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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这三道栅栏,却相当难办。
第一道是由各种低矮的灌木拼凑在一起的,夹杂了丛生的荆棘和藤蔓,基本不可能靠人徒手拆除或者翻越。
第二道则整齐得多,是由一根根经过处理的圆木堆砌成的,即可以充当阻碍,又能让万尼乌斯麾下的弓箭手标枪手当作箭塔用。
而最后一道,则是由一个又一个树冠组成的,这些树冠被连接在一起,堆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小型木垒,目的不是将塞姆诺内斯人彻底挡住,而是将他们的攻击者分流成一支一支的小队,便于万尼乌斯的战士们各个击破——当然,也便于第二道木栅栏上的战士们撤退。
塞姆诺内斯人进攻的同时,黎克伯吉斯已经率领战士们放箭。
在开战之处,弓箭手们的百夫长已经交代过,每个人负责正面的一段,瞄准敌人,谁想拉扯路障,就射谁。
因为要使用武器劈砍路障,或者用手拉扯路障,站在前面的塞姆诺内斯人便难免防护不周,在弓箭手们的瞄准射击下纷纷一个接一个的中箭倒地。
死伤数十人之后,塞姆诺内斯人撤了回去,而黎克伯吉斯也立即让等在后面的战士上前替换,让前排的战士下去休息。
这边的谷道只能容纳百来人并行,本来就不利于塞姆诺内斯人展开他们的优势兵力,再加上见鬼的路障阻挡,就使得塞姆诺内斯人更加无从发力了。
而最糟糕的是,因为建设路障时万尼乌斯已经将两侧的山坡清理了一遍,眼下两侧山坡上很长一段距离都光秃秃的没有任何遮蔽——即便塞姆诺内斯人试图派遣战士从山坡突击,也会毫无阻碍的暴露在弓箭手的打击之下。
拉着队伍回去商量了一番之后,塞姆诺内斯人再次在海特拉的指挥下发起了进攻。
这一次,塞姆诺内斯人选择三面出击——除了正面试图拆除路障的战士之外,另有两支轻装部队各上千人登上了两侧的山坡,朝着万尼乌斯的阵地杀了过来。
看到敌人的轻装部队,普罗塞提立即乐了——阿累夷人的加入,再经过万尼乌斯的精选和训练之后,他和加马麾下的突击步兵都是些山地战的好手,翻山穿林虽然不敢说如履平地,但至少能够保证一路小跑,但对面那些束手束脚的,显然并不擅长在山坡上奔跑作战。
就在普罗塞提看着对方拙劣的表演傻乐的时候,卡罗一路小跑着过来了:“万尼乌斯让你和加马带人上山,把他们山上的人打下去
“嘿,知道了说着,普罗塞提就猛地从地上跳起来——按照万尼乌斯的要求,没有作战任务的战士们都应该在地上保存体力。
就在普罗塞提准备跑开去执行作战任务的时候,卡罗又加上了一句:“万尼乌斯还说了,要是你的人死伤超过五十个,他就把钉头锤塞进你的屁眼里
“啊?”这下,普罗塞提愣在当场,“这事我怎么说了算?”
卡罗笑着耸肩:“那我不管,我只负责传达命令
“你们都听着了看着一脸坏笑的卡罗,普罗塞提气恼的大喊起来,“都自己机灵着点,别受伤了,更别送了命——要是我的屁眼被塞了,你们的也跑不了
这样的威胁顿时引起一阵哄笑,而加马则用足弓扫了普罗塞提一脚,之后带着战士们朝另外一面的山坡跑过去。
在后面,看着分开向两边迎击敌人的战士们,阿黛拉笑了起来:“你平时就是这么训练你的战士的?”
“啊……”万尼乌斯无奈的抓了抓脸,“你知道,这家伙之前被人叫做卡狄之耻。不过他确实很能打
“说到能打……”阿黛拉意味深长的看着万尼乌斯,“你打算什么时候才让我和我的战士们上阵?”
被问到这个问题,万尼乌斯顿时苦恼起来。
平心而论,他当然希望阿黛拉尽早上阵,尽早宰掉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敌人,然后就可以被自己推倒了。
但问题是,最近这几仗的规模都太大了,就连万尼乌斯自己都不敢保证有足够的体力坚持到战斗结束——他可不想因为急于一时而把媳妇派出去,然后因为耗尽体力而被敌人干掉。
不过这种心思万尼乌斯不能明说。
尽管在两人私下相处的时候,阿黛拉表现得象一个风情万种的小妇人——用阿黛拉自己的话说,这叫波斯宫廷风格——但万尼乌斯很清楚,这位小妻子在骨子里还是一个亚马逊女战士。
如果自己告诉她之所以不让她出战是因为担心她被敌人杀死或者打伤,阿黛拉绝对不会因为自己的体贴而感动,反而会觉得作为战士的尊严受到了严重的侮辱。
所以,面对阿黛拉的请战要求,万尼乌斯只是温和的笑笑:“一般来说,我习惯在最后关头才派出精锐部队——除了需要鼓舞士气的时候之外,就连我自己都很少身先仕卒
阿黛拉皱起眉,显而易见的对这种说法感到不满:“如果你总是躲在后面,早晚有一天你会失去将士们的爱戴
会有那一天才怪!所有的统帅都是我的融血者,所有的百夫长都是我任命的,所有的战士都是我亲自训练的老兵带出来的,甚至就连他们的媳妇也都是我张罗着给娶的——整个日耳曼青年公社,哪一点没有我的智慧和汗水的结晶?
不过,万尼乌斯并没有傻到反对阿黛拉的地步,毕竟这种观点才是“野蛮人”诸民族中的主流观点——靠谱的老大,就该是能操起家伙冲在最前面带头砍人的那种。
“所以上次,和上上次战斗,我冲在最前面了,对吧
“可我没有……咱们赢了阿黛拉正在抱怨自己被闲置的待遇,突然将目光集中到了山坡上,换了话题——在山坡上,奔跑自如的突击步兵们已经与敌人遭遇,并率先以一阵密集的标枪将敌人的队伍打散,之后毫不留情的冲突劈砍,击溃了塞姆诺内斯人。
一边是左冲右突、挥洒自如的突击步兵,另一边则是仓皇逃窜,还动不动就一脚踏空从山坡上滚下来并连带着撞倒好几个自己人的塞姆诺内斯人,两相对比,高下立判。
于是,阿黛拉又惊讶了起来:“这些山地步兵,你是怎么训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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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5煮熟的鸭子飞了
如果说第一波攻击时因为山道宽度无法展开兵力,导致塞姆诺内斯人只有几十人死伤,是根本不必在乎的毛毛雨的话,那么第二波攻击的损伤,就足以让塞姆诺内斯人肉疼了。(1_1)
尽管两侧的山坡仍旧不能很好的展开兵力,导致两侧山坡上能够正面对敌的塞姆诺内斯人总共也不到两百人,但当溃退发生的时候,悲剧也随之发生了——塞姆诺内斯人本来在陡峭的山坡上就站不稳,眼下还要向后逃窜,一失足成千古恨的事情也就成为理所当然的了。
一名战士一个失足,往往会撞倒三五个人,而被撞倒的人则会撞到更下面的人——这样的连锁反应一旦发生,往往就是十几人一齐滚下山坡,砸在谷道中的塞姆诺内斯战士身上——而由于慌乱的战士本能的挥舞握着武器的手臂,等这些人掉下去的时候,也往往个个挂彩。
结果是,尽管普罗塞提和加马带领的突击步兵直接杀死杀伤的敌人也就只有几十人,但这次攻击的失败却直接造成了数百人的死伤。
遭到这样的挫败之后,塞姆诺内斯人又停止了进攻——显而易见的,通过两侧山坡展开进攻不是什么好主意。
收拢了队伍之后,塞姆诺内斯人下了狠心,派出了弓箭手列队上前。
显而易见,塞姆诺内斯人是打算和万尼乌斯的战士们换命了。
但就是这样绝望的努力,也注定了不能实现——黎克伯吉斯麾下的弓箭手都是久经训练的,使用的都是新做出来没多久的强弓,更在结实的皮甲外披着帐篷布做的罩袍,在装备的精良程度上远超塞姆诺内斯人。
两排弓箭手对射的时候,往往是黎克伯吉斯麾下的弓箭手率先出手,而塞姆诺内斯人则要再向前三五步才能放箭——这样,很多塞姆诺内斯弓箭手还没来得及放箭,就已经先中箭了。
而即便是双方一箭换一箭,塞姆诺内斯人也极吃亏。
即便塞姆诺内斯人在日耳曼诸部族中算是财大气粗的。也不可能象万尼乌斯这样为麾下的每一名战士配备皮甲,大多数弓箭手们往往只有一件简单的麻布衣服,一旦中箭。非死即伤。
而黎克伯吉斯这边,战士们身上穿的是经过鞣制的皮甲,外面还有厚厚的一层帐篷布做的罩袍,即便中箭受伤。也往往只是微不足道的皮肉伤,甚至很多箭连射穿外面的帐篷布都做不到。
在双方互换了七八轮箭之后,塞姆诺内斯人的死者和伤者已经再次增加了上千人,而黎克伯吉斯这边则只有二十几名伤者,还都是轻伤。
看到对面木头墙上的弓箭手们撤下去。塞姆诺内斯人发出了一阵欢呼——尽管在伤亡方面他们要惨得多,但敌人毕竟是第一次撤了下去。
但很快,塞姆诺内斯人就失望了——在第一批弓箭手撤下去之后不到两个呼吸的时间,又一批新的弓箭手已经出现在了木头墙上——这并不是黎克伯吉斯承受不了微不足道的伤亡而决定撤退,而是担心弓箭手长期频繁的射箭造成不必要的受伤,于是把第一批弓箭手撤下去让他们的手臂和弓箭都休息休息。
接下来,在这一天结束之前,塞姆诺内斯人又发动了三轮试探性的进攻。而目的毫不例外的都是试图摧毁第一道由灌木、荆棘和藤蔓构成的路障——同样的。毫不例外的,在损失了几十人到数百人不等之后,这三次进攻都徒劳无功的宣告失败。
最后一次,塞姆诺内斯人甚至采取了火攻的尝试。
但刚刚砍伐下来的灌木仍旧湿润,而藤蔓和荆棘甚至称得上鲜嫩多汁——就像万尼乌斯所想的那样,这些新鲜的路障狠狠的嘲笑的塞姆诺内斯人纵火的意图。
当天夜里。不死心的塞姆诺内斯人又发动了两次夜袭。
但黎克伯吉斯毫不迟疑的将箭支射向路障之外,并不在乎箭矢是否射中了敌人——结果。塞姆诺内斯人再次可耻的失败了。
到了第二天白天,塞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