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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枫低低的应了一声,去部署相关的事宜了,碧瑶搀扶着钟晴的手,朝着她研制毒药和解药的房间走去。
其间,南枫敲了门走了进去,不知道说了什么,门再次关上,将三人遮住了,半柱香之后,药房的门被打开。
眼睛通红的钟晴和碧瑶出来,坐着睿亲王的马车朝着雁孤山的方向狂奔着,南枫不知所踪。
“晴晴,南宫墨恐怕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到掳走上官语欢只是障眼法,我想要的是把你掳走!”马车里,碧瑶撕下了脸上薄薄的面具,露出了娄飒肆意嚣张的面容和得意的笑。
第一百七十七章娄飒恶毒计谋,墨心痛煎熬
钟晴浑身绵软无力,死死的瞪着面前的男人,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有那双眼睛里流露出刻骨铭心的恨意。
“差点忘记了,你被我点住了哑穴,身上还被扎了银针,半点力气都没有,抱歉,让你受委屈了。”
北堂逸清脸上流露出歉意的样子,手指飞快的点在她的身上,钟晴浑身无力的境况才得以改变,她脸上布满了森冷的寒霜,咬牙切齿的怒道,“有意思吗?娄飒,非要强求心已经不在你身上的女人,你就幸福了吗?”
她对这个男人的厚颜无耻和卑鄙已经有了透彻的认识,这个男人简直就是偏执狂,病态的男人,非要纠缠她。
娄飒痴迷的目光落在她精致绝美的五官上,眼底有着眷恋的笑意,“失去了你人生才是没有意思的,晴晴,你怎么会明白这两年我究竟过着怎样的日子,没有了你我简直是过着行尸走肉的生活,若不是后来寺庙里的和尚告诉我,你没有死,才又有了支撑我活下去的动力,我都不知道会不会自杀了。”
钟晴对于男人脸上浮起的后悔和痛苦,只有讽刺的呵呵笑了一下,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并不是所有的伤害都能当做没有发生过的,他们已经回不去了。
她的冷漠和无动于衷彻底惹怒了北堂逸清,男人心底的怒火蹭蹭的冒了出来,用力的捏住了她的下颚恨声说道,“你就这么铁石心肠,看不到我的懊恼和付出?晴晴,谁允许你这么快移情别恋的,你把我们的感情放在什么地方了。”
看着她对着别的男人嫣然浅笑,幸福的靠在别人的怀里,那不吝于最残忍的刑罚,将他的心扎得鲜血淋漓。
疼痛让钟晴的脸色发白,她额头上冒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来,却不肯求饶,从她决定放下他的那一刻起,娄飒这个男人就只是一个毫不相关的陌生人而已。
她的反应让北堂逸清的心底升起了浓浓的挫败,他松开了她,看到那张白皙的脸上浮现的乌青,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打横抱起来,跳下马车来到了路边早就准备好的车辆,汗血宝马迈开腿飞快的跑了起来。
钟晴被颠得头晕脑胀,只觉得心口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涌上来,她再也忍不住稀里哗啦的吐了出来,一股酸臭味蔓延了马车车厢,若不是北堂逸清躲得快,那些污秽肯定要喷了他一身。
北堂逸清的脸色黑得像锅底一样,恨声说道,“钟晴,你一定是故意的!”
这股恶心的味道让他也快要吐了,晴晴怎么能这样做,为了从他的身边躲开竟然用这样的办法吗?她就那么痛恨他厌恶他到了这样的地步吗?
钟晴吐得稀里哗啦的,一张脸惨白,眼泪都冒出来了,看到男人嫌恶的样子,拿着帕子将嘴角的秽擦去,嘲讽的说道,“怎么,嫌我脏啊,嫌我脏离我远点啊,我也不想待在你身边,是你想办法将我掳到这里来的!原来这就是你对我的爱,那么你的爱未免也太肤浅了。”
她轻蔑毫不相信的样子,深深的刺痛了北堂逸清的心脏,原本要甩在她脸上的耳光硬生生的止住了,男人只是黑着脸再次将她抱到了另一辆马车上,怕她不舒服还特意让属下弄来了一些安神的汤,让她喝下去。
马车上铺着柔软的羊毛地毯,四周也铺满了柔软的毛皮,再加上车夫放慢了步伐,钟晴倒是舒服了很多,并没有再颠簸。
北堂逸清探寻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脸上,带着痴迷和眷恋,又有心痛和后悔,让她忍不住在心底嗤笑出声,现在后悔又有什么用,她对他的爱早就死得无影无踪了,心都死了还怎么重头开始。
她不想再看到北堂逸清的脸,索性闭上了眼睛,就当做那个他厌恶至极的男人根本不存在一样。脑子却迅速的转了起来,试图从北堂逸清的魔爪里逃脱出去。
像是察觉到了她的心思,北堂逸清寒冷嗜血的声音传到她的耳朵里,“是在想着怎么样才能逃跑吗?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心思了,我是不可能让你再从我的身边逃脱开的。”
好不容易才把她弄到身边来,他怎么舍得让她再离开他的身边。没有她在身边的那种孤单绝望的日子他真的受够了,所以明知道她恨他,他还是想要把她留在身边。
钟晴嘴角浮起一丝冷笑,淡漠没有感情的声音从唇齿间迸了出来,“娄飒,我以前怎么都不知道你竟然对我那么痴情,怎么,浪子回头了,在我死了之后觉得对不起我,觉得在权势地位财富之后我才是你的真爱了?如果这是真爱,那么你的真爱未免也太恶心了。”
她的话又冷又狠,直直的往北堂逸清的心窝子上戳着,北堂逸清忍了又忍,最终才将心里的火气压下去,“我知道你心里对我有怨恨,想要刺激我想要气我都随便你。但是如果你想着这样我就能放过你,那么我可以无比确定的告诉你,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我错过一次,绝对不可能再错第二次。晴儿,也请你想清楚,以后漫长的几十年我们都要在一起过,当初我害死你的怨恨难道你就不能忘记?难道你想让我们的孩子看到他们的妈妈是有多么恨他们的爸爸。”
钟晴倏地睁开了眼睛,眼底覆上了一层冰冷的寒霜,“你到现在还没睡醒呢吧,在被你害死一次之后,还想让我给你生孩子。你脑子进水了还是你以为我脑子进水了?娄飒,我宁愿死都不愿意再和你扯上一丝一毫的关系。就算你现在把我掳走又如何,有南宫墨在,不管有多么艰难,他都能找到我。我只是南宫墨的妻子,我也只愿意为他生孩子。”
铿锵有力的话语透着不容置疑的味道,北堂逸清死死的瞪着她寒冷的脸,只觉得滔天的怒火从心底涌上来,真想将她掐死了。他的未婚妻,以前眼里心里只有他,只爱着他的女人竟然对他如此憎恨,难道她的爱真的那么快就消失殆尽了吗?这怎么可以。
他咬着牙深呼吸了好几下,才按捺住掐死她的冲动,咬牙切齿的说道,“晴晴,你不就是仗着我爱你吗?我虽然舍不得死,但是让你生不如死的办法有的是,不要挑战我忍耐的极限。”
狠戾残忍的目光直勾勾的落在她的依然平坦的小腹上,犹如鬼魅般的声音穿过她的脑海,“南宫墨的孽种,我一定会打掉,我不会容许我的妻子为别的男人生孩子!”他看那个孩子不顺眼很久了,不除去他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钟晴敏锐的感觉到了危险,警惕的朝着旁边退了两步,手指覆在小腹上,像遇到危险的刺猬竖起全身的硬刺,决然的声音袭来,“娄飒,你若是敢伤害我的孩子,我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不信你等着瞧!”
她真的很害怕,背后的冷汗将衣服都湿透了,然而脸上却不敢表现出分毫,她真的太害怕了,她自己没事,可是她肚子里的孩子要怎么办,她千辛万苦才求来的孩子。
“你用不着那么害怕,你的孩子现在还有用处呢,这可是能将南宫墨引来的最好的诱饵啊。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爱你,但是你肚子里的孩子就不一样了,你和孩子两个人,一定能够将他引来,到时候我布下天罗地网,不怕他不死。敢睡了我的女人,我怎么可能容忍他活在这个世界上。晴晴,你一定要睁大眼睛看清楚,看我是怎么将南宫墨推入万劫不复之地的,看我究竟怎样让南宫墨死在你的面前。到时候说不定大受打击的你都不用我亲自动手,就能让孩子流掉了。孩子现在才一个月,只是一滩血,一点都不稳定,想要弄死他多么容易啊。当然,就算他不死,等杀了南宫墨之后,我再来一碗堕胎药灌下去,不信他还能活得了。”
北堂逸清像是没有看到钟晴刻骨铭心的恨意,轻笑着说道,每说一句,就让钟晴觉得毛骨悚然,“娄飒,你这个大变态大恶魔,老天爷一定不会放过你!”
“那就来吧,我等着他的报应。”北堂逸清毫不在乎的说道,掀起马车帘子看向外面,俊美的笑容在他的脸上荡漾开来,“晴晴,这里离京城已经有一段距离了,等我带你回西凉,一定给你锦衣玉食的生活。他能给你的,我都能做到。我也不会像以前一样算计你伤害你,而是给你最纯粹的爱。”
钟晴被他眼底的狠戾疯狂吓得头皮发麻,一句话都不敢说,索性靠在边上休息,她现在孤身一人,又怀着孩子,这时候逃跑简直是最愚蠢的选择,她不会拿孩子和自己的身体冒险。
她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一动不动,只想着如何给南宫墨通风报信,让南宫墨快点来找她,把她救回去。
北堂逸清灼热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舍不得移开半步,心里被蚀骨的悔恨灼烧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如果当初他知道自己对钟晴那么爱,他绝对不会对她下毒手,害死了她,也亲手葬送了她对他的爱情。
可是事情已经发生,已经来不及了,他没有办法,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以后的时光里好好的弥补她,将所有的爱都给她,不再让她失望难过,不再找别的女人。他相信,漫长的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包括仇恨。
看着她惨白又疲惫的脸色,他轻轻叹息一声,用温柔的声音说道,“暂且委屈你一段时间,等到了西凉的边境找个地方安顿下来我一定让你好好休息,让人多弄点食物给你补身体,你太瘦了,我看着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