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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四看了看儿子,立马就不生气,柔声问道:“宝宝,告诉阿玛,你哪里不舒服。”
宝宝小声说:“嗯,就是有些热,头晕晕的。”
太医过来诊脉,确诊弘历只是偶感风寒,不碍事的,给开了些药,兰欣和四四心里都松了口气,可是还是有些担心,于是晚上就一人一边睡在了宝宝身边。
兰欣一脸柔情的看着宝宝,用手轻轻拍着他,哄他睡觉,给他唱摇篮曲。
弘历睁着大眼睛,躺在床上看看兰欣,又转过头来看看四四,呵呵得笑着说:“原来生病这么好,可以和阿玛还有妈妈一起睡,以后宝宝经常生病就好了。”
兰欣听了,着急地瞪着眼睛说:“胡说!不许说这样的话,多不吉利!”
弘历吓得直往四四怀里钻,带着哭腔说:“阿玛,妈妈好凶。”
“没事儿,有阿玛在,别怕。” 四四赶紧抱着他安慰,又对兰欣说,“孩子懂什么,童言无忌,你别吓着孩子。”
兰欣把儿子从他怀里抢过来,自己紧紧地抱着,默默地掉眼泪,在他耳边说:“宝宝,看着你难受,妈妈比你还难受,答应妈妈,以后可不许生病了。”
宝宝在兰欣怀里挣扎着:“嗯嗯,妈妈别抱这么紧,宝宝要喘不过气来了。”
兰欣松了手,摸着他的脸说:“怎么样,还有没有不舒服?”
弘历伸出小手,用大拇指和食指比划着说:“嗯,就有那么一点点。”
等弘历睡着了,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四四轻声对兰欣说:“最近西边儿局势不稳,恐怕朝廷要用兵了。”
兰欣想了想,问道:“爷在担心什么吗?”
“这一用兵,一路上的马,粮草,人事都要调度,而且爷觉得这事儿不是短期内能解决的,策妄阿拉布坦既然敢跟咱们叫板,自然是有备而来的,那里的地形又很复杂,不适合大规模的作战。”
兰欣有些困倦了,打着哈气说:“噢,军事上的事儿,我不大懂。”
四四笑了笑说:“那爷要是说,福晋的父亲费扬古是带兵的,恐怕这回要去西北领兵,而这打仗的粮草马匹需要靠年侧福晋的哥哥四川巡抚年羹尧的调度,这下你可懂了?”
“嗯,这下懂了,都是爷的亲戚,这不是挺好的嘛。”
四四看着床幔说:“福晋的父亲自然是,可是毕竟年纪大了,如果要长期用兵,自然是不行的。而且那个年羹尧,他可是一直都跟爷保持着距离呢,这回侧福晋是生了个女儿,有些可惜了。”
兰欣十分想去见周公,对四四在这种时候谈国家大事儿的行为很是不满,翻了个身,留了个背影给他,说:“爷和侧福晋都还年轻呢,继续努力不就行了,没事儿,别担心了,睡吧!”
“可是,爷一直宠着年氏,冷落了你,难道你不伤心吗?”
听了这话,兰欣又转过身来,看着四四,笑着说:“只要爷心里有宝宝,爷宠谁,我都不生气。四爷,我是不是很善解人意,要不要考虑给我提高一下份例,安慰一下我受伤的小心灵。”
这回轮到四四翻身了,他背对着兰欣,冷冷地说了句:“哼,算了,睡吧!”
四四和老三去觐见皇上,谈了对于西边用兵的几点建议,说得很在康熙爷的心坎上,于是下令让这两位皇子负责兵马粮草的调度。
虽然很忙,可是四四还是会每天去看看生病的儿子。这天,他一进门,就看到弘历在前面跑,兰欣端着药碗在后面追,见到四四,立马喘着粗气对他说:
“快,快去帮我把你儿子给我抓住。”
四四奇怪地问:“这是怎么了?他跑什么。”
兰欣扶着自己胸口说:“他不肯吃药,每次一吃药就跑,现在两条小腿跑得可快了,我天天跟在后面追他,都快要累死了。”
四四大笑,对身后的达哈苏说:“去,把四阿哥给抓回来。”
兰欣坐了下来,对四四说:“你还笑,他就像你,不喜欢吃药,只不过比你还难喂。”
四四不笑了,尴尬地摸了摸小胡子。
不一会儿,只见弘历挣扎着被达哈苏给抱了回来,兰欣瞪着他说:“你想跑,看你能跑到哪里去,快给我吃药!不然妈妈要打你屁股了!”
弘历可怜巴巴得看着四四说:“阿玛,儿子不想吃药,药好苦啊!”
四四抱起他来安慰道:“阿玛也不喜欢吃药,可是不吃药,病就不会好,你妈妈会担心的,你舍得让你妈妈担心吗?”
弘历想了想,摇了摇头。
四四又继续说:“宝宝,把妈妈手上的药喝了,阿玛带你去骑马,好不好?”
弘历听了这话,立马跳下来,走到兰欣身边,接过药碗,一口喝干净了药,抹了抹嘴巴,拉起四四的手,对着四四说:“阿玛,我喝完了,咱们去骑马吧。”
父子俩开开心心地出去骑马了,留下兰欣在后面着急地喊道:
“爷,他的病还没好利索呢,别让他吹了风,多穿件衣服。”
作者有话要说:四四:伦家只是怜香惜玉了一下,乃们不要这么激动嘛。柔弱的女人自然是比较容易让偶这个男银心疼~ 小年糕多可怜啊,至于某兰同学她那么彪悍,整天那么开心,似乎一点都不需要偶的样子。
所以,偶绝对不会跟她说:爷心里只有你这种话,因为她根本就不需要听(这一点其实让老纸老桑心了),而需要听的女人,爷自然会说,吼吼。
破小米,乃为神马把偶哄女人的话这么直白的给暴露了呢,弄得大家都知道偶是喜欢说谎的坏男银了,其实,爷的心里也很苦的~ 呜呜呜~
正文119 带儿子爬树
白驹过隙,时光如梭,转眼间,弘历已经五岁了,四四给他请了先生,每天要去书房读书,不用带孩子玩儿,这下兰欣一下子觉得没事儿做了,心里空虚得不行,百无聊赖。她终于理解为什么古代后院的女人喜欢算计了,纯粹是整日里待着实在太无聊了引起的后果,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于是她也开始注意到,李氏今天穿了一身新衣服,年氏头上多了一个新的朱钗,然后心里就非常不舒服,很想质问四四为虾米她没有。可惜这样的机会不多,因为儿子不在,四四来的次数太少。
所以她也有冲动,想去搞点小阴谋,争个小恩宠神马的,不过这样的小想法都被她扼杀在了摇篮里,因为她不断告诫自己,一定要出污泥而不染,做个纯洁的小莲花,不能趟后院纷争这个淤泥。
这天,兰欣吃完饭,在院子里走着消食,抬头看着一排排大雁从头顶上飞过,忽然觉得自己如果也能长一双翅膀该多好,可以再蔚蓝的天空中自由的翱翔,就不用整天在这雍王府里转悠了。
不过估计这个愿望短期内很难实现,除非她学希腊神话中的代达罗斯去做个翅膀,现在开始收集羽毛的话,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收集成功,貌似这些大雁还不怎么掉毛,所以这个计划似乎不大靠谱,还是不去想了。
来回转悠着,她又看上了一棵树,这颗洋槐的树龄,估计得有几十年了,长得很高,枝叶茂盛,她站在下面看了好久,旁边的秋菊很是纳闷地跟着,不知道这一棵树到底有什么好看的,能让兰欣仰着脑袋看这么久。
终于,兰欣不再看了,脱掉头上乱七八糟的首饰,让秋菊帮她拿着,然后挽起袖子和裤脚,用两只手抱住树干,小腿一瞪,像个树懒似的,一点一点向上爬。
秋菊看着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随着她越爬越高,秋菊拿着一堆东西,急得在树下跺着脚,一直在劝说:
“钱格格,你干嘛啊,你好好地爬什么树啊,你要是摔下来四爷肯定会罚我们的,你别害我们啊,快点下来啊。”
“钱格格,我的好格格,你别爬了,你怎么还往枝干上去啊,那承受不住您的重量的。”
兰欣好像没听见一样,对她不理不睬,继续爬,直到爬上了最高处的一处枝干,两条腿骑在上面,坐了下来,看着远处。
她笑了,笑得很开心,因为她发现这里风景很好,和预计中的一样。模糊中,甚至能看到西直门外大街,那里是京城最繁华的所在,好多店铺云集,她以前很喜欢逛。
还记得那是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她拿着赚到的第一笔钱,在街上偷笑,他翩翩公子一般,手上拿着折扇,和她说话,他的声音真好听;还有在他的醉仙居,她看着他的脸流口水的画面,那一切仿佛就是昨天。
那边尖尖的顶端是耶稣圣公会的教堂,那里,高高的穹顶,巨大的窗户,温暖的阳光下,曾经他们发誓要相守一生;还有,在视线不能及之处,但是心里永远有记忆的外城的那一座小四合院,是他们的家,已经多少年没去过了,不知道有没有蒙上厚厚的灰尘。
那一切,无论是从时间上,还是空间上,现在都离她那么遥远了,只要爬到这里她才看得见,兰欣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想着,呼吸着,不知怎么脸上竟流下了串串的晶莹。
“妈妈,你怎么爬到树上去了呢?”
兰欣向下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弘历竟然也来到了树下面,眨巴着一双大眼睛不解地看着举止奇怪的老妈。
兰欣擦了一把眼泪,笑着对着儿子说到:“因为树上看得远啊,你要不要也爬上来玩儿?”
弘历自从上了学,就发现自己老妈的行为往往和圣人所教很不一致,所以他头摇得像破浪鼓一般:“儿子不要,被阿妈知道肯定要罚的。”
兰欣继续教育:“是不是男人啊你,胆子就这点儿。你娘我像你那么大的时候,已经跟着哥哥上树掏鸟窝了,你竟然连树都不会爬。”
弘历撇了撇嘴,有点犹豫,那树看上去好高啊,他娘怎么就胆子那么大呢,其实他也很想回一句,你还是不是女人啊,一点儿都不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