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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样的程度?
“所有依附于你,追随于你的官员现在要么死了,要么已经被打入天牢,你觉得还有翻盘的可能吗?”
上官青威严的脸上一片轻蔑鄙夷,“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都神不知鬼不觉?只有愚蠢的人才会自以为是!你连自己有几分本事都看不清的人还想着做皇上呢,简直是痴心妄想。”
“吴曜扬,孟良,本王待你们不薄,为何背叛我?”
东方鸿被逼到了绝路,目光烧得通红,像困兽一般恶狠狠的怒道。
“宁王,你错了,吴曜扬可不在这里,他早就服了毒药陷入了沉睡昏迷之中,到现在还没醒过来呢?至于孟良将军,你害得他的女儿失去了孩子,还纵容支持着仇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念亲情,你觉得稍微有点脑子的人会站在你这边吗?更何况,你还患了花柳病,就算你不想活着,也别拖着人家闺女一起下地狱啊,不是吗?”
南宫墨俊美如谪仙的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说出口的话让全场哗然,东方鸿患了花柳病还想着当皇上,那个男人是不是疯了?
那些怕死选择归附东方鸿的大臣这时候后悔得肠子都青了,面如土色的跪下来对着祭坛高处的上官青磕头,力气之大,将额头都磕出了鲜血来了,“皇上饶命啊,臣等一时糊涂为东方鸿那个逆贼逼迫,这一切并不是微臣的本意,皇上饶命啊。”
不少大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哽咽着哀求着。
皇上从祭坛高处走下来,站在身体孱弱的太子身边,眼神锐利残忍,没有一丝温度,“朕想看的从来就只是结果,至于过程和你们为难的理由,与朕何干?而在性命被威胁的面前,你们想到的不是保护皇权,而是想着怎样才能不死,这样的你们朕留着何用?”
“太子,你认为如何?”
“父皇,儿臣认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们敢背叛第一次,以后再面临性命的威胁时,同样会背叛第二次,留着他们后患无穷。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为了永绝后患,将他们满门抄斩了吧。”
面容惨白的上官霖语气里所表现出来的强硬,和他孱弱的贵公子气质毫不相符,听得那些一时战队错误的官员们泪流满面,再也没有了生的希望,他们完了。
“很好,深得朕心。”
上官青满意的看了儿子一眼,从嘴里蹦出这么一句,他要的从来就不是手段温和的继承人,而是杀伐果敢,有勇有谋的雄才大略的接班人,霖儿这个儿子,除了身体虚弱,其他的完全符合他的期盼。
“既然如此,就不需要白费力气了,直接就地斩杀吧。”
皇上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直接就决定了这些背叛者的命运,根本连半点回旋的余地都不给他们。
锋利的砍刀落下,温热鲜红的血四处飞溅,将祭坛染成地狱的修罗场,饶是东方鸿,见到尸体遍地的惨烈画面,都要做噩梦,整个人犹如被雷劈中了一般,全身被冷汗湿透了,他失败了,这么轻而易举就失败了,逼宫造反,他和母妃还有活路吗?
这一刻,他无比后悔,想到一天之前宁王府锦衣玉食的生活,眼角落下一滴清泪,直到这时候,他才觉得过去的日子有多么美好。
可惜,他再后悔也没有用了,有些事情,开弓没有回头箭
“墨儿,东方鸿就交给你处理了。”皇上淡淡的说道,站在边上冷眼看着,不再插手接下来的事情。
南宫墨脸上布满了一层寒霜,深邃的眼眸更是没有一丝温度,慢悠悠的走到东方鸿的面前,冷眼瞧着被好几把锋利的长剑架在脖子上的男人,长袖一挥,四只削铁如泥的暗器咻咻的射出去,快很准的落在他的双手和双脚上,带着凌厉的杀气,转眼之间血光四溅,东方鸿只觉得一阵锥心般的疼痛从伤口处传来,他再也支撑不住,膝盖一软,跪在地上,手脚再也使不上半分力气。
他知道,被挑断了手筋脚筋,以后他的日子将会生不如死。
“皇上,微臣恳求先将东方鸿这个逆贼打入天牢,再从长计议。”南宫墨转过头看向皇上,单膝跪下,恭敬的请示道。
“准了。”
“至于剩下的这些追随东方鸿的叛贼,直接杀了吧,不需要留了。”
皇上冷眼瞄了一下东方鸿最后剩下的那些追随者,那些人早已经被他的人架住没有办法反抗半分,声音平静,没有半分波澜,却让在场的人觉得彻骨的寒,连大气都不敢出。
尤其是那些举棋不定,差点投靠了东方鸿保命的官员,更是吓得手脚发软,额头上的冷汗扑簌扑簌的掉落了下来。好险,若是他们想差一步,现在脑袋就搬家,哪里还能睁眼看着这个世界。
又是短短的瞬间,刀刃砍在血肉里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响起,又有不少头颅咕噜噜的落下,空气中那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更加浓郁了。
今天目睹了这一幕的人,恐怕又要做很久的噩梦了,也不知道噩梦能不能醒的过来。
造反的叛贼里,就只剩下被挑断手筋脚筋的东方鸿狼狈的跪在地上,脸上沾满了温热的鲜血,他想咬舌自尽,才刚动了一下,下颚被人用力的捏着脱臼了,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南宫墨示意侍卫将那些架在他脖子上的刀刃拿开,嘴角噙着冰冷残酷的微笑,压低声音在他的耳边说道,“你想死,可没那么容易。当初你带给钟晴多少痛苦,多少难过,我会连本带利的还给你。东方鸿,你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得罪了钟晴,不然,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
东方鸿冷冷的瞧着这个残酷的男人,轻笑起来,牵动着下颚的肌肉,疼得他冒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来,“那又如何?你再爱她,她也是被我玩过的破鞋。南宫墨你再骄傲,也不过是捡了我吃剩的,你又有什么值得得意的。”
南宫墨脸色陡的变得十分难看,一股怒意从胸口涌上来,差点将他的理智焚毁,然而这种冲动只是持续了短短的几秒钟,他想到了钟晴所说的那些话,得意的笑了起来,“东方鸿,你这激将法用得不错,想让我盛怒之下一剑把你杀了得到解脱吗?我偏偏不如你的愿。你也别再这样自欺欺人了,钟晴直到现在还是完璧之身,你想占有她,也要先照照镜子看她愿不愿意让你碰。她恨不得将你置之于死地,又怎么可能把她完整的交给你,你果然愚蠢到了无药可救的程度。”
“你胡说,她早就是本王的人了,她侍寝过难道本王还不知道吗?南宫墨,你不过是想要欺骗你自己,那个女人早就肮脏不堪,她配不上你了,你要睡本王睡过的女人,说到底还是本王赢了。就算是死,本王也要恶心你一辈子。”
东方鸿眼睛里燃烧着疯狂,得意的大笑了起来,心口一阵阵揪痛,他怎么就失败了,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如果有机会再重来,他一定不再贪婪,安分守己的做着尊贵的宁王,不再想着谋朝篡位,不在想着江山其实是东方家的,只是被上官家的偷走了。直到这个时候,一无所有,承受着常人不能承受的痛苦,生命即将到尽头,一直坚持的信念在这一刻轰然倒塌,他似乎才明白了,这万里江山不属于他,也不属于东方家,它早就存在于这里,不来不去,那些说江山属于他们的,只不过是人性的贪婪罢了。
随即他低下头去自嘲的笑了笑,没有如果,他既然走到了这一步,等待着他的只有死路一条,甚至连死都不得好死。
南宫墨也陷入了沉默,不再说话,流光溢彩的眸子里布满了深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这样,倒是让东方鸿心里好过了一些,“南宫墨你再厉害又有什么用,钟晴曾经是宁王妃,是本王真正的女人,谁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你就等着被别人嘲笑一辈子吧,本王弃如敝屣的女人,你却珍之爱之,果然是眼睛瞎了。”
“东方鸿,怎么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是那么愚蠢不堪呢,就算你亲眼看到的也不一定是事实。钟晴最擅长的是毒药,对她而言,用一些药物让你陷入幻觉也不是没有可能。她没跟你说过吗,谁要是跟她圆房,就一定会暴毙而亡。如果圆房了,你还能站在这里好好说话吗?恐怕早就变成了冰冷的白骨吧。你永远也不知道她有多美好,永远都不知道她到底错过了什么。若是你肯对她有一星半点的真心,也不会落到如今这个下场。”
东方鸿眼底疯狂的恨意宛若被一盆冷水熄灭了,再也生不出半分力气,心灰意冷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原来如此,到头来,只有他一个人受到的损失最大,最后恐怕连命都会搭上,而他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女人,连根头发都伤不到,哪怕宁王府被满门抄斩,也跟她没有半点关系,因为她已经将他休离了,还得到了皇上的认可。
这个认知更是让他的恨意达到了极点,可是他再恨都没有用了,他再也伤害不了那个女人分毫。
满意的看到他扭曲痛苦的面容,南宫墨让人用沉重的镣铐将他的手和脚铐起来,将他押往天牢,自己站到皇上和太子的身边。
逆贼和投靠敌人的文武百官都解决了,接下来舅舅要处理的就是刚才叫嚣着让他写下退位诏书保命的族人了。
想到之前这些人胆小如鼠,害怕得差点屁滚尿流的皇族败类,南宫墨斗忍不住轻蔑的撇了撇嘴,真是鼠目寸光,没有脑子到了脑残的地步,难道以为舅舅真的如东方鸿所愿写了那纸退位诏书,他们就能够活下去了吗?东方鸿再蠢也不会蠢到留下皇族的血脉,难道留着他们卷土重来再次血洗皇权吗?
他凝望着皇上幽暗不定的眼神,心里暗暗轻笑,看来这一回真的有人要倒霉了,只是不知道皇上会给他们怎样的惩罚呢。
现场那么多人,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之中,之前那些叫嚣得最厉害的人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汗水滴答滴答的顺着额头往下掉,整个人却如置冰窖一般,惊恐的等待着属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