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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大年纪的老头,又从万军主帅变成了脱毛公鸡落水狗,本来看着就凄凉,这一哭起来更是让人不舒服,太后这里连忙打人劝住了。老头扑通一声趴到太后脚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骂,哎哟我的太后哟,你错信这个白脸曹操大奸贼了当初他要改那个汉法的时候我们大伙就看出来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了,你看看你看看那事他没闹成,现在就打起了咱们契丹大军的主意了这斡鲁朵是咱契丹的立国之本呐,这奸贼也敢下这么重的手来祸害今天把我们延昌帐捋了个干净,一转脸又把其他的大军散了个精光这以后朝里还不都是他姓韩的一人说了算呐?他要和傅潜联起手来,把咱们卖到这南朝哇我的太后哇,你可得为咱们那屈死的几万将士报仇雪恨呐
本来这事就闹的韩德让和太后很尴尬,正在这琢磨怎么寻个由头遮过去再仔细调查呢,他老人家这一哭,一下把太后哭的给无奈了,连忙软言相劝,说什么此中必然有宋军的诡计,南人多狡诈,其中定有蹊跷,待咱们查个水落石出再做计较。这里耶律奉先一看,敢情一向雷厉风行的太后吃这一套啊,这时候再不上,以后被夺了兵权成了光杆杆想再学人老头这么哭,恐怕连太后的面都见不上了吧?那还等啥?扑通一声,五体投地,嚎啕大哭,痛心疾的告诉太后,我那弘义帐的将士,一夜闹的那么乱都没折损几个人,这眼看着风波过去了,倒被人家宋军来赶了个正着半柱香的功夫就折了一大半这要不是有内鬼,谁就能那么清楚咱们的底细?再说外面那么多探马怎得连一个消息都没传回来?这分明就是里应外合来害我们的呀
别看其他人平时闹的挺凶,这时候一看事情紧急,马上联起了手,有一个就有第二个,接二连三三五成群接着就来,这些王公大爷们这时候也不嫌丢人,一个个哭的跟被人糟蹋了好多回的黄花大闺女一样哭的楚楚可怜,就差抱着太后的腿撒娇了。
这都成什么了?耶律隆绪这股子郁闷呀,这还像是个朝廷大员议事的样吗?母后相信丞相,事事都依着他,前次改汉制的时候就搞的差点下不来台,才平静了没几天,又整出个南征来你说打南朝就打南朝吧,偏偏还要玩那么多花样,什么借刀杀人啦,什么顺手牵羊啦,什么声东击西啦……这下好,看看给闹的叫你借刀,叫你牵羊瞟了一眼韩德让,结果人家一脸平静,好像这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似的,哎呀,这给耶律隆绪气的,大声哼了一句,一甩袖子,撤了反正说啥事也轮不到**心,你们受咋咋的吧让朕一个人清静清静就行了。
虽说耶律隆绪这皇帝做的没什么威信,说话也不怎么好使,可好歹身份在那呢,他这拂袖而去,马上就把大帐里哭成一团的各位给震住了,大伙一看,哎呀不好,一时有些入戏,演的过过逼真,效果强的有些过头了,怎么把皇帝都给气走了?赶紧见好就收,收起了声泪,一个个梨花带雨的等候太后给信。
萧太后一看,都这样了,那还能怎么办?先安慰大家一番,说什么契丹国是所有契丹人的国家,绝对不会由着谁一个人就能轻易给毁了云云。今天这事肯定是有人在捣鬼,就盼着咱们契丹国大乱,人家好收渔人之利呢,咱们可不能自乱了阵脚,被人钻了空子。眼下咱们孤军深入敌境,还得靠着大家互相帮衬才能达到最后目的呢,你们大伙先回去歇着,这里把事查清楚问明白了就给你们个准话。
大伙一看,哎,说什么都好,只要不收兵权,手里有兵说话就有底气,且先回去把剩下那点兵力整顿了再计较。再想个法儿,哄着太后班了师,等回到自家地盘上,再来摆布韩德让这个老白脸
韩德让一头冷汗,尽量摆出一脸平静的模样,可心里却免不了翻起了惊涛骇浪。这是谁这么阴毒出的这损招,这是要自己的老命呀从古到今,做到他这程度的臣子没几个,说是位极人臣都有些轻了。可扳着手指数一数,历朝历代,哪一个位高权重的大臣被扣上谋反的帽子还能落得了好?这种事情如果主上起了疑,又或者是臣下没了用,只有一个惨淡收场的结局,从来就没有例外刚刚还意气风的想着终于找着机会可以彻底消除斡鲁朵军制的弊端,怎么一转眼自己就成了卖国贼,成了奸细了?韩德让心里不停的琢磨,试图找出南朝有哪位高人能想到如此阴险的招数来对付自己,无奈想了半天也没个头绪,只好耐着性子等候太后话。
萧太后送走了那些失魂落魄的王公们,并没有向韩德让询问什么,她看向韩德让的眼神一如往常那般充满了浓浓的信任和鼓励,见韩德让终于松懈下来,脸上露出几分疲惫,连忙摒退左右,将他按在椅上落坐,亲自为他按摩着太阳穴,又低声的劝告他不要灰心,眼下正是裁撤斡鲁朵的要紧关头,千万不可功亏一篑,让他不要在意宋人玩的那些花样,只管依着自己的计划放手去做便是。
韩德让长叹一声,告诉她光是你信任不行啊,陛下对我已起了猜忌之心,这样下去迟早会出大事的,到时候我个人荣辱都无所谓,契丹国的千秋大业可就要从此止步了
萧太后劝他,这事你放心,皇帝那儿由我去劝解,你只管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韩德让想了想道:“如今看来,宋人绝不会对咱们的大军坐视不理的,而各帐精英昨夜又损失不少,要不然,咱们还是先撤回去吧。”
萧太后目光坚决的摇了摇头:“长痛不如短痛,即使今次再危险,损失再大,也比日后亡国灭种要来得好你只管去安排便是。”
有萧太后的支持,韩德让当然有底气放去大干。可身为皇帝的耶律隆绪心里却难免吃味,不过眼下他也没什么办法,对于这个老娘,他是自内心的尊敬和畏惧,只得由着她去施为。
吵闹了一天,终于在傍晚时分定下了行止,明日一早,拔营出击,目标,乐寿县
027战术名称和作战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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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太后和韩德让做出这个攻击乐寿的决定也是有着不得已的苦衷的。依着韩德让起初的计划,此次从已经被吓傻了的傅潜防区招摇过市,随后奇兵火出击,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一举将毫无防守之力乐寿、河间、束城三县,大肆掠夺一番。傅潜若视而不见,那么此次出征多少也算是有些收获,要知道此时临近年关,汉人百姓一年的收成可都堆在家里等着来取呢,这一趟肯定少不了好处。如果傅潜受不了激出兵来打,那么正好遂了自己的心思,先把各帐那些杂鱼轮番顶上去消耗一番,等到差不多了再将另一路大军调动前后夹击,然后从容退去。可没想到这儿还没动呢,先被人阴了一家伙,一下子就替他把最大的难题给解决了,各帐精锐被一夜之间内耗了个干净,可同时也被人扔了只死老鼠在头顶恶心着,如今背了个里通敌国的嫌疑在身,如果就这么灰溜溜的撤了,那这个罪名搞不好可就要坐实了,就算今天太后一手遮天能挡得住,却也难保一回朝被众人群起而攻之。如果掠夺上三县的物资之后再回去,那效果可就大大不同了,有那么多的好处摆在面前,就算谁有意见,一堆金山银海的砸过去,保管让他高兴的连他爹是谁都不记得了,哪里还那么多闲心来管别人的事
如今情况不比昨天,虽说各帐已没多少战斗力了,但碍于那个恶心的黑锅在头顶的阴影,萧太后只能自己出面要求各帐将士兵重新编制,一并归于禁军统领,随后另行扎营排阵,务求防御的水泄不通,确保明天能顺利出击,尽快的在三到五天之内完成出击任务马上北返。既然削兵的任务已经基本完成,再置身险地就有些不划算了。因此,力求稳妥的契丹大军甚至连昨夜传来鼓动声响的牛头山也未曾派人去查探。
高文举让人费了老大心思摆布的那么大的阵容,结果等了一天也没动静,孟良的人在附近盯了一天,傍晚时分回到青狼谷营地来汇报,契丹人根本就没搭理
“这可就有些古怪了。”高文举也有些吃不准,与孟良、李重贵、张凝、杨延永等将领一起议论此事的蹊跷:“照理说吃了那么大个亏,起码也得让人过去瞧一眼啊,难道契丹人如此轻易就猜透了咱们的计划?”
孟良身为斥候头领,契丹人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闻言摇头道:“我看不像,契丹人今天一整天都在善后,除了安葬尸体修整营房之外,好像还重新编制了那些残兵败将,营地也收缩了不少,看起来倒像是铁了心要做缩头乌龟一般,让人吃不透。”
李重贵道:“如今身在敌国,即使再怎么收缩营地也无济于事,我倒觉得契丹人如此做作,极有可能是在酝酿什么更大的阴谋。就像高大人说的,河间府三县就在眼前,只消两鞭子就冲到了,而且这里又没多少防御力量,要说眼皮子底下的肉都不去碰,那也太不符合契丹人的狼性了。因此,我认为还是应当尽快通知傅大帅兵去守河间府才是。”
张凝一拳打在面前大家正在看的简单沙盘上,一下差点把沙盘给掀翻了,连忙向大家道歉,解释道:“一时激动,一时激动。我这是恨呐,这个傅大帅,忒也没种了如今便只好祈求老天保佑高大人的折子及时被官家批复,另选贤能来换了这老乌龟才是。否则,契丹人一旦散开阵型在咱们腹地做起乱来,可就要连累百姓们受苦了。就算到时候能尽数剿灭,可那损失,也不是咱们能受得起的呀他祖母的傅潜真要是让契丹**害了百姓,老子非得……不好意思,又激动了,我改我改。”
高文举点点头:“张将军说的对,若是坐视百姓受苦,还要我们这些当兵的作什么?百姓紧衣缩食缴粮纳税出民夫,图的不就是让我们这些当兵的能保着他们过几天平安日子吗?若是畏敌不战,还配穿这身军装吗?我们不管契丹人怎么打算的,他就算是打算守在这里过年,也绝不能就这么由着他逍遥”
孟良微微一笑:“这话提气那就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