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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皓通过小孔看见苏薇等人被五花大绑,又见陆浩然和辛砚被打,他双眼死死盯着那小孔,双拳紧握,眼见苏薇勇敢而决然地说出自己和他是朋友的话来,他心中一震,在这种情况苏薇没有求饶,更没有急于和自己撇清关系,而是挺身而出挡在陆浩然和辛砚前面。
林皓心中有一丝喜悦,更有羞愧和悔恨,第一次觉得自己果真是蠢笨如猪,恨不能掐死自己。
苏薇和辛砚挺身而出,陆浩然也受自己拖累受伤,而自己却坐在椅子上,什么也做不了。
眼见刀疤脸带刺的马鞭就要挥到苏薇脸上,林皓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一脚将椅子踢倒在地,跌跌撞撞就往门口冲去。
从没有一刻,他如此痛恨自己,恨自己草率亲信,恨自己让苏薇他们受到牵连。就算是他当时一时亲信,被简亲王构陷,差点儿被抓紧刑部大牢,后来害他爹损失了十多万两银子时,他也没有这样痛恨过自己。
他双手被缚,心中焦急,脚下步子迈得急了些,就要摔倒在地,却有一双手扶住了他,他抬头看见一张熟悉的脸,因为口中的麻核没有取出,他凤眼睁得大大的看着来人,是表哥军中的副将公孙冶。
公孙冶穿了一身夜行衣,英气勃发的面上带了散漫地笑意,闲闲地看着林皓道:“林三少爷不说话的时候,其实还更可爱些呢。”
林皓死死盯着那人,口中呜呜吼着,倒像一只怒吠的小狗。
公孙冶见林皓唇角有些湿润,皱了皱眉道:“我将你手上的绳索解开,你自己把嘴里的东西取出来。”
也不见他如何动作,林皓只觉手腕一松,他顾不得活动双手,一把将口中的麻核取出就往门口跑去。
那边石雪安也经被人解了手上的绳索,口中的麻核也取了出来。
公孙冶见林皓急于跑出去,也没有拦他,只躬身向石雪安施礼道:“末将见过石大人。”
“公孙将军多礼了,还未谢过公孙将军相救之恩。”石雪安忙与那人见礼。
早在京中传出先帝被人谋害的消息时,沈珏就已令公孙冶带了暗卫星夜兼程赶到江州,石雪安让身边身手最好的护卫潜出林府去报信,在他被抓到之前,他在官袍的袖子中藏了泥土,他独自在马车中时虽然手脚被缚,还是用尽全身力气,寻了个缝隙,将袖中的泥土一点点漏出,这才让公孙冶能带人很快找到他们。
“要不是大人及时传信,我等不能及时赶到,只怕会误了大事,请恕我等来迟,大人受惊了!”公孙冶对石雪安十分尊重,方才面对林皓时有些散漫的神色尽数收起,面色端凝,更显英武。
林皓跌跌撞撞跑进隔壁的刑房,苏薇顾不得手上的红肿,掏出帕子递给陆浩然和辛砚清理伤口,她神情愧疚,欲言又止,想说对不起,可是害人陷入这样的险境,又岂是一声对不起就可以的。
林皓见他们几人得了自由,心中一松,只是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陆浩然和辛砚都被刀疤脸的马鞭所伤,面上的血珠子还在不断渗出,面容有些可怖,而他却全身无一丝伤痕,方才那一刻还坐在椅子上看着几人受刑。
他站在门口,神情复杂,欲言又止。
公孙冶与石雪安从隔壁房间走出时,看见林皓在刑房门口踌躇不前,公孙冶眉头微挑,将军那么天纵奇才的人物,却有这样单纯得有些愚蠢的表弟,按说这表弟与将军不是嫡亲的表兄弟,只是不知为何这位林三少爷偏是得了将军的青眼,据说从小就经常惹了麻烦牵累将军。
将军虽然也会骂他,甚至急起来也会对他这个表弟饱以老拳,但却一直颇为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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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一章 公孙冶
公孙冶唇角微翘,促狭地说了句:“三少爷这是在刑房门口散心么?”
林皓尴尬地看了公孙冶一眼,辛砚发现自家少爷好好地站在刑房门口,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兴奋地跑过来,一脸关切地问:“少爷,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他们有没有打你?”
林皓见辛砚头脸上都是伤痕,眼皮也高高肿起,却毫不顾及自身的伤痛,第一时间关心的还是他的安危,他心中又愧又痛,自己平时因为辛砚有些愣头愣脑的,时常拍了他的脑袋骂他,现在辛砚受自己拖累,却毫无怨言,只关心自己有没有受伤。
苏薇和陆浩然也看见林皓站在门口,苏薇见林皓好端端的,只是头发稍微有些凌乱,心中也有几分怨怼,她不过是被捆绑了许久,手脚肿痛罢了,陆浩然和辛砚却被那刀疤脸挥出的鞭子打得满脸是血,而林皓这个罪魁祸首却毫发无伤。
苏薇面上带了几分冷意,清风神情也有些凝重,两人看也不看林皓一眼,搀着陆浩然就往刑房外走去,倒是陆浩然神情平静,看见林皓还微笑着点头致意。
经过林皓和辛砚身旁时,苏薇冷冷说了句:“不知道是否该多谢林三少爷相救之恩,只是能否麻烦您帮忙找个大夫来帮陆少爷和辛砚看看,杵在门口不动,是想当门神么?”
她心中有气,说话就多了几分刻薄。
林皓神情越发尴尬,忙闪身避到一旁。
公孙冶饶有兴致地看了苏薇一眼,笑嘻嘻地道:“其实三少爷做门神还真是不错,比所有门神加起来都要好看。”
林皓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却是什么都说不来,他对苏薇等人有愧,就是苏薇说话有些刻薄,他也不好反驳。
公孙冶则是刚刚救了他们几人的性命,虽然他一向不太待见表哥身边这个有些痞气的副将,只是这人毕竟是自己新出炉的救命恩人,而且公孙冶只是挤兑自己两句已经很是客气了。
毕竟要不是林皓轻信他人,也不会给人可趁之机,还差点儿连累了石大人和沈珏,害公孙冶千里奔袭来救援,他一反常态地像个锯嘴葫芦般一声不吭,只伸出胳膊搀着辛砚。
辛砚见少爷要亲自搀扶自己,有些不自在,推拒了几次,见少爷神色冷峻地看着自己,这才任由他搀着自己往外走。
几人走出牢房,看见外面明晃晃的阳光,都生出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脱出困境,苏薇这才想起方才刑房中那些军士们的死状,这并不是一个噩梦,那些人是真正的死去,而自己几人如果不是被人及时救起,只怕现在不死也被折磨得奄奄一息了。
她第一次真正的面对死亡,真正地意识到这个时代真是命如草芥,在灿烂的阳光下,她浑身颤栗,突然蹲下身去呕吐起来。
她所要面对的这个世界、这个时代,比想象中的还要危机四伏,相比之下苏婆子和朱桃花来家里揩油占便宜这些小事是多么的不值一提,自己要变得更强大才行。
陆浩然和清风的脸色也有些苍白,他们也是第一次看见有人在他们面前死去,就算这些人上一刻还在虐待他们,可是就这样死去,还是让人有些无法接受。
林皓和辛砚也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残酷,只是林皓心中充满歉疚,那些军士死亡给他带来的震撼,远比陆浩然和清风要小些。
公孙冶明面上带来的人并不多,只有一二十人。
苏薇装作不经意,把公孙冶带来的军士都辨别了一番,萧知柏并不在其中,看来他们真正的助力是昨晚夜间出现的暗卫,那些人夜间出没,又是蒙面,想来身份是不能暴露的,白天不知隐藏在何处。
公孙冶带的人中有一名军医,那军医姓尚单名一个勤字,是个长相普通的青年,身材虽然高大,却有些驼背,他细细帮陆浩然和辛砚清理了身上的伤口,洒上褐色的药粉,仔细包扎起来。
苏薇见那尚勤包扎的手法似乎与萧知柏用的方法有些相像,只是她仔细看了那人,面相普通,就连眉眼也与萧知柏眉眼没有半点儿相像,她觉得自己可能是想太多了,也许这个时代的大夫包扎伤口的手法都有些类似。
而且尚勤见到她丝毫没有显出半分与她相识的模样,只是初见面时与她见了礼。
等尚勤帮陆浩然和辛砚处理完伤口,林皓忙道:“尚军医,烦请你帮苏姑娘和清风看下他们的手脚,被捆绑了许久,不知有没有什么妨碍?”
尚勤帮苏薇和清风手腕上敷上药膏,又给了他们两瓶药酒,嘱咐他们每次早晚涂抹。
他做完这一切才对林皓道:“林三少爷请放心,苏姑娘和清风只是手腕被绳索磨破,加之捆绑已久,有些血脉不通,抹了药酒之后很快就会恢复的,陆少爷和辛砚两位也只是皮外伤,可能恢复稍微慢些,但也不会有什么妨碍。”
林皓听了才放下心来,辛砚却躬身对尚勤道:“还请尚军医帮我家少爷看看,他的手腕也有些红肿。”
林皓瞟了辛砚一眼,摆摆手道:“无妨!尚军医不用管我。”
他的手腕只是稍微有些红肿,根本没有破皮,相比苏薇和清风等人,确实不算什么,他现在只恨自己受伤太轻,哪里好意思让尚勤诊治。
尚勤也不勉强,收了药箱,躬身告退。
公孙冶见众人已经诊治完毕,林皓悄悄将手腕藏在袖子里不肯诊治,想来他不是不想让大家看见他的手腕红肿,而是不好意思让大家看见他的手腕连皮都没有破半块,难得这位傲娇少爷终于得了教训,现在的表现也还算讲义气。
他也就收了挤兑林皓的心思,神情难得端正地道:“四皇子和孔垂芳既然已经出手,肯定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他们在江州抓不到人,肯定还会再想其他方法,一定要将谋害先帝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