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们一定是在那个时候好上的,那么久了吗?那么久,他竟然像个傻子似的什么都没有发现,就这样被他们玩弄着,是在是太可恨了!
在他的印象当中,自从到了他身边伺候,那丫头向来是最圆滑世故的女人,她说话总是很得他的心,知道什么是他喜欢听的,什么是他不喜欢的,就算他再生气,她都有办法哄得他开心。
他有很多女人,这些女人有的端庄,有些娇媚,还有很是得他心的年氏,可是这些女人他都不能完全的信任,因为她们背后,有各自的势力,有的是德妃的赏赐的,福晋还有两位侧福晋,也有各自的母家,她们虽然也爱他,尊敬他,不免也会为自己背后的势力做打算。
可是她不一样,出生贫寒,家里除了一个没用的哥哥,什么人也没有,就连那个哥哥她也不常来往,这样的人身世清白,又是从小在府里长大的,他对她有绝对的所属权。
所以那年在热河,看到她和老十三在一起笑闹,不知怎地心里升起一股无名的怒火,所以才会在冲动之下要了她,倒不是因为如何喜欢她,而是想要让她知道,自己的所属权,她只能是他——爱新觉罗胤禛的女人。(更新 最快最稳定)
可是也许就是从那天开始,他对她的感觉也有些变了,因为随之而来的废太子事件中,面对那样混乱的局面,她的镇定自若,在他最迷茫不安的时候,给了他力量,他知道,自己是离不开她了。
他总觉得,她是最理解自己的心的。
因为她知道,自己费尽心机,去谋划,去争夺皇位,为得是能够有一天,能够有力量和庞大的**的官僚集团斗争,以天下为己任,为民谋利。除了自己的权欲,更是为了天下苍生。
他还记得她抱着自己的腿,眸子当中闪动着的钦慕和真诚,那一刻,在她眼中的他自己,显得那样的高大。
他一直以为她心里一定是爱自己的,就像这府里大部分的女人一样,可是她又不刻意去争宠,甚至不要名分,说只要能够在他身边伺候着当个丫头就满足了,这样的无欲无求,让他觉得她更加的特别。
所以他宠着她,不去计较她的不守规矩;护着她,不让后院女人的争斗伤到她;信任她,让她可以自由出入府邸。
而她竟然心里有老九!
就算杀了她的全家,再把她千刀万剐,也不能抵消她对自己的侮辱和伤害,如果,他真的能够让她死,就算是让她死一万次,也不足以解除他的恨!
他可以用尽各种手段,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蜷缩柴房一角的她,显得那么无助,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他从她眼睛里看到恐惧和战栗,面对这样的她,他却下不去手,狠不下心。
他告诉她,也告诉自己,他要变个法子惩罚她,把她软禁起来,因为他知道她是最喜欢自由的,不让她出去比要她的命还要更让她受不了。
于是他不让她出来,让她就在那个小小的院子里待着,这样他就可以眼不见心不烦了。可是没有她,书房里就好像少了好多生气。
他写字的时候再抬眼,就看不到那个打着哈欠,眼中闪烁着晶莹,冲他笑的那张圆圆的小脸了;他发怒的时候,只有唯唯诺诺地跪在地上的哆嗦的奴才,没有那双会在他的胸口顺气的小手了;他烦闷的时候,也只有一个人凭栏而立,不会有个发出叽叽喳喳的声音,说着笑话儿逗他开心小嘴了。
脑子中忽然有一个想法,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他不会是真的对她动了心了,这怎么可能,一个奴婢而已,出声微贱,又水性杨花,不忠于他,他怎么能还一直想她呢。
去看看她总是没什么坏处的,她一定会像以前那样,跪着求饶的,她一定很怕死,所以她一定会编出很多理由来解释自己的行为,而他虽然不会再相信她,可是愿意饶她一次。
可是直到午夜,他也没有去,他觉得自己怎么能这么轻易就原谅她呢,她明明犯的是不可恕的大罪,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心软了呢,不能就这样放过她,得再让她受受苦。
于是,他天天派人让她准备着他去过夜,却独自在书房里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想象着她一定知道自己错了,一定在后悔,一定盼望着他去找她,那双眼睛一定为自己流了不少的眼泪,这样心里就舒服多了。
今天,他坐在园子当中独自喝酒,却又想到了不久之前在圆明园的那天,她从缓缓地从长廊那头走过来,看着那娇小的身影,他就知道是她,除了她没人会那样走路,歪歪扭扭,一点儿都不优雅,有时还一蹦一跳的,两只脚像是在地上待不住似的。
她给他斟酒,像是只乖巧的猫一样安静的坐在他身边,微风中有一丝淡淡的清香,不是花香,也不是熏香,淡淡的,那是属于她的味道,就像她的人一样,总是淡淡的,不浓烈,却很清新。那一刻,他觉得一切都好美。
借着酒意,他终于克制不住得想去看她,可是迈入她的院子,一看到她,心中却又愤怒异常。因为他想到了那天,她被胤禟抱着的样子,他恨透了那个样子的她,好像完全不是他认识的那个丫头一样,那样的倔强,那样的大胆,眼睛里完全没有他,无视他的存在。
他冲她发火,质问她,她却一句话也不说,让他更加无法忍受。所以他失去控制般地要了她,她哭得让他心疼,看着她被自己弄得青紫的身子,就像是伤在了他的身上。他知道,这回,无论她做了什么,他都得原谅了,因为他已经不能再罚她,罚了她自己也会跟着疼,只要她能服软认错。
可是,她却露出了他从来没见过的坚定的眼神,那眼神里没有丝毫的畏惧和屈服,让他有些愣神。
她爱的人是老九!
而他永远也改变不了?
看着她微微上扬的嘴角,一种从未有过的挫败感毫无预警地袭来,让他觉得锥心刺骨地痛,他恨不得要把她撕碎了,再去杀了老九,可是却浑身一丝力气也没有,只想逃离。
一夜无眠,第二天一早托着疲惫不堪的身心去觐见皇上。他听得出,因为京城里和江南关于太子言行的留言越来越多,皇阿玛很生气,而且,间接地告诉他这些消息来源越来越多地指向了他。
他觉得心中特别的委屈和愤懑,一向毕恭毕敬的他鬼使神差地公然顶撞了自己的皇阿玛,他看到了康熙眼中的愤怒和失望,也看到了老八老九眼中闪过的精光。
回去的路上,天上忽然下起来瓢泼大雨,他挥手不让打伞的太监靠近他,一路淋着雨走了过来,雨水让他浑身上下湿了个透,却浇不灭他心中的怒火。
如果老八他们真的成了事儿,老九一定会把她带走的,就像顺治爷抢走董鄂妃,多尔衮抢走豪格的福晋一样,自古以来,都是这样,失败者是什么都保不住的。
所以他回去要杀了她,一定要杀了她!
可是一想要她要永远得消失在自己的生命里,他就觉得头疼欲裂。
不对他不可能是真的不能没有她,她只是个下贱的丫头而已,那样的可有可无,那样的无足轻重,这一阵一阵刺痛一定与她无关。
他捂着额头,忽然想起,昨夜一夜没睡,前几日又中了些暑气,如今脚步竟然有些发虚,透过模糊的眼帘,紧跟着的几个贴身的太监好像正朝他身边奔过来,他想开口让他们别过来,却已经是说不出话来,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这一次,他好像是真的病了。
正文99 喂药
这天,冬梅又到兰欣这边来陪她说话,知道她喜欢看书,顺便给她带点儿书来看。
兰欣感激涕零地看着这些精神食粮,觉得真乃是坐牢被软禁之类的活动必备之佳品,抽泣着说:
“冬梅,还是你最懂我。”
冬梅鄙视得看了看她,叹了口气说:“你知道吗?最近园子里都乱套了,就你清闲。四爷病了,自从那天从你这儿回去,精神就不大好了,第二天从行宫见皇上回来,淋了一场雨,竟然一下子晕了过去,大半个月了,竟然是一天不如一天,一点儿也不见好。”
兰欣听着冬梅的话,翻书的手顿了顿,但是想到他那天夜里是如何对自己的,又平静下来,淡淡地说:
“你这话说的可奇怪,好像是我害了他似的,他生病跟我可没半毛钱关系。”
看着某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冬梅眉毛一挑问道:“难道你就一点儿也不关心吗?”
兰欣继续悠闲地翻书,随口答道:“有的是人关心他,不多我一个。”
“这到是,这些天,福晋和两位侧福晋一直在爷身边守着呢,皇上还特别拨了最得力的太医给四爷瞧病,可是就是不见好,真是急死人了,福晋急得饭都吃不下了。”
兰欣听了,眉头微皱,可是嘴上还是说:“没事儿,反正他死不了的。”
冬梅睁大了眼睛,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以后说:“天啊,你这话要是被四爷听到,一定会活活被你给气死,有这么没良心的小妾吗?”
“本来嘛,人吃五谷杂粮,谁不生病啊,过两天就会好的。”
“可是我总觉得,四爷这回是心病,前些日子,四爷因为太子的事儿被皇上狠狠地斥责了,估摸着就是为了这个,心病还需心药医啊。”
兰欣也压低了声音,拍了拍冬梅的肩膀笑着说:“哎呦,我的冬梅姐姐,你也大逆不道了,刚才还说是被我害的,现在又说是皇上害的,要是被别人听到,还不把你推出午门斩首。”
她们正说笑着,忽然青儿从外面冲了进来,拉起兰欣的手就往外冲,兰欣一脸莫名奇妙地问说:
“青儿姐姐,你这是怎么了,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啊。”
“快跟我走,四爷昏过去了。”
兰欣瞪大了眼睛说:“不是吧?这么严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