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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的。林若素原想从他这里问问关于龙窟的事情,说不定有些头绪的,但此刻看来陆砚也是爱莫能助了。
陆砚看她一脸失望,忙软言安慰她:“不要急。不然,我们去问问星楼?他……他说不定知晓一点。”陆砚说得也不是很确定,毕竟,宋星楼比他还不算江湖中人。
林若素摆了摆手:“他现在已经很忙了。我还是不要去烦他比较 好。再说,估计他也不知道。”其实她本来还打算,就算陆砚和宋星楼都不知道,她很可以请宋星楼帮忙找人查查的。不过,转念一想,这个什么龙窟,大概是什么江湖秘密,她要是到处张扬,还大张旗鼓地四下寻找,那下次她见到赤炎霜时一定会被他扭断脖子的。嗯,说不定他会在她身上戳几个窟窿泄愤,然后再将她鞭尸的。
陆砚道:“那你打算怎么办?”其实,他原想问赤炎霜来找她是不是又要她随他离开,但话到了嘴边却还是变了样。
林若素摇了摇头,有些茫然地回答:“不知道。”她话说得茫然,动作更是茫然。一直下意识地晃着脑袋。
陆砚看她迷糊的样子,忽然就很想伸出手,将她地动作定住,但双手伸到半空,他忽然又想起这似乎不妥当,立时又咳嗽了两声掩饰着尴尬,将手收了回去。
林若素没有注意陆砚的动作,她倒是被他的那两声咳嗽声给拉回了神,关心地问:“陆砚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陆砚摇头:“没事。”脸上却有些发窘。唔。还记得他第一次见她时也是极尴尬的,她居然看着他很认真地问他要不要连肚兜也脱了。那时的她面如金纸,命如悬线,背上更是触目惊心的旧伤一大片。当 时,他只是怜悯这个弱女子的不幸遭遇,只是尽着一个医者的本份。他当时救她,与其说是为了她而救她,倒不如说是为着帮宋星楼,帮宋星楼了却他的心愿,帮宋星楼弥补他曾经的遗憾,即便当时,被宋星楼抱在怀里犹如珍宝一般地是其他的女子,他也会救。
那现在呢?陆砚问自己。
蓦然想起坠入山洞的那一天。他拿别的药混瞒她,叫她替自己涂在伤口上,不过是让她安心。让她不再哭,让她不会再掉眼泪。
她不是很美的,美丽一如宋星楼,他早就习惯;她哭起来也没有梨花带雨的怜人,当时他们顾着奔命,又掉下山崖,她的样子更是狼狈不堪,脸上有血有汗有泥有泪,怎么着也与漂亮是沾不上边地;可是,他看到她的眼泪一滴滴地掉了下来的时候,却有些想要抹去她的泪水的冲动。
她不该哭的,真的不该哭的——她该是永远都笑着的,永远闪着神采地双眼弯成月牙,露出或是神气或是得意的表情的。
是了,她的眼睛。她地眼睛是她浑身上下最让人移不开目光的。那么灵动,比天上的星星还要亮;那么张扬,比夏日盛开于湖中的白莲还要 意;那么明媚,比这冬日的阳光还要温暖;可是,她不像星星那样遥不可及,不像白莲那样只可远观,不像阳光那样难以攫擢,她就在这里,巧笑言兮,顾盼生辉。
所以,当时,他看到这样一双眼睛蒙上了泪水时,看到这样一双眼睛为了自己而蒙上了泪水时,忽然就有些心疼起来,那疼就像是一根藏在棉絮之中的银针,绵绵之中,细微的,几乎不可察觉的,却也是的确存在的。
陆砚不是宋星楼,他没有尝过感情地滋味,他不知道这种心疼代表什么。只是,他却明白自己是对眼前的这个女子有好感的。他温柔地对她笑,替她调养身子,帮她地分忧,这便是他对她的方式。
这就是他对她的好。
如是。
而已。
林若素踯躅了片刻,忽然抬起头来:“我想再去一趟那个山洞。”就从这她唯一知道的山洞开始吧,总要着手调查看看,不然面对赤炎霜她实在是太被动了。
陆砚点了点头,他看了看林若素的眼睛,此刻,这双眼睛传达的信息十分明确,它的主人不敢一个人去那山洞,所以要拉眼前的这个男子同行。
“我陪你一起去吧。”陆砚忍住笑开口道。
他的话果然正中林若素下怀,林若素想了想:“我回去收拾一 下。”
陆砚看她说风就是雨,忙提醒她:“要不要和别的人说一声?”
林若素却摇了摇头:“这事情就我们两人知道就好了。”无忧最近似乎心情不好,不要让他趟这个浑水了。
陆砚听她说“就我们两人”,忽然一愣,不知怎么就想起那日两人被困于山洞之中的场景。
当时,他身受重伤,斜倚在她的膝盖上,从那头顶上的洞口向外望去,想着还有多久他们才能获救,想着自己还可以撑多少时间,想着她会不会再为自己哭……
当时,有月光从洞外倾斜进来,像是一小瓢水泼洒在地上,丝丝不渗。而他的身边,是一个叫安若素的女子,她为他流着眼泪。 当时明月在。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无功而返
第一百零四章 无功而返
呼,好久没运动了,爬个山骨头都要散架了。”林 粗气,一边弯下腰双手撑住自己有些打颤的膝盖,累得快爬下了。她不行了,想她在现代还有一口气爬二三十楼复印资料的记录,现在这个身体压根就一点苦也受不了。
陆砚递来水袋:“喝点水吧。”
林若素摆摆手,开玩笑,古代的兽皮水袋不保温,这么冷的天,过去自己那个身体反正小强,无所谓,这个身体可娇贵得很,大冬天的,不能喝凉的。
陆砚仿佛知道她心里在担心什么,微笑着道:“没事,这水袋是星楼以前送我的,这兽皮之内镶有一层暖绒,再里面还有一层兽皮作内 胆,所以出王府前我灌进去的刚开的热水,现在便是凉了些也够温的。山上高,人不似在平地那样吸纳自如,你体质弱,还是喝些水缓一缓再走吧。”
林若素知道他说的是高原反应的一些表现,见他临行之前竟已经准备得这么周全,不由感激地接过水袋:“陆砚,你想得真周到。”
陆砚笑着摇了摇头:“这没什么。”
林若素道:“至少我就没想到。”她一边说着,一边找了路边的一块半人高的石头,拿袖子随便拂了两下,就轻轻一跳坐了上去。
陆砚原想提醒她这石头也凉,还是不要坐才好,但他哪有林若素素动作的速度快,等他话说出来,林若素早就稳稳当当地坐上这个被她看中的临时椅子了。
她大大咧咧地道:“不要计较那么多啦,你看我穿得跟个炮竹似 的,那么多层衣服。这凉气透不进来的。来来来,你也坐过来吧。”
面对她的盛情邀请,陆砚有些无奈地笑了。想想她地话也有几分道理,他便轻轻地在她身边坐了下来。见她一派仿佛是出来郊游似的,陆砚摇了摇头,这性子真是……看着她悬空晃啊晃的两条腿,他有些哑然失笑。
林若素拧开水袋的盖子,果然有细绵的水汽向外冒,热气腾腾看着就让人先暖和了几分。咕嘟咕嘟喝了几口,林若素立刻对这个双层水袋大加赞赏。但是。对于这些能改变外在客观条件的东西,林若素都有一探究竟的求证心理。所以,此刻,她就很想把这个水袋撕开看看中间的暖绒长得什么样子,毕竟他们从王府出来也已经有一个时辰了,这水能还带些烫实属不易。不过,想起自己小时候抱着同样的求知欲拆开来的孤儿院院长地闹钟。她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因为那个闹钟的下场她至今记忆犹新,它被拆开后她按照拆开来的步骤一步步又将它组装好后,发现居然很神奇地多了四五个零件。这个水袋要是被她拆了,估计以后就不能用了。
陆砚见她看着手里的水袋,眼睛骨碌碌地乱转,笑着道:“怎么 了?”
林若素道:“没事。”她想了想,又问:“这水袋宋星楼还有 吗?”好东西要跟大家分享,套句现代某广告的广告词——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陆砚道:“不清楚。不过,你若喜欢这水袋。拿去便是了。”
林若素眼冒着光,似乎得到了什么宝贝了。但她想想却还是摇头:“不行,这水袋是宋星楼送给你的,我拿去了不好。”
陆砚笑道:“我本就用不着它。东西再好,也要在它能发挥作用地人手里才有意义。”
林若素也不推托,笑嘻嘻地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呵呵,反正不是你们的定情信物。”
听她居然扯到定情信物上,陆砚有些哭笑不得。林若素拍拍她的新水袋,志得意满地又说了一句:“陆砚,你还有什么用不着的好东西 不?”言下之意,大有点来者不拒,照单全收的意思。
陆砚已不是莞尔了,他努力憋住笑:“结草庐我看过的医书有很 多。都很好,你要不要?”
林若素知道他在开玩笑,很配合地装出一副受伤的表情:“陆砚你知道我只会读不会写。故意刺激我是不是?”
陆砚却是真的忍不住笑意了。
林若素撇撇嘴:“陆砚,不准笑。”
她这么说着,自己倒也笑了,陆砚的唇边更是逸出一串低低浅浅地笑声,流水一般。他的声音本来就是富有磁性的那种,温和之中却自有一股自在闲适,清新悦然。
陆砚止住笑意,忽而想到之前林若素说要学写字的事情来:“若 素,之前你说要跟星楼学字,学得怎么样了?”
林若素耸耸肩:“没怎么样,基本没学。”
陆砚摇了摇头,并不觉得意外。不管是她,还是星楼,都是漫不经心地性子,要真的板是板眼是眼地一个教一个学,那才奇怪。
林若素歇得差不多了,从石头上跳了下来,拍拍手上的灰:“继续前进。”
陆砚见她意气风发地好像要去征战沙场似的,不觉又想笑,抿抿 嘴,他淡淡地道:“嗯。”
来到当时两人被匪人追杀跳下去的那个悬崖,虽站在悬崖边向下只瞧了一眼,林若素就双脚直打飘,这真的是当初她跳下去的地方吗?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