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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阿玛已经下旨让老十四回西北去了,他这一走,什么时候再回来可就难说了,皇阿玛年纪大了,随时都有可能有个好歹,这么做是断了他的皇太子之路了。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老九的脸当时就白了,他可是把赌注全压在老十四身上了。”
听四四提到了九九,兰欣知道四四像看她有所反应,她就偏偏保持沉默,继续逗小狼贝贝玩儿。
四四看她没回应,又继续说:“年羹尧现在对爷很是忠心,跟爷说了很多老八老九,还有老十四的事儿,他们在西北可没少捞钱啊,卖官索贿,贪赃枉法的事儿都做尽了。”
兰欣忽然想起了红楼梦中的一句台词,除了门口两个十狮子,每一个干净的,爱新觉罗家也是一样,这些皇子们为了争权夺利,什么手段都使,就连四四,拉关系的时候不还是要用银子和利益来交换吗?四四还好意思说别人,兰欣不由得撇了撇嘴。
四四看兰欣还是不发表意见,有些生气地说:“你以前可是对这些事儿很有见解的,评论起来一套一套的,现在怎么一句话都不说,真的要和爷生分成这样吗?”
兰欣手上拿着精致的瓷碗,里面是温热的牛乳,递到贝贝的嘴边,让它伸出小舌头来喝奶,看了一眼四四,淡淡地说:
“爷,我现在就关心我的贝贝喝奶进得香不香,别的都不关心。”
“你——”四四无语了,只好转身拂袖而去。
兰欣看着四四的背影,叹了口气,她知道,再过几个月,这个男人就不在是雍亲王,而是雍正了,离她所可以预见的结局,是越来越近了,而她和四四的距离注定会越来越远,所以一切都是多说无益。
不过,康熙爷虽然年事已高,可是在这一年,似乎没有人会预料到他会离世,他老人家该吃该喝该玩儿的,一样没少,所以也没有人为此做好了十足的准备。
四四的差事却是多了起来,先是奉命勘察京城附近米仓的存粮弊病,连续多日在外忙碌着,而且是和他的舅舅兼亲密战友隆科多一起工作,因为这项工作,所以四四在康熙爷身边汇报工作的机会也多了。
十一月初七日,康熙爷对外宣称,感染了风寒,从南苑回到了畅春园中,所有人都认为他着算不上是什么大病,不日就会痊愈。
十一月九日,康熙爷派四四代他去天坛祭天,四四却像是察觉到什么似的,一直扭捏着不肯去,说是要随侍在父皇身边,但是康熙爷不理会他,还是坚持让他赶紧去祭天去。
四四人是去了,可是一颗心却是怎么都放不下,日日派遣身边的侍卫和太监进宫向康熙爷请安,说是请安,其实就是随时掌握畅春园里的情况,而且从四四能够派侍卫进入康熙的寝宫,只能说明,畅春园的防务已经在四四手中,而不在老爷子的控制之中了。
十一月十三日凌晨,情况突变,康熙急召四四进宫,过了一个时辰又宣召各位皇子进宫,大半夜的,皇子们的府中一片骚动,由于雍王府和八八,九九家离得不是很近,一时间,人声,脚步声,马蹄声不断。
兰欣本就知道要出事儿了,睡得不是很沉,也被这骚动惊醒,牵着已经长大了不少的贝贝走了出去,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心中默念:这可真是月黑风高夜,杀人越货时。
等皇子们都进了宫,天还没亮,就来了一队侍卫,由达哈苏带领着,把王府围了起来,福晋和各个院子里的主子也被这动静弄醒了,纷纷披着衣服出来,聚到了前院的大厅里。
领头的达哈苏对着福晋乌兰那拉氏行礼说:
“福晋,王爷命奴才前来保护各位主子的安全,给各位主子请安!”
乌兰那拉氏有些担心地问:“怎么样,王爷进宫了没?”
达哈苏降低了声音,在她耳边轻声说:“小的不知,不过福晋请放心,一切都在王爷的掌握之中。”
福晋对着屋里的众人说:“大家都不要惊慌,咱们就安心地在家里等消息就行了。”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是不明情况的众人还是很紧张,小声地窃窃私语起来,年氏,李氏还有耿氏都拉着自己的儿子,而兰欣同学,由于儿子在宫里,所以只是抱着贝贝,淡定地坐着打哈欠。
李氏看着兰欣,忍不住责怪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抱着它做什么,那双眼睛绿绿的,大半夜的看着怪吓人的,感觉你一点儿都不担心样子。”
兰欣擦了擦打哈欠打出来的眼泪,心想,吓得就是你,嘴上还是幽幽地回答道:“咱们担心又什么用,左右都是男人们的事儿,是福是祸,咱们只能跟在后面消受着。”
福晋点了点头说:“兰欣这话说得好,大家都别猜测议论了,有这个功夫,不如和我一起到佛祖面前,为爷祈福吧!”
听着福晋的安排,女眷们都来到了雍王府的佛堂之中,跪在佛祖面前,双手合十地喃喃自语,只有兰欣还待在前厅,继续抱着贝贝,和它一起打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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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132 皇上万岁
由于老爷子最近的身体状况,和畅春园里不一样的气氛,那道急召四四的谕旨一下,宫里有耳目的胤禟就收到了消息,当时他的心里就猛得沉了一下,因为他知道也许一切的结局归属决定就在今夜了,所以他赶紧穿起衣服去隔壁老八家。
胤禩的脸色也是极其沉重,在屋里来回走动着,看到胤禟来了,开口道:“你也收到消息了吧,这应该是老爷子不好了。可是怎么会只召老四呢,不会真的要传位与他吧。”
胤禟着急地说:“现在说这些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要尽快通知咱们的人,好按事先准备好计划行事,不管结果如何,咱们总要拼一下的!”
胤禩低头叹了口说:“我怀疑隆科多已经是老四的人了,不然不会这几天咱们连园子都进不去。”
“八哥,你放心,带兵的又不是只他隆科多一个,我这就去亲自去安排一下!”
胤禟说完,抬脚就往外走,却忽然听见外面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队人马冲进了八爷府,身着戎装,配着刀,领头的是领侍卫内大臣,鄂尔泰带出来的人,叫阿楚和。
见到他,胤禟就知道,这是老四的人,于是冷笑了一声,问道:“这大半夜的,大人这个阵势,是要干嘛?”
阿楚和微笑着打了个欠,但是笑里却藏着刀,眼睛里带着些冷意看着胤禟说:
“小的不敢,奉皇上的旨意,宣召各位爷入宫觐见,八爷和九爷既然在一处,也省得小的多跑一趟了,两位爷请吧。”
既然是皇帝的旨意,还是带着刀剑的旨意,不管怎么说,都是要跟着去的,路上,空无一人,胤禟暗叫不好,没想到此刻九门已经戒严了,而做出这个举动的显然不是他的人,因为他还没来得及通知,想来,一定是某人快了他一步。
在府门口上轿子之前,胤禟抬头,看着分外肃杀的夜色,空气中的冷意即使穿着厚厚的皮袄还是难以阻挡,风吹在他脸上,像刀子似的,生疼生疼。
一个时辰,短短的一个时辰,这是成为一个帝王和一个失败者的差距,以及拥有天下和死无葬身之地的区别,还有重新拥有她和永远地失去她之间那遥不可及的距离。
当阿楚和在旁边掀起轿帘,胤禟为了进轿子,不得不低头,把身体向前倾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垮掉了,浑身无力地跌坐在轿子里,虽然他还没有看到任何遗召和圣旨,但是游戏已经结束了。
隐约地,他听到一声远处传来的狼嚎,幽怨而空灵,像是在为他唱着悲歌。在这内城当中,养狼的人只有她,也许这个结局对她来说并不一定是坏事吧,想到这里,他有释然了一些,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只是他再也不能护着她了,她这样的性子,要怎么在复杂的皇宫当中生存呢?这个还要再考虑考虑,把能做的事情替她再做一些吧。
天坛到畅春园,骑马只要半个时辰就能到了,可是这段路四四却走了好几个时辰,一直到十一月十三日的上午才赶到,这段时间他去做了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也许他是去了丰台大营,也许他还去了西山,总之在他风尘仆仆地赶到畅春园的时候,脚上还沾着城外的黄泥。
可是虽然四四来得晚,但是没人能在他之前去面见康熙爷,或者说,没有他的命令,连只苍蝇都是飞不进去的。
关于康熙爷是怎么死的,有很多种说法,有人说,四四给康熙爷进了碗参汤,有人说康熙爷是死于心肌梗塞,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从康熙爷生病,到死亡的这段时间,一定是一代明君圣主最痛苦的时间。
康熙爷的辉煌一生,到了这一刻却是如此的黯淡,因为他根本掌握不了自己的命运,更不要说在他统治之下的大清国的命运,那种仓皇和无助,一定让他生不如死。
由于他的儿子们太多,太能干,晚年的他陷入了和自己儿子们斗争的悲剧当中,从二次废立太子,到最后一直让储位悬空,可以说,他一直都在担心自己手中的帝王权力和地位受到儿子们的威胁。
因此,对于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他都是不信任的。包括他所宠爱并委以重任的老十四,以及他的同母哥哥四四,他们都是窥视他宝座的敌人,也只有弘历这样还没长大的孩子才能让他重新感受到那么一丝亲情的温暖,让他想起一些旧日的时光。
有权力的地方就有斗争,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