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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威。
所以。一看老人真的瞪起眼睛,却也不敢隐瞒,迟疑了一下将经过大致说了。
原来,侯云安听到六爷说起陈老爸是陈家坪人,而且还是来找刘苒筠的,他心里便是一跳,这两年靠着抢来的果园,他们家可没少发财,甚至比刘苒筠家自己的经营的时候还要胜过几倍,毕竟刘苒筠家经营的时候才开始有收获,而现在正是果园产量的上升期。
收入越来越大,候家对于掠夺刘苒筠家果园的事便越是留心,他们也不是傻瓜,明白这事儿真要追究起来的后果,只是刘苒筠家始终没有什么靠山,所以他们也只是在有限的范围内始终暗中关注着刘苒筠一家的动静,只要不闹得太厉害,他们也不管。
但今天的事却不同,要知道刘苒筠在当地,若是真能找到帮忙的人,肯定是陈家坪那边的,毕竟陈家坪那里算得上是刘苒筠的娘家了,虽然那边并没有她什么血亲,可这种事也不得不防,侯云安就是想去问问六爷嘴里的陈老实,到底来找刘苒筠干什么。
他也是抱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的心思去的,还叫上了几个平日在一起鬼混的相好,追到村外的公路边,陈老爸正在公路边等候公交车,打算乘车去县城,而这条环山公路,恰好这一段与西芝公路平行,来往两个县城的公交车都会绕道这里。
就在侯云安带着一帮人与陈老爸推搡之际,陈祥的车从芝兰回来,这一趟是返往蓝山县城,遇到这种事儿,陈祥差点儿就拿公交车去撞侯云安等人。车上陈家坪的人有三四个,还有陈祥的不少熟人,见陈祥发疯一样提着个大扳手冲向侯云安等人,那些人也凑起热闹来。
车上的几个陈家坪人当中,赶巧了就有一个是镇派出所的临时工,上次陈子华大伯家的那场冲突他就有幸参与,所以一眼就认出陈老爸,这家伙眼珠一转,登时就意会到自己的机会来了,从车上下来之后,直接在路边的地里拔了一根手腕粗的木棍。
这里的公路两边如今全是葡萄园,地边手腕粗的木棍比比皆是,都是用来搭架用的,所以这家伙抽取木棍极为顺手,然后冲到人群里面,对着侯云安等人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狠揍,下手比拿着铁扳手的陈祥狠多了,况且他还穿着警服,眨眼功夫就把侯云安这帮人打跑了。
等侯云安这帮人回过味儿,也准备拿木棍报仇的时候,公交车早走远了。
因此,这几个人咽不下这口气,准备再叫上一帮人,开车去县城砸公交车报仇,别人他不认识,陈祥却因为开公交车,天天跑这条路线,没有人不认识他的,所以也不怕找不到人。
六爷听侯云安结结巴巴的说完,脸上先是涌起一股怒色,随后又叹了口气,道:“别给你爸闯祸了,回去把这事儿快跟家里说说吧。”随后推着车子就出村而去,不再理会侯云安等人,一听侯云安被陈家坪开公交车的那个陈祥给揍了一顿,六爷就知道这事儿小不了。
侯云安这时候还没有从六爷的话里回过味儿来,见六爷走了,顿时精神一振,扭头狞声道:“走,叫上二黑他们,咱们开我三叔家的农用车,肯定能在县城汽车站截住陈祥那小子!”
此时的陈老爸已经坐在陈祥的公交车上了,方才陈祥来之前,他跟侯云安等人发生口角冲突,推搡了一阵子,虽然没吃多大亏,但毕竟上了年龄,去年摔坏的腿伤也没有好利索,平时不觉得,一剧烈活动,肯定受不了,经这么一推搡,跌了一跤,这会儿腿伤便有些复发。
陈祥自然知道二伯父的情形,所以一路狂飙,也不再上人,到达县城之后连车站都没进,直接将公交车开到县医院,与派出所的临时工陈艳阳一起,将陈老爸搀到外科复查去了。
陈子华接到陈祥电话的时候,已经是午后时分了,尽管陈老爸检查后问题不是很严重,但这种事陈祥还是不敢隐瞒陈子华的,电话最初是先打到家里,李倩蓉接的电话,随后他又打了陈子华的手机,把今天遇到的事情跟陈子华说了。
陈子华听候尽管心里极为忿怒,却还不至于失去理智,知道父亲没什么大事儿,也没吃多大的亏,便先按下胸中的怒火,问起缘由来,之前陈祥述说经过的时候,曾经提起九凤坡的地名,陈子华便知道,可能跟自己让父亲探听刘苒筠的事情有关。
刘苒筠的遭遇在附近的村镇可以说众所周知,虽然版本很多,但基本事实却没多少出入,承包的果园被收回,公公被气死,丈夫被打成植物人,打官司没人受理,如今几乎可以说是家破人亡了,而且刘苒筠的植物人丈夫,因为已经交不起住院费而被医院停止了治疗。
让陈祥帮着照顾父亲之后,陈子华挂了电话,沉思了片刻,先是找到鲁嫱的号码拨了过去,如今他远在龙溪,虽然家里出了事儿,却不一定非要自己亲自赶回去,那样不见得就能很好的解决问题,他完全可以通过其他手段达到目的。
鲁嫱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娱乐城与丈夫一起陪段国华吃饭,如今段国华不但已经坐稳了文熙市公安局局长的宝座,还有可能问鼎市政法委书记的位子,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因为陈子华的原因,他始终都与鲁嫱夫妇保持着相当的关系。
而鲁嫱夫妇也是挑通眉眼的人物,明知道段国华这些人都是看在陈子华的面上与自己客气,他们夫妇却依然遵守着一些潜规则,该送的礼一分不少,该请的客也从来不省,甚至还借着这些关系将自己的人脉尽量的扩展。
看到是陈子华的电话,鲁嫱心里一喜,也不回避段国华,直接接通,道:“子华,怎么今天想起打电话过来了?是不是打算回来避暑啊?”
在座的张天鼎和段国华都听到了鲁嫱的话,两人同时一怔,登时放下手中的酒杯,张天鼎还悄悄的起身过去将包厢的门给关上,隔绝了外面传来的阵阵音乐声。
陈子华笑了笑,道:“有件事要麻烦一下你,”他也不客气,直接开口道:“蓝山县医院有一位植物人患者,他妻子叫刘苒筠,是我的老师,你去帮着办一下手续,把病人送到龙溪来,嗯,玛莎医院,越快越好,刘老师家里有些困难……”
鲁嫱道:“嗯,刘苒筠,知道了,我马上去办,好,等上飞机的时候我打电话给你。”
段国华在鲁嫱对面打了个手势,鲁嫱会意的点了点头,跟陈子华聊了两句之后便道:“段局长正好也在这儿,你要不要跟他说点什么?”
陈子华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心里暗道,还真是巧了,正准备打电话给段国华呢,便笑着道:“行,你把电话给段国华。”…
第五百四十六章目瞪口呆之事
段国华是陪着鲁嫱一起前往蓝山县的。同行的还有曹明瑛与一个市电视台的记者,本来鲁嫱没想着带记者,只是恰好碰到曹明瑛打电话,所以便让她一起去蓝山,顺嘴把刘苒筠的事儿提了提,没想到曹明瑛脑子转得快,不光背着摄像机,连记者都带上了。
虽然陈子华没说刘苒筠的详细资料,但鲁嫱是什么人,精明得跟什么似地,这边刚挂电话,那边就打电话去了蓝山县,让人先去县医院关照刘苒筠,没想到就听说了一些刘苒筠的遭遇,这还没想好怎么帮刘苒筠呢,曹明瑛就来了这么一手。
而此时的段国华,心里就别提多窝火了,陈子华在电话里一个字也没提父亲的事儿,就说没想到蓝山的治安如今还这么差,然后就岔开了话题,没说几句话便挂了电话。
段国华琢磨了半天也没琢磨出是啥味道。便问起鲁嫱,方才知道陈子华的父亲居然在蓝山被人打了,如今正在蓝山县医院住院,当时就把段国华气个半死,一边陪着鲁嫱等人一起赶往蓝山县医院,一边打电话给蓝山县公安局的局长高耀岘,让高耀岘到县医院门口等他。
高耀岘上次因为姚建利的事情,被段国华骂个半死,自那以后,对于陈家坪的事情就格外留心,只要有牵涉到陈家坪线索的案件,他都会亲自过问,唯恐再惹下上次那样的麻烦。
上次不光姚建利白白挨了三枪,受了处分,跟着去陈家坪的那些联防队员也全部被开除,高耀岘自己也挨了个记大过的处分,蓝山县委书记崔禹、县长张丛都被市委书记许泽华训斥了一通,本来还想趁机更进一步,扳倒高耀岘的那个副局长,也老实了许多。
因此,高耀岘接到段国华的电话之后,立即火烧屁股似的赶到县医院门口,趁着段国华等人还没来,先派人去医院打听一番,看看近一两天有没有什么出格的事情没有,方才段国华电话里面说得不明不白的,只是让他来这里等。但愤怒的语气却丝毫不曾掩饰。
高耀岘就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自己又惹上**烦了,要是还不能搞清楚出了神秘事儿,自己这个位子可就危险了,接连给段国华惹麻烦,不被他放弃才出了鬼了,因此,他开动脑筋,很快就想到医院这条线索,能让他来这儿等,肯定跟医院有关。
果然不出预料,前后还不到十分钟,就有手下过来汇报:“高局长,这两天因伤住院的人不少,但因斗殴受伤住院的却只有一人,是今天上午才进的院,受伤者是陈家坪的一位老人,在九凤坡被人打了。”
高耀岘闻言,脑门子上的血管就开始“蹦蹦”的跳了起来,狞声问道:“是陈家坪的人?”
还不等那个警察回话,高耀岘便看到让他目瞪口呆的一幕。只见一辆拉满了人的农用汽车在县医院门口嘎然而止,刺耳的刹车声把高耀岘就吓了一跳,紧接着从车上跳下来十七八个手拿空心钢管、两尺长短麻花钢筋以及西瓜刀的青壮年男子来。
这些人下车之后,几乎没有半分犹豫,立即分成两拨,其中五六个人涌进医院,剩下的人却扑到医院门口停在公路边的一辆公交车跟前,不由分说地砸了起来,有用钢筋戳的,有用刀子划的,也有从路边捡块砖头砸的,乒乓乱响当中,眨眼功夫就把公交车砸的不成样子。
高耀岘过来的时候穿的是便服,但开的车确实正儿八经的警车,而且就停在距离公交车不到二十米远的公路边,中间就隔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