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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溅长空。
凧舞微微的皱起了眉。
金叶林里,浓重的血腥味散开,散开,散开……
轰隆一声炸雷,魔都被笼罩在突如其来的倾盆大雨中,一切的一切全部迷失在烟雨迷离中。
魔都的市集,路上的行人飞快的躲雨,喧闹杂乱。一个脏乱的身影慢慢的走在其中,天上雷声阵阵,电闪雷鸣,倾盆的大雨仿佛全部倾泻在他身上一般。天色昏暗无比,但是幻羽的脸色比这一片天更加昏暗。他衣服上的血迹被雨水晕开,混着金叶林的泥土,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身上的伤口没有愈合,被雨水冲得发白,肉翻在外面,无比吓人。幻羽没有管他的伤口,往前走着。他青色的长发凌乱的披洒下来,俊美的脸仿佛没有生气一般苍白无比,眸子没有一点光彩,犹如一具行尸走肉一般。
幻羽往前走着,被一个躲雨的人撞了一下,那个人愤怒的回头骂了一句:“怎么走路的你?没长眼睛啊!”然后骂骂咧咧的走了。幻羽被骂也没有任何的反应,继续往前面走着,身上的雨水滴落在地上,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会死去。幻羽就这么走着,走着,从这条街走到那条街,仿佛在走一条通向彼世的路。
突然,一辆华贵的轿子停在他面前,抬轿的人和周围的士兵都是同一的紫色制服,他们全部站在那里,神情严肃。没有人撑伞,全部在淋雨。这顶轿子在这里,仿佛是世界的中心,一切权利的中心。
幻羽停在那边,想绕过去,但是绕不过去,于是就停下来,想等人家先走。
轿子的帘子被掀开,一个中年男子走了出来,他身材高大,一道剑眉下深邃的暗火色眸子深邃无比。他穿着华贵的衣服,神情中带着不亚于赤火·焱的自傲。
一个候在车边的老仆人给中年男子撑伞,但是中年男子示意不用。老仆人看着他,略微心疼的说:“大统领,雨大。”
“不碍事。”中年男子,正是大统领,说。朝幻羽走去,停在他面前,一句话也没说。
幻羽虽然无比落魄,但是理智并没有完全泯灭,他淡淡的说:“如果是为了让我投降于你的话,那么劝你还是放弃吧。”
大统领哈哈大笑,说:“我确实对你有所图。但是,怎么知道我不是为了你好?幻羽,你现在众叛亲离,没有任何的依靠,还身受重伤,难道你就不觉得自己要是就这么死了太委屈?你可什么都还没做呢,没有把对不起你的人粉碎,没有给你师父报仇,更没有,把心爱的人拥在怀中一亲芳泽。”
幻羽的目光起了变化,抬头看大统领,讽刺的冷笑,“杀我师父的人不就是你那边的人吗?加入你我一样报不了仇。”
“不,不。”大统领慢悠悠的说,“若是你肯和我合作,事成之后我不仅会给你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职位让你享尽荣华富贵,而且还会把岳墨天尊给你送来。”
幻羽冷笑,“你这种过河拆桥的做法,难道觉得我还敢和你合作吗?”
大统领赞赏的笑了,说:“既然如此,若是我给你别的优惠呢?”
幻羽没有任何感情的笑了,说:“优惠,你觉得这个世界还有什么能感动我吗?”
大统领拍拍手,另一个轿子从远方抬来,轿子装饰华丽,红帐装饰。轿子停在幻羽面前,轿帘掀开,一个美丽的女子慢慢的探出头。女子美貌无比,妆容妖冶,一举一动都带着妖娆风骚的味道。
幻羽一瞬间失神,因为眼前的那个妖冶女子,和奈可欣长得颇像。但是幻羽也仅仅是这一瞬间失神而已,很快就知道眼前的人和奈可欣不是同一个人。
“你上哪来找来这么像的人?”幻羽问,目光一直没有从那个妖艳女子身上挪开,妖艳女子也媚笑着看幻羽,含情脉脉。
大统领淡然的回答:“这个世界上,没有强大的人得不到的东西。”
“强大吗?”幻羽淡然的念出这三个字,突然笑了,讽刺的笑容,冰冷入骨的笑容。“如此说来,你抛出了足够诱惑我的筹码。”然后走向那个美人。
大统领微微一笑,“识时务者为俊杰。”
幻羽刚走过去那个女子就自然的迎上来,用白玉般的手握住幻羽的手,引着他步步后退,自己则缓慢倒向轿子里面,红唇露出得逞的媚笑,慢慢凑到幻羽的唇。突然,幻羽掐住那个女子的手腕,疼得她花容失色,大叫起来。然后她被幻羽扔了出去,摔在地上,暴毙。
大统领微微有些吃惊,看向轿子里面的幻羽。幻羽低着头,反手撑在额头那里,极尽妖孽,他突然一声狞笑,说:“我只要真人。”
见到如此,大统领同样笑了一声,没再说话。
魔宫,凧舞的目光突然抬高了一点,说:“幻羽投降了。”
赤火·焱不仅不紧张,反而还有点开心,“这不是很好吗?”然后就自己一个人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思考什么。慕容袅袅飞进来,停在凧舞身边,看起来有一丝倦意。赤火·焱看了她一眼,问:“你怎么没有回去睡觉?”
“不喜欢黑暗的地方。”慕容袅袅回答,然后说,“柏涵已无大碍,不过照看她的人是浣纱。”后文不说了,但是大家都知道后文应该是“说不定会被浣纱给杀了。”
赤火·焱还是不介意,“不用担心。”
慕容袅袅听后应了一声“哦”,然后双眼眨了眨,就这么睡着了。她睡着之后就没有了支撑自己的力量,犹如断翅的鸟儿立刻坠落,赤火·焱朝她挥掌打去,一面阵法结界在慕容袅袅下面形成,稳稳的接住慕容袅袅,然后飞过来。飞到赤火·焱这边,赤火·焱站起来,把自己坐的位置腾出来给慕容袅袅。位置的大小刚好够慕容袅袅躺着,她卷缩着躺在上面,沉沉睡去。赤火·焱脱下披风盖到慕容袅袅身上,不露一点光。然后走下来,走到凧舞身边。
凧舞看了慕容袅袅一眼,似乎懂了点别的,有些怜悯,又有些讽刺的笑了,“真是可爱,这种诅咒什么的。”
赤火·焱不回答,只问:“奈可欣呢?”
“不知道。”凧舞说,“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好玩的事情,那就是妖界的人不安分了。”
“和我无关。”赤火·焱对什么也没有兴趣,只吩咐别人照顾好柏涵,然后自己就出门了,也不知道去哪里。
凧舞那个嫌弃的,想着呆在这里也没什么看头,于是千里迢迢的去给赤火·焱搬救兵了。
凧舞的人缘不是很广,所以去的地方没有任何一丝意外,妖界。
话题似乎很久没有出现在妖界这片美丽的领土上了。妖界一如既往的美丽着,就算是大战刚过不久,就算是他们的一切都百废待兴,但是这个生命力顽强而且生性乐观的种族完全无视这些伤害,照样欢天喜地的活着。
妖孽的形象代言人子沣坐在屋顶上,对着月亮喝酒,深红色的衣服任意披洒,长长的裙尾从屋顶上落下来一直拖到地上。身影妖娆美丽得像美丽的异国公主。子沣端起酒杯正欲喝,目光突然往旁边侧了一下,淡淡的说:“你回来了?”然后端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你怎么知道我来了?”凧舞问,轻盈一跃,飞到屋顶,站在子沣身边,闻了闻,觉得酒不错,而且旁边还有一个酒杯,于是坐下,自己拿起来喝了。
子沣目光聚起来看了凧舞一眼,一句话能把人噎死,“我可没说我请你。”
凧舞不以为意,又倒了一杯,“不是请我一个人为什么要用两个杯子?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知道我来了。”
子沣看着自己空空的酒杯,光滑的杯面映着月光,仿佛还有水流动一样。“最近妖界的智者太多了。”然后把杯子递过去,但是凧舞没有给他倒,而是把自己手上的那杯凑过来,子沣自然的去接,但是凧舞不放手,还把酒杯抬高了一点,看样子是要子沣直接喝。子沣有些诧异的看着凧舞。月色如乳,子沣一袭红衣,眼前的凧舞却一身纯白,一红一白对应,视觉突然被一种张扬的感觉充满。凧舞冷艳如初,但是眸子中目光温润,带着一丝淡淡的魅惑之意。子沣盯着她看,目光没有变化,但是慢慢的柔和下来,随后,他轻轻凑过去,咬住酒杯的边缘。
下面,幻阵之外,凧舞看着这幕,突然一声冷笑,“哼,子沣,你这回终于栽我手里了吧?”
“是吗?”身后突然有人问,凧舞大惊,飞快的后退转身,但是子沣的速度更快,一下子跑到她准备去的地方,等女巫站稳后,子沣顺势拦着凧舞的腰将她单手抱在怀里,另一只手还拿着酒杯。
“你……”凧舞大惑不解,扭头看去,屋顶上的那两个人还在。“分影。”凧舞皱眉,随即说:“你的幻术学习魔界的?”
子沣没有回答,但是房顶的幻影却一下子消失了。子沣喝了一小口酒,凑到凧舞跟前,说:“为了引我失足不惜亲自上场,我是该说你精神可嘉呢还是别有所图?”
“别瞎说。”凧舞厉声呵斥,但是说出的话一点杀伤力也没有,似乎还可以听到她激烈的心跳。
“胡说?”子沣笑意悠悠,“那验证一下好了。”随后学着幻阵中的凧舞把酒杯凑到凧舞面前。凧舞自然紧闭双唇。子沣见后自己把酒喝了,然后把凧舞松开。凧舞以为没事了,站起来,还没来得及和子沣兴师问罪,突然被子沣一把拽回来,侵犯双唇。
凧舞瞪大眼睛,看着子沣,在一片空白的大脑里,只知道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流到嘴里,然后自动滑下食道。
凧舞触电般推开子沣,一个劲的干呕,但是什么也没吐出来。子沣倒是像个是没事人一样幽幽的倒酒,喝酒。
“真恶心。”凧舞恼怒的责骂。
子沣也不以为意,半带着讽刺的说了一句,“我以为你喜欢。”
“哼!”凧舞受此大辱,愤怒的甩袖子走人。却听到子沣不在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打算结盟了吗?也好,省了本王子这么多事。”
凧舞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