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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林皓对林娟不理不睬,虽然明面上没有什么,背地里也少有议论,但仍然让林娟觉得失了脸面,她一向觉得林皓和林纾姐弟俩不过是占着嫡出,自己不过是没投生在夫人的肚子里,就从小不受重视,她不检讨自己性子乖戾,寡廉鲜耻地勾引沈珏,却只顾埋怨旁人。
尤其到了明水,知道自己要嫁给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之子后,她心中一直十分不平,又见林皓依然对她不理不睬,倒是对一个叫苏薇的村姑青眼有加,谈笑风生,居然还提携那个贫贱的村姑做生意,这让她又妒又羡。
是以昨日她身边的丫鬟偶然听得苏家村来人请林管事帮忙找孟县令说情时,她就动了坏心思,利用孟晖和孟县令想攀附林家的迫切心情谋害苏薇。
她没本事伤害林皓,就让他交好的人尝尝痛苦的滋味好了,反正也不过是山村里的贱民,毫无背景,捏死她们不就像捏死几只蚂蚁一般么?
就算父亲知道,也不过就是怪责她几句,毕竟林府的脸面才是最重要的,她虽然被赶到了明水,但她的脸面也关系着林府的脸面,最好让京中那个死老头也失了脸面才好。
苏薇完全不知道自己就因为跟林皓交好,就被她从未谋面的林二小姐算计。
她现在能做的只是尽量拖延时间,等陈大山赶来或者是林管事赶来,千万不能让孟县令对她们用刑。
孟县令现在只觉得堂下这个瘦弱的小姑娘十分聒噪,偏说得还句句都占理,他见围观的百姓虽然不敢明着说什么,看向自己的眼神却带了些不赞同。
不由十分烦躁,他还需要一个好些的官声呢,可不能让这案子给牵累了。
他双眼一瞪,怒喝道:“给我打!这等刁民不打不会说实话。”
“且慢!”一个清朗地声音从微观的人群中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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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萝卜惭愧滴表示,今日还没有严惩恶人,看在萝卜今天稍微多写了点儿的份上,还请亲们多多原谅,明天一定会把恶人们虐得哭爹找娘的,这个文文吧,它其实也有自己地小脾气,吼吼。
正文 第九十五章 逆转
萧朗推开人群走进公堂,孟县令见萧朗穿着一身洗得有些发白的之路书院的书生布衣,虽然身姿挺拔,仪态不凡,但看他那穿着想来不过是书院中的一个穷书生。
“你是何人?居然敢打断本官审案?”孟县令喝道。
萧朗刚考完院试回乡,到了明水地界就发现百姓奔走相告说是县衙有忤逆案正在审理,他本来没太留意,想着很快就能回乡,谁知竟听有几人议论是陈凤娇和苏蕴武状告自己二弟一家,他立时就赶到了县衙。
正赶上那几个衙役要对苏薇用刑,他忙出声阻拦。
“县令大人不顾青红皂白就要动刑,这于理不合吧?”萧朗道。
“哪里来的酸儒?我看你眼生,并不是本县的秀才,居然如此狂傲,见到本官不下跪,还敢乱说话,来人!给我拿下!”孟县令今日只想快点儿了结这事,赶紧用刑逼苏薇等人招供之后锁进大牢。
眼见有几个衙役就要扑上来拿住萧朗,萧朗轻轻闪身避过,很快到了孟县令身旁,倒把孟县令唬了一跳。
孟县令惊得就要喊人,萧朗靠近他的耳际压低声音道:“县令大人不让堂上双方对质,是怕有什么隐情被问起么?你这样屈打成招,你当围观的百姓都瞎了眼么?你在这明水待了五六年不曾挪窝,眼看好机会就在眼前,却不知你因何犯了糊涂要如此审案?”
孟县令见萧朗身法极快就到了自己身旁,又说了这样一番话,心中不由有些惊疑地问道:“你是何人?”
“大人在明水官声一向不错,何必今日枉做小人呢?我听恩师说起,知府大人不日就到明水,如果石大人听起百姓议论今日的案情,你猜他老人家会作何感想?”萧朗双眼微眯。
“你是说江院长说知府大人不日就要到明水来?”孟县令三角眼圆睁,瞪着萧朗问道。
孟县令知道之路书院的江玉书与江州知府石雪安交好,这个少年穿着之路书院衣服,又说出这番话来,他不由有些踌躇。
据说江州知府很得五皇子赏识,又在四皇子伙同孔垂芳诬陷南伯侯世子一案上立了大功,指日就要高升的,这石知府为人十分清正耿介,他早存了巴结之心却没有门路结交,石知府待他也是极为平淡,如果这时候让石知府知道自己胡乱审案、屈打成招,只怕自己不但升官无望,还有丢官的可能。
孟县令之前为官相对谨慎,也是因为有石知府这个严厉的上官在江州地界上,如今以为石雪安指日高升顾不得管这些事情,才稍微松懈,准备顺水推舟地卖林二小姐个好,也好促成儿子和林二小姐早日成就亲事,谁知却得了这个消息。
他犹豫了片刻问萧朗道:“你这消息可确实?”
“五皇子已经定下十月十五日登基,石大人已经接到了调任吏部侍郎的官函,他老人家十五日前要到京中,离开江州前下辖五县官员的官声民望都要考绩。”这些话都是萧朗听江玉书和石雪安闲聊时提起的,他们交谈时并不避讳江梓栎和萧朗。
孟县令终于变了脸色,看来这布衣少年的身份不简单,居然知道这些内情。
他暗自思忖,与林二小姐结亲固然不错,但失了上官的欢心可就于他的前途大大有碍了,尤其得知石雪安将去吏部,那可是直接掌握官员升迁的部门。
反正林二小姐不过是个林府不得宠的庶女罢了,儿媳妇还可以再找,眼看自己已经四十出头了,此次再不好好把握,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再得吏部大人们的欢心。
他再不怀疑,忙起身道:“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萧朗淡淡一笑:“我不过是江院长身边一学生尔。”
孟县令见他不愿吐露身份,也不勉强,只吩咐堂上的衙役道:“给这位公子找个凳子坐!”
堂上的衙役和苏薇等人俱是十分诧异,怎么片刻之间这孟县令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对萧朗礼敬有加起来。
萧朗却并不推辞,四平八稳地坐在衙役搬来的条凳上,他坐下前还对苏薇微笑着轻轻点了点头。
本朝有律,只有有功名之人方可在堂上不向县令大人下跪,秀才可以站在堂上回话,举人可以有个椅子坐着回话,可是萧朗刚考完院试还不知能不能考上秀才,居然就享受了举人的待遇。
不知道他究竟和孟县令说了些什么,苏薇见萧朗坐在条凳上挺拔的身姿,不由稍微安下心来。
陈凤娇和苏蕴武满头雾水地看着孟县令,他二人是见过萧朗的,知道这人不过是苏薇家隔壁的一个普通后生,懂点儿医术,山野村夫一个,他们生怕孟县令被萧朗哄骗。
苏蕴武大喊道:“县令大人,你别听这小子胡诌,他不过是死丫头家隔壁的那个小子,他家就一个寡母带着他,何曾上过什么书院?”
孟县令打定主意,今日一定要秉公办理,不能给人留了口实,何况他方才与萧朗说话都是压低了声音的,只有靠前跪着的陈凤娇和苏蕴武能零星听到两句。
此时苏蕴武不管不顾地吼了出来,让孟县令十分恼火,他已经相信了萧朗的话,毕竟那些要命的话可不是一个乡野小子能胡诌出来的,何况萧朗仪态不凡,虽然布衣素服,但却不像村人,倒像世家公子。
他狠狠拍了一下惊堂木道:“本官初时不过是试试你们二人的供词真假罢了,你二人见自家亲人被官差按住责打,满脸的欣喜之色,就算是见陌生人要被责打,一般人也不会如你们一般喜形于色。”
“必是你二人与亲戚结怨,要借机报复,这才上堂诬告!”孟县令说得义正词严,正如他方才说苏薇一家忤逆证据确凿一般。
苏薇此时已经定下心来,不管萧朗用了何种方法,这位孟县令终于稍微正常了些,再拖些时间,等陈大山带了村中的证人过来,围观的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相信到时候孟县令也不敢继续胡乱判案,何况有陈大山和萧朗两位高手在,苏薇相信自己一家应该不会轻易被抓到牢中去。
围观群众中就有人鼓起掌来:“大人果然高明,这招就叫欲擒故纵!”
“判得好!这黑心肝的黑辣椒肯定是随意攀咬,诬告自家亲戚!”陈凤娇和苏蕴武在这县城离得罪的人可不少,当下就有人趁乱乱喊。
孟县令这时觉得自己的选择果然是正确的,门口的百姓果然更喜欢这样的审案,到时候石大人来了看见自己断案手法高明,定然会对自己评价极高。
他越发想显示自己审案十分公平正义起来,他温和地问苏薇等人道:“刚刚不过是吓你们一吓!为的是引蛇出洞,你们且说说你们与这陈凤娇和苏蕴武有何仇怨,他们为何诬告你家?”
苏薇心中翻了几个白眼,她清楚地知道方才孟县令可不只是想吓吓她们那么简单,孟县令是真的想屈打成招,现在他既然调转了枪头,她当日要配合有加。
只是这个狗官可真够昏聩的,先是不经审核就强说自家几人有罪,现在又不经双方对质就一口咬定陈凤娇和苏蕴武诬告。
不过坏人之间突然翻脸正是她乐见的,她不等宋娘子和苏蓉答言,就仰头用少女特有的清脆声音道:“我不知和大伯娘家有何仇怨,他们很多年没回过苏家村了,平日里也不见他们奉养老人,也不见他们顾惜幼弟,我也很多年没见过他们了,只去年有一次我到城里卖了些土产给娘和姐姐买了几件新棉袄,我堂哥说那棉袄合他月儿妹妹穿,就要强抢了去,不知怎么跟一个街上的练家子起了争执,反而赖我,这事当时有很多路人都可以作证。”
“也许就是那回,他们就恨上我家,不过几件棉袄的事,早知道会有今日之祸,我当时就算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