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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是侯爷的长子啊,若是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贱妾也没有脸见侯爷和太夫人了,呜······”沈姨娘说的很是伤心,伸手想去拉扯乌苏雅的裙摆。
乌苏雅却往后退了一步,躲过了她伸出来的手,低头冷冷的望着她道:“你的意思的,给哥儿下毒的人是我?”
“不,不,贱妾没有这么说!”沈姨娘闻言像是受了惊吓一样忙说道,“贱妾只是说请夫人大人有大量,不要与贱妾一般见识,哥儿是侯爷的孩子,便也是夫人的孩子,求夫人看在侯爷的份上,不要为难孩子。”
“说来说去,还是说哥儿中的毒是我下的。”乌苏雅冷笑一声。
“既然敢做为何不敢承认。”薄可萱一旁凉凉的说道,被薄靖宇瞪了一眼,也回瞪了过去。
乌苏雅没有搭理薄可萱,抬头望着太夫人,道:“娘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太夫人毕竟是有些年岁的人,不会妄下断言,只紧紧的盯了乌苏雅一会,见她一脸的坦然,原本深信是她下毒的,这会子又有了些不确定了,道:“我没有这么说,只是哥儿不能平白遭罪,这件事一定要查清楚!”
“那太夫人想怎么查?”乌苏雅仰头说道,脸上的笑容不变。
太夫人闻言愣了一下,她做这个‘太夫人’也没有几年的光景,薄非阳的父亲去的早,以前的家里只有两个儿子一个闺女,和些下人呢,哪里会出这样的事情,她自然也没有处理过,被乌苏雅猛然一问便有些不晓得该怎么办了,薄可萱见状忙说道:“哥儿中的是普陀花粉的毒,自然谁的屋子里有普陀花粉便是谁下的毒了。”
沈姨娘原是想开口的,见薄可萱这么说,正好和了她的心意,差点笑了起来,忙低下头去,乌苏雅却正好捕捉到了她一闪而过的笑容,心中冷笑一声暗想,谁笑到最后还不晓得呢,便点了点头道:“萱姑娘说的有道理,只是不晓得姑娘觉得该何人去搜才公平,又应该搜那几个院子?”
薄可萱张口便想说只搜你的院子不就成了,又觉得不妥,转头望着太夫人,太夫人收到女儿的视线开口说道:“既然要搜便都搜搜吧,朝阳院、落霞阁还有彩阙轩,一个个的都搜一遍!乔嬷嬷,你带人去搜。”
“乔嬷嬷不行。”沈姨娘听说太夫人让乔嬷嬷带人去搜院子,忙开口说道,见众人都望着自己,脸上有些讪讪的,低头道:“贱妾是说,这么多院子要搜,只怕乔嬷嬷一人忙不过来,还是多带几个人去搜的好,这样也不用太夫人就等。”
太夫人原本因为沈姨娘的反对皱起了眉头,听了她说的话才想起乔嬷嬷是皇后送来的人,而皇后又与乌苏雅交好,便明白了她的意思,想了想道:“那是这样,可萱,你跟他们一起去,正好也可以学学。”
薄可萱吃准了下毒是乌苏雅,让乌苏雅出丑是她最愿意看到的,自然点头答应,带着乔嬷嬷一行人便走了出去。
太夫人这会儿得空,本事想罚秀兰的,她是哥儿的奶娘,照顾哥儿是她的责任,如今哥儿中毒,她自然脱不了干系,正想让她跪下领罚,却听外面的丫鬟说药煎好了,想着如今没有奶娘,哥儿还要靠秀兰过药给她,便只先训了她几句,警告她不得再让哥儿出半点差池,而后便让她带着哥儿到后面去吃药了。
半个时辰后,薄可萱和乔嬷嬷便带着人回来了,一进屋,薄可萱便瞪了沈姨娘一眼,沈姨娘有些摸不着头脑,白妈妈却皱起了眉头,狠狠的瞪着沈姨娘的背影,经过前面的一出,她已经猜到是哥儿中毒的事是沈姨娘搞的鬼了,现在只希望不要出什么纰漏才好,可是现在看来是不保险的了。
沈姨娘感觉到白妈妈的视线只觉得后背发凉,却觉得自己做的万无一失,不应该出纰漏,便咬了咬牙没有回头,只等着看乌苏雅被太夫人责罚。
“可萱,可搜到东西了?”太夫人还没等薄可萱落座,见她手里紧紧的捏着个东西,开口问道。
薄可萱点了点头,不敢去看太夫人的眼睛,只把手中的纸包往她旁边一放,便像憋了一肚子的气无处发泄一样,转身重重的坐到了旁边的红木云纹扶手交椅上。
太夫人拿起小几上的纸包打开看了看,见里面包着的像是面粉一样的东西,也不认识,便转头望着乔嬷嬷问道:“这个便是普陀花粉?”
乔嬷嬷点了点头道:“是,奴婢回来的时候,已经和萱姑娘确认过了,正是让哥儿中毒的普陀花粉。”
“那是从哪个院子里搜出来的?”一旁一直没有话说的薄靖宇赶紧问道。
乔嬷嬷转头看了乌苏雅一眼,又看了看沈姨娘,沈姨娘见她一脸为难样子,心里暗暗得意,可还没等她得意多久,便听乔嬷嬷道:“是从沈姨娘的落霞阁里搜出来的,藏在主屋床头的柜子里。”
“不可能,贱妾明明······”落霞阁的主屋不正是她的屋子吗?沈姨娘一听猛然抬起头来说道,还没有说完便晓得自己差点露了陷,赶紧咬舌顿了一下,才慢慢的接着道:“贱妾明明没有用过这药,这怎么可能是从我屋子里搜出来的,萱姑娘是不是弄错了?”应该是从乌苏雅的床角搜出来的才是啊!沈姨娘在心里呐喊。
太夫人也不敢相信是沈姨娘给哥儿下的药,她可是哥儿的亲娘,先前她只不过是为了让乌苏雅心服口服,所以才说把所有的院子都搜一遍,哪里想到这药会从落霞阁里搜出来,转头望着薄可萱,一时间有些怔怔的。
薄可萱正觉得憋气,听沈姨娘这么一说,猛的瞪了她一眼,喝道:“这是我亲手从你屋子里搜出来的,也没有离过我的手,怎么可能弄错!你这个歹毒的贱人,竟然给自己的孩子下毒,真是蛇蝎心肠,亏我往日把你当好人,觉得你温顺有礼,只让你做哥哥的小妾有些委屈你了,没想到你竟然这样狠毒,我真是看错你了!”
“不,不,贱妾怎么会给自己的孩子下毒。”沈姨娘见薄可萱一口咬定‘普陀花粉’是从自己的屋子里搜出来的,顿时慌了手脚,对太夫人说道,“一定是哪里弄错了,贱妾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请太夫人明察!”
太夫人脸色很难看,闭着嘴没有说话,乌苏雅却缓缓的开口说道:“按理你是不该给自己的孩子下毒的,可你若是想嫁祸给其他人的话,那给自己的孩子下毒便是最好的办法了,因为没有人会相信一个当娘的,会对自己的孩子下这样的毒手,沈氏,你说是吗?”
沈姨娘没有说话,转头望着乌苏雅,眼里能喷出火来,她不明白是哪里出了错,她明明吩咐崔婆子把药粉藏到乌苏雅的屋子里的,崔婆子回了话说事情已经办妥,可是这药粉怎么又回到她的屋子里,还是藏在她床头的柜子里。她想狡辩,想把事情圆回来,可是她先前那么清楚的让所有人都相信是乌苏雅给哥儿下的毒,现在要圆回来又谈何容易?
沈姨娘不说话,屋子里所有人的心理也慢慢起了变化,原本同情沈姨娘的人都纷纷朝她投来了责备的眼神,也开始可怜起哥儿摊上这么一个狠心的娘,心中不不禁唏嘘不已。
没有人说话,屋子里顿时静了下来,外面传来声声鸟叫,清晰可闻,更显得屋子里落针可闻了。
乌苏雅在等太夫人表态,却见她脸上还有些疑惑,不得不再踩沈姨娘一脚,咬咬牙,用力在自己的手臂上掐了一下,鼻子一酸,轻声抽噎了起来,委屈的道:“沈氏,你先前求我放过哥儿,如今我才要求你放过我,你有太后娘娘给你撑腰,又有娘的偏疼,更别说侯爷的专宠和生下侯府长子的荣耀了,你都拥有这么多了,你为何还要针对与我,难道我忍让的还不够吗?放眼整个大历朝,有哪家的小妾有你这样的风光,又有哪家的夫人能有我这样的认命,你难道还不知足吗?”
“是啊沈姨娘,就算我求你了,我家姑娘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你还想怎么样,难道真的想让我家姑娘去死吗?”裴嬷嬷见乌苏雅说的伤心,想起前两年乌苏雅受的委屈,也激动了起来,“噗通”一声跪在了沈姨娘的面前。
沈姨娘一惊,原本跪在地上的,差点从站起来,一脸惊讶的望着乌苏雅,从她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见她对自己扬起的嘴角,心中一凉,忙转头去看太夫人,果然见她咬牙切齿的望着自己,直望的她头皮发麻。
就在沈姨娘以为自己这次真的完了的时候,白妈妈却突然站了出来,低头走到太夫人面前,膝盖一软跪了下来,开口说道:“太夫人,此事是个误会,与夫人无关,更与沈姨娘无关,是奴婢把药错放进沈姨娘的屋子里的。”
事情在拐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弯以后,又发生了新的变化,所有人都愣住了,连沈姨娘都呆呆的望着白妈妈,不晓得她要做什么,只有乌苏雅冷冷的望着白妈妈的后背,冷笑了一声,弯腰扶起依然跪在地上的裴嬷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太夫人被这一出一出的闹的头都大了,又担心哥儿,气的瞪着白妈妈说道。
白妈妈低着头,身形不动的开口说道:“沈姨娘自生了哥儿以后身子一直不大好,姨娘心急又不晓得该如何是好,奴婢听说普陀花粉可以治疗体虚畏寒之症,觉得与沈姨娘的病症相似,便想着弄一些来给姨娘补补身子,便在给奶娘抓催奶药的时候顺便也给姨娘买了一些普陀花粉,奶娘用来催奶用的药是穿山甲的鳞片粉,与普陀花粉相似,许是奶娘错把普陀花粉当成催奶药喝了下去,然后又过给了哥儿,所以才使哥儿中毒,不管怎么说,这事与夫人和沈姨娘都没有半点关系,沈姨娘是急慌了神才会误以为是夫人下的毒,请夫人体谅沈姨娘当娘的心,一切都是奴婢的错,请太夫人和夫人责罚!”
果然了得,看来她想的没错,沈姨娘不过是个花架子,白妈妈才是真正厉害的角色,乌苏雅暗自腹诽,似是而非的说道:“白妈妈果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