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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云峰虽然是在征求何顒的意见,目光却看向了郭万年和乔玉山,两人都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眼睛里面露出一丝难以言喧的笑意,仿佛商量好了似地,三人全都看向了何顒。
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儿,何顒从兜里掏出烟盒的时候,指尖不由自主的有些抖索,好不容易抽出一支烟叼上,却不等点燃又捏到了手中,抬头看了省委书记邢云峰一眼,迟疑了一下,何顒终于叹了口气,道:“我最近身体有些不适,想去东华山修养一阵子。”
邢云峰目光中闪过一丝古怪的神色,侧头看了郭万年一眼,郭万年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道:“应该的,东华山的市政府招待所本来就是用来作为干部修养的地方,何顒同志去那边也能更好的得到休息。”
等到何顒有些步履蹒跚的走出办公室之后,邢云峰才侧头对郭万年道:“你怎么看?”
郭万年叹了口气,道:“垂死挣扎而已。”
乔玉山有些疑惑的看向两人,不过却明智的没有开口询问。
邢云峰解释道:“老何还有些想不开呐。”
见乔玉山似乎还有些不大明白,郭万年用手指敲了敲桌面,道:“东华山那边,不简单。”
乔玉山脸上露出恍然的神色,不过他到底没有问究竟,反而岔开话题:“接下来,是不是该先整顿组织部了?不然后面的工作不好开展。”
邢云峰“嗯”了一声,看了郭万年一眼,道:“邬语雯同志怎么样?”
郭万年几乎想都没想,道:“我没意见。”
乔玉山也跟着笑道:“邬副部长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
第四百五十五章不安
韩国庆站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奔腾不息的河流,目光中不时闪烁着淡淡的忧郁。
明月山庄依山傍水,占地数十亩,顺着山势,几乎占了半面的山坡,湍流不息的龙溪河顺着山脚绕过,正好把明月山庄与对面的公路隔绝开来,相当于一处绝地,背面全是崇山峻岭,两侧要么频临绝壑,要么就是大河,出入全凭横在龙溪河上的一架铁索桥。
铁索桥是建造明月山庄的时候才架起来的,专供出入山庄之用,桥面仅仅只够两三人并行,两边有铁索扶手,河面在这里比较宽,两岸相距二百多米,当初也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里,专门挑拣了这么一处河道最宽的地方架桥。
地处南方,山中雨水充沛,龙溪河四季常流。河水急湍,河底随处可见山石峥楞,想要徒步涉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所有进山庄的人,都把车停靠在河对岸的停车场,那里对岸有相当完备的服务设施,几乎与一个山外的小镇相当。
进山的公路通向深山的一处研究所,属于国家航天工业部,所以公路修得相当不错,尽管没法子与一级公路相比,却也是异常平坦的沥青路面,交通非常的方便。
随着这几年国际形势的变换,地处深山的各类研究所都开始陆续迁出山外,山里面也逐步发展成旅游胜地,各种森林公园层出不穷,开发商趁机在里面修建娱乐场所的也不少,明月山庄就属于这一类,这里本来是该研究所的档案馆所在地。
韩国庆住的房子位于临河的一栋三层小洋楼上,站在窗前,正好能够欣赏河面上的风光。
唐冬生就坐在韩国庆身后不远的真皮沙发里面,指缝间夹着一根四棱子的雪茄烟,喷云吐雾的,室内弥漫着一股浓郁烟草味儿,似乎根本没有顾忌韩国庆的心情,唐冬生自顾自的吸着烟,偶尔还会端起茶几上的玻璃杯子。泯上一口白兰地。
长长的吁了口气,韩国庆转过身来,仿佛根本没看见满室的烟雾似地,皱着眉头道:“这么说,何顒被停职,不一定是因为邢云峰的倾轧?”
唐冬生“嗯”了一声,放下酒杯,道:“何顒跑到堰湖开发区,莫名其妙的带走了雅华国际的一名项目部经理,这不是没事找事嘛,给他安排好的路子不去走,偏要去惹邢云峰不高兴,像这种自以为是不听招呼的人,被拿下就拿下吧,对咱们未尝不是好事。”
韩国庆却不易察觉的蹙了一下眉头,沉吟了一下才道:“既然何顒求到咱们头上,不帮他出这个头也不好,毕竟如今不同以往,已经引起上面的注意了,咱们内部的毛病也不少。”
唐冬生“哦”了一声,道:“怎么帮他出头?书记办公会上的情形你也听说了。主要省委领导都已经同意,上报到中央,没有不通过的道理,最低程度,也是个调离的结局。”
韩国庆却道:“何顒的话是不是可信?”
唐冬生闻言沉吟了一下,道:“他在这件事上没理由说谎,不过,要说郭省长也跟邢云峰站到同一阵营,未免有些太过不可思议……”
韩国庆漫步走到茶几前坐下,从茶几上的烟盒里面抽出一支雪茄叼上,唐冬生适时打燃火机,帮韩国庆点燃,道:“假若真像何顒说的那样,那咱们可就要跟邢云峰和郭省长同时对上了,恐怕有些不大妙啊……”
韩国庆低头吸着烟,良久才道:“你跟郭婷还联系着没有?”
唐冬生点了点头,道:“郭婷那边没什么纰漏,所以我才不相信郭省长会与邢云峰是一路人,或许,何顒只是被人利用了?或者,他在为自己开脱?”
韩国庆靠在沙发上,眯着眼睛,透过蒸腾的烟雾,在唐冬生的脸上凝住片刻:“你的气色似乎好了不少啊,那玩意儿还是少抽点儿吧,小心短命。”
唐冬生嘿嘿一笑,道:“这次你可看走眼了,哈,气色这么好。可不是溜冰溜的来。”
韩国庆哼了一声:“偏你们门道多,吸毒就吸毒,还什么溜冰?不就是抽冰毒么。”
唐冬生这次没有反嘴,笑了笑,道:“前几天我去医院看中医了,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起色,早知道也不用受这么长时间的罪,真是糟践了好年华!”
韩国庆闻言一愣:“真的假的?在哪儿治的?”
唐冬生道:“就在咱们龙溪玛莎医院,那家外国人开的私立医院,要不咋说人家外国人厉害呢,咱们当破烂扔的中医,到人家外国人手里就成能治病的宝贝了,咱们自己国家的人却跑去啃洋人的脚后跟,**,这是不是就是远道和尚会念经的道道儿?”
韩国庆“哧”的一笑:“哪来这么多歪理?只要能治病就好,管他外国还是内国呢,”顿了顿,却是话题一转:“何顒的事先放上一放,看看风色再说,这几天有大宗货要上岸,先抓紧这件事吧,要不,你亲自去一趟?”
唐冬生沉吟了一下。有些难为情的道:“我这几天正在医院就诊,每天都要去扎针……”
韩国庆摆了摆手,道:“既然如此,还是我去吧。”
唐冬生道:“不用了吧,又不是第一次,怕什么?”
韩国庆叹了口气,却没有多做解释,只是摆了摆手:“不说这个了,这几天你多费点儿心,落实一下何顒说的情况,假如真像何顒说的那样的话。咱们也不能束手退让,得想办法把邢云峰挤走,或者,让郭万年走。”
唐冬生点了点头,道:“那龙溪这边呢?”
韩国庆沉吟了一下,道:“王翔已经是代市长了,即便陈子华不做市委书记,也轮不到他来当,所以,若是陈子华没有什么异常举动的话,就暂时先放上一放吧,那东西也不见得就真的落在他手中。”
唐冬生垂着的眼皮内波光一闪,可惜韩国庆并没有察觉。
何顒的变故让韩国庆的注意力被转移了,至于陈子华这边,他也分析了很久,假若贝健行手里真的留下了东西而且落到了陈子华手里,此时即便把陈子华杀了也跟不上了,恐怕他早就上缴到上面去了,而实际上呢,上层至今没有任何反应,所以韩国庆心里也有些含糊。
还有一种情形,就是陈子华确实拿到那些东西,但顾念到韩家的关系或者觉得那些东西本来就是个祸根,所以把东西直接毁掉或者永远藏了起来,那么,同样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影响,这时候若是继续逼压陈子华,说不准反而让他起了上缴的心思,那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吁了口气,韩国庆接道:“咱们前段时间的思路还是有问题,”毕竟缺乏经验,在没有确认陈子华是否真的拿到贝健行手里的东西之前,贸贸然的开始采取针对陈子华的手段,实际上反而把自己置于尴尬的位置之上,“应该先与陈子华见上一面,开门见山的问上一问。”
唐冬生愕然道:“那岂不是什么都让他知道了?”
韩国庆道:“有什么区别?”
若是那些东西在陈子华手里,当面问与不问。确实区别不大,也没有隐瞒的必要,要是那些东西没有在陈子华手里,同样没啥区别,因为没有那些东西,即便陈子华空口白话的说出去些什么,也没有人会相信,这些年,怀疑他们的人难道还少了。
给韩国庆这么一分析,唐冬生颓然道:“果然是没啥区别。”
韩国庆叹息道:“等过几天吧,我从海上回来后,约陈子华吃顿饭,当面谈上一谈。”
唐冬生笑道:“凭你们之间的亲戚关系,说不准,又是一个很好的合作对象。”
韩国庆摇了摇头,却没有说什么,通过私底下对陈子华进行的一些调查来看,人家压根就不缺钱,更不会冒险跟他们合作走私,至于政治上,那就更不用提了,有李家做靠山已经足够了,以韩李两家的关系,说不准还要劝自己收手。
他这时候还不知道,陈子华已经磨刀霍霍,挖好了陷阱,只等他往进跳了。
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韩国庆放到唇边轻轻泯了一口,忽然想起什么,对唐冬生道:“从贝健行那里接手的东西都处理干净了没有?尤其是那些女人?”
唐冬生晃了晃头:“有啥好处理的?除了留在几个夜总会的之外,其余的都贩到国外去了,想找到她们,无异于大海捞针,不会有什么事儿的。”
韩国庆闻言却皱了皱眉头,道:“马上让人去查查,看那几个人是否安全?最近有没有陌生人找过她们。”顿了顿又道:“不管有没有问题,立刻把她们弄到山庄来。”
唐冬生稍微迟疑了一下,随即道:“好的,我马上安排人去做这件事。”
韩国庆道:“我回来之前,希望你能把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