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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以为皇帝主导的这场戏里面主要的观众是太后,没想到竟然连氆氇族的两位王子也算在了里面,原来从头到尾都是皇帝与薄非阳设计好的,佯装失踪骗的不是太后,而是氆氇族的人,所以在氆氇族的人没有出来之前,薄非阳一直没有露面,怕是等的便是今日吧!
乌苏雅一直注意这薄非阳,氆氇族的大王子和三王子的视线却落在薄非阳身后的那人身上,虽然那人穿着大宇朝的武将官服,可是他脸上无所谓的笑却让他们不会看错,也刺痛了他们的眼睛。
“你······齐达!”三王子难得失态的一下子站了起来,瞪着薄非阳身后的人喊道。
皇帝却是一愣,道:“三王子叫的是谁?”
“末将贾婴拜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那人像要证明自己不是三王子口中所喊的那人一般,看夜没看三王子一眼,与薄非阳一起给皇帝行了大礼,开口说道。
“贾婴?”三王子愣了一下,怔怔的坐了下来,但也不笨,脑子一转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氆氇族可以给大宇朝的大臣府里安插细作,大宇朝自然也可以,而且是安插在氆氇族国王一向看中的三王子身边,甚至还得到了他的信任,若是将来三王子登基,大宇朝的细作便直接进入了氆氇族的朝野。
一想起自己的身边竟然有一个这样的人,三王子便觉得冷汗直冒,干爽的后背登时濡湿了一大片,晚风吹过一片沁凉,难怪不管他怎么挑拨,大宇朝的皇帝都总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一点也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原来他的自信不仅源于对薄非阳的信任,还源于对他一举一动的了解。
大王子也没有想到三王子身边的齐达是大宇朝的人,愣了下神便反应过来,讥讽的看了三王子一眼,他一向自是聪明,没想到也有反被聪明误的这一日,平日他们的父皇看重三王子,还要他这个大王子跟三王子多学学,若是今日的事传回族里,不晓得他们的父皇会作何感想,大王子一想到三王子在父皇面前吃瘪的样子心里便爽个不行,连眼前的耻辱都忘了,要晓得大宇朝安插的细作虽然是在三王子身边,可也是在氆氇族里面的。
皇帝把两位王子的神情都看在眼里,却并不在意,好戏还在后头,他没有那么容易放过这两个打算趁着大宇朝内乱,等着分一杯羹的外族人,偏过头对薄非阳道:“听说你今日还给两位王子带了礼物来,快快拿出来让朕看看。”
“是!”薄非阳不急不缓的拱手,转手摘下了腰间的锦囊,一松束带,从里面到处一个赤金的牌子,只有半个巴掌大,倒也不显得贵重,众人正在疑惑之时,薄非阳便把金牌举到了氆氇族的两位王子面前,道:“大王子、三王子应该认得此物吧!”
大王子和三王子怔怔的望着薄非阳手上的金牌,顿时脸色苍白,“这是······”
氆氇族的两位王子说不出话来,皇帝却颇有兴致的笑了起来,道:“听说氆氇族以金为贵,连军中的令牌都会用金子打的,这该不会是氆氇族的军中帅令吧?”
皇帝用的是疑问句,语气里却没有半点问话的意思,可见早就晓得薄非阳手中的令牌是氆氇族的军令,也不看大王子或是三王子,视线直直的落在薄非阳的身上。
“皇上见识广博,说的的确没错,这是末将在荒漠中迷失方向时,无意之中获得的,只是末将倒是不晓得这是氆氇族的军令,只会贪图这上好的金子罢了,想着回来也能给小儿打一副金项圈什么的,还是今日遇见朝中博闻的同僚,才从他口中得知这竟是氆氇族的军令。”薄非阳说着,面带嘲讽的看了氆氇族的两位王子一眼,笑道:“既然是邻国的军令,自然是不能给小儿打金项圈了,不过在下帮贵国寻回了这么贵重的东西,贵国自然也不能亏待在下吧,这么说这军令比十个八个项圈还是贵重的多的,两位王子不会吝惜赏赐才是。”
堂堂大宇朝的忠勇侯,皇上每年赏赐的金银都不晓得有多少,又怎么会在乎这一个小小的金牌,薄非阳故意这么说,无疑是要取笑氆氇族。
不管哪国的军令都是军中将领贴身保管,薄非阳手中的军令定是从氆氇族大将手里夺来的,现在却口口声声的说是捡到的,便是说氆氇族的军队太弱,大宇朝在内乱的时候,都能有多余的军力去夺氆氇族的军令,而且还是轻而易举的,氆氇族的两位王子想借大宇朝内乱分一杯羹,简直是痴心妄想。15224192
现在又亲手还给氆氇族的两位王子,就像当着众人的面打了他们两耳光一样,告诉他们这么轻易能得到的军令堂堂大宇朝根本不放在眼里,就连氆氇族也是一样!
下面的文武百官及其家眷都看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忍不住吃吃的笑了起来,只是笑容之下又不免有些担心,薄非阳和皇帝密谋了这么大的一件事,竟然一点风声也没有露出来,从平了太后的谋反,到在氆氇族面前立威,好像都是轻微而一举的事情,不免让那些以前小看皇帝,和瞧不起薄非阳只凭一次战功便封侯拜相的人心惊不已,看来真是他们太自以为是了。
皇帝看着下面人的脸色,心里也是一阵舒坦,终于觉得屁股下面的龙椅坐着舒服了不少,偏头看了皇后一眼,见她一脸崇敬的望着自己,背脊更是挺直了,转过头去看氆氇族的两位王子,疑惑的道:“怎么两位王子不要这令牌了吗?还是······舍不得给薄爱卿府上的小世子送些玩物?”
皇帝此话一出,百官脸上的表情变了一变,就连乌苏雅的心也颤了一下,抬头看了上位的人一眼,却正好与皇后的视线对上,见她笑着对自己点了点头,才晓得自己方才听的没错,皇帝已经亲口承认了久哥儿世子的地位,也就是说忠勇侯这个爵位将来是属于久哥儿无疑了。
虽然薄非阳的爵位是世袭罔替的,可是更替的时候还是要上报朝廷,再由朝廷依照现任爵爷的功过和子嗣的优劣决定到底是要降级袭爵,还是直接把爵位给谁的,在现任爵爷还正当壮年的时候,便把下一任爵位继承人定好的情况还从来没有发生过,毕竟久哥儿才不满一岁。
皇帝这么早的定下了久哥儿为世子爷,在众女眷看来不单单是因为皇帝对薄非阳的信任,还有皇后对乌苏雅偏疼,要晓得一旦定了久哥儿是世子爷,那乌苏雅在忠勇侯府的地位便再也没有人能够动摇了,哪怕将来薄非阳另有新欢或者另有更出色的儿子,能继承他爵位的也只有久哥儿一个了!
这也难怪众家女眷都会想乌苏雅投来羡慕又嫉妒的眼神了,只是她们不晓得的事,乌苏雅对这样的事情根本不在意,她心里想的是,即便没有承袭到爵位,只要久哥儿有出息,将来的成就未必就要靠这一个爵位,换言之,若是久哥儿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这个爵位也只能让他成为一个纨绔子弟罢了。
可是不管怎么样,皇帝金口已开,乌苏雅只有站起来谢恩的份,要不然,便显得她太不识好歹了。
第一百八十五章 抓个垫背,关在门外 ☆
氆氇族的两位王子在乌苏雅谢完恩后才冷静下来,三王子勉强扯出了一个笑脸接过了薄非阳手上的军令,却实在不晓得该说什么,已经成为笑柄,在说什么都是给人徒增笑料罢了,只得干涩的道:“薄侯玩笑,贵国皇上亲封了府上的小世子,小王只自送上薄利一是祝贺。”
军令不要,难不成还要让人家下次再拿出来当做证据嘲讽他们氆氇族吗?三王子自然会要回军令,只是之前他还信口开河的胡说自己与薄非阳的关系有多好,连自家的国宝都借给了人家,现在薄非阳却在他不晓得的情况下夺了他的军令,这显然是用行动证明了他所说的都是假话,薄非阳不但没有跟氆氇族有来往,还可能成为氆氇族最大的威胁,这样一来国宝似乎都要不回来了。
荷花池上清凉的夜风吹进曲潇流畅,挂在窗子上的纱幔飘飘渺渺,原本今日的宴会是为了款待氆氇族的两位王子,可是现在他们却黑着脸,如坐针毡,皇帝的心情却越发的好起来,乌苏雅趁着薄非阳背对着自己的时候,正要起身让乔嬷嬷去跟皇后禀告一声身子不适,要提前回去,便听皇帝笑着说道:“听闻三王子对大宇朝的风俗民情颇有兴趣,看来也的确懂得些人情世故,正好朕也对贵国的民风民俗很是好奇,不如三王子便在大宇朝多住些日子,也好让朕多了解一些氆氇族的事情。”
“这······”三王子没想到皇帝会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这话若是对一个平常的氆氇族人说,自然是一番好意,可他是氆氇族的王子,若只是单纯的交流文化,又何须一个可能继承王位的王子,只怕皇帝的目的没有那么简单,所以他不敢一口应承下来。
毕竟多住些日子到底是多久,皇帝没说,他心里也没数,若是长此以往的住下去,那他岂不是成了质子了?
三王子身上的冷汗又下来了。
大王子闻言却惊喜异常,忙起身拱手道:“皇上有此美意,舍弟自然不能推辞,待本王子回国,定会向父皇禀明。”
“王兄!”三王子一惊,难以置信的望着对皇帝笑的一脸奉承的大王子,心里一片冰凉。
“王弟,你就安心在大宇朝与皇上交流民俗吧!大宇朝物阜民丰也有许多我们氆氇族人需要借鉴学习的地方,本王子等着你回来一起壮大我们的国家!”大王子亲切的拍了拍三王子的肩膀笑着说道。
这么多年了,大王子感觉从来没有这么痛快过,连说出来的话都那么的大气自然,三王子是他的王位竞争对手,也一直被他压着,今日这么好的机会能拜托三王子,他怎么能不好好利用,这次虽然是为了国宝而来,可是若是能拜托三王子,就是用一百个国宝他也是不换的,毕竟只要拜托了他,整个氆氇族就是他的,他又何必在意一个小小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