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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几个虫子咬到算得了什么?”他还是愰惚着。
“那种虫子有毒,一旦被咬到,往往会引发一种致命的热病,在五六个时辰内便死”她还是淡淡地口气。
“死?有什么可怕的,不正好可以陪珠儿了吗?”他目光呆滞
“懦夫”她吐出两个字。
“你说什么?”他终于有了反应,抓着她的衣领怒视她。
“这点打击都受不了吗?我还以为你会为你的珠儿报仇呢?不是我看错了人吧?”她嘴角勾起淡淡地嘲讽意味,眼神依然是淡漠的看他。
“报仇?珠儿?”他突然记起朱儿临死前说过让他替他报仇的事。
“是啊,替你的珠儿报仇”她冷眼看他。
“你不会被这点打击击垮吧?”
“这点?珠儿死了,这叫这点?”他愰惚呆滞的眼神没了,换上的是锐利的眼神看她,看向这个在他面前一直是那面无表情,一脸冰冷的女人:“你,你这个冷血的女人”他对她咆哮。
“我是杀手,不冷血我能活吗?就是因为我不够冷血才死过一次”。
“可那是我的妻子,与我共患难的阏氏”他激动的对她大吼。
“是,我是冷血,我可以冷血到杀了人之后,雇主才告诉我那是我的亲生父母,可是知道之后,那又能怎么样,能让他们复活吗?”她冷笑“所以我冷血到又把养大我的雇主给杀了”一想到这事她就会变得失控的激动,她抓着对方手臂用力摇:“可是你知道我是怎么会变成那么冷血的吗?”她看冷笑他:“不知道是吧?你经历过和你一块从玩得很好的好友被食人族的人抓到,并在你面前活生生地当你的面剖开胸口,把内肮一个个掏出来吃到肚子里,自己又不能去救她,你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吗?而当时她并没有立即死去,那望着你看的那种眼神你见过吗?”她越说越激动,抓他的手越来越用力:“你有没有被蟒蛇吞入腹中两次的经历?你知道被困在蛇腹中那种黑暗,那种生与死的边缘的感觉是什么吗?”他听她讲的事,听得一愣愣地,她从没与他讲过她的身世,她的经历。他平时只从她眼中看到的是一种对世态的冷漠,一种言不尽的沧桑。
“你能想像一个只有十四、五岁的女孩子身上只有一件夏衣、一壶水和一把刀是怎样在大沙漠中一个人渡过了整整十七天的日子之后还能活着走出那鬼地方的吗?”她凛冽的盯着对方的眼:“你可知道一个只有十二岁的小女孩是怎样在全是野生动物的森林里一个人活了一年的吗?”她双眼变得有些模糊,每每想到那些她就像在做噩梦一般:“为了把那女孩训练成世界一流的杀手,还不到十岁就被人到处往恶劣的不是人呆的地方扔……”。
他将她紧紧抱住让她的泪水无忌惮发泄在他的衣服上。
两人走了好久才找到一小块有遮阴的地方。
“我们就在这睡吧,要活着出去,最好夜行晓宿”。
“嗯,夜间太冷,我们只穿这身衣服入睡很容易被冻死”他答。
“用这个把自己全遮起来”她把一件白色的衣服扔给他,见对方疑惑的看她时,她道:“要保存体力就要减少暴露于酷热之下的时间,别小看这块布,它可以反射一小部分的光热”
他接过衣服学她的样子把自己打包得像阿富汗妇女后问:“为什么让我把珠儿埋在胡杨树下?”
“便于以后你把她接回去”她躺下淡淡地回答他。
“嗯?”
她已看到到他疑惑的眼神。
“因为胡杨堪虞是死亡之海越是生命禁区就越有可能创造生命的奇迹,它有三千年之说:生,千年不死;死,千年不倒;倒,千年不朽。所以只要你认得那棵胡杨树,就算它倒了,就算千年后你还能找到埋你朱儿的坟”。
“生,千年不死;死,千年不倒……”他看着躺在边上把自己包得一点不透光的女人重复着她的话。
“谢谢你”他对着边上的她说。
只见她躺好的身体僵了一下。
睡到晚上,他被寒风冻醒,看到边上的女人已坐在马背上观察地形了。
“刚醒吗?”他问。
“嗯”
“晚上才看地形?为何不看好才睡?”
“因为只有黎明、黄昏或是月光下才不太有可能出现幻影”也就是海市蜃楼。
“但晚上没有白天的日照,便不好靠影子辩别方向”他平时都是靠日照的影子来辩认方向。
“其实除了那样,还有很多种方法,你看”她指向天上的一处星星:“那叫北极星,是正北天空中的一颗较亮的星星,夜间找到了北极星就找到了正北方”我国位于北半球所以“只要不下雨,终年夜间都可以看到北极星”
“……”他看着她:这就是她以前被扔在大漠中生活被逼出来的经验吗?
“下来步行就不觉得那么冷了”她叫坐在马背上的冒顿下马。
“嗯”他把白天她给他遮阴的衣服披到她身上,她只是看了对方一眼,继续走向已决定的方向。
皮袋里的水早已喝完,人和马的腿都像灌了铅一样重得难以挪动步伐。
“凯琳,前面有胡杨,地下肯定有水,我们挖坑寻水吧”他看到远处的几棵胡杨。
“挖坑寻水?”她看向远处的几棵胡杨树,自嘲的笑了笑,以前觉得它们有种沧桑的美,伸展的树杆看起来是那么的有生命力,可是现在她看那伸张的树杆像是在向她们招魂,看得有些诡异。
“嗯”他点头。
“要挖,你自己挖吧”她懒洋洋地说。
“……”他不明白的看她。
“要在胡杨树底下挖到水,至少要挖够你十个儿子的高度那么深才能见到水,没挖到见水我们就先给累死埋在自己挖的坑里了”她连给他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了“等你看到芦苇或是芨芨草的时候再叫我挖吧”她趴在马背上懒惰说。
“为何?难道……”
“嗯,见到它们说明只需挖够你一两个儿子的高度那么深就见水了,那样不用累死就能有水喝了”
“那,走吧”他皱一下眉。
两人走了一会儿。
“凯琳,你看,那是什么?”他指着沙地上几块小黑点。
“鸟屎呗,真是”她埋怨道:“连这个都没见过吗?”她还没反应过来。
“不会是幻影吧?”他自己问。
“晚上哪来的幻影,要是幻影也会幻个湖啊,河啊什么的,就你最有出息了,好不好幻个鸟屎出来”两人累得顾不上谁是什么身份了。
话刚讲完,她意识到了不对劲,突然坐直身体,跳下马,蹲在那小堆黑乎乎的东西旁,伸手去摸了摸“真的是鸟屎”他们两人高兴的互望了一眼,在对方眼中达到了共鸣,手摸着鸟屎的她从来没有这么兴奋过。
两人来了精神,兴奋的跃上马策马向前奔去,马好像也知道主人的心情,马速比之前快了许多。
顿时,一片绿色的植物先印入他们的眼里,再向前策马奔去就能看到一片碧绿的小湖,他们知道他们已经走出了大沙漠,十天的沙漠之行已经结束。
两人在水里又是泡又是喝,喝足了水后才去捕小动物烤食。
“珠儿,你等着,我替你报完仇后就来接你回家”他走之前转身看向那片大沙漠,那里有珠儿在等他,这是他与爱妻约好的。
好像在替他在哭泣又像是在为他怒吼。
第十三章
现在的他已不是以前的他了,在路上他一直想着回去后怎么去面对那些人,现在的他心里装的都是仇恨。
他看着在他面前奔驰的女人,让他感到从没有过的信任与安心,他不知道怎么会突然有这种感觉,是因为珠儿吗?是因为她临终前的嘱咐吗?珠儿真的希望他娶她吗?但,看着她奔驰的背影,他又问自己她又会愿意吗?她可是一棵有毒的花,一但碰上了就会难以自拔。
他冲上来与她保持着平排奔驰的速度问:“直接回单于庭吗?”
“嗯”她点头,眼没有转向他。
他们两人越是接近单于庭,暗中骚扰他们的次数就越多。
刚刚把一批骚扰他们的一伙人打败。
“先去呼衍担那里”她突然将马头转向另一个方向奔去,她把马赶得很快,后面的人都没能问一句,只好跟着她。
她望向天空上盘旋着的那只熟悉的苍鹰,她嘴角勾起微微的笑容,它会通知他,告诉他,她已回来了。
她又盯向前方的路赶着,额头上的汗珠已滑落至她的下巴,她一咬牙,双脚轻蹬一下马腹,马好像已知道她要向它传达意识般,更快速的向前奔,冒顿的千里马很快又追上来,他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她这么拼命的冲向前,刚刚不是才把一伙人做掉了吗?
苏勒收到那鹰的信号,与呼衍担的儿子呼衍其格勒率几百名精干骑士赶来迎接他们,看到他们风尘仆仆地赶来迎接他们,冒顿顿时感到无比的温暖难得,一股激动的力量涌上心头,他跳下马热泪盈眶与其格勒两人紧紧相拥,不知不觉三人的热泪都滑落到地上。
“凯琳”苏勒没与他们相拥很久,因为他想起还有身后的凯琳,他向还坐在马背上的她走去。
她看到苏勒走来,她对笑微微一笑,缓缓地跌下马背。
“凯琳~~”苏勒快步接住跌下马的她。
其他还在热泪相拥两人被苏勒的叫声引来,这才发现凯琳闭着双眼由苏勒抱着,她的马背上还有湿湿地血迹,冒顿瞪大双眼看着正昏迷的女人,她的腹部正有鲜血浸出,她是什么时候受伤的?难道是刚才的那伙人?怪得她赶马赶得如此之快,他咬牙紧握拳头,为什么她不愿告诉他?
“快,去找女巫”其格勒看向满脸焦急地苏勒。
经其格勒在一旁提醒,才使冒顿回神过来,几人赶紧跃上马急速向呼衍氏的大帐奔去。
对他们的事呼衍氏族的人即悲痛又开心,悲痛的是呼衍珠阏氏的事,他们还向天神起誓,一定要为她报仇。开心的是冒顿能够平安回来。
“苏勒,你怎么知道来这里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