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行了吧,老兄,何去何从,我心里有数,你还是集中精力把那头生意上的事处理妥当,这边试验破障弹的事,有大家在,你尽可放心。等你回来,要一个月之后了吧?”
“差不多。”于世光面容冷峻,“看来这又是一场恶仗,不管结果如何,都得为此一拼。”
“生意上的事我不懂,依我看,干脆【“文】撤回来【“人】算了,把【“书】全部精【“屋】力投到国内,专门开发军事高科技产品,参与国防工业市场竞争,也不失为一条路子。”
“真是英雄所见略同,李奇就这样告诉过我,还希望我的‘神舟’公司能成为美国的通用机械公司,研制出巡航导弹来。”
“那你为何不干?”
“老兄,什么话都是说起米容易,你以为几千万元,或者几千个亿就能救国救民?”于世光把咖啡杯子捏在手里,不停地转动着,一副忧国忧民的模样。“现在关起门说,我们国家国防工业这一摊子实行的还是大一统体制,主要靠国家拨款过活,少数企业养尊处优,大部分单位不死不活,民营企业要参与进去竞争,一是政策不允许,二是势单力薄。如果真能放开搞,我敢说巡航导弹至少能提早五年搞出来,研制出粒子波防御系统也不是没有可能。”
“那你为什么还投资智能化破障弹?”
“这你就要问李奇了,经不起她的怂恿。再说,我也想来一个投石问路,看看这里面到底水深水浅。”
“说到底,还是一个感情投资。”
“一点不错。”于世光机智地说,“还是对海军陆战队的那份老感情,如果破障弹能让我们少死一些人,能帮助我们打赢那场战争,也就足矣。”
“你呀,还是一点没变。”孙克武笑着说。
这时,候机楼里回荡着一个软绵绵的声音:“乘坐三七二一航班前往广州的旅客请注意,您乘坐的班机现在开始登机了,请拿好您的随身物品,出示登机牌,从六号登机口登机……”
“等着你的好消息。”孙克武站起来握着于世光的手。
“祝你成功!”于世光拎着一个黑色文件箱朝安检走过去。送走于世光,孙克武在市场上买了一袋水果、一个花篮,驾车往海练场奔去。
这天像是初春,给人一种温润舒适的感觉,空气纯净碧透,阳光明亮而柔和,蓝天中白云朵朵竞相追逐。孙克武加大油门在公路上飞驶,他兴致勃勃,嘴里不时地吹着口哨。
他来到旅野战医院时,刚过中午。不过,他未能在医院的病床上见到李奇,欧阳医生告诉他,李奇已经出院,回试验小组那里去了,是半小时前离开的。
试验小组的住处距野战医院有三公里远,孙克武把车开上海边的一条堤坝路,道路坑坑洼洼,很难行进,但路边的草丛里,满坡满洼盛开着白仙子、挂金钟、紫风铃、一串红,在海风的摇曳下,波浪起伏,简直就是花的海洋。孙克武开车不到一公里远,就看到一位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姑娘在草丛里专心致志地采撷着鲜花,那正是李奇。“真是恋爱的季节。”孙克武轻轻地说了一声,停下了车,他怕闯入的汽车会破坏眼前那幅美妙的画面。
孙克武悄悄地走到李奇身边,“天气真好。”他发现自己第一次这样笨拙,竟找不出一句合适的话来说。
“这么快就回来了,送上飞机了?”李奇抱着一束刚刚采撷的花,僵直地站在那里。
孙克武点了点头:“我到医院找你了,医生说你刚刚出院,我估计你走不远。”他说着从背后拿出一个草编的花篮,李奇把花放进去,恰好装满花篮。
“我送你回去休息。”孙克武提着花篮,说着朝汽车跟前走去。
“喔,靳所长他们还在海上试验,我们到码头去吧。”说完她突然闭上了眼睛,“对不起,我感到有点头晕。”
孙克武伸手过来扶住她。
“克武,”她第一次这样称呼他,“没事的,有你在就更不会有事了。”
他们默默地走出草丛,孙克武准确无误地感觉到了李奇对他的那份依恋。这是他第一次单独和她在一起,他无形之中被一种如青草般新鲜的感觉包围着,但理智却像一根老藤紧紧地缠绕着他,有时竟让他喘不上气来。
他开车把她送到海边那所旧房子里,他下车时,一手提着花篮,一手提着水果。
“给我的?”她满怀惊喜地说。
“这样做有点落俗,但有时也挺有效。”孙克武说着扬了扬眉毛。“不过,你的确需要休息一下了,这里条件太差,要不我帮你要一个疗养指标,到峨眉山疗养院住上一个月。”
“谢谢你。”李奇安静地说,“还是等试验结束吧,我可不是城里那些娇小蛆。在学校里搞研究,比这里还要苦得多,一缺经费,二缺设备,三缺助手,找一个螺丝钉都要靠自己跑。说实在话,这样的条件不知道要比那时好多少倍,有你们部队在,一呼百应,还让你这样一个大参谋长跑上跑下,真不好意思。”
“行了吧,你再拍我可就晕乎了,你说呢,谁跟谁?”孙克武找了张凳子坐下来,掏出一盒烟,“还是抽一支吧,烟能安神,让人思考。”
李奇从烟盒里抽出一支,放在鼻子上闻了闻:“给香烟做广告可是违法的,吸烟有害健康,烟盒上明明写着的。”
“行了吧,小姐,一听我就知道你是一个专业烟民,只是不在大庭广众面前抽罢了。”
“应该叫公共场所,这也是法律规定的。”李奇接过火点着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她的双眼凝视着远处的大海。“也许我陷入太深了,不能自拔。”
孙克武一惊:“你指的是……”
“试验破障弹的事。”李奇说,“我还在读研究生的时候,就参加过电视台举办的一个全国大学生创业大赛,以一种智能化水雷的设计方案,得到过一个公司的风险投资,但初始资金都是向父母、朋友借的,最困难的时候,真是连方便面都吃不上,你可能想象不出来一个穷学生的样子。所以呀,就特别遵纪守法,生怕得罪了谁,生怕研究搞砸了。那几年,遇到过投资方的要挟,受到过联营厂家的刁难,还为寻求市场吃过不少苦头,搞得人连一点尊严都没有了。这次还好,虽说苦一点,累一点,但有于总的支持,又和你们在一起,真的高兴。”李奇说到激动处眼泪丝丝的,“克武,你知道吗?我不是为科研上出点成果高兴,我是为能结交你们这些朋友。我不知道失去你们以后生活会是什么样子,真的。”
“完全一个忆苦思甜。”孙克武说,“我这个人从不流泪,也最怕看别人流泪,尤其是见不得一个漂亮姑娘流泪。”
“人家给你说正经的,你就会哄人。”李奇伸出一双粉拳在孙克武胸前擂了一下。
“不出去走走?海边的负离子可能会对你的治疗更有用。”孙克武建议说。
李奇说:“我想坐车去兜风,你把车开得快快的,只有你和我,在沙滩上。”她一时冲动抓住了他的手。
他应允了。他把她的手抬起来:“但不要打扰驾驶员。”
她调皮地微笑着,上了车,打开车窗。猎豹车一溜烟地开走了。
39
同一天的下午,在海练场陆战队A旅的指挥所里,为制定夺占外岛演练方案一事。A旅的领导们争得面红耳赤。作训科长丁小勇担任会议记录,会议的焦点一开始集中在登陆点的选定上。
参谋长林沐阳拿着一份薄薄的文件,最先发言。他介绍说,舰队首长已经下了决心,海军陆战队在四月底之前进行一场夺占敌外岛的实兵对抗演练,任务已经下达到旅里,这是板上钉钉的。他站起来走到演练方案示意图前面,对着图讲解说,演练地点在琼沙群岛海域的南子岛,这是一个面积约两平方公里的半月形小岛,岛上驻守着琼沙守备部队的一个雷达站,一个守备连,配备有“红星五”防空导弹、“蓝箭三七”反坦克导弹和口径为八十一毫米的追击炮,构成“蓝方”的防御态势。“红方”的主要兵力是A旅派出一个陆战加强营、水陆坦克八辆、水陆装甲车八辆、装甲指挥车一辆、冲锋舟二十二艘组成突击力量,乘两艘大型登陆舰到达泛水展开线,在强击机、直升机群和导弹驱逐舰、护卫舰以及潜艇的火力支援下,强行攻岛,以达到夺占敌外岛的作战目的。
对于这次演习的兵力部署,肖镇南并无异议。他随即提出,南子岛属珊瑚岛,岛的四周有一个宽约两公里的礁盘,退潮时平均水深不到两米,这一区域是坦克、装甲车登岛的“禁区”,最容易受水下障碍物的阻挡,也是造成登岛部队战斗减员的死亡地带,如果登陆点和登陆时机选择不好,不仅达不到登陆作战的目的,还有可能出现训练事故。
几秒钟内,室内一片寂静。
“我们为什么不能选在高潮位时登陆?”吴曙光从桌子的另一端不动声色地发问。所有的视线都转向他,除了副旅长顾建民而外,他在沉思中盯着墙壁上的示意图发呆。
“的确如此。”肖镇南站起来,走到演习示意图前面,讲解说,“虽然南子岛四周被一个巨大的礁盘包裹着,给登陆作战带来困难,但请看这里——”他指着1:1000的地形图,清了清嗓子说道,“在南子岛的礁盘上,有一条人工水道,是当年修筑防御工事时开挖的,平时小型运输船只可以通过,满潮时潮位在五米左右,坦克和冲锋舟通过应该不成问题,但一定要有足够的火力支援,把握好登岛的时机,编好队形。”
“不行。”林沐阳提出质疑说,“你讲的那个水道的确存在,但你没有想一想,把一个营的登陆兵力放进一条宽不到十米、长不到一公里的狭窄水道里,那是打仗吗?那是下饺子。按照常理来说,等于往守军嘴里送馅饼。要是真的打仗,我看用不了一个连的兵力,只要一个班就行了,从滩头的坚固碉堡里发射‘蓝箭三七’,打沉你前面的一辆坦克,把水道一堵,后面的坦克退都退不出去。”
吴曙光点着头说:“林参谋长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