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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这个想法倒是不错,京城的世家豪门也多有自己入股的生意,卖古玩字画的,开酒楼的,比比皆是,要不单凭那点子俸禄,哪里能维持一个府的开销。”裴嬷嬷对乌苏雅的想法很是赞同,又道:“以前皇上赏赐下来的银钱不少,大家也都没有在银钱上操过心,可也不能一直靠赏赐过活,若是那一天皇上不赏了,那满府这么多人,还都喝西北风不成?所以姑娘的这个主意是极好的,只是不晓得侯爷怎么说。”
乌苏雅是内宅的主母,这些事虽然只要她点头便可以办了,可是毕竟还是要跟薄非阳知会一声,况且下竹庄是侯府原本的家产,庄子的房地契还在太夫人的手上,这件事要是有薄非阳的支持,在太夫人那里也好说话,况且做生意谁也不能稳赚不赔,若是赔了,太夫人也不能全怪在乌苏雅的身上。
“侯爷倒是可有可无,没有什么意见。”乌苏雅道:“只是我回来的时候想了一下,现在已经种上的四季竹恐怕也做不出太多的纸,所以这件事说不得还要拖上一拖,等四季竹种的多了,扩大造纸坊的事才能提上来办。”
裴嬷嬷脸上便露出了惊讶,“为何要只用四季竹,庄子里的竹林那么多,别的竹子也可以造纸啊。”说完又了然的笑了一下,接着道:“该不会姑娘以为那些平常人家用的纸,也和你用的是一样的吧,那怎么可能啊!姑娘用的纸可都是上等的白雪笺、凌香笺和洒金笺,那些平常人家哪里用的起,能用的起平常的白纸便不错了,哪里还挑什么雪白不雪白,细腻不细腻的。”
乌苏雅这才恍然大悟,她倒是没有想到人分三六九等,用的纸也是分三六九等的,抚掌笑道:“那敢情好,就那山上的竹子便也能做纸,只是卖的便宜些罢了。”
“是。”裴嬷嬷笑着应道。
原料不是问题,人手和资金便更不是问题了,那造纸坊便能立马扩大生产,只是要怎么卖呢?
乌苏雅便想到了手上的嫁妆,拉着裴嬷嬷的手道:“既然要往大的做,那索性制作买卖都不用别家插手,只是若要卖纸的话,便要合适的门面,倒不是要最繁华的地方,要读书人常去的,或是周围都是做文房四宝生意的店铺才是最好,这样也有个带动性,府上好像没有门面,我手上倒有几个,只是不晓得在什么地段,嬷嬷可清楚?”
过年的时候各处的庄子生意都要送账本到府里来,所以乌苏雅晓得侯府并没有门面,只手上这五个庄子而已。
“姑娘出嫁的时候,嫁妆里倒是有五间铺面,应当都是地段不错的,只是不晓得有没有姑娘要求的那种了。”裴嬷嬷想了想,摇头道:“奴婢意识也想不起来了,姑娘当初因为不满意这桩婚事,便脸陪嫁也懒得搭理,都一次性租出去了,算算也该是到期的时候了,不过还是要回去看看契约才晓得。”
第一百九十七章 小惩大诫 ☆
乌苏雅闻言点点头,“这倒是不急,等我和侯爷商量商量,实在没有到期也不能把人赶走,铺面还是能另寻的。”
二人又围着乌苏雅的嫁妆说了一会话,薄非阳便从门口走了进来,裴嬷嬷扶着连忙起身行礼。
“出去吧。”薄非阳颔首对裴嬷嬷说完,抬脚往走到床边坐了下来,“醒很久了吗?怎么不让人去叫我。”
“侯爷在看书,我也没有什么事,正好有事要问裴嬷嬷,便和她聊了两句。”乌苏雅笑着说道。
“哦?说些什么?”薄非阳随口问道。
“说造纸的事。”乌苏雅看了薄非阳一眼,见他挑眉望着自己,道:“我想让夏安把造纸坊做起来,做大一点,咱们自己在京城开一家卖纸的铺子,反正原料咱们庄子里多的是,不仅是四季竹,就是别的竹子也能造纸,只不过做出来的纸没有那么柔软细腻,价格比四季竹造出来的纸便宜一些便是了。”
裴嬷嬷说竹子都可以造纸以后,乌苏雅便更有信心了,隐隐的有些兴奋。
说起来京城里的读书人多,对纸张的需求量也大,卖纸应该是个不错的行业,别家的纸都是从南边运过来的,他们的纸却是本地生产,相比较而言成本便低了很多,这样价格便能降下来,只要质量与外地的纸张相差无二,她就不信他们的纸卖不出去。
薄非阳见乌苏雅一脸的兴奋,嘴角勾了一下,无可无不可的浅笑着道:“你想好了?真要开店?”
乌苏雅用力的点了点头,眼睛一转,勾着薄非阳的脖子谄媚的笑道:“不过还需要侯爷您点头,妾身才有信心做下去。”15401167
薄非阳便被乌苏雅难得的娇嗔逗笑了,伸手捏着她的脸,眯眼道:“你是想让我去说服太夫人,好让你的作坊能顺利的在庄子里办起来吧!”
“侯爷英明,侯爷威武!”乌苏雅笑的见牙不见眼。
“连威武都出来了!”薄非阳抚额轻叹,“你也只有有事求我的时候才会这么狗腿,什么妾身,什么英明、威武!”薄非阳口中抱怨,心里却极爱乌苏雅现在的样子,若不是她现在怀着孩子,还真想一口把她吞下去。
薄非阳看了看乌苏雅隆起的肚子,无声的叹了口气。
乌苏雅却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还在极力的怂恿薄非阳,“要说起来,我开店,其实也是为了咱们侯府,满京城的世家大族,有几个是真的靠俸禄,靠皇上的赏赐过火的,还不都有自己的生意,抹得下面子的便自己开店,抹不下的也能入股,到时候分红。侯爷是武将,不必像那些文士一样迂腐,有一两门生意在手也无可厚非,再说咱们做的是正当的行业,又不是开青楼赌坊,还是京城独一家生意,若是让人掺上一脚岂不是可惜,咱们还有一大家子人要养呢!”
士农工商,文人雅士自命清高,不屑与商人为伍,更别说那些当文官的了,就是有一两家做生意的亲戚也要刻意的疏远,生怕被言官参他一个“唯利是图,视财如命”,可是背地里还不是拿钱出来做股,每年等着分红,只不过是不参与经营罢了。
“是是是,夫人说的都是对的。”薄非阳被乌苏雅的长篇大论说的连声称是,宠溺的看着她道:“你若是喜欢,我回去跟娘说一声便是了。”
“真的!”乌苏雅一阵惊喜,搂着薄非阳的脖子腻歪的把头枕在他的胸口,“多谢侯爷!”
薄非阳便要环上乌苏雅的粗腰,视线却落在她的肚子上,顿了一下,又苦笑着收回了手。
苏雅又还裴。夫妻二人又腻歪了一会,便让人进来整理和伺候茶水。
裴嬷嬷在梳妆台便帮乌苏雅整理睡的有些凌乱的头发,薄非阳便接着书房还有书没有整理,转身走了出去,夏家的两个儿媳妇便走了进来,小孙媳妇手里端着茶盘,大孙媳妇手臂上打着干净的布巾,手里还端着铜盆,放下铜盆也没有进去整理床铺,反倒在桌前踌躇了起来。
夏家小孙媳妇见状,放下茶盘便走到了床边,整理完床铺才低头走了出去。
乌苏雅也梳妆完毕,裴嬷嬷便拧了布巾给她擦脸抹手,夏家大孙媳妇这才殷勤的捧着茶碗,裴嬷嬷却面无表情的接了过来,转手递给坐在方桌边的乌苏雅手里。
夏家大孙媳妇倒也不生气,反倒笑嘻嘻的看着乌苏雅。
乌苏雅接过茶碗放在桌上,抬眼看了夏家大孙媳妇一眼,嘴角扬了一下道:“有事吗?”
夏家大孙媳妇脸上的笑容便更大了,谄媚的把茶碗往乌苏雅的面前推了推,道:“夫人喝茶,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夫人想去哪里看看,今儿个太阳大,倒也不晒人,出去转转是最好的了。”
“哦,这附近有什么地方好玩的?”乌苏雅随口说道,心里却晓得夏家大孙媳妇刻意等在这里,定不是只为了问自己这么无聊的一个问题,只是她不说,自己也懒怠问。
夏家大孙媳妇毕竟是有备而来的,也侃侃的说道:“别看咱庄子从外面看,出了成片成片的额竹林什么也没有,其实不然,要真走进去才能看见东西,光是别院后面的泉眼便是去处。”
“哦?”乌苏雅有些意兴阑珊,山泉虽然京城没有,可是城外却多的是,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
“夫人不晓得,那个泉眼出来的水是热的,这个季节倒是没什么,到了冬天,水便热腾腾的,跟那烧开的水差不错,还咕咚咕咚的冒着泡,颜色也与其他的水不同,微微泛黄,还有些硫磺的味道。”夏家大媳妇料到乌苏雅会这么说,忙把那眼泉的稀罕处说了出来,连说带比划的,倒是生动。
乌苏雅这才来了兴致,暗想那眼泉大概是过了硫矿的温泉,前世她也泡过不少的温泉,晓得含有硫磺的温泉水对皮肤病有不错的疗效,但也不是所有人都适合泡的,至少她这个孕妇便不合适。
不过得空了还是得过去看看,若是水质好,在泉眼旁边挖一个池子续上水,冬天的时候过来泡泡温泉也是个不错的主意,若是开发出来,吸引京城的贵族们都来泡温泉,那泉眼里出来的便不是泉水,是白花花的银子了。
乌苏雅的眼睛里满是闪闪的银子,平常不出门,一出门才发现满地都是金银,没想单一个下竹庄便有这么多的营生可做。
夏家大儿媳妇见乌苏雅对庄子里的景色颇有兴趣,又说了几处,才把话题拐到了正处,叹了口气道:“虽说咱们庄子里的好处多,可是毕竟是山沟沟里,相奴婢这样的人待着觉得好,年轻人待久了难免觉得厌烦了,一辈子窝在山沟沟里,也没有个出席,比不得那些在京城谋事做的,庄子里有几个年轻人待不住,已经出去了,听说在京城里混的还不错,每年回来的时候都是大包小包的往回拿,家里人脸上也有光。”说着看了乌苏雅一眼。
听话听音锣鼓听声,乌苏雅和裴嬷嬷都不是傻得,自然听明白了夏家大二媳妇的意思,下竹庄是薄家的没错,庄子里的庄户却不属于薄家,当初买地的时候,并没有连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