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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晴抹了抹眼泪,下定了决心,“南宫墨,我会协助你们尽快弄垮东方鸿,尽快从宁王府脱身。”他们走得那样近,若是让人知道,这个一直保护她的男人会背负上骂名,她不能那么忘恩负义。
南宫墨敏锐的感受到她情绪的改变,心里一甜,柔声说道,“好,我等你早日和宁王府划清界限。”
马车很快到了离宁王府最近的巷子,钟晴让马车停了下来,告别了南宫墨,慢慢的朝着宁王府走去。
南宫墨则躲在暗处一直看着她,直到她走进了那扇朱红色的大门,才让车夫调转马头回去。
宁王府朱红色的大门才阖上,孟太妃和东方鸿就站在门边,恶狠狠的瞪着钟晴,那猩红的眸子里带着强烈的恨意,像凶猛的野兽,恨不得将她撕碎。
“不要脸的贱人,你还敢回来!”
孟太妃气得浑身发抖,手里的拐杖劈头盖脸就朝着钟晴的头上砸下来,发泄着她满腔的怒气。
钟晴吓了一跳,头迅速的朝着旁边闪躲,一把夺过了孟太妃的拐杖,忍着怒气说道,“大晚上的你又发什么疯,我很累,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明天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本王被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毒妇,想不到你竟然如此水性杨花不知廉耻,本王还没死呢,就那么急不可耐的去爬南宫墨的床了。”
第四十八章 假意缓和
东方鸿脸色铁青,气急败坏的怒吼道。就算他不爱这个女人,可劲的折磨她让她痛苦,也不能让她和别的男人好上给他丢脸。
“把嘴巴放干净点,谁急不可耐的爬上谁的床了?嫁给你四年,我到现在还是处子之身,谁水性杨花?我不想跟你争吵。”
“直到现在还不肯承认,本王和母妃亲眼看到南宫墨送你回来了,毒妇,你当本王是傻子吗?”
东方鸿瞪着眼前这张令他生厌的脸,气得七窍生烟。
“是,南宫墨是送我回来,那又怎样。东方鸿,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我今天被人掳走差点丧命,身为夫君的你可曾有丝毫的担心害怕,可有派人去找我,没有!南宫墨恰巧救了我,你们就借题发挥,你们不就是看我不顺眼,恨不得把我弄死吗?我也不跟你废话了,宁王府容不下我,我也不会死皮赖脸的在这里待着,和离吧,我带着碧瑶立刻离开。”
钟晴索性破罐子破摔,冷笑着说道。
她不管不顾的模样倒是让东方鸿惊慌了,解药还没拿到手,等待着他和母妃的就只有死路一条啊。“不行!和离放你离开,让你和南宫墨双宿双飞吗?你别做梦了,你生是宁王府的人,死是宁王府的鬼!”
“那就别再刁难我,每个月我会将解药给你们,别再招惹我。”钟晴困倦得不想多说话,恨声警告道。
“若不是你自己行为不端,给宁王府丢脸,本王才懒得管你!不要再丢了宁王府的脸面,否则后果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母妃,我们走。”
东方鸿带着孟太妃怒气冲冲的离开了,回到了太妃所住的荣瑞堂里。
“鸿儿,难道就任由那个毒妇在府里无法无天,处处弹压着我们,母妃咽不下这口气。”孟太妃怒意难平,气得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真的好恨啊。
“在解毒之前也只先忍着了,那个毒妇真的是太狠了,混蛋。”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她到时候再给我们下更猛的毒药怎么办,难道这辈子就任由她拿捏着了,那以后我们的日子还有什么盼头。老天啊,我做了什么孽啊,竟然娶了这么个恶毒的儿媳妇,呜呜······”
孟太妃痛哭流涕,伤心得差点昏厥过去,性命被别人拿捏在手里,任人宰割的滋味她真的受够了,不想再过这种生不如死的日子了。
“母妃,你别哭啊。这样吧,我派人四处求访名医,看能不能有高人能解了我们的毒。如果能解,就再也不用受那个贱人的气了,爱怎么折磨她怎么折磨她。”
东方鸿揉了揉隐隐作痛的眉心,疲惫的说道。这样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他也受够了,那个毒妇果然够狠,将他们拿捏得死死的,明明恨不得她去死,却不得不妥协,希望她好好活着。
“也只能这样了。”
太妃抹了抹眼泪,让东方鸿下去休息,自己则憋了满肚子怨气,狠狠的将屋子里易碎的东西砸了一遍。
而钟晴填饱了肚子之后,直接躺在床上睡了个昏天暗地,一直睡到翌日中午才起床。
碧瑶伺候她洗漱完了之后,小声的说道,“小姐,公主给您递了邀请函,请你晚上进宫。好像说今天晚上是静贵妃所出的絮儿公主的生辰,皇上要替絮儿公主摆宴席。”
“静贵妃女儿的生辰?”那邀请她去做什么。不过想了想,她大概就猜到为什么了。
“我知道了,晚上我会准时赴宴。”
钟晴平静的说道,有些事情,她也要找静贵妃算账,想要用那样恶毒的手段逼死她,她怎么能放过那个女人。
“小姐,你一定要小心啊,不要再有意外了,我昨天都吓死了。”
“你放心,不会再出事了,碧瑶,我还要谢谢你给南宫墨报信,才能将我安然无恙的救了出来。”
距离晚上还有一段时间,她倒是不着急晚上进宫的事情,不过东方鸿那里,还有些事情等着她做。
她眯起的瞳孔里略过一抹戾芒,随即笑盈盈的拿了一个小瓷瓶,自己去了东方鸿的书房。
“你怎么来了?”
东方鸿脸色阴沉,像暴风雨来临之前的诡异平静,手指捏着一份信函,眼底燃烧着熊熊的怒火。
“给你下个月的解药。还有这个小瓷瓶里是能够缓解肺痨的药丸,希望孟青柔的儿子身体能够慢慢好转。”
钟晴脸上噙着柔和的微笑,好声好气的说道。
东方鸿接过那些药,心底的怒火还是难消,粗暴的将面前的信函递到她的面前,“你耐不住寂寞和南宫墨暗通款曲的流言在今天早上传遍了整个京城,所有人都知道本王被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宁王府现在成了世人眼中最大的笑话,钟晴,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行为不端引起的,现在这样的局面,你满意了吗?”
钟晴脸上略过一丝惊讶,脑子里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一回真的要连累南宫墨了,背后那人居好可怕的居心。
“流言而已,何必当真呢。我要是真的和南宫墨有私情,还用得着待在宁王府里,早就跑到睿王府去了,南宫墨有多受皇上的重视和宠爱你是知道的,跟了他我会有数不尽的荣华富贵。人家就是想用这样下作的手段来陷害宁王府,让你将我弄死,那人背后的险恶用心你还不知道吗?我若是死了,你和孟太妃也完了,到时候你所掌握的一切权力,一切财产都落入了别人的手里,王爷,你若是暴跳如雷按照规矩处死我,刚好合了那人的意了。”
她漫不经心的微笑,优雅的将袖子挽到最高处,雪白的肩头露出了鲜红的守宫砂,“你相信了没?”
“本王相信你有什么用,外面的人又不知晓内情,再加上你昨天被人掳走的事情一传出去,谁还能相信你。宁王府真是被你害死了。”
东方鸿一拳重重的砸在桌子上,嫣红的鲜血流了出来,“你说我该怎么办!”
第四十九章 鸿门宴
“何必庸人自扰,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流言只要你不将之放在心上,又怎么会伤害得了你。”
钟晴异常冷静的看着懊恼不已的男人,宛若在说别人的事情。
东方鸿还想说什么,只觉得一阵眩晕袭来,整个人顿时失去了知觉,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钟晴目光落在书架上,那里摆放着一排排的书,她不紧不慢的翻着,没有任何发现,又拉开抽屉,里面堆了数不清的账册,都是宁王府名下的铺子和田产庄子的收支情况,没有找到她想要。但是显然她并不失望,凭借着过目不忘的记忆力,记下了十几本账册的全部内容。虽然找不到南宫墨想要的那本账册,有机会的时候给宁王府的产业添添堵也不错啊。
她翻了半个时辰的时间,没有收获,并没有再继续动作,清淡的香气窜到东方鸿的鼻尖,男人很快就醒了过来。
“本王怎么睡着了。”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到钟晴还在书房里,全身的警戒都竖了起来,“你还在这里,怎么还不离开。”说着警惕的低头看着面前的公函,在确认没有任何异样之后,才悄悄的松了口气。
钟晴勾起唇角嘲讽的笑了,“我当然要在这里等你醒来,否则若是书房丢了什么你又赖到我头上来了。你好好检查一番,要是没问题我立刻离开。”
“没什么问题,你可以走了。”
书房里最为重要的就是他正在处理的公函,他睡着的时候压得实实的,她不可能看得到里面的内容。
“对了,今天是絮儿公主的生辰,我要进宫赴宴,提前跟你说一声。”
“随便你,不要再试图勾搭南宫墨,也不要让宁王府蒙羞。”东方鸿辞严色厉的警告道。
“知道了。”钟晴撇了撇嘴,不甚在意的说道。静贵妃那里,有些账,是应该好好算一算了。
夜幕降临,她坐着马车进宫赴宴,时间还早,她率先去了上官语欢的昭阳殿。
上官语欢满脸愁容,“钟晴姐姐,墨表哥有大麻烦了。那些关于你和他勾搭到一起的流言让人弹劾了,再加上敌对势力的落井下石,墨表哥被大部分的官员威逼,要求交出手中掌管吏部的权力,还要严惩你和他,怎么办。”
“那皇上怎么说,惩处结果出来了吗?”钟晴的心紧紧的揪在一起,鼻尖有些发酸。
“父皇顶着很大的压力,没有处罚,若是不能澄清你和他并无私情,只怕墨表哥并不好过,毕竟你现在还是宁王妃,严重来说就是不守妇道,红杏出墙。我今天把你邀请参加上官絮儿的生辰宴也是父皇的意思,让你来化解这场危机。”
“不会有事的,请你相信我,我绝对不会连累了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