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关海希见他似乎非常紧张,却不晓得他为何紧张,也就不开口催促,只是静静等他继续说下去。
「我喜欢妳!一直、一直都很喜欢妳!」胡乐生总算找到无比勇气,一股脑儿的将满腔热情对她倾吐而出。
关海希被他吓着了,她作梦都想不到胡乐生会喜欢她!
他喜欢她?!怎么可能?
震惊过大,以至于她久久说不出话来。
「我真的喜欢妳,不是在和妳开玩笑,从前……从前我没说是因为妳有了未婚夫,但是现在……现在妳已经和对方解除了婚约,所以我希望妳能给我追求妳的机会,我保证我绝不会伤害妳,我……我会很爱、很爱妳的。」胡乐生说得再真诚不过,就差没对天起誓。
这话若是出自邵御飞口中,肯定会让她流下不少开心的泪水,可惜说的人是胡乐生,她对他并没有感觉,她已经将所有的爱都给了邵御飞,再也没有多余的爱能给其它人了。
「关于你对我的喜爱,我只能说声谢谢还有很抱歉。」关海希目前并不想再谈感情,对于他的喜欢,她是无法接受的。
「不!我要的不是妳的谢谢与抱歉,请妳给我机会好吗?我爱妳好久、好久了,以前在练习时见到妳,我都好开心,现在妳离开了乐团,我连见妳的机会都没了,所以我无论如何都要让妳明白我的心意。海希,给我一个机会,不要残忍的拒绝我。」
胡乐生不愿接受她的拒绝,他多希望她能马上同意他的追求,他多想永远都和她在一块儿,他多想在她伤心落泪时,能陪在她身边安慰着、哄着。
「除了对不起外,我无法给你其它。」她很是抱歉的看着他。
「请妳再考虑好吗?」胡乐生不肯死心,要他就这么退让,说什么他都办不到!
「虽然我已经解除了婚约,但他一直都在我心里,不曾消失过。」她的爱也一直都停留在邵御飞身上,未曾离开过。
「妳为什么还要想着他?他那样无情待妳,妳为何还不肯看清事实?!」胡乐生无法理解她怎么会这样么气,对于一个不可能会回头的男人,她怎么能将爱放在对方身上?
「这全是我自己心甘情愿,怪不了别人。」关海希也晓得自己傻,可她就是死脑筋,一旦爱上了,就只会傻傻的往前冲,完全不晓得要停下来。
「到了现在妳还帮他说话。」胡乐生听了为之气结,他真的不明白邵御飞哪里好,值得她这么执着。
关海希抿着唇,久久不语。
「海希,难道妳真要傻得等着一个永远都不会回头的人吗?」胡乐生劝她聪明点,不要浪费青春。
永远都不会回头……这话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她当然知道邵御飞不可能再回头来爱她,她听说他和于漫光的感情非常好,现下就等邵伯伯、邵伯母点头答应,他们就会结婚了,她是一点机会都没有,可她还是爱着他,不管伤得有多重,还是爱他。
她双手握成拳,才留起的长指甲深深刺进掌心。每个人都要她学聪明些,不要傻傻的等待一个不会回头的人,她知道大家是为她好,说的也是事实,可她就是控制不了自己,曾付出过的爱岂是说收就收得回的?
「等或不等都是我的事。」她要胡乐生不要再深入她的内心,他已经逾越了。
「不!不只是妳的事,我爱妳,所以我不忍看妳过着自我折磨的日子,难道妳一辈子都打算这么过下去,继续封闭自己?妳该要重新出发,妳的才华也不该就此埋没。」胡乐生多希望她能清醒点,他苦口婆心劝着。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再次要他别管太多,他不是她,无法体会她内心的痛苦,自然说得轻松。她自己何尝不想走出来、重新出发?可当她已被困在硬茧里,无论她如何努力挣扎都是徒劳无功的。
她累了,她倦了,她是没办法再重新站起来,什么才华都由着它去吧,她明白她的想法过于消极,可又如何?她曾是那样积极的计划未来,结果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
算了吧!
「海希!」胡乐生见她不愿再听他的劝告要离去,心急得再次唤她,多希望这一声能将她唤到他身边。
「我还是要谢谢你这么关心我。」关海希毕竟不是铁石心肠之人,对于他所付出的关怀,只能报以感激。
「妳明知道我要的不是妳的感激。」他妄想再为自己争取她的爱,只要给他一丁点机会,他要的不多,真的不多。
「很抱歉。」
她的再次拒绝令胡乐生难受不已,他整个人像打了败仗一样,再也抬不起头来,他真的不明白他到底有哪里不好,为何她要一再拒绝他?他们有共同的喜好,理当他们的心灵会更加相近不是吗?
「为什么?」他忍不住问。
「我一直都当你是同事,并无男女之情。」关海希想让他早点死心,便将话说明了。
胡乐生双肩垮下,无助的看着她,双眸泛起乞求的光芒,寻求最后一线生机。关海希狠下心来不去理会他可怜的眼波,她别开脸,起身离开咖啡厅。
「嗤!」一声冷笑唤住她的步伐,她不解的回头看,只见胡乐生仍旧是失了神地坐在原处,那么那声冷笑是出自于何人?
很快的,她找到了答案──坐在他们桌位后头的一名黑衣男子正吊儿郎当的对她眨眼,他们刚才的对话全让他给听去,为此,关海希感到不悦。虽然她和胡乐生是在公共场所,但偷听别人的交谈就是黑衣男子的不对,他听了也就算了,何必故意告知?
她不满的瞪了他一眼,这一瞪让黑衣男子低低吹了声口哨,彷佛她的表现十分可笑。
关海希见状,旋即将他归入为无聊男子,再次瞪了他一眼,黑衣男子觉得有趣的端起自己的咖啡,对她做出敬酒状,啜饮。
他的举动、他嘴角的讪笑,全是无意义的挑衅,可也激怒了关海希,她高傲的转过身离去,不想再见他那张写满讪笑的脸庞。
他想笑就尽量笑吧!反正他们以后也不会再见面。
任逍遥喝着香醇的咖啡,心情挺不错的,修长的腿闲散地交迭放着,俊俏的外表又引起不少人注目,这回他没将全副的心思放在四周爱慕的目光,而是在心底玩味着那尊瓷娃娃离去时的眼神。
有趣!
第三章
雨丝斜斜飘落,本是绵密得像细针,随着风势袭人,慢慢的,风强劲的吹着,细雨变成如豆粒般大,用力击打在行人身上。
重型机车在山路上飙着,风雨无情地吹打在黑衣骑士身上,只见黑衣骑士速度不减,飙过绿林山路,激起满地水花,引擎声在宁静的山区回响。雨落得更凶,骑士眉头皱都不皱一下,直到整套皮衣皮裤都湿透了,天际闪起阵阵雷光,他这才兴起找个地方躲雨的念头。
机车在山路上转了转,终于找到一间小教堂,他骑到教堂外,匆匆将车停好,便跨步进入教堂。
巨雷响透天际,彷佛要震天裂地,就打在他身后不远处,教任逍遥略感震惊的挑了挑浓眉。
打开沉重的门扉,里头静谧得恍若与世隔绝,几只白鸽因他的出现受到惊吓而翩翩飞起,在洁白的羽翼间,他看见一道身影背对着他坐在最前排的长椅上,乌黑的长发披泻在雪白的衣衫上,无法看清对方的容貌,却差点让他误以为对方是修女,但他随即自我否定,因为她并没有穿着修女服。
可能也是进来躲雨的路人吧?!
突然心底衍生一股想看清她模样的冲动,他一步步走上前,白鸽拍动翅膀的声音惊动了对方,原本凝望着圣母玛丽亚雕像的女子蓦然回首。
她这一回首,反倒是教任逍遥愣住了。
是她?!他没想到会在这山中的小教堂再次与她碰面,他们这样算是有缘吧!尽管他们看彼此都不是很顺眼。
他玩味的扬起嘴角,闲散的把被雨淋湿的长发给甩到脑后。
关海希也认出他来,他是前阵子在咖啡厅对她发出冷笑的男人!她怎么会在这里遇见他?本以为这里没啥人会来,怎知谁不来,偏偏是他。
她不喜欢他,于是没给好脸色,回首继续凝望着圣母雕像。
她不晓得为何自己会对他那么反感,说穿了,他除了对她冷笑过之外,并没对她做过什么事,他们连最基本的交谈都不曾有过,对他的排斥似是打从心底涌上,寻不到原因。
看出她对自己的厌恶,任逍遥不以为意的耸耸肩,他们对彼此的观感相同,没啥好介意的。
外头的雨愈下愈大,噼哩啪啦像是要在短短的一个小时内将所有的雨给下光般,用力拍击着屋脊,任逍遥闲着也是闲着,干脆四下打量小教堂的摆设。
这间小教堂看起来满古老的,不过维持得十分洁静庄严,来到这里可以让人整个心情都平静下来。
他再次看看她的背影,笑了笑。他呢,是恰巧进来这里躲雨;而她呢,依她的表情判断,恐怕是特别过来的吧?!他没遗漏掉她全身十分清爽,完全没被雨淋过的迹象。
宁静的小教堂里除了偶尔飞动的白鸽外,就只有他们两人,他东晃西晃了下,不见修女或神父出现,暗自猜想他们可能在另一头忙着。
外头雨下得非常大,他也就不急着离去,虽然他和她彼此看对方不顺眼,但也还不至于到无法忍受和对方共处一室,现在外面下着雨,只好彼此忍一忍。
原本关海希一个人待在这里,心情已十分平静,但他的出现扰乱了这一切,她没办法自我欺骗说这里只有她一人;他的存在太过明显,教人无法视而不见,尽管背对着他,敏感的背脊仍可以感受到他的存在。
这种感觉令她浑身上下都不自在,是因为那天他在咖啡厅听见她与胡乐生对话的关系吗?仰或是他和她所认识的男人的典型太不相同?
应该是这个原因吧!她从小到大,周遭的男性友人全都是斯文有礼、白净书生型的人物,没有一个像他,嘴角老是噙着嘲讽的笑容,他那双眼眸彷佛可以看穿她似的。他太轻佻、太吊儿郎当,在他身上她可以找出一打的缺点来,综合以上种种,难怪她的频率会与他不合。
白鸽的咕噜声伴随着外面的雨声,让关海希心烦地起身,烦躁的踱至钢琴旁,双手竟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