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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将军是我的夫君,我岂会嫌弃?”她作势要入,连碧闪身挡在门前,急道:“公主喂!还是让连碧收拾收拾再进吧,不然将军醒酒了恼我怎么办啊!”
“让开!”扶苏一把将连碧推开,她推门而入,里间床上一个盖着薄被的身影正背对着她。
扶苏轻声唤道:“连城?”
毫无回应,那身影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连碧在后面关好了房门,他低声道:“将军好像睡着了,我去那边收拾收拾,公主先回主屋歇息一晚?”
她不置可否,在连碧身后随手拿下一根薄针,反手握在手心这才笑道:“你们将军今日可真是喝醉了。”
“是啊是啊,也不许我们跟着,没人劝着些就多喝了两杯到底还是醉了。”连碧走到床前,也不知道拨弄了什么东西,酒味散发开来,可惜晚了,扶苏闻到的是淡淡的血腥味儿,她缓缓靠近,口中却轻笑着说道:“既是睡下了连碧就别拾掇了,我看看他也走了。”
连碧暗自松了一口气,巴不得她快点走。
扶苏站在床前,本是要转身,却忽然出手拍了那人后背,长针没入那人后背穴道,他手中匕首还未来得及转身递出,已然不能再动,连碧低叫一声,扶苏用力一扳,便将人翻了过来,此人身下斑斑血迹掩在被中,他脸色苍白,只那额角刺青很是扎眼,正淡淡看着她。
连碧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急急道:“公主饶命!此人是将军的至交好友!”
扶苏随手拉过被子依旧将人盖住,她坐在床边瞪着连碧冷冷说道:“闭嘴!”
连碧见她脸色淡漠,不敢再说话,只盼将军快些回来,正是焦虑,门外人影一闪,有人过来推开房门,他一身黑色夜行衣,刚一进门顿时石化愣住。
扶苏目光骤冷:“这般做戏,将军倒是好酒量!”
她身后是仰面躺着的罗琼,连碧跪在地上不停地给他使眼色,既然已经发现了,连城也不打算再瞒她,他伸手拉下面巾,慢条斯理地脱下衣服说道:“公主不必动怒,此人乃是连城好友,他母子当年随行在军,后来同被西晋俘虏去,结果那些女人不但杀其母,还轮番辱了他,她们在他额角刺了罪字,企图将他囚禁成奴,后来好歹是给救出来了,这次如风公主来使,他一心报仇,我不过是帮了一把。”
“帮了一把?”扶苏怒道:“兹事体大,你说得倒是轻巧……”
“公主!”连城站在对面打断她低喝道:“你没去过战场,你可知道那些缺手断脚丢脑袋的人是为了谁如此拼命!保家卫国,不曾有丝毫怨言,可是曾经受过辱的官兵百姓,对西晋可能原谅?”
“我是没去过战场!”扶苏站起身来皱眉道:“可是我也知晓百姓疾苦,西晋来使是为求和,永不相犯,如风公主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两国再战,苦的不还是百姓黎民!你以为受牵连的只是我么?”
“我……我不是引开了你么,”连城语塞,看向床上那人倔强道:“我不管,反正刺杀也没成,你得帮我救他。”
扶苏奇道:“我为何要帮你?”
连城默默上前,他拉过她的手轻轻握了握低声道:“你不是我妻主么,不帮我帮谁?”
她哭笑不得,床上的罗琼无力道:“公主不必为难,此事与你和将军无关,把我交出去吧……”
也没给扶苏时间考虑,外面传来小鱼儿的声音,几人皆惊,因为很显然院中来的不只他一人,还有他口中的殿下,哪个殿下?
扶苏一把拽过连城:“快到床上去!”他翻身上床,她一把拽下床帏,小鱼儿已到门前。
“公主?诚义殿下接您来了!”
连碧躲到了屏风后面,扶苏拂了拂身上尘土,她打开房门笑道:“表姐怎么来了?我正要进宫呢!”
一人站在门前,她右臂缠着布条,显然是受伤了,确是扶夕,她看向屋内,见那床帏遮得严严实实的,不由得笑了:“想来你也知道是出事了,还好你不在,不然受伤的就是你了,现在刺客还尚在城中,还是和表姐去巡城吧,不然明个姑母还不恼你不尽职?”
“还是表姐惦记我,”扶苏点头:“要不要去书房坐坐?这会连城喝多了闹着才睡下,侍候他的人也都不知道哪去偷懒了,我来看看……”
她走出屋子,将门关好,扶夕揽过她的肩膀低声道:“看来今夜要让将军独守空房了哈哈……”
呵、呵呵,扶苏干笑道:“表姐说笑了。”
两个人没在公主府多做停留,直接出府巡城,扶夕让几队人分开搜,她却带着扶苏去了郡王府,让随身小厮非花准备了酒菜在她屋中,这便按着抚苏坐下。
酒菜上得很快,显然是早准备好的,扶苏不解问道:“表姐这是何意,咱们不去捉拿刺客么?”
扶夕伸手倒酒,她放到扶苏面前笑道:“如风公主无事回宫了,这刺客么……他在哪表妹你还不知道么?”
扶苏心中暗惊,面上却未露一分,她装作气恼的摸样急道:“表姐你又逗我!”
“我的确是逗你呢,”扶夕也不揭穿,她示意扶苏吃酒:“这等小事一会就能办好,还用得着咱们亲自去?陪着那个姬瑶也没见你吃什么东西,这都是你爱吃的,陪表姐吃点。”
扶苏还哪有心思吃东西,她口中敷衍着,心中却是已经绕了几个圈了,看那罗琼摸样,分明是受了重伤,扶夕在东晋难得敌手,他如何伤得了她?
就算伤了,又怎么能离了暗卫追踪,轻易被连城所救?
想通这些她心神渐稳,下手夹菜,入口微甜,真是自己爱吃的口味,且看下去,这出戏到底是唱得哪一出!
两个人把盏言欢,也没过多久,便有人来报,刺客捉到了,可他已经自杀身亡了。
扶苏挑眉等着,扶夕果然将这出戏的收尾送给了她,让她带人进宫复命,琢磨不透表姐的心思,这么做对她只有好处,她也不推辞,带了人进宫离开。
扶夕送走了扶苏心情愉悦,她抚着右臂的伤处,不禁勾起了嘴角,可这笑意也没保持多久,正是和非花说笑,进屋就愣住了。
她屋内一人端坐桌边面色不虞,他朝服未换,威严之余尚有厉色,正冷冷瞥着她,正是父王扶原。
“父王。”扶夕规规矩矩地行了礼。
不想扶原却怒道:“跪下!”
她垂目,老实跪下:“夕儿知错!”
☆、 独守空房时
提及罗琼,在东晋可能没有几个人识得,但若说起他娘亲罗静,却是非常有名,她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女侠,人称一点梅,后来曾巧遇微服私访的女皇,救其于暗杀之中,也是因缘巧合,后来又参与了几次战役,屡立奇功,可惜的是女皇封赏还未传到,此人便为救其子一命呜呼。
其子便是罗琼,他随母参军却是男扮女装,化名罗远后被连城识破,二人成为好友,不幸的是一次任务中被西晋虏了去,连番受辱,等连城将人救回的时候,二人又是里应外合,西晋飞凤将军死于他手,至此男儿身份差点暴露,要知道男儿从军职称难得,偏还女皇对其母追封,感念她之余也没忘记他罗琼,若接旨,乃欺君大罪,若不接,乃藐视天威。
护国大将军连城亲手接下封赐,回京之后亲见凤颜,之后罗琼这个女子便消失了,这几年消停了,他恢复了男儿身,这才上京。
知道这件事的人其实不多,刚好是女皇以及几个皇女,当然也包括扶夕。
所以连城刻意提及当年的那件事,扶苏一下就明白过来,这个罗琼就是当年那个罗远,他额头的刺青,怕就是掩盖那个罪字才刺的,什么事也别想瞒过天家,扶夕手下留情,将麻烦推给了连城,又将她引出来,给了她一个假刺客,这件事,端就看她怎么办了。
怎么办,当然是实话实说,皇宫中母皇总也掩不住对她慈爱的目光,可她知道,上位者,需要的,信任的,其实是简单,你越是简单,她越是喜欢。
刺客的尸身被带了下去,扶夕做事果然是滴水不露,这个人与罗琼身形很像,却是个女子,女皇半眯着眼,安顿好了姬瑶,这便叫了扶苏伺候着,母女两个人一同往寝宫而去。
女皇身边的常随侍,远远地跟在后面,扶苏扶着母皇慢慢走着,她知道姬瑶遇刺这件事定然是不了了之了,可却还不让她出宫,就吃不准是什么意思了。
母女同榻,常随侍侍候两个人就寝,多少年都未与母亲这般亲近,此时却心生警惕,这件事定然非同小可。
果然,殿内他人都退了下去,两个人相对而卧,女皇这才拉了她的手在眼前端详,她捏了两把笑道:“咱们东晋可是没见过比你更像男儿的美人了,看看这手保养的,我的小公主啊,也长大了啊!”
扶苏撇嘴:“母皇这是在笑话苏儿么,难道您不觉得表姐比我好看?”
“她是女子中的飞凤,刚中带柔。你却是不一样,别人都说我们的柔仪公主过于柔弱,母皇却知道,朕的儿,哪有弱的呢!”
她抽回手大胆地伸到母皇手臂处,撒娇似地一把搂住:“不带母皇这么夸自己女儿的,我哪有这么好啊!”
“你的确没有做好,”女皇温柔地看着自己的小女儿,她伸出一手摸了摸扶苏的头低声说道:“你看你表姐,她将这事推得一干二净,是不是很好?”
“母皇……”扶苏的心中忽然酸涩起来:“看封号也知道,她是诚义殿下,我是柔仪公主,扶夕表姐这手段苏儿可学不来。”
一指在她额间狠狠戳了下,女皇道:“不必在朕跟前说这些,朕自己生出来的孩子,她什么样难道朕会不知么,今天就要你记住,生在天家,有些事,想躲开是行不通的,你可记好了!”
“嗯……儿臣谨记在心,”扶苏正色道:“母皇说得极是。”
“还有一件事,”女皇道:“想来那罗琼是在你的公主府了,哼……你那将军夫郎是打定主意要拉你下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