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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名参谋转身朝野战电话跑去。
祁涛回过头,冲那参谋大声说:“告诉炊事班准备几个菜,再熬一锅石斑鱼汤。上次女兵队上岛我没有招待好,搞得肖旅长一肚子意见,这次看在孙副参谋长的面子上,好好款待一下A旅的侦察兵。”
孙克武说:“可不可以再备一小桶红油漆,一个刷子,放在坑道口旁边。”
“你要这些干什么?”
“我想看一看A旅的侦察兵能破袭岛上几个目标,让他们做些标记,好给他们打分。”
“可以照办。”祁涛不在乎地说。
孙克武对祁涛说:“接正常速度,登陆编队应该过了七洲洋海面,最快也要到夜里3点才能到达南子岛外海,要不我们喝一杯去?”
“克武,现在可不是庆祝的时候。”
“演练还没有开始嘛。”
“实际上,对抗早就开始了。”祁涛说,“我们回指挥所去,报房隔壁有一张行军床,你先睡一觉,没人会打搅你的,听到枪炮声起来都不晚。”
在回去的路上,孙克武犹豫地说:“祁副司令,要不要把气象和海况通报给海上编队,要他们有个准备。”
“那可不是我守岛部队的义务。”祁涛固执地说,“他们应该掌握这方面的情况变化。你考虑过没有,如果海况不行,可能整个演习计划都得推迟。”
孙克武没再说什么。
祁涛刚走到坑道指挥所入口,值班参谋就过来报告说:“接舰队指挥所来电,明天早上六点钟,舰队关参谋长乘直升机抵达我岛。”
“还有哪些人?”
“舰队训练处沈处长、A旅的肖旅长,一共八个。”
“你再问一下舰队,首长的活动怎么安排?”
孙克武极为敏感地说:“他们是来打扫战场的吧。”
此时,海上编队已越过北纬十七度线,正向南子岛海域进发。
进入夜间航行,海上编队实行了灯火管制。吴曙光到登陆舰的主舱检查夜航情况。猛虎连的官兵们和衣躺在甲板上,有的睡觉,有的在小声聊天。八辆装甲车整齐地摆在舱门口,十几艘冲锋舟排在后面,顾建民带着装甲连的几名技师还在挑灯夜战,对装甲车做最后的检修。这时候,海上已经有了些风浪,但对于数千吨的大型登陆舰来说,这点风浪还不足以引起人们的警觉。
吴曙光走到第一辆装甲车旁边,问正在指挥检修的顾建民:“还有什么问题吗?”
“08号车的电路有些故障。”顾建民说。
“严重吗?”
“严重倒说不上,技师正在抢修。”
吴曙光说:“在陆地上跑还出现故障,到海上怎能让人放心?”
顾建民点头表示赞同:“昨天07号装甲车也出现过电路故障,查又没法查,管线都封闭在板子里面,只好临时调换了一辆。”
吴曙光叹了一声,抱怨说:“一些人在装备研制上的思路有问题,不是从打仗的角度去考虑,片面追求美观、舒适,搞这些华而不实的内部装修,净唬人。”
硕建民苦笑说:“都是一个‘钱’字熏的。一辆这样的水陆装甲车价值几千万元,你看看这些零件,七拼八凑。”他指着一个电源开关给吴曙光看,“这是一个乡镇小厂生产的,根本就达不到技术指标。真不知道他们怎么会把这些东西装上来。”
“这种造假,危害更大。”吴曙光若有所思地说。
顾建民显得无可奈何:“好在我们发现得早,要是下海以后出现故障,就难说了。不过,我也不相信我们的运气就那么差。”
“我也这么想。”吴曙光同顾建民说着,一起回到航渡指挥所。
关上水密窗,拉上厚厚的窗幔,指挥舱里的灯光显得有些黯淡,吴曙光坐在海图桌前把演练计划又从头到尾翻了一遍,看还有哪些疏漏的地方。这时,林沐阳走了进来。
“吴政委,我刚得到消息,肖旅长明天清晨陪同关参谋长,乘直升机到南子岛视察战况。”
“登岛计划要调整吗?”
“不。计划不变。”林沐阳坐在海图桌边说,“我刚同肖旅长通了电话,他交待我们要留意海区气象变化。”
“琼沙的海况如何?”
“舰队气象中心六点钟发布预报说,琼沙海区风力三级,浪高一米,夜间有阵风。”
“对演练有没有影响?”吴曙光问。
“那要看阵风的大小和持续时间的长短了。”林沐阳说。“这种新型的两栖装甲车防浪、平衡和密封性能都是比较好的,设计能力是抗四到五级风浪。如果在五米深的水下隐蔽航行,可以抗得住六级风浪。”
“我考虑,趁航渡时间还要对部队进行一些必要的海上救生、逃生训练,这也是陆战队员的必修课。”吴曙光说。
顾建民接过来说:“一会儿我去讲一讲,水陆坦克、装甲车的逃生训练过去我搞过。”
“那好。”吴曙光问林沐阳,“破障船跟上来没有?”
“早跑到前面去了。别看船吨位小,跑起来像箭一样快。”
“滩头破障这一块也不轻。到南子岛外海编队形的时候,林参谋长你上破障船,到现场指挥破障。”
林沐阳说:“这样也好,以免我们三个旅领导挤在一个装甲车里,相互牵扯,影响决策。”
顾建民听出来林沐阳话中有话,便瞪了他一眼。
舰上通信员送来三杯热茶水,放下来就匆匆退了出去。
吴曙光喝着茶水,沉思良久,说道:“到了海上我才体会到同舟共济这四个字的含义。说实在话,A旅能在这样短的时间执行这样的任务,对我们每一个人来说,都是一次考验。俗话说,百年修来同船渡,千年修来共枕眠,我们几个领导能走到一起共事不容易,能共同指挥一场战斗更不容易,我们要珍惜这样的机会。”
“是这样的,政委。”顾建民说,“明天早上关参谋长抵达南子岛时,演练已经接近尾声,首长肯定要现场讲评,我们不可能像肖旅长他们出海打导弹那样,创造奇迹,但保证部队登上南子岛应该不成问题吧。”
“好了,看来今晚是睡不成觉了。”吴曙光一看手表,已经八点四十分了,便站起来说,“顾副旅长你去给大家讲讲逃生知识课,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嘛。林参谋长再跟魏飞联系一下,‘箭鱼小组’应该接近南子岛了。”
“还有十海里了,我们得减慢速度。”阿来对魏飞说。
接近南子岛,又是夜间航行,机帆船上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魏飞说:“我们早就被南子岛上的对海雷达监视了,要想办法使他们放松警惕。”
阿来说:“那我们就在原地兜一圈,你们打算几点离开这条船?”
“凌晨一点钟。”魏飞说,“‘箭鱼一号’从距南子岛十海里处下水,吊装时间大概需要二十分钟。在我们下水之后,你最好在原地再待一个小时,不要让对海雷达立即看到你撤走的迹象。”
“好的。”阿来说,“我可以转向四十五度开到五海里处,把岛上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你们就可以从另一侧轻松登岛了。”
魏飞拍了一下阿来的肩膀,说道:“没想到你还真有两下子。”
“好歹我还是舰艇兵出身嘛。”
魏飞从驾驶舱来到后甲板上,他发现腾四海又在擦拭“箭鱼一号”。这时海面上泛着幽幽的海光,透过云层,可以看到天空中的星星,减速行驶的机帆船随着海浪的涌动上下颠簸着。
魏飞走过去轻声说:“四海,你今天至少擦拭三遍了,好东西也会捣鼓坏的。”
“连长,第一次执行这样的任务,我还有点紧张。”腾四海说。
“你要是紧张,咱们全玩完。”魏飞问:“洞口的定位数据记准了吧?”
“已经输进自动舵里面了,错不了。”
“进了溶洞,你守着‘箭鱼一号‘就行了,又不用你上岛,等着我们回撤,有什么好紧张的。”
魏飞胸前的微波对讲机发出轻轻的噼啪声。他立即按下按键:“我是箭鱼,请讲。”
对讲机里传来孙克武的声音:“我是海鹰,能听到吗?”
“清晰,响亮。”
“好,请报告行动方案。”
“第一套方案不变。”
“欢迎光临。”孙克武说,“祝你们顺利。”
魏飞放下对讲机,对腾四海说:“有孙副参谋长在岛上接应我们,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紧接着,海上编队也来电了,林沭阳通过电台与他们沟通后,说:“箭鱼,请报告海区情况。”
“偏南风四级,浪高一点二米,能见度差,阵风正在加大。”林沐阳说:“我们在四个小时后到达。每隔一个小时通报一次情况。”
“明白。”
腾四海兴奋地对魏飞说:“我这一瓶酒还没有开封呢,登上南子岛再一起庆贺吧。”
魏飞说道;“你先保管好,要等到我们撤回来之后才能打开。”
52
舰队司令部作战指挥中心。
舰队李司令员、王政委和参谋长关维汉坐在指挥台前。电脑大屏幕上显示着南中国海上我方所有军舰、战机的布防形势图,缓慢移动着的红色箭头标注着我海上编队的卫星定位同步航迹。在中心观摩的军、师领导都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观看。参谋人员忙碌着。
训练处长沈沛东站在大屏幕前,报告说:“今天早上六时整,我参加夺占敌外岛海上对抗演练的导弹驱逐舰、护卫舰和常规潜艇,全部抵达琼沙海域,并进入战斗位置,两个歼击机群也已进驻指定机场。运送海军陆战队的两艘大型登陆舰今天上午九点启航,目前已经抵近南子岛海区。现在海上偏南风四级,浪高一点二米,阵风有所加大。”
“A旅登岛部队的情况呢?”李司令员问。
“请肖旅长报告一下。”关维汉说。
电脑屏幕切换到A旅指挥所的画面,肖镇南报告说:“A旅水陆坦克八辆、装甲车八辆、装甲指挥车一辆、二十二艘冲锋舟和八百五十名陆战官兵随登陆舰前行,另有海豹连和工兵连七十二名官兵随破障船前往,两栖侦察队一个‘箭鱼小组’已经到达南子岛外海,即将先行上岛袭击。”
舰队王政委说:“这次对抗演练,是一次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