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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和他在一起?”顾羡齐声音忽然平静下来,温暖忙说:“爷爷要见我的话,我现在就回去。”
“你在哪我来接,不然圆不了谎,你想让老爷子知道你这几天……”
“在你公寓楼下等我,我马上来。”虽然回去也是坦白的,但能不刺激他们就少一点刺激。最终温暖折中答应顾羡齐,却始终没有告诉她自己在哪。
安远有些不放心她出门,然而始终是温家的家事,实在不方便插手,只将温暖送到顾羡齐那里便回了公司。
此时顾羡齐正下楼遇上,温暖迎面走过去。顾羡齐斜了斜嘴角,有一丝苦笑,“这样的结果,满意了?”
看来他打算在爷爷审她之前先过堂,即使明知自己不在理,但也实在不喜欢他冷嘲热讽的样子。
“就算你对我有再多怨言,这也只是我们温家的家事,我和我小叔的私事,与你无关。”温景阖说得对,是非不重要,因为不是每个人都在乎真相,能做到谅解。
“所以你是打算摊牌了?你有没有想过老爷子看到你承认新闻上都是真的,你和你小叔都是真的,他能不能承受?”
“那么撒谎吗?你觉得这次还瞒得过去吗?我不想再欺骗爷爷了,如果要在一起,爷爷迟早会知道。”
“老爷子身体不好,已经……话说白了也没多少年可以享受了,你们就不能不那么自私的不要再刺激他,做了错事还要拿别人的生命冒险得到原谅,不会很可耻吗!”
顾羡齐刻意压低的嗓音只能令怒气更不可遏制,然而温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顾羡齐忽然面露惊恐朝温暖身后望去,温暖只觉被人扮过了身子,突然出现的温政之气得脸色苍白,扬起的手还没落下,已经捂着胸口倒了下去。
“爷爷!”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26
抢救室的门紧闭着,李小鹤一言不发的坐在走廊椅子上,温暖走过去喊了声鹤姨,李小鹤微微别过脸,不答话。
顾羡齐沉着脸将温暖拉到楼梯间,“让鹤姨一个人待一会。”
“爷爷不会有事的吧……”温暖捂着脸哭起来,肩膀一抽一抽的让顾羡齐不忍心看,“你自己犯的错,要有勇气承担。”
“是,我犯下的错。”温暖抬起头,眼神飘忽而坚定:“可是我也不能没有小叔。”
“啪”的一声顾羡齐已经甩了她一个耳光,他只觉喉间发紧,抬起的手像被针扎一样。
“这是替老爷子打的。”他侧过身,“虽然我也很想打你,不过我的份可以用不忍心的理由说服掉,但老爷子的不可以。”
温暖看了他一眼,“顾羡齐,我害怕。”沉闷的抽噎终于再也强忍不住变成爆发的大哭,顾羡齐二话不说过来将她抱紧,“就让你暂时靠一靠,谁让你喜欢的,是谁不好,偏偏是他。”
“控制不了,我控制不了……”温暖边哭边发抖,顾羡齐像被人捏住的心脏也快要到极限,然而缓了缓情绪只是轻声问:“刚才打的疼不疼?”
温暖哇的一声,“疼……”
顾羡齐也觉得眼睛酸酸的,有些哭笑不得的拍了拍她的脑袋,“知道疼还不算太差。”
此时刚下飞机的温景阖接到的第一个电话却是来自高丛衫,“不能看你错下去,只有付出点代价才能让你醒悟。”
温景阖心中冷笑,已能猜到事情发展到了什么地步,“要是老爷子有个好歹,你陪葬。”
“温老先生会知道,当初没有同意我们在一起,是多么大的错误。”
“你错了,”温景阖大步走出机场坐上车,“不是因为老爷子不同意我才放弃,是因为我知道你不是那个人。”说完切断电话问开车的安远:“把老爷子这次的情况通知我先前联络过的那家医院,恐怕要出国做手术。”
听着手机里传来盲音的高丛衫忍不住笑起来,温景阖竟然也会说出那种宿命论的话了,果然跟一个孩子在一起久了,会变的幼稚吗?还是其实一开始的他就是那样,只是自己不是能够发现的那个人。
“玩够了,解恨吗?”身后传来中年男人低沉儒雅的声音,随即身边的沙发微微陷了下去,高丛衫转头看着自己名义上的丈夫:“考虑好了吗?”
“我拒绝。”钟桓淡然一笑,“如果你坚持,我会连你的后路全都断掉。”温柔的威胁她,“还有,你们当初没在一起,你还觉得是个错误吗?”
高丛衫笑了,不似方才的无奈苦涩,“你要想好,这是你唯一一次能够全身而退甩掉我的机会。”
钟桓好似听到了笑话,“是谁在甩谁?”
高丛衫俯身躺在丈夫膝盖上,“是错的,但因此才等来更对的。”心在这一刻变的无比平静。
手术等终于熄灭,温政之被推出来送入了重症看护房,顾羡齐父母也都来了。
顾羡齐让温暖在楼下大厅里坐着暂时先别上去,温暖也觉得这样比较好。顾羡齐上了楼,顾允把她拉到一边,“暖暖呢?”
“我让她在楼下等着,等鹤姨想见她了再上来。”
顾允点点头,面色凝重:“这件事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顾羡齐不明白,“爸,怎么这么问?”
“算了,现在追究这个也没意思,一切等老爷子醒了再说。”顾允叹了口气,“待会温暖他小叔也来了,我和你妈妈先回去,他们的家事外人在场难免尴尬,你在这多留一会,有事随时告诉我们。”
“爸……”顾羡齐明白他的意思,顾允拍拍他的肩膀,“你也大了,自己的想法总要弄清楚,好好处理。”
“谢谢爸。”顾羡齐心中感动,顾允不再多说,和顾妈妈一起进了电梯。
重症病房还不能探视,李小鹤就站在窗户口看着,眼睛丝毫不敢移开。
顾羡齐走过去扶她,“鹤姨,站那么久,坐会吧。”
李小鹤不说话,不过才几个小时,却足够让人意识到往昔的笑纹不过是经不起打击的皱纹,每煎熬一份,就加重一份,直到生命的消耗在脸上都能一对一的指认。
“那孩子呢?”李小鹤终于开口,平缓的已经没有波澜语气,这是她第一次称呼温暖为“那孩子”。在李小鹤的坚持下顾羡齐没有跟去,只是让他守在这里。
坐在大厅里的温暖看着顾夫妇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门外,却始终没有敢上前打招呼。
这里人来人往,生老病死,给人麻木的渺小感。
再抬头时已看见熟悉的高大身影快步走了过来,温暖本能的想要冲过去抱住他,这几个小时实在太过糟糕,只有他是唯一能避风的岛。
然而脚步却忽然停住了,再看向温景阖只觉两人中间的十几步就像他们相差的十几年,是宇宙星石那样无法超越的客官存在。
温景阖微有疑惑的表情在看到李小鹤从电梯口出来的身影时明白了,温暖一定是看到了她。
“虽然正好你来了,不过我还是想先和暖暖谈谈。”李小鹤背对着温暖对温景阖道,温景阖看了温暖一眼,后者点点头,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鹤姨,不要为难她。”温景阖声音低缓,李小鹤掠过一丝苦笑:“是你们在为难我和温之。”
温暖跟着李小鹤走到住院区的安静角落,李小鹤看了眼温暖围着的去年她给织的围巾,当时她以为顾羡齐和她早有意思,于是特意织了两条款式相同颜色相近的给他们,却没有料到,是今日的家丑。
“温景阖是你爷爷的儿子,你父亲的弟弟,你的小叔,是比你大一辈的人,你知道吗?”李小鹤努力平静地问。
“知道。”温暖低声回答,不敢看她。
“那么,为什么还会和你小叔在一起?”
“我不知道,也许只是想一直和小叔在一起,以至于强烈的变成了再也不分开的程度。”
李小鹤沉默,没有责备她,也没有教育她,只是淡淡说:“去看看你爷爷。”
温暖点头,直到站在玻璃窗口看见插着氧气管的温政之,她才意识到自己的为所欲为,那里面躺着的不仅是他的爷爷,还是李小鹤最爱的男人。正因为都有所爱,所以最能切身体会。从没有这一刻这样内疚,她的行为和谋杀有什么两样,若是爷爷出事,难以想象李小鹤会如何。
“爷爷,爷爷你醒一醒,别让我们失望,好不好?你起来骂我吧,我小时候你不是最喜欢拿竹条吓唬我吗,后来我藏起来啦,我回家把它找出来让你打我好不好?这次我一定不耍赖不找救兵,你打醒我吧……”
其实那时候她不怕他的竹条,因为自己总有办法能逃一顿揍,就算不逃温政之也不见得真舍得打他。可是后来就再也不需要竹条了,温景阖成了她的克星,他说什么她就听什么。都说三岁定终身,那时她虽已经不小,但也决定了一辈子逃不了他吧。
温暖贴在窗户上不停地叫着爷爷,温政之始终静静躺着,脸色苍白,血色全无。
温景阖看不下去,将她拉回来靠在自己肩上,李小鹤看了一眼一直沉默的顾羡齐,“你们走吧,我在这里守着就好。”
“我先送暖暖回去,晚上鹤姨你回家休息,我在这守着。”温景阖刚开口,温暖不肯:“让我留在这里陪爷爷吧。”
“你们要留也可以,但最好不要一起留下,万一老爷子醒了,也不高兴。”李小鹤语气冷淡,温暖看了眼温景阖,温景阖颔首。
两人走后顾羡齐却不走,李小鹤握住他的手,终于掩面呜咽起来。顾羡齐稳稳站着,像座日渐挺拔的小山,再无可动摇。
温景阖再来时顾羡齐已经刚走,李小鹤像抽了魂魄似的坐在外面走廊上,温景阖坐到旁边:“鹤姨,我送你回大院。”
“不用,我再坐一会。”李小鹤十分疲惫,看着温景阖忽然忆起往事:“说实话,你可曾怪过我?”
温景阖垂眸,“怪什么?”
“怪我成为你父母之间的隔阂,怪我在你母亲去世后搬进了温家,一直占据着属于你母亲的位置。”
“可是您从不要名分,一个人能够无名无分的付出半辈子,我觉得要埋怨,实在有些困难。”
李小鹤微微一笑,然而温景阖总觉得此时谈起往事,并不能带来什么好的预感。
“起初我也不知道怎么和你相处,你性子沉稳,什么都放在心里,因此也一直担心你对我的
不满也放在心里,现在听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
温景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