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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功的时候到了。”叶正言暗自得意,“这么三个蝥贼,杀鸡哪还用牛刀?”
不一会儿,那三个人便出现在叶正言的视线里,他透过望远镜看到,那是三个年轻人,虽然穿着丛林迷彩服,但并没有军衔标志,动作也不像是受过训的军人,他判断这三个人肯定是伪装的走私分子,说不定背囊里装的全是海洛因呢。他小声向各个战斗小组下着口令,向那三个人包抄过去。
“不许动!”等那三个人进了“口袋”,叶正言一个猛扑,便把前面的那人压在了身下,其他战士没费吹灰之力,也将另外两人擒获。
几个战士正要给那人上绑,没想到那人说道:“可算找到你们了,你们是海军陆战队的?”
叶正言说:“算你没有瞎眼,还能认得出海军陆战队来。”
他说着向空中打了一发绿色信号弹,表明已经完成任务,丛林中使用信号弹最有为效:“走,把他们押到指挥所去。”
被俘的三个人已瘫软成一堆烂泥,衣服破烂,嘴巴干裂,浑身上下伤痕累累。他们被押到林沐阳面前,其中的一个人说:
“我们要见林参谋长。”
林沐阳感到蹊跷,便说:“我就是,你们……”
“我们是科技大学的学生,我叫赵凤山,是来报到的。”戴眼镜的那个年轻人从背囊里取出一封信,交给林沐阳。信是肖镇南亲笔写的,信中说,他和舰队关参谋长在北方一所科技大学参观见学时,遇到一批想当海军陆战队员的学生,经与校方协商,其中有八个学生自愿到陆战队A旅当兵。根据关参谋长的指示,让他们自行到十万大山训练营地报到,借以锻炼他们的生存技能,云云。
“那五个人呢?”
“中途受不了,回去了。”那个叫赵凤山的学生回答说。
林沐阳惊讶之极:“你们三个大学生能从数千里外找到十万大山深处的训练营地,了不起,真了不起。”
赵风山介绍说,六天前,共有八个同学一起从学校出发,乘火车到了西南的一个海港,又换乘汽车到了一个叫华石的小镇,便沿江而上,一头闯进了十万大山的亚热带丛林,开始了历险生涯。另外的五名同伴开始也雄心勃勃,但第一天下来便退缩了,最后只剩下他们三个人,靠着一张地图,一个指北针,在深山老林里走了整整三天,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地图上标明的那个叫大蛉的地方,也就是陆战队的营地。
“去把医生找来,给他们检查身体,安排吃饭、休息。”林沐阳吩咐参谋道。
“是。”一个年轻中尉出去了。
不一会儿,医生来了,绘他们三人测血压,量体温。赵风山说:“参谋长,什么时候安排我们参加训练?”
“已经开始了,从你们离开学校那一天起就算开始了海军陆战队的野外生存训练。”
“可我们刚刚到达。”
“没问题。明天让叶连长教你们绑吊床、修阵地,在丛林里最要紧的就是对付蛇和野猪。”
叶正言瞪大了眼睛:“你是说把他们放在猛虎连锻炼?”
林沐阳说道:“孙副参谋长搞‘飞龙’中队把你们猛虎连的骨干都抽空了,正好补充一下。”
起初,叶正言并没有把眼前这三个瘦小的学生兵放在眼里,严格地说,他们还算不上一个兵,更不要说真正的陆战队员。一个刚刚走出校,脑子里充满了各种幻想的青年学生怎么能适应海军陆战队的高强度训练?至于说他们长途跋涉,从千里之外找到十万大山里面的训练营地,则完全出于一种猎奇和冒险,正如同在都市里住腻了的现代人,热衷于搞江河漂流、极地探险、沙漠寻宝一样,他们到底有多少献身精神,高度的纪律性和团队意识,很难估计,而这些才是陆战队的精髓所在。
从一个青年学生到合格的陆战队员虽然没有不可逾越的鸿沟,但很快部队就要开赴演习前线,叶正言真有点为他们担心。
第二天清晨,山谷里一声号响,静静的丛林便摇撼起来,“猛虎连”的战士们翻身从吊床上下来,打背包,解吊绳,几分钟时间便把宿营地整理得干干净净,整队出发,惟独新来的三人手忙脚乱,连背包还没有打好。叶正言走过去。赵凤山不好意思地说:“连长,我们连背包还不会打。”
叶正言从赵风山手里接过背包绳,一边教他们打背包,一边说:“只要用心学,会学会的。”
“是,连长。”
打完背包,叶正言带领他们沿着山沟去追赶队伍,赵凤山问:“连长,什么时候给我们发海军陆战队的迷彩服?”
叶正言说:“你们现在需要的不是迷彩服,按你们现在的情况,要安排更多的额外训练才行。”
叶正言带着他们跑了四五公里,还没有看到部队的影子,这时候大雾越来越浓,叶正言放慢了步子。(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我们应该往山梁上去,沿着山粱走才不会迷失方向。”赵凤山俨然像个森林中的老猎人。
叶正言看了眼赵风山:“为什么?”
“在山地丛林中,最准确的坐标就是山梁,到了山梁上就能看清四周。如果在山沟里绕来绕去,一会儿就会迷失方向的。”
“你懂得还挺多的嘛。”叶正言说道。
“这是常识。我是从一本外国野外生存手册上学到的,还挺管用。”
他们攀上山脊,初升的太阳一片灿烂,而山腰间还云雾缭绕。借助于太阳的方位,他们一下子就发现了山下的集合点。赵凤山说:“在丛林和沙漠里,现代化的卫星定位仪也不能代替最原始的太阳、星星定位法,只要有一个指北针,再结合天文星相,就能在丛林中找到任何一个坐标位置。”
叶正言不得不对这个毛头小伙子刮目相看。
“不出两个月,他可能就会成为一名出色的海军陆战队员了。”叶正言想。
66
从科技大学参观见学回来,关维汉紧接着就去了位于铜鼓岛的“红色飞龙”训练营地。“红色飞龙”突击中队经过七周陆地和海上的强化训练,就要奔赴华北伞兵训练基地练跳伞了。
那天豪雨如注,西南半岛的雨季已经来临。汽车艰难地行驶在通往铜鼓岛的大坝公路上,坐在前排车座上的关维汉两眼发呆,显然在思考着什么。
“A旅的信息战训练有什么进展?”他像是自言白语地问道。
坐在后排车座上的肖镇南与胡天民对视了一下,胡天民答道:“网络进攻和防御刚刚搞起来,战法和训法还不成熟,电子战方面……”
“什么时候能够成熟?”关维汉迫不及待地问。
“主要是实践的机会太少了。”
“机会是人创造的。”关维汉转过头来,盯着肖镇南和胡天民说,“在科技大学参观时,我就思考这个问题,A旅成立了第一支信息战部队,不是让你们装潢门面的,为什么不能放到演习中去锻炼呢?”
“我们计划是放到旅指挥所。”肖镇南说道。
关维汉想说什么,突然又停住了。他摘掉金丝眼镜,用食指和中指轻轻地揉擦着鼻梁,然后又细心地戴上。
“A旅搞信息战部队,舰队可是投了本钱的。你们一边喊着没人才,一边又毫不吝惜地浪费着人才。”他话题一转,“我看孙克武的‘红色飞龙’有一个缺陷,缺少信息战的运用,不知道你们意识到没有。”
“我们也考虑过,但没有合适的人选。”肖镇南说。
“为什么不把那个大学生放到‘红色飞龙’去,让他发挥一下?”
“秦亚非?”胡天民一惊。
“这个人表现怎么样?”
肖镇南琢磨了一下:“只能说有进步。前段时间搞单兵数字化头盔的战场运用,他挺卖力的,后来还给‘红色飞龙’搞过几次高科技知识讲座。不过……人们似乎并不怎么喜欢他。”
“什么原因?”
“老毛病,有点玩世不恭。”
“说具体点。”
“他跟女兵队队长夏小青发生些瓜葛。”
“这能说明什么?”
“夏小青是‘红色飞龙’副队长魏飞的恋人,让他们搅在一起,可能会生出些是非,影响内部团结。”
“笑话。”关维汉干笑了一下,“既然‘红色飞龙’的成员都是百里挑一的军人,我想我们没有理由把他拒之门外。让他参加吧,好不好?”
肖镇南还是感到为难:“可是,他还没有经过强化训练……”
“只要他能从飞机上跳下去,并且不摔断腿,我想他会有所作为的。”
“有些人可不这样认为。”
正如肖镇南说的那样,一开始,孙克武就对秦亚非参加“红色飞龙”持反对态度。
在海练场上进行基础洲练的一个月多里,“红色飞龙”按照《新大纲》施训,完成了作为伞兵训练要求的必修课目。但不出孙克武所料,在最初参训的一百五十名官兵中,有五分之一遭淘汰,其中大部分是“海豹连”的兵,女兵分队也有五人哭着回到了原先的单位。“红色飞龙”在训练和筛选上的严格是出了名的,孙克武不能容忍一个不合格的兵留在“红色飞龙”突击队里。
当天下午,关维汉在飞龙中队检查完训练离开铜鼓岛之后,肖镇南留下来同孙克武商量秦亚非的事,孙克武一听,一股无名火便升了起来。在地图室里,他发牢骚说:“我们马上就要出发了,正经事都干不完,还能带个包袱?”
“这是关参谋长的指示,我也没有办法。”肖镇南态度暖昧地说。
“旅长,说实话,‘红色飞龙’突击中队搞到今天这个样子,我并不满意,按照我的意思,至少还要有一些人被淘汰。从实战的角度考虑,这支部队必须要思想一致、行动一致,完全是一个整体,每一个成员都应该是赴汤蹈火、出生入死的。你想想,像秦亚非这样的人怎么能和大家配合得好,他根本不懂当兵打仗是怎么回事。”
“我看你过于感情用事了。”肖镇南接过来说,“你最担心他和魏飞的关系吧?怕生出岔子来,不好交待。开始,我也有这种担心。既然是关参谋长点的将,我们也只好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