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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认为,他们会希望查清楚吗?”萧风淡淡地反问。
“你说什么?”她完全不理解他的逻辑,难道杨家不希望找出儿子的真正死因,揪出真正的凶手吗?难道江南侯府希望背个谋害他人的黑锅吗?
萧风唇角微微弯起,浮起一丝笑意,语气却凉透了。
“你大概不知道,杨夫人是填房,杨家四个儿子,唯独杨大少爷不是她所生。”
沈倾城一怔,他的意思是——杨夫人?
“不可能,这是在侯府!”她立马推翻这个想法。就算杨夫人再长袖善舞,也难在侯府布局。而茶渣里含有剧毒钩吻也是不争的事实,夏姨娘院子里也的确种了此物,证据确凿,就是神仙也难推翻这种结论。最有嫌疑的人的确是夏氏。
萧风淡然一笑:“就算不是她,你难道没发现,自从苏大小姐回来之后,以前一手遮天的夏姨娘频频出事,先是心腹丫鬟被罚,后来苏侯爷就有意吩咐宛姨娘做事,这说明什么?”
沈倾城忽然想起,好像有这么回事。苏婵娟以前提过,她爹看在夏姨娘曾经是原配夫人的贴身丫鬟的面上,让她管了多年的家事,不过却从未提过升位分。按理,他一个侯爷的身份,就是不让她做正室,封一个如夫人还是可以的,再不济,看在一双儿女抬她做个贵妾更是合情合理,而他根本没那么做。
再看宛姨娘,看似不争,在夏姨娘跟前总弱上几分,却更让苏越治多看她几眼,以致从红拂出事后,许多重要的事情都是她在经手,大有取代夏姨娘的势头。
她冷笑一声道:“苏侯爷是一府之主,他要处置手底下的人,大可光明正大地去做,何苦要绕这么远的弯路,虚伪!”
“哈哈,还是我们沈小姐光明磊落,可就偏偏有那么些人,自以为聪明,事事公正公平,却不知往往欲盖弥彰,作茧自缚。”
马车不疾不徐地行使着,沈倾城已经不那么排斥身边的这个男人了,反正他已经表明对自己没有其他意思,她犯不着扭扭捏捏的,她以前工作的同事也以男性居多,一路上倒还和睦。
马车终于停下,沈倾城记挂着双溪的伤势,急急忙忙就要掀开车帘子下车,萧风一把拉住她道:“别冒冒失失的,哪里像个女儿家?”
“我又不是千金小姐,再说浣纱不在这里。”她才没那么矫情,这马车虽然有点高,不过目测还是能安全着陆的,以前她可是运动的好苗子。
“坐着别动!”某人霸道地命令,将她按在座位上坐好,才去掀开帘子。沈倾城朝他挤眉弄眼了一阵,以示抗议。
外面驾车的是萧风的另一个心腹墨青,转过来正要伺候主子下车,瞧见这一幕,心道,他家主子什么时候跟沈小姐这般亲密了,他真有办法!
萧风将沈倾城留在车上,自己先下车,绕到她那一边伸出手,沈倾城愣了下,犹豫着要不要保持一点距离,若放到以前这不过是最正常不过的绅士风度,可这毕竟是最讲究男女大防的古代不是?
“看什么看?花痴了啊?”萧风不耐烦地催促。
沈倾城没好气地横他一眼,他已抓住她的手往下拽,沈倾城重心不稳,只好顺势往下跳,男人的臂膀有力地托住她,稳稳地落到地面上。
这次萧风没有拉住她说话,见她站稳转身便跃上马车,沈倾城没想到他这样就要走了,忙叫住他:“哎,等等!”
萧风探出头来,痞痞地掀唇道:“怎么,要留爷用饭不成?不怕人言可畏啊?”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沈倾城骂了句,却记着正事,问道:“你不是说要办什么案子么?要出远门么,什么时候动身?”
萧风暗笑,这丫头还真信了!单纯得可以。他虽然佩服她一个女子见识不凡,但却没有真的想让她去看那样阴暗的一面,不过,她既然有心,自然要成全她了,也省得他再找诸多借口接近她。
“你是不是又故意诳我?或许根本就没有什么大案子?”沈倾城的眼神危险起来。
萧风心头一个激灵,刚刚还夸她单纯来着,看来人不能起坏心,连忙轻咳一声道:“我是在想,那样的场面,许多大男人都不一定敢看,你一个姑娘家,真的不怕?”
“怕什么?不就是死几个人么?”沈倾城不以为然,忽然意识到这样说有点奇怪,补充道:“伸张正义,是每个人该做的事,再说我是学医的,救死扶伤,打抱不平,有什么可怕的?”
萧风眼中划过一抹赞赏,点头笑了:“好,原来沈小姐是一名女巾帼啊,等案子查清,我萧九一定向官府禀明你的功劳,到时候让你大展拳脚干一场!”
沈倾城不由笑了,还大展宏图呢,到时候不被人看成怪物就不错了。不过她还是很高兴,能有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喜滋滋地跟他挥手,轻盈地往家里走。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门内,萧风勾起笑容,许久没有收回来。墨青忍不住问了:“爷,您真的要让沈小姐跟我们一同去涉险?”
萧风赏他一记白眼:“偷听主子讲话,回头自去领罚!”
“是是是!奴才错了!”墨青连忙认错,扬鞭一挥,驾车飞驰起来。
沈倾城回到院里,浣纱已经在天井里等着了,见她一进来欣喜地迎上来。
“小姐,您终于回来了,那九爷没对您做什么吧?”
“嘘!小声点!”沈倾城嗔她一眼,“说什么呢?人家萧九爷是正人君子,没有那些龌龊心思。”
想到自己也误会萧风对她有想法,她的脸微微泛起红晕。
这一幕在浣纱看来可不得了,她急急地道:“小姐,九爷若真是对您……就该先请媒人来提亲才是,这样不清不楚的,让外人看了成什么样子?”
“好了浣纱!”沈倾城见她跟个老妈子似的碎碎念,觉得窝心不已,只有真正关心她的人才会这样不厌其烦地唠叨。
“小姐,奴婢是为您好!”浣纱见她变脸,不觉有些委屈。
“行了行了,还委屈上了呢!”沈倾城笑骂,“我不是要凶你,我跟萧九爷说清楚了,他并无此意,只是有事情想找我帮忙。”
浣纱瞪圆了眼睛:“萧九爷手眼通天,他怎么会找您帮忙?”
沈倾城也有点不信,不过如果是办案的话,一定就会接触到尸体,这是她的老本行了。不过这些不能对浣纱说,于是岔开话题:“算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双溪呢?她怎么样?”
浣纱脸上立刻露出心疼的表情:“奴婢将她安排在厨房旁边的小屋里了,小姐您现在要去看她吗?”
沈倾城点头,浣纱领着她过去,打开木门,就闻见一股血腥气扑鼻而来,沈倾城下意识地挥了挥,连忙去打开小窗户,才觉得好受了些。
门对面是一铺窄床,只铺了一块篾席,双溪躺在上面,身上盖了薄被,已经睡着了,大概很疼,也或许梦见了惨痛的一幕,她紧紧地皱着眉头,拳头捏得紧紧的。
浣纱已经取来医药箱,早在师从王太医那天起,她就向他讨了这个药箱,里面各种内服外敷的药一应俱全。
药箱有点重,浣纱搬得有些吃力,沈倾城又让她去备了热水来,小心地替双溪除去衣裳,擦洗未受伤处染上的血迹,又将伤处上了药,双溪已幽幽醒来,发现自己未着衣裳,羞怯地要扯被盖上。
“别动!”沈倾城按住她,“你身上刚抹了药,先这样晾上一会儿,待吸收一些再说,不然药粉都被擦掉了。”
双溪虽有些羞赧,却知道沈倾城是在替她治伤,于是红着脸没有反抗。
沈倾城想起一件事,对浣纱道:“现在家里人多了,秋伯住在后面不太方便,你和浣秋准备一下,等他伤好得差不多,就挪到外面铺子去,天井里加一道门,前后院分开,以后有男的来都这样安排。”
“是,奴婢马上去办!”浣纱其实也在愁这个呢,小姐这样安排最为妥当,反正后院也有一道门通向后街榆树巷,这样男女隔开最好,不会影响小姐的名声,毕竟她以后是要嫁人的呢。
沈倾城安排双溪好好休养,便出去忙自己的事情了。隔间厨房里,浣秋已经备好了吃食,见她一出来就迎上来:“小姐,听浣纱姐姐说你们还没吃饭,奴婢做了点面条,您和姐姐先用一点垫垫肚子?”
这时,沈倾城才感觉到饥肠辘辘,笑道:“今天受了惊吓,什么都没顾上。”
浣秋立即绽开了笑:“小姐等着,奴婢马上端出来。”
立马飞身进了厨房,很快端出两大碗面条来,上面还裹着一个白黄相间的荷包蛋,水面上飘着一点青菜,虽然简单,却让人看着很有食欲。
沈倾城赞赏地点头:“你和你爹吃过了么?”
浣秋不说话,沈倾城一下就猜到了。这可怜的孩子很懂规矩,看她这个主子没吃饭,肯定也没吃呢。
于是道:“味道不错,你再去煮些来,给你爹和双溪也端一碗过去。”
浣秋正要拒绝,却听她提到双溪,知道她挨了打躺在床上,连忙回身去厨房忙碌起来。
沈倾城哧溜哧溜一碗面下肚,肚子里总算是有些货了,抬头见浣纱给她递过一条帕子,桌上的另一碗面丝毫未动,不由沉了脸。
“你站着干嘛?”
浣纱笑笑,端起碗也狼吞虎咽地吃起来,沈倾城看她这样,不忍心再骂她,径直回房休息去了。
一连几日,萧风都没有现身,沈倾城不由得猜测,他是不是根本就是耍着她玩,一日复一日,这种感觉愈加强烈,沈倾城愤愤地想,她难道长了一张好骗的脸么,不然为何那厮一而再再而三地来招惹她?
“小姐,有一位苏小姐求见。”浣秋在外面服侍她爹秋伯,这两天秋伯的腿伤好了许多,已经腾到外面铺子隔间去住,为了方便照顾,沈倾城让浣秋在外面伺候,只有做饭的时候才进后院来,打扫的事情主要就是浣纱在做。
听到苏婵娟的名字,沈倾城微微皱眉,侯府那件事情已经过去几日了,她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