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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不会让这种倒霉的女人踏进宁王府半步,还有孟青柔那样临阵倒戈的女人。
钟晴怒目圆瞪,浑身笼罩着一层冰冷的寒霜,杀气腾腾的瞪着孟太妃,幽冷的眼眸转了转,随即又轻笑出了声音,“谁敢扇这个老女人让我满意,我一会就让人放了她,烧掉她的卖身契,还赏赐她黄金百两。”
“你敢!”
孟太妃像被人踩到了痛脚一般,如临大敌的瞪着她,警惕的缩到墙角里,整个人却控制不住的瑟瑟发抖起来。
“你还是高高在上的孟太妃的时候我都敢,更何况你现在沦为阶下囚,你觉得我敢不敢?”
孟青柔轻蔑的笑了一声,眼底的寒芒更加凌厉,“本小姐说话算话,谁打得更狠,就越有机会获得自由身和荣华富贵!”
同孟太妃被关在一间牢房里的丫鬟们眼睛都亮了,争先恐后的朝着孟太妃跑去,分奋力的对她拳打脚踢,又是踹肚子又是扯头发,锋利的指甲在她的身上掐出一道又一道的血痕,孟太妃努力的闪躲,嘴里骂骂咧咧着,然而又怎么敌得过那么多丫鬟的攻击,很快被打得眼冒金星,整个人狼狈不堪的蜷缩在地上,像丧家之犬一般。
隔了一个牢房的东方鸿眼睁睁的看着娘亲被那些下人殴打成这个样子,除了心痛再也不知道应该怎样形容,眼底隐忍着泪光,却一言不发,事到如今又能说什么呢,他们犯了杀头的死罪,等待他们的只有死路一条。
他眼神充满了悲哀,咬牙看向了钟晴,还是那张熟悉的脸,此时脸上浮着的却是让他陌生到恐惧的残忍微笑,他这才知道自己究竟错过了什么。
“不要再打了,停手!”
钟晴冷眼瞧着满身是血,捂着肚子痛苦的蜷缩在地上的孟太妃,“打你是想要告诉你,有些话可以乱说,有些话却不能乱说,不然什么时候丧命了都不知道。”
“你,你,还有你,你们刚才的表现很让我满意,一会我会让人将你们放出去,卖身契也帮你们烧掉,每人赏赐一百两黄金。”
钟晴随意的说道,她这么做就是想告诉孟太妃,此时的她连低贱的奴婢都不如。
“谢王妃,谢王妃。”
那三个被点到的丫鬟脸上迸射出狂喜,跪在地上重重的磕头。她们还以为死定了,就算不死也会被发配到军营里作为军妓,没想到还能重获自由,喜悦得飘飘忽忽的,像是在做梦一样。
“不要叫我王妃,宁王早就被我休弃了,这个称呼让我恶心。”
钟晴面无表情的打断了这些宫女拍马屁,另一个牢房里面的东方鸿听到她的话脸色僵硬得很难看,嘴角露出一丝自嘲的微笑。
“东方鸿,这就是你想要置我于死地的下场!”
不再理会那几个说错了话神色惴惴不安的丫鬟,钟晴让人打开牢房的门,优雅的站在曾经尊贵无比的男人面前,平静的说道。
“成王败寇,没有什么好说的。本王识人不清,引狼入室,最后落了个不得善终的下场,也是我活该。”
东方鸿恹恹的说道,仰头狼狈的靠在墙壁上,浑身发软没有半点力气,就连咬舌自尽都不能做到。
再看到眼前这张绚烂如花的笑脸,浓烈的不甘再次从心底涌起,笑得残忍而冰冷,“毒妇,你又有什么好得意的呢?我是没有好下场,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体内的蛊虫迟早有一天会将你的血肉啃噬干净,将你变成一副森森的白骨。我死了,有你陪葬我就高兴了。”
那幸灾乐祸的语气,那血海深仇般的恨意,直直的充斥着钟晴的耳膜。
她也跟着轻笑了起来,脸上没有半点愠怒的神色,语气愈加的温柔似水,“你是说那只凤血羊脂玉镯里面的蛊虫吗?那么恐怕要让你失望了,鬼门谷的那只蛊王早就被我下了毒药,它根本就没有咬到我,反而是它自己被毒药毒死了。所以,就算你死了,我还是活得好好的,东方鸿,你怎么那么命不好呢?”
东方鸿被她的话刺激得吐出了一大口鲜血来,浑身颤抖,瞳孔睁得大大的瞪着她,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毒妇,贱人!”
她竟然没事,他都快要死了,她怎么可以幸福的活在这个世界上,这一点都不公平,这样的女人就应该为他陪葬。
饶是已经遭遇了灭顶之灾的东方鸿,仍旧被钟晴气得快要发疯,死死的瞪着她,想要破口大骂,却连半点力气都没有,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胸口不停的起伏着。
钟晴脸上的笑容愈加的寒冷,气死人不偿命的说道,“其实鬼门谷那些人对我施了摄魂术是真的,他们没有背叛你,也没有陷害你,背后的一切都是我做的哦,就连和你行鱼水之欢的那些染了花柳病的舞姬,也是我让人找来的,茶杯里的药也是我下的,果然你没有让我失望,自己染上了花柳病呢。谁让你眼睛瞎了一样,非要让我身败名裂,想方设法的将我弄死呢?”
“蛇蝎心肠的贱人,你不得好死!”
东方鸿恨得想要杀人,死死的瞪着她,目光像淬了毒的利箭,恶狠狠的骂道,“你以为本王死了,你就能和这个男人在一起了吗?别做梦了,你是本王嫌弃万分都不想要的女人,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有哪个男人真心待你,总有一天你会后悔万分,本王等待着你遭受厌弃的下场!”
“你错了,南宫墨是真心爱我的,为了我他愿意付出一切,比你这种人面兽心的渣男好多了。我一定会很幸福很幸福,你若是不甘心,尽可以化成厉鬼看着,我不害怕。”
钟晴没有动怒,笑容绚烂如花,为那张精致绝美的面容添了几分魅惑,“东方鸿,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失败吗?”
东方鸿满怀怨恨的瞪着她,没有说话,吃力的呼吸着。
“那本你自以为藏得很好的账册,早就被神不知鬼不觉的拿走了,你把它藏在经文里挂在孟青柔屋子的墙上就以为没人发现了吗?果然,骄傲自大的人连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是你这个毒妇偷走的?”
“怎么会,我又不懂武功,不过我发现了账册藏在经文里,告诉别人,让别人动手罢了。亏得偷走了那么长的时间,你还没发现,我应该说你太自信了呢,还是太愚蠢了呢?”
钟晴继续往东方鸿的心口上捅刀子,如樱花般绝美的唇瓣一个个吐出凌寒的字,“也幸亏得到了那本账册,皇上才能将你的那些爪牙一网打尽,甚至在你没有任何察觉的情况下呢,怎么样,你听着会不会恨得想要掐死我,不过呢,你没有这个机会了。”
东方鸿胸口的怒火再次腾腾的燃烧了起来,除了恨恨的瞪着她,连骂她的力气都没有了,面上一片灰败的色彩。
“对了,还有西山猎场你谋划着要杀死南宫墨和太子殿下,你手上金矿的地图,都被我发现了,然后告诉了南宫墨,谁知道你那么没本事,在赌坊那次都没有抓到我,啧啧。”
她每说一件事情,东方鸿越是深受刺激,心口的血气蹭蹭的往上涌,再也忍不住,又吐出了好几口鲜血,上气不接下气的怒道,“贱人,毒妇,原来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捣鬼,你不得好死!”
他那些话又怎么会将钟晴刺激到,她挑了挑眉,走过去亲昵的靠在南宫墨的肩膀,柔软的双手搂住他的腰,脸上露出甜甜的微笑,“还有,我爱的人是南宫墨,我愿意为了他做任何事情,你在我心里什么都不是,每次和你虚与委蛇我都觉得恶心。”
东方鸿吃力的抹去嘴角的鲜血,咬牙切齿的怒道,“毒妇,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嚣张多久,我祝你们这对狗男女这辈子都得不到幸福!”
“没关系,你骂啊,反正你现在也只剩下逞口舌之快了,幸不幸福是我们说了算,不是你说了算的。我们会幸福得直到你的骸骨都化成粉末了,也不会反目。东方鸿,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在你对我赶尽杀绝的那一刻起,我们就注定了势不两立,不死不休!”
钟晴想到了什么,继续刺激着他,“你知道孟良为什么会临阵倒戈吗?那是因为孟青柔的孩子被你带回来的女人流掉了,她恨不得直接剁了你们这对贱人,拜托我送信给她爹。不然你应该不会失败得那么快呢。东方鸿,你骄傲自负,这辈子最终栽在了女人手里,活该!”
东方鸿低着头,似乎在隐忍着情绪,半晌才抬起头来,淡漠的说道,“你不就是想看我的凄惨下场吗,要杀要剐随你便,反正我现在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刚好如你的愿了。”
说不心痛是假的,可是现在除了认命他又能做什么呢,都已经到了这样的境地了。
“不,我怎么会舍得让你死呢,我们好歹做了好几年的夫妻,虽然从来没有过夫妻之实,名分总是在的,我怎么着都要念些旧情啊。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活着,让你跌落在地狱里看着我是如何幸福的。”这是她答应了那个死去的钟晴的事情,她承受了多少痛苦,就要那个男人多承受一百倍。
“毒妇,你果然够狠,本王栽在你手里,本王认命了。”
东方鸿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忽略掉心底刀绞般的疼痛,淡漠的说道。
钟晴浅笑嫣然的踮起脚尖,将唇落在南宫墨的耳畔,笑嘻嘻的开口,“南宫墨,我想要让他们游街,想要皇上把他们的罪行昭告天下,你说京城的百姓若是知道他们犯下的滔天大罪,会是怎样的反应?”
南宫墨认真的思考了一下,锐利的眸光迸射出饶有兴味的光芒,“我也不知道呢,或许会被臭鸡蛋和烂菜叶扔得满头满脸都是吧,你想让他们什么时候游街,我去请示皇上。”
“当然是越快越好啦,要不然就明天吧,明天他们游街,游完街能不能将他们发配到最为艰苦的北疆之地。”
钟晴笑语嫣然的说道,她就是想要狠狠的折磨宁王府这些人,不仅是为那个死去的女人,也为她自己出口气。她从来都不善良,谁若是招惹了她,她将会毫不手软的报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