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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能是刚辞啊伤心过了头,此刻又忽然来了精神,让冬梅躺倒床上来,给她讲他们的故事,从他们认识开始讲起,讲她如何死乞白赖地追求他,他如何拒绝她,到后来他们如何相爱,相知。两个人一会儿哈哈大笑,一会儿又凄凄惨惨地相拥着哭,不知不觉,天都亮了,都毫无知觉。
冬梅摸了摸她的额头,担心地说:“你的烧还没退,别把脑子给烧坏了。”
兰欣说了一夜的故事,虚弱地说:“没事儿,我的脑子太聪明,什么都看得清楚,什么都记得,傻一点,忘记一些,也许会好些。”
“你拉倒吧你,要是聪明会被别人算计吗?实在不行,我去求求四爷吧。”
兰欣舔了舔干裂地嘴唇:“你现在去,不是找骂嘛,还是算了。”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伴着细碎的脚步传入兰欣耳朵中间,像是世间最美妙的音乐:
“妈妈,妈妈,儿子回来啦,儿子回来啦!”
看到弘历那张小脸出现在自己眼前,兰欣的眼睛又湿了,张开双臂把飞扑过来的他紧紧地搂在怀里,泪如雨下:
“弘历,你不是在宫里吗?怎么回来了呢?”
弘历抬起头,用小手帮她擦着眼泪说:“今儿一早在上书房读书,九叔家的大太监何玉柱悄悄跟我说妈妈出事儿了,让我赶紧回来,我就跟先生告了假。妈妈,你到底做错了什么事儿让阿玛那么生气,我求了他半天才让我进来看你的。”
兰欣笑了笑,只是继续抱着弘历哭说:“宝宝,妈妈什么事儿都没有做错,你信不信?”
弘历摸了摸她的额头说:“我当然相信妈妈啦,不过妈妈很笨,也许做错了自己也不知道也是有可能的,所以我在阿玛面前替你赔不是了,让他不要生你的气。妈妈,你生病了,我告诉阿玛去,让他去请大夫。”
说完,弘历翻身下床,又一溜烟跑了出去。
冬梅在一旁小声对兰欣说:“一定是九爷了收到了消息,想办法通知四阿哥的。这下好了,四阿哥一回来,你就有指望了。都这么多年了,他竟然还在无时无刻的关心你,没想到九爷这么痴情啊。”
兰欣笑着,摇头说:“痴情什么啊,得不到的女人,总是最好的,这就是男人。要是我真的跟了他,那可就不一定了。”
冬梅点着她的脑袋说:“你这人还真是没意思,什么事儿都想那么清楚干嘛,是该糊涂点儿,给自己留点念想有什么不好啊。”
大夫请来了,给请了脉,开了药方,弘历一直在兰欣身边跑来跑去,一会儿去看看药有没有煎好,一会儿又开问兰欣感觉怎么样。
兰欣欣慰地看着他,笑着把他抱到自己床上:“你消停一会儿,只要看到你在妈妈身边,妈妈很快就会好的,你这样跑来跑去,妈妈头好晕。”
弘历听话得躺倒她身边,抱着她,学着她以前照顾他的样子拍着她的胸口说:
“妈妈,一会儿要乖乖吃药,吃了药,病就会好的。”
兰欣掐着他的小脸说:“你以为妈妈是你啊,妈妈才不怕苦,妈妈是大人了。”
弘历又笑着问道:“阿玛也是大人,阿玛为什么怕苦呢。”
兰欣看孩子提到那个死男人,气又上来了,但是又不能当着孩子的面发作,于是就说:
“你阿玛啊,有的时候,他还不如你呢。”
母子就这样相互依偎着,第二天,兰欣的烧退了,感觉也好多了,又让弘历在家玩了两天。这天弘历要回宫去读书,却被兰欣死死拽住不让去。
兰欣循循善诱:“先生没有教你吗?百善孝为先,你妈妈病着呢,你怎么能去回宫去,把你妈妈孤身一人扔在这王府里,不管我呢。”
弘历转了转眼珠子,看看兰欣红润的脸,清亮的眼眸说:“我觉得妈妈的病已经好了。”
兰欣拿出母亲的权威来:“病好没好是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不许去!”
弘历为难了,低下头对手指:“我这么久都不回宫,皇玛法会生气的。”
兰欣连哄带骗地说:“才不会呢,到时候,你告诉他你要照顾母亲,你皇玛法会觉得你很孝顺,更喜欢你的。”
弘历撇着嘴,向往地看着紫禁城的方向:“可是,弘历想念书。”
兰欣郁闷地看着自己生的儿子,觉得这孩子怎么不大正常,在上学这个问题上一点儿都不像自己:“宝宝,你才五岁,以后读书的日子长着呢,你急什么,现在是该好好玩儿的时候,再陪妈妈玩几天嘛。”
夏荷这时候走进来,回禀说:“格格,雍王府上下现在都在福晋屋里,王爷让您也过去一趟。”
兰欣笑笑说:“这是要宣布四格格一案的调查结果了吗?”
夏荷点了点头说:“大概是,格格要有准备。”
弘历拉着兰欣的手说:“妈妈,别怕,有我在呢,儿子一定不让别人欺负你。”
兰欣把他搂过来亲了亲说:“我的宝宝啊,快点长大吧,长大了就可以保护妈妈了。”
弘历不服气地说:“哼,儿子已经长大了。”
兰欣拉着自己儿子的手,昂着高傲的头,走进了已经满满地都是人的福晋的正房,她一进来,首先环视了一下表情各异的众人,最后落在了四四的脸上。
四四看她进来了,清了清嗓子开始说道:“叫你们来,主要是说说关于前些日子的一件事儿,近来府里传言甚多,多有不实之处,今儿,在这儿把话说清楚了,以后谁都不许再提及。”
福晋在四四的授意下开始官方新闻发布会:
“前日里,钱格格房里的映月,不守府里的规矩,犯了大忌,已经被杖毙,格格钱氏身为映月的主子有失察之则,罚3个月的例钱,在院子里禁足,闭门思过。”
一听到福晋这么说,年氏的脸上立马呈现出不可置信的表情,眼含泪光看着四四,那眼睛里透出的失望和痛苦,让兰欣看着都觉得有些可怜。
李氏也忍不住出声道:“福晋这么说,可真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啊,格格钱氏犯的恐怕并不止是失察之罪吧,这府里的人眼睛都是雪亮的,难道福晋是想包庇自己人,助纣为虐吗?”
四四在一旁没有出声,回避着年氏的眼神,却冷冷地给了李氏一个眼刀。
福晋刚要张口再说什么,却被兰欣抢在了前面:“作为映月的主子,受罚的格格钱氏,也就是我,也有话要说。”
四四抬头,吃惊地看着兰欣,兰欣环视了一下屋里的女人们,继续大声说:
“前些日子的事情,大家想必也都知道,当日我指着天发誓说这件事儿不是我做的,要不然就来个雷劈死我,结果呢,老天不仅没有收了我,反而立刻停了雨,这说明什么?说明我钱兰欣人品好,天上有神灵庇佑。所以,这件事儿真正的幕后主使,也就是害了四格格,又想嫁祸于我的人,你给我听好了,我钱兰欣没有家世,没有背景,没有钱,没有手段,也没有爷的宠爱,可是人在做,天在看!就算谁给我还有我们家弘历喂点鹤顶红,我们喝着也就是凉白开,老娘不怕你!因为老天会替我惩罚你的。”
然后她看着四四,和他对视着,冷笑着行了个礼说:“至于四爷给我的这个失察之罪,我钱兰欣认了,谢四爷的恩典!”
说完,她拉着弘历,扬长而去,只留下一个淡定的背影。
作者有话要说:为虾米每次去超市,偶都要买超过我最高负重能力的一大堆东西呢,每当偶拎着东西,满头大汗滴从超市出来的时候,就想,这个时候如果身边来几个小太监跟着就好了,当然帅帅的侍卫更好~
出去采购的结果直接导致偶的晚饭结构很复杂,一点红酒,一点咖啡,一点红茶,一块芝士蛋糕,一盘广式烧鸭,好诡异的组合啊~
偶好像该去刷碗了~
正文123 落花时节又逢君(上)
转眼间,到了康熙五十七年的四月,兰欣又走在了随驾的路上,兰欣总结了一下康熙爷这些年的人生轨迹,他不是在热河,就是在去热河的路上,总之就没有在一个地方安稳呆着超过两个月的,紫荆城,畅春园,热河行宫,来回奔波就是他最大的乐趣,而他们这些人,作为爱新觉罗家的人,就要随时听候调遣。
只不过,兰欣这次不是跟着四四来的,而是做为小四四的随从来的,康熙爷舍不得弘历,一定要带在身边,弘历又挂念自己母亲,跟康熙请旨带着她,而四四则被康熙爷留在了京城,帮着调度西边的战事。
大半年了,自从那场不了了之的风波过后,兰欣和四四之间的那道裂痕就没有愈合过,两个人也都没有想要填补的意思,虽然生活在一个院子里,可是除了过年过节的日子,几乎都不怎么相见,弘历大部分时间也都住在宫里,幽兰院彻底担得起幽静这个意思了。
兰欣同学在这些日子里,认真读书写字,修生养性。因为她发现,自己儿子每次回来,嘴里都说了许多她听不懂的之乎者也,让她很是郁闷,于是开始自己给自己补课,争取不要被自己儿子甩下太多,以至于没了共同语言。
她在热河行宫自己的住处,也不忘手里拿着一本《诗经》,一边看一边打哈欠。
冬梅在一边笑着说:“我说,你别看了,想睡就睡一会儿吧。”
兰欣摸着自己的脸,翘着兰花指说:“腹有诗书气自华,冬梅,你有么有觉得我现在气质好了很多啊。”
冬梅仔细看着她的脸,半响才说:“我没看出来,也许吧,不过你瘦了倒是真的,比以前肉肉的样子好看,穿衣服也讲究多了,可惜啊,四爷现在连看都不看你一眼,你整天打扮得那么好看也没人看。”
兰欣皱着眉头说:“没事儿提他干嘛,真是扫兴。女人啊,每天打扮得美美的,心情自然就好,不一定是要给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