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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四海伸出沾满油污的手,马上又缩了回去。他看了一眼于世光:“这位呢?”
“你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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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世光主动伸出手来:“我叫于世光,是来向你报到的。”
腾四海愣住了。
“八班长,”魏飞说,“正式告诉你,于总经理到八班当兵一个星期,现在就算向你报到了。”
腾四海有些纳闷,事先他并不知道这件事。
孙克武做了些必要的介绍后,说:“于世光担任过你们八班第三任班长。你这一任是第几任?”
“第六任。”腾四海突然感到惭愧,“革命不分先后嘛,到我这一任一干就是八年,整个一个抗日战争。”腾四海嘴里说着,心里已经对他面前的那两个陌生人产生了好感。
“这位女士也是来报到的吗?”腾四海假装糊涂地问。
“你小子就是会做梦娶媳妇,想好事!”孙克武说,“李博士要是体验部队生活,也会去女兵队,怎么也轮不到你海豹连八班。”
“我只是随便问问嘛。”
魏飞说:“你把水下运行器给客人们做个介绍。”
腾四海一下子正规了起来,他指着系在栈桥立拄上的水下运行器说:“这是我国自行研制的新一代水下微型快艇,全长四点五米,宽一点六米,最大排水量六十五吨,水面航行速度达二十二节,水下航行速度……”
“你讲这些干巴巴的数据谁也记不住,主要介绍战术性能。”孙克武说。
“那还用说,这种新装备就是搞海上侦察和攻击敌舰用的,可以运载三名蛙人,能够潜到水下五十米深,通过外挂式声纳系统捕捉敌舰艇,还能对上岛的侦察兵进行回收,如果和常规舰艇、直升机配合使用,效果会更好。”
李奇是搞自动化研究的,自然对这种新型水下装备很感兴趣,但由于是第一次接触,她不便提出一些过于专业的问题。
一行人离开栈桥时,孙克武对腾四海说:“不要忘了你是一个老班长了,多带一带新兵。要知道,一个战役不是靠一个人打赢的。”
孙克武说完一转身,沿着栈桥走开了。
16
当天下午,肖镇南带着副参谋长孙克武、作训科长丁小勇,开车去了位于海练场五号区域的导弹营。
五号区域在海练场的西北角凤凰岭,肖镇南的猎豹越野汽车在土路上拉起一溜烟尘,远远就被导弹营的流动哨看到了。哨兵急忙到岗亭上用电话通知营部。猎豹车直接开到防空导弹训练场,三名营的领导已经列队站在那里等候了。
肖镇南步出汽车:“你们的消息还是挺灵通的嘛。”
营长陈东跑上前来报告说:“旅长同志,导弹营正在休息,请你指示。”
肖镇南正正规规地还了一个礼:“我们随便转转。”
陈东是广东潮汕人,大块头,慢性子,不仅遇事不慌不忙,而且普通话说得不准,“休息”与“指示”分不清楚,常常让人能急出汗来。这时,肖镇南没有怪罪他什么,他陪同肖镇南上了一座高坡,丁小勇夹着一个公文包跟在他们身后,保持着适度的距离。孙克武则同其他营领导到训练场上闲转去了。
来到红土崖边,肖镇南停了下来,看着陈东的眼睛说:“陈营长,旅庆之后,你们营有什么反应?”
“我们休整了一两天,正等着旅里的训练计划。”陈东说,“部队就怕没事干,人一闲下来小道消息就传开了。”
“哦,都传些什么?”肖镇南问。
“没传什么。”陈东知道自己说漏了嘴,便支吾着说,“好像说舰队领导批评了我们旅……”
“现在有一种偏见,说我们陆战队A旅只重表演,不能打仗。”肖镇南愤愤不平地说,“依我看,持这种观点的人并不了解这支部队,导弹营这几年就打得不错嘛。”
导弹营的训练成绩是明摆着的,连续三年都是优秀。接规定:“红星五”导弹打航空模靶命中率在百分之六十以上为优秀,他们的命中率一直保持在百分之八十以上,去年年终考核,就打出了八发八中的全优成绩。
“这都是孙副参谋长那点老底子。”陈东道,“每次打航靶都离不开他的指导。”
“如果把‘红星五’导弹搬到军舰上去打,你觉得如何?”肖镇南突然问。
陈东想了一会儿,回答说:“‘红星五’导弹上舰过去没有搞过。在军舰上打航靶,受海上水文、气象、风浪、磁力的影响都比较大,可能有的战士还晕船。”
“挑几个尖子呢?”
“尖子也不多了。去年年底退伍两个,还有两个探亲没回来。”
“那个老军士长在不在?”
“谁?你说李心田?”陈东说,“李心田在是在,可最近正闹情绪,今年满了第三期,非要走。”
“部队又不是招待所,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随随便便。”肖镇南很恼火,“你告诉他,这次出海打导弹,他必须上,打好了可以考虑他的要求,打不好,就别想给我走。”
“好,我们做他的工作。”
“丁科长。”肖镇南喊道。
小勇快步过来,把一个塑料文件夹递给陈东:“你先看看这个再说。”
文件夹里仅有一份标有“机密”字样的文件,这是由舰队参谋长关维汉签发的一份关于陆战队A旅海上打导弹的指示,其中要求“红星五”防空导弹随战斗舰艇编队出海进行实弹射击,并要求A旅导弹营观摩战斗舰艇导弹拦截对抗演练。
陈东既兴奋又担心。去年年终导弹营打航空模靶八发八中之后,官兵们心理上压力越来越大,就像一个单位到了高峰时期,接下来肯定就是一个低谷,八发全中了你还怎么打,即使打八发七中也是退步,何况这些年打导弹能上场的总是那几个“尖子”,而且每次打导弹都是千篇一律,航空模靶飞来的时问、方位、高度,都是提前设置好的,平时怎么练,到时候就怎么打,一般都会八九不离十。如果换了人,换了方法,那不仅旅长肖镇南心里没数,就连导弹营营长陈东也不敢把话说得太满。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陈东像一个训练方案的评论员,“我觉得这样打离实战倒是近了一步,要是经过准备还是有可能吧。”
“不经准备。或者少经准备呢?”肖镇南问。
“那就看平时训练的基础和临场发挥。”
“我问你有多大的把握性?”肖镇南有些急了。
“百分之五十吧。”陈东发狠似的说。
肖镇南一摆手:“你陈东啥时候也学会耍滑头了,百分之五十还叫把握?你想留一手是不是?你唬不住我。”
“旅长,你听我说完嘛。”陈东满脸赔笑,“说实话,去年我们悄悄地搞了点海上射击适应性训练,要不,这百分之五十我也不敢说……”
肖镇南朝陈东胸前捅了一拳:“你小子净跟我玩里格楞,我看你这样子,百分之七十的把握段有问题。”
“要是计划周密,组织得当,努努力打航空靶还行。”
“拦截‘海马’导弹呢?”肖镇南步步紧逼。
“计划上没有这一项。再说,我们也没有练过。”
“计划没有我们可以争取,关参谋长的脾气我还是知道一点,只要你敢打,他会开绿灯的。”肖镇南说得很激动。
“导弹打导弹我心里一点数都没有。海湾战争期问,伊拉克使用‘飞毛腿’拦截美国的‘爱国者’,也只有百分之五的成功率,咱们的‘红星五’还比不上‘飞毛腿’先进。”
“你这个人,怎么跟个娘们儿似的,要你句痛快话真难。”
肖镇南由于激动,双手都捏成了拳头。“现在的情况是,我们已经来不及从头准备了,下星期二出海打导弹,这是板上钉钉的。不管你是不是时抱佛脚,还是临阵磨枪,都得上,而且只能打好。”
“我们一定尽最大努力。”陈东说话的底气仍显不足。
“孙副参谋长!你躲那么远干什么?”肖镇南朝训练场上喊了一声,孙克武应声跑了过来。
“我刚才跟陈营长都交待了,你们把全营的技术尖子都排排队,挑五六个最好的上去。这次打航靶时,以导弹营陈营长他们为主,你到现场给他们保驾,如果能争取到打‘海马’的任务,你孙克武就亲自上阵。”肖镇南郑重地说,“这是A旅第一次随军舰出海打导弹,和以往在陆地上不一样,除了一些技术性的问题外,还要考虑到是同战斗舰艇部队的关系,实际上这是一场较量。”
孙克武同陈东对视一下,说了声“是”。
肖镇南开始往回走:“不管怎样,决心已定,值得一试。如果你们打航靶打了优秀,旅党委就给你们营记集体三等功,旅史馆里再重重地写上一笔。”
“此话当真?”陈东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我什么时候给你说过玩笑话?”肖镇南说,“更重要的是,如果成功了,它会使那些对A旅抱有偏见的人,改变看法。”
“我知道了。”
“孙副参谋长在这里留一天,有什么问题你们一起商量,要把可能出现的技术问题想得周到一些,多做几套方案,星期二我跟你们一起上舰出海,一定要打一个漂亮仗回来。”
·3·
第四章
17
星期四下午五点刚过,一辆白色面包车把孙克武、陈东和六名导弹射手送到军港码头。这时,等待出海的舰船已经开始暖机,码头上空飘散着浓浓的烟雾,主机的轰鸣声不绝于耳。大家背着导弹发射架、抬着器材箱准备登舰时,发现身穿海洋迷彩服的肖镇南站在舷梯口,正同一位年轻的海军上校在交谈。上校穿上身蓝色工作服,头戴软檐军便帽,面部轮廓分明,鼻梁高直挺拔,双眸略带海蓝色,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英武之气。
肖镇南转过身来,同他们打招呼:“孙副参谋长,陈营长,你们晚了十五分钟,江舰长专门给你们安排了住舱,赶快就位。”
“路上车胎爆了。”孙克武抱歉地说。
“好,这是个好预兆。”年轻上校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