来骂她,但听沈庆之这般教训老鸨其实也已算是梦醒,知晓收敛,可因为她的胡搅蛮缠,韩中正哪里还有脸面就骂沈庆之,只是用什么来搪塞自己突然潜入这里的目的呢,无奈之下,韩中正眼睛转转,忽对慕容铎道:“知道你明日要走,又晓得你们在这里,于是前来敬你一杯。”
他毕竟是一方之主,偶尔丢人现眼或是被小女婿坑上一把,不代表其他人可以随意无视他的尊严以及看重,哪怕慕容铎这种混世魔王,一听韩中正是为自己送行特地前来,也不由感动,连忙单膝跪下,大声道:“承蒙韩公厚爱,末将感激涕零!”
江东子弟等寻常无须下跪,躬身为礼就好,除非正式场合,慕容铎现在这样是真的被感动了,韩中正忙上前扶起他,笑道:“慕容铎将军请起,若不是你我等事业如何能这样顺利,是我等欠你一份大人情啊。”
慕容铎连忙道:“不敢,末将投效韩公乃是天命使然,更为韩公心胸折服,又怎敢不尽心尽力,水里火里。”
听他说水里火里,韩中正忽然想起刚刚那女人也说的,不由面皮发烫,慌忙摆手打断他说:“不必再多礼,取酒来,我敬将军一杯!”
沈庆之赶紧递上,韩中正却不接,去取过边上陈镇川的杯子,敬完慕容铎后他又逐次敬其余各将,唯独继续无视沈庆之,不过沈庆之心虚的认为自己这种被无视是罪有应得,也没脸计较。
但韩中正却不放过他,忽然转过头来瞪着他问:“正川如何没来?”
沈庆之刚刚要解释孙正川在值守,韩中正却又不搭理他了,转头对慕容铎举起杯,道:“慕容将军且看在老夫面上,和正川揭开一结如何?”
原来他早知道慕容铎对孙正川的不爽,慕容铎被他说穿,搞得面红耳赤,连忙辩解,韩中正一笑,知道说开就过,便再去骚扰沈庆之,问:“据说你在大泽之侧和张镇远冲突时曾受过些女中豪杰的恩情?”
原来,他连这个都知道。
已听出老头的不轨的沈庆之,咬牙切齿但不得不低声下气说:“是。”
韩中正因此恍然,点头,再点头,赞道:“如此念旧,将军果然侠骨柔肠。”
等他这口风一转,现场人等总算明白大人其实是来砸场的,陈镇川连忙先请醉告退,有他带头其余人等也毫无义气纷纷闪避,连慕容铎都不留,最后现场就这一对站着,见周遭终无外人,韩公才现狰狞,冷笑着看着这小儿,恶狠狠的骂道:“国事未定,犹然有心买醉,真枉费老夫对你一番苦心,实在令人失望。”
他拿大帽子扣来,沈庆之想辩也无从辩解,只能赶紧请罪,可韩中正难得抓住他的痛脚,哪里肯这么轻松就饶了他,把新仇旧恨一起叠加对他是算个没完,居然数落沈庆之直到子夜,把小贼骂的狗血喷头,自己说的口干舌燥才算罢休,到最后还大袖一挥,丢出最关键也最心酸的一句,道:“一日不成家一日不成人,我看你还能这般随心所欲至几时!”
沈庆之顿时懵了,啥?不好!
第十一卷 第五回 令人吃惊的动员能力
是大事不好。
第二日,襄阳城内就开始谣传,说韩诗琪陪同她二姐将抵鞍山,该是明后天就能抵达襄阳,又说护送两人前来的,是沈庆之大人之舅田恒烈。
恰恰这几天起,前张家府邸开始翻修出新,还有多少辎重被南岸兵丁运抵,有码头上的挑夫发誓说亲眼看见一些箱子上贴着大红的喜字。
这简直是胡扯,因为就算韩中正嫁女心切,也不至于急的贴着喜字千里迢迢运送嫁妆吧,不过由此可知襄阳城内乃至江东全境,关于沈庆之在劫难逃一说是多么的甚嚣尘上。
是的,是在劫难逃。
因为谁不知道韩诗琪总领江湖,乃一代女中豪杰,据说她老人家在姑苏街头和地痞打斗时,一拳一脚震塌过两扇门板,是个万人敌的人物,这样的女子寻常人怎消受的起,就算英明神武如沈大人不也躲她如虎吗。
好在没有人敢把这些市井里的八卦告诉韩中正,不然…
数日后,当真有几条大船渡江直抵襄阳水门外,百姓们见孙正川沈庆之两将亲往迎接,开始轰动,不多久就满城风传,是韩小姐到。
流言往往是真的,真是韩中正的两个女儿到了。
大船即将靠岸。
从沈庆之北伐起就提心吊胆的田恒烈正在船头。
往日都不怎么敢看来往的邸报的他,直到此刻,在抵达襄阳城下,看城头飘扬的江东大旗,和属于沈庆之的襄阳镇守大旗以及红旗羽林旗时,那颗心才算真的踏实下来。
“这就是襄阳吗?果然雄伟。”
田恒烈仰望着对岸那堪比金陵的河东重地道。
比之虎踞龙盘的金陵,刚历战火的襄阳秀丽不足但粗犷豪迈更甚,它背衬远方天地和一轮红日静卧在江畔就似一头凶勐巨兽,其上风吹大旗猎猎,壮士铠甲鲜明,一看就知此乃险恶要塞,不可轻撼。
但据说沈庆之只率五十死士便夺得此处,还擒走对方主帅折服对方全军,田恒烈想到这些就觉得头昏脑胀,知道这些上了邸报的,为百姓口口相传的军情过往肯定是真,但他依旧无法这种震铄古今的嚣张和自己那个宝贝外甥联系成一体。
“唉。”
田恒烈叹声气,然后相当满足的摸摸自己浑圆的肚皮,回头看看船舱,一位穿着一身淡鹅黄棉衣的年轻美丽的女子正趴在舱窗沿上,眼睛扑扇,小脸微红,仿佛得了什么癔症一般,独自乐着,不是韩诗琪还能是谁?
忽然,她跳了起来,喊道:“田大人,快看。”
田恒烈沿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就见两名身披明光战甲的威武大将正出现在城头,向下俯视,其中一人头顶铁盔白羽振振,不是他家的沈庆之还是谁?但没等田恒烈开口呢,韩诗琪已经冲了出来,对着城头喊道:“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