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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聘点了点头,顾羡齐才继续向教室走去。
两人身后赶来送拐杖的温暖久久没有挪动脚步,什么时候他们两个人也有了不能告诉她的秘密?
温暖发现自己每当有烦心事的时候总会被狂轰乱炸的考试转移重点,渐渐地竟有些喜欢起考试了,大概是连锁反应,第二次的模拟考温暖竟然考了班里第四名,这个分数虽然对温景阖要求的檀大有些勉强,但对一般的一本已是绰绰有余。
才刚看完成绩温暖便想给温景阖打电话,然而想到时差还是忍了几个小时,到了下午三点实在忍不住便躲到洗手间打了国际长途。
“小叔小叔,你起床了吗?”电话才刚接通温暖便忍不住叫起来,那边安静了三秒后传来的却是安远的声音,“是暖暖啊,温先生开早会……”话至一半温景阖已经走了进来,安远赶紧交接了电话,“温暖?”
“这么早就开会啊。”温暖笑意盎然的嘟囔了一句,糯湿的嗓音似乎一下子驱散了温景阖连日来熬夜的倦意,“怎么,你以为我还在睡懒觉吗?”
“怎么会呢,小叔最勤劳了。”温暖心情很好,不吝啬马屁多拍一点。
“说正事。”温景阖已经猜到她是有话要说,温暖装模作样咳了两声道:“小叔,格拉斯哥有什么特产吗?”
“各种建筑,算吗?”
“……”温暖一噎,“我是说能带回来给我做礼物的。”
“礼物?”温景阖故作茫然:“我记得你的生日是夏天。”
“……”温暖再接再厉:“小叔,这次模拟考我考了全班第四,全校十八哦!你要知道我们班可是人才济济,前三名可都是……”
“那么……”温景阖忽然打断她的滔滔不绝:“这一阵子没有打电话来是因为上一次模拟考考砸了吗?”
“……”温暖泫然欲泣,“小叔……”
“一功抵一过,礼物没有了。”温景阖笑,一旁的安远也忍不住极低的笑了一声。
“小叔,你怎么能这样呢?我就快放假了,老爷子说我这边一放他就派人来接我呢。”竟然拿老爷子来威胁他,温景阖微微抚额,手里也不忘忙着翻阅一早交上来的企划书。忽然他的手一滞,竟有一封邀请函夹在里面。
“小叔?”温暖许久等不到回答又喊了一声,温景阖微微皱眉,安远也疑惑道:“这怎么会混进来?”
温景阖抬手示意她不要出声,然后对温暖道:“礼物我会带回来,我过几天回国后会去老爷子那看你的。”
“一言为定。”温暖得了他的允诺终于放心的挂了电话。
“改一下行程,晚两天回去。”温景阖吩咐安远,安远虽然疑惑但也没有多问。
温景阖看着请柬上的名字目光沉了下去,记得当年她说过,若是结婚一定要去阿拉斯加,可是现在却定在了格拉斯哥大教堂吗?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04
一月下旬是这个城市最湿冷的时候,幸好温暖已经开始了她自称为“闲赋在家”的日子,当然,是指在温老爷子的大院里。舒适的假期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温景阖还没回来,明显超过了他所说的“过几天”。想起自己前几天忙考试都没打电话骚扰他温暖便觉得很亏,于是从被窝里伸出手摸了手机便拨了过去。
“小叔,你那边冷不冷啊?”
“在下雪,怎么了?”温景阖刚说完就听到有人喊他,“我有事,待会打给你。”
温暖刚要按结束键却听到那边传来了婚礼进行曲的前奏,顿时头脑一热:“小叔!你偷偷结婚去了吗?”
温景阖一怔,被她的思路搅得太阳穴都有些跳起来,“朋友的婚礼,你乖乖陪老爷子去。”
温暖嘟着嘴刚要挂电话,却听那边温景阖又叫住了她:“暖暖,你不是好奇正宗的西式婚礼吗?”
“嗯?”温暖尚未反应过来时那边的音乐声已越发清晰起来,温景阖握着未挂断的手机缓缓入座,此时教堂门口新娘已由一名年轻的英国男人挽着走了进来,新娘新郎都是中国人。
此情此景虽有感触,却并未有多大感伤,但温景阖确定自己需要一个人陪着,给他一些勇气来维持一贯的冷峻形象,能让他在这个容易情绪松动的时刻不去想那些往事。
陪他的人,哪怕是远在千万里外的侄女,却那么有力量。
此时这边的温暖早已捂着脸在床上滚了几圈,手机扩音里传来牧师平和温柔的誓词,温暖简直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这种两个人听着同一场婚礼的感觉,让温暖忍不住遐想。
末了温景阖问她:“满足了吗?”
温暖刚要表扬他却又忍不住故意问:“小叔,新娘漂亮吗?”
那边意料之中的顿了一顿,然后温润的嗓音答道:“很漂亮。”
温暖噎了噎,不过想到某人刚刚让她听了一场婚礼就不找茬了。两边正沉默,温暖这楼下忽然有人喊:“暖宝宝,快下来吃晚饭!”
“是鹤姨吧,快去吃饭。”温景阖催她挂电话,最后还不忘嘱咐:“不准挑食。”
温暖小媳妇似的点头,尽管知道他看不见,但他一定知道她现在的样子。
下了楼李小鹤看着一脸潮红的温暖有些担心:“不会是生病了吧?”
“没有啊,只是房间里暖气太闷了。”温暖掩饰,心里的小鹿却并未就此安分下来。
温政之放下报纸看了一眼温暖,“暖宝啊,你小叔回来的日子有没有定下来?”
“后天,怎么啦爷爷?”温暖知道温政之其实很关心小叔,但主动开口过问的情况倒并不多。
“快过年了,早点回来我还有事找他。”
“您能有什么事找景阖呀?”李小鹤端来了最后一碗热汤玩笑道,温政之暗嗔她一眼,“我前阵子见到了一个老战友,说起各家孩子的事倒巧的很,她家姑娘刚大学毕业,长得也是标致,景阖一向对这种事不上心,我再不催着点他难道一辈子就这样了?”
闻言温暖心里一咯噔,李小鹤道:“你着急也没用,那孩子自己不操心就是没那个心,景阖的脾气你不知道?”
温政之一哼:“都快三十的人了还没成家,成何体统!”
“爷爷,小叔才二十九岁呢……”温暖嗫嚅道。
李小鹤也笑道:“得了,又把你那司令脾气拿出来了,吓不着景阖,可别把咱暖宝宝吓了。”说着瞪了温政之一眼,温政之自觉长官颜面有损,正要去舀汤,李小鹤却已经将盛好的递了过来。
温暖见他们一争一斗的却满是默契与温馨,这两个相伴了半辈子的人却不肯再越一步,虽有遗憾,但也幸福。
吃完饭温暖又躲回了房,和顾羡齐玩了会游戏正要关电脑,右下角却忽然跳出一个新闻,一个久违的名字让温暖停了手。她点开网页,满屏幕都是因偷拍而角度倾斜的照片,照片里的那个女人穿着洁白而隆重的婚纱幸福地笑着。
高丛衫,温暖青葱岁月里的假想敌就这样结婚了,嫁给了一个英籍富商。那么小叔呢?
温暖望着报导里的那个地点,原来小叔参加的就是他前女友的婚礼,而她竟然旁听了一直被她视为情敌的人的婚礼,自己蠢到去问新娘漂不漂亮就算了,可恨的是温景阖的回答还是肯定的。
温暖想着牙齿嚯嚯,这时聊天窗口又弹出来,是顾羡齐。
“林聘明天回医院拆石膏,完了我们一道吃饭?”
“早跟聘聘说好了,顾啰嗦。”顾小爷实在时运不济,屡次三番撞温姑娘的枪口上。然而平时总是第一时间回复的顾羡齐这次却隔了好久才打过来一行字,四号楷体让温暖想起了温景阖的那八个字,可是顾羡齐发的内容却很快让温暖收回了心思。
“暖暖,其实那封情书是我写的。”
顾小爷居然会给人写情书!温暖正要嘲笑他却猛然意识到不对,那封情书的对象可是自己,都惊动了温景阖的事她可是记忆犹新。但她一直坚持那只是恶作剧,因为无论从情书的内容还是字迹来看都完美的像描摹来的,而现在那封情书如果没被扔掉的话应该仍静静的躺在温景阖的书房抽屉里。
思考了许久温暖始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凭她神经再粗也意识到了一些不对头,最后只好用最擅长的那一招装傻:“别闹了,晚安,明天见。”在顾羡齐回复之前匆匆关了电脑,刚摔回床上就听到了敲门声,是李小鹤。
“暖暖啊,还没睡呢。”李小鹤年近五十,容貌虽不显得多年轻,但依然留存着昔日的风华,鬓间偶尔跳出的银发不过增添了她的风韵。
此时她坐在温暖床边有些欲言又止,“鹤姨?”
“暖暖,今天老爷子提起你小叔的事,你跟他亲,鹤姨就想问问你,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什么怎么个情况啊?”原来老爷子是趁主帅不在,派人打到敌人内部来了。
李小鹤弹了弹她的额头,“别跟鹤姨装傻,你小叔的事别人不知道,你还能不清楚吗?告诉鹤姨,你小叔是不是放不下高丛衫啊?”
温暖一怔,想起刚才那个新闻,一时不知怎么回答。看温暖吞吞吐吐的李小鹤急了:“丫头,你就忍心让你小叔单一辈子?老爷子最近心口疼又犯了,景阖回来父子两免不了因这事怄上几句,我总得先有个数。”
见温暖还是不肯投降李小鹤忍不住笑了:“你这阶级保护的还真彻底,以前谁的话你都不听,老爷子恨不得用树条抽你屁股,可自从去了你小叔那却被治的服服帖帖,还真是一物降一物对上了。”
“鹤姨,”温暖脸色微红,“其实高丛衫结婚了,就今天,小叔也去了。”
“什么?”李小鹤很是震惊,“还记得那年你小叔带她回大院吃饭,起初老爷子也很喜欢,可一听是娱乐圈的就不高兴了,后来饭桌上高丛衫说起结婚的事,老爷子的脸色可真够吓人的,到最后都没肯松口表态。”
那件事温暖是记得的,那是初三的时候,温暖请了病假正在房里睡觉,忽然听到楼下有动静,原来是老爷子在骂温景阖。那天温暖病的晕乎乎的,只匆匆瞥了一眼高丛衫。后来上了高中温暖就搬到了温景阖那里,却再也没有见过高丛衫。
“按照小叔的性格,他想做的事爷爷应该拦不住啊。”如果能阻止,温景阖现在就应该在部队里呆着,而不是在NS的大楼里坐着了。
“这事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