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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阿拜耳,见过太夫人,侯爷,夫人!”来人捧着盒子弯腰九十度开口说道,声音浑厚中气十足,带着一股豪气,虽然礼数得宜,语气却带了一些不屑。
“阿,阿拜耳大人有礼了。”太夫人看了薄非阳一眼,迟疑的说道,她虽然没有官职,却又诰命在身,又年事已高,并不需要还礼,只是对这种皇族身边的人,太夫人心里习惯性的有些发憷,又因此人的主子摆明了逼迫他们侯府,她的声音便冷了一分。
阿拜耳好像并不在意,如无其事的直起身子,视线在太夫人身上兜了一圈,很快收了回来,嘴角微微扬了扬。
薄非阳眉心微蹙,与乌苏雅一起起身还了一礼,才开口道:“阿拜耳大人,不知大人今日来来敝府所谓何事?”
互相见过礼,却没有请客人坐下的意思,可见侯府并不欢迎这个客人,之所以让他进来,只是碍于对方的身份。
阿拜耳似乎感觉到了这一点,上前走了一步,把手中的盒子捧的更高了一些,朗声道:“敝国三王子得闻贵府太夫人寿诞在即,特命在下来恭贺太夫人生辰,三王子原是要亲自上门,只是今早起来的时候突感身子不适,便只要命在下代三王子前来,这是三王子的一点小小心意,还请太夫人笑纳。”
太夫人的寿诞在即虽然不是什么秘密,可是一个外族人竟然如此清楚,可见这段时间并不是什么也没有做的,至少把忠勇侯府的情况打听的很清楚。
乌苏雅心中暗衬,转头看了薄非阳一眼,她现在还不晓得薄非阳要做什么,也只有先看他的表现,才能好好的配合了。
“三王子实在客气,家母生辰怎么敢劳烦三王子记挂。”薄非阳面无表情的与阿拜耳打着太极,即不伸手去接贺礼,更不让人上前收下。
阿拜耳的脸上便浮现了一丝不悦,一双棕色的眸子与薄非阳在空气中交会了一下,才轻轻的瞥了开来,望着太夫人轻笑着说道:“要说客气,侯爷才是客气,这等大事三王子理应恭贺才是,毕竟三王子与贵府小姐的事情······”
“大人请小心言辞,此事皇上并没有亲口答应,况且贵国的国王不是还没有传消息来吗?妄传此等言论,三王子身为男子或许不在意,可是对女子来说,名誉却会有损。”薄非阳没有等阿拜耳说完,便打断了他的话,面色冰冷,像是很反感他突然提起此事。
阿拜耳面色一僵,深深的看了薄非阳一眼。
乌苏雅闻言心里却是一亮,眼睛一转,脸色便沉了下来,接着薄非阳的话说道:“皇宫设宴当日,我已经说的很清楚,婚嫁之事讲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贵国国王既然没有答应,这门婚事便做不得数,况且敝国皇上也没有答应赐婚,三王子便贸贸然的散播不实消息,到底是何用心,我们都没有找上门去要说法,三王子竟然派大人来敝府大言不惭的又重提此事,实在是欺人太甚。”
“你们堂堂一国的王子,竟然要强娶别国的女子,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太夫人被薄非阳和乌苏雅的话触到心弦,虽心有忌惮,也忍不住抱怨,原本便难看的脸色更加森冷起来。
阿拜耳见状却不气不恼,脸上反而生出惊讶的样子,“夫人、太夫人说的话在下就听不懂了,三王子向贵国皇上请求赐婚的时候,贵国满朝文武都在场,人多嘴杂,事情被宣扬出去也是避免不了的,夫人为何说是我们三王子散播出去的,实在是太冤枉我们三王子了,这些日子我们三王子一直在静等国王回信,除了进宫与贵国皇上交流两国风土人情,极少出门半步,就是夫人所说的事,在下也是初次听闻,实在是······”
阿拜耳一边说一边无奈的摇着头,看样子是要耍赖了,薄非阳闻言重重的哼了一声,太夫人也哑口无言,谣言这种东西,是抓不住真凭实据的,没有真凭实据,又怎么能让对方承认?
面对阿拜耳厚颜的抵赖,侯府众人就如同吃了闷亏一般脸色难看,堂屋里一下子静了下来,低气压环在上空,只有阿拜耳一个人面带微笑的昂首站在中间,不受气氛的影响,一排气定神闲,见侯府无人说话,这才面带微笑的把手上的贺礼一捧,道:“敝国三王子一番心意,还请太夫人收下。”
太夫人被阿拜耳紧紧的盯着,心里随极其不愿却又不晓得该怎么回绝,左看看薄非阳,右看看乌苏雅,正不知所措之时,边听乌苏雅道:“三王子一番好意,按理我们应该收下,可是外面谣言四起——也不晓得是哪个多嘴多舌的人放的话。”乌苏雅说着看了阿拜耳一眼,见他面色一沉,忙接着道:“哦,我不是说贵国的三王子,是说那散播谣言的人,只是若是我们再收下三王子的贺礼,那岂不是等于间接把此事坐实了,所以三王子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可是这寿礼,还是请大人带回去吧。”
阿拜耳明知乌苏雅实在指桑骂槐,可是自己方才抵赖过的,现在也不好又自打嘴巴,况且被拐着弯骂一句,总比让忠勇侯府指着鼻子骂强,便强压下心中的不快,看着手中的织锦盒子皱眉沉声道:“三王子命在下来送贺礼,贵府不收,难不成是看不上敝国三王子吗?”
晓得眼前的人无赖,却没想到竟然会无赖到如斯地步,他们都说明了不愿意收,哪有这样强压着收下的,乌苏雅也薄非阳同时沉了脸,咬牙道:“大人此话差矣,三王子身份尊贵,我们忠勇侯府怎么会看不上,又凭什么看不上,只是我的话已经说的很清楚,我们也要顾虑府里小姐的名声。”
随着乌苏雅话音落下,气氛也尴尬了起来,阿拜耳被三王子派来送寿礼,可是侯府不收,他总不能扔下东西便走,这样也太丢脸了,可是侯府的人这样的强硬,让他又无可奈何,沉凝了许久才轻笑了一下,道:“既然如此,那在下也不强人所难,等太夫人寿诞正日,三王子必定亲自上门恭贺,届时这贺礼再送过来,太夫人也能名正言顺的收下了。”
大宇朝的规矩,家里有喜事都要提前通知亲戚已经走的近关系好的友人,一般也只有这些人才会提前把礼物送来,三王子就是想显示自己与忠勇侯府的特殊关系,才会一早让人送上门来,可是侯府不收,他便只有退而求其次,当日送上门了,到时候来贺寿送礼的虽然都是一般的亲友,可是三王子亲自来贺寿,在外人眼里意义已经不同,与提前送礼也没有多大的差别,总是会让人联想到婚事上去的。
阿拜耳能提出这样的说法,可见对大宇朝的民风也是有一定的了解的。
太夫人听阿拜耳这么说,一口气憋在喉咙里差点喘不过气来,脸红脖子粗的瞪着阿拜耳,像是要把他吃了一样。
薄非阳和乌苏雅也紧闭着嘴,一脸的冷意,阿拜耳见状得意的笑了笑,一拱手,道:“那在下边打扰了,等太夫人寿诞正日,在下再陪同三王子来给太夫人贺寿,告辞!”
“送客!”薄非阳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随意的还了一礼。
“这······这,这真是欺人太甚了!那个蛮子王子若是真来出席我的寿宴,那这个寿宴我宁愿不办了!”等阿拜耳走远,太夫人才喘了一口气气急败坏的说道,“我老婆子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真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死活粘着我们侯府不放,他是想要了我的老命吗!”
“娘,你先消消气,凭他怎么得意,咱们不还是没有收他的寿礼?”乌苏雅忙安慰道,伸手帮她顺气。
“你也听见了,他还是会来的,还是陪着他们那个倒霉的三王子来!”太夫人伸手指着房门的方向,颤抖着手指,顿了一下又望向薄非阳,道:“要不这个寿宴就不要办了,反正我也没心思让些不熟的人来给我做寿,就像以前一样,一家人聚在一起吃一顿饭便成了。”
薄非阳却摇了摇头,道:“今日进宫的时候皇上已经问起了娘寿诞的事情,已经让礼部准备贺礼,只等娘寿诞的前一日送来,儿子也推辞过,可是皇上好像并没有收回成命的意思,只要皇上的寿礼一到,朝中同僚必定会纷纷来送贺礼——寿宴不办,便有些不妥了。”
薄非阳没有坚持拒绝皇帝的好意其实更有深意,一来皇帝的恩宠是对薄非阳,也是对忠勇侯侯府上下这段时间来的补偿,不受,便是对皇帝依然心怀不满,皇帝原本便疑心重,说不定会使君臣之间的关系日渐疏远,二来也是让氆氇族三王子心里有个忌惮,皇帝虽然没有当面拒绝他的求亲,但是却用贺礼来显示对薄非阳的宠信,三王子在有所动作的时候,便要顾虑一些,不能把事情做的太绝,退一万步说,即便是用尽手段把薄可萱娶到手了,也要想想不善待薄可萱可能带来的影响,毕竟,他现在身在大宇朝,即便薄非阳不敢对他下死手,想要让他过的不好,也不会太难,在皇帝那边,就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至于寿诞那日可能传出去的流言,看在皇帝对薄非阳的器重上,那些人也要管住自己嘴巴了,最主要的事,事情到了那一日,按理便应该能解决了。
以前每每皇帝有赏赐,太夫人都是最得意最高兴的一个,可是这回听到皇帝要赏赐,还是特意赏给自己的,却高兴不起来,就算有薄非阳和乌苏雅的安慰,依然心慌意乱,生怕到了那日氆氇族三王子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让薄可萱受到伤害。
灵迟子氆织。倒是从后面进来的薄可萱冷静了许多,她方才在后面已经听到了薄非阳、乌苏雅和阿拜耳说的话,虽然她不明白薄非阳和乌苏雅为何在这个时候表明自己的态度,可是也已经深信他们是不会不管自己的了,况且连死都不怕了,她害怕接下来会发生更坏的事吗?
又薄可萱安慰太夫人,才算是稳住了她老人家的情绪。
乌苏雅和薄非阳这才出了金辉堂,朝朝阳院走去。
从前几日开始,乌苏雅每日早晨起来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