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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奴婢知道。”晴儿跪在地上,回道。
“上次锦妃被禁,本宫本以为可以安心了,也算是给九泉之下的卿答应一个交代,如今看来锦妃在皇上心中的地位非同一般,以后想要再扳倒她怕是更难了。”
晴儿听到柔荑叹气,知道柔荑有事相商,说道:“不知奴婢有何能帮到娘娘的?”
“晴儿果真冰雪聪明。实不相瞒,上次锦妃谋害子嗣之事本宫也是运气才抓到的,怕只怕以后锦妃做事会更加小心,若是没有内应,想抓到锦妃的把柄,难上加难。”
“什么?柔妃的意思是让奴婢去当内应?奴婢恨不得一刀杀了锦妃,怎能做她的奴婢。”晴儿听出柔荑的话中意思,不禁急了。
“晴儿不是口口声声要为卿答应报仇,远也不过是嘴上说说罢了。”柔荑拿话激晴儿,看到晴儿面色的转变,又说道:“古时勾践卧薪尝胆,十年为越王做牛做马,大仇才得报,今儿让晴儿做出一些牺牲,晴儿都不愿意吗?”
晴儿涨红了脸,半晌说道:“奴婢如何才能取得锦妃的信任?”
柔荑见晴儿已动摇,趁热打铁道:“这个容易,锦妃最恨的便是本宫,你且这样说……”
“娘娘妙计,奴婢恭敬不如从命。”晴儿听了也觉得甚是合理。
柔荑见晴儿答应,笑道:“晴儿如此忠心,本宫定会助你报得大仇。近日锦妃定是盯得比较紧,晴儿自己小心,待锦妃全然信任你了,再想办法联系。”
“是,奴婢知道了。时候不早了,奴婢现在便回紫烟宫。”
不一会儿晴儿便跪在了紫烟宫正殿,锦妃上下打量着晴儿,半晌才想到:“你是如美人的婢女?有何贵干?”
“奴婢晴儿,是如美人的婢女,但更是卿答应的婢女。今日奴婢来是想请求娘娘收了奴婢,奴婢愿为娘娘做牛做马,只求能帮娘娘扳倒柔妃。”晴儿望着锦妃磕了个头。
锦妃笑道:“卿答应已死,如今你是如美人的人,好端端的来找本宫,是要制本宫于不义吗?”
看着锦妃的冷笑,晴儿眼泪突然出来了,说道:“娘娘,请娘娘助晴儿为卿答应报仇。”
“报仇?”锦妃玩味的说着这两个字。
晴儿狠狠磕了个头说道:“是的,卿答应对奴婢有恩,卿答应之死奴婢一直觉有有异样,奈何奴婢力量微弱,一直未能查出真相。但是就在方才,奴婢终于知道谁是害死卿答应的凶手了。”
“哦,是谁?”锦妃仍是漫不经心。
“是柔妃,是柔妃害死了卿答应,奴婢求娘娘收留,奴婢愿做娘娘的马前卒,只要能除掉柔妃,给主子报仇。”说道柔荑晴儿的眼中露出了火。
“你怎知是柔妃所为?”锦妃听到晴儿以为是柔荑,心中一喜,但是仍谨慎的问道。
“刚才奴婢去御膳房,回来的时候不慎迷了路,走到一个偏僻的地方,奴婢看到皎月正在烧纸,嘴里还念念有词的说道‘卿答应不要来找我们主子,我给你烧钱了,你在下面好吃好喝,莫在来找主子了’。奴婢听到皎月的声音都在发抖,若非柔妃所害,卿答应怎会去找柔妃。请娘娘为奴婢做主。”晴儿又磕了个头。
“哦,如此。那本宫请皇上来,你将此事告诉皇上。”锦妃听完说道。
晴儿一听,面露喜色道:“奴婢谢过锦妃娘娘。”
锦妃细细观察,晴儿听到皇上并未害怕,且真是面露喜色,心里才基本信了,然后说道:“晴儿先带本宫去看看皎月烧纸的地方,要有真凭实据才更好告诉皇上。”
“是,奴婢这就带娘娘去。”晴儿立马带着锦妃去了那里,那里果真是御膳房回紫烟宫的路,只是在一个十分隐蔽的岔路,锦妃到时那里已是人去楼空,晴儿怕锦妃不信,忙说道:“锦妃娘娘,方才映雪真是在这里焚烧,请娘娘相信奴婢。”
锦妃不语,上前用手摸了下地,那一片还隐隐透着热热的温度。锦妃心里信了晴儿的话,面上却说道:“如今人去楼空,但凭你一人之言,皇上定不会信,你先跟本宫回去,日后再找机会。”
晴儿听闻露出失望的表情,说道:“是。”
锦妃见晴儿情绪低落,说道:“柔妃本宫定不会放过,还有双妃,之偌惨着她们毒手,这笔账本宫定要跟她们算清楚。你先跟本宫回紫烟宫,如美人那边本宫自会说明。”
“是,奴婢遵命。”晴儿先是木木的应着,然后似是反应过来,惊喜道:“锦妃娘娘的意思是,愿意收留奴婢?”
锦妃心里不屑的想着只是找你当个炮灰,必要时候拿出来当当。但面上却是真情的说着:“柔妃作恶多端,不禁害了卿答应,还欲加害本宫,此仇不共戴天。我们的目标是一样的,你就放心在紫烟宫呆着。”
“是,奴婢谢过锦妃娘娘,不,奴婢谢过主子。”晴儿感恩的跪下,感谢锦妃道。
暗处的皎月借着月光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放下心来,待锦妃一行走远,忙回琉璃宫向柔荑复命。
七月初七,乃是一年一度的乞巧节,柔荑那边早就接到消息,说映雪要来琉璃宫住,怎奈琉璃宫如今已有一妃两答应,且柔荑也暂未想好怎么和映雪面对,便用这个理由推了,皇帝本就欲给映雪单独一个阁,如今更巧便把夕颜阁旁边的飘雪阁赏给了映雪。
乞巧节当天,柔荑看着宫内各宫女欢心的样子,不仅感慨一年之前自己才入宫,一年后已是沧海桑田,物是人非。
当晚,皇帝摆驾飘雪阁,临幸了映雪,自此映贵人的名号确是坐实了。第二日,映贵人早早去月华宫早聚,其他宫妃见了映贵人面上也不甚好看,一个丫环,她们从骨子里是看不上的,且皇帝在乞巧节临幸映贵人,更是让许多宫妃嫉妒不已。还好映贵人不甚在意,两只眼睛一直在寻找着柔荑的身影,看了半天未看到,怡答应小声提醒道:“贵人,莫看了,柔妃娘娘身子不适,皇上已经准了不用来早聚。”
“哦,谢怡答应提醒。”映贵人听到这句话心里既是失落又带有一丝欣喜,说到底近乡情更怯,映贵人是有些怕见到柔荑的。
快散之时,锦妃才慢悠悠的来了,身后跟着晴儿,映贵人不知柔荑之计,见到晴儿心里一顿,再看锦妃嚣张的样子,似也是全然恢复了以前的宠爱。近日映贵人都在明黄殿,只知锦妃去用膳,想是被赦免了,没想到这么快便又如此嚣张跋扈了。锦妃看着映贵人,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这不是皇上新晋的贵人吗?怎么这么眼熟?晴儿,你可知她是谁?”
“回禀娘娘,映贵人以前乃是柔妃的婢女。”晴儿回答道。
“呦,原是如此。瞧本宫这记性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不过要说柔妃,本宫可是真的比不上,自己怀孕了还怕皇上寂寞,眼巴巴的把奴婢送给皇上,真真是后宫贤德的表率啊。呵呵呵呵。”锦妃说完捂着嘴巴笑了起来,其他嫔妃亦是一同笑起来。
双妃坐在那里,一言未发,只冷冷的看着大家的表现。映贵人听锦妃不禁嘲笑自己,还把柔荑扯了进去,不禁有些生气,正欲辩驳,却感受到怡答应悄悄的拉着自己的衣袖,示意自己不要讲话,映贵人这才隐忍不发。锦妃见映贵人无甚回应,觉得甚是无趣,便说道:“出来了一会子,本宫也乏了,先回去了。”说着不顾双妃的反应,自顾自的站起来走了。
众人散去后,映贵人怕柔荑不知晴儿已投靠锦妃,便跟着怡答应一起去了琉璃宫,在门口,映贵人踟蹰不前,还是怡答应说了一句:“娘娘,你看谁来了。”
映贵人无法,只得硬着头皮进去了,柔荑看是映贵人来了,先是一愣,然后忙笑道:“贵人来了,快坐。皎月奉茶。”
皎月应了,内心无比别扭的去给映贵人端茶,映贵人亦是坐卧不安,说道:“主子。”
柔荑阻止了映贵人继续往下说,道:“如今我们都是皇上的嫔妃,贵人切莫再叫本宫主子。”见映贵人露出伤心的表情,柔荑才笑道:“要叫啊,就叫姐姐。”
映贵人听了,才明白柔荑的意思,笑了起来道:“姐姐。”
“诶,妹妹。这才对嘛。”柔荑说着两人相视而笑。恰逢皎月奉茶进来,低声说了句:“请映贵人喝茶。”语气中的不情愿让柔荑皱了皱眉,映贵人倒未在意,接过茶连连对皎月感激,喝了一小口,才想起今天来的正事,随即放下茶杯正色道:“姐姐,今日妹妹碰到了锦妃,晴儿如今已跟着锦妃,姐姐可知?”
“恩,姐姐有所知晓。”柔荑淡淡的说道。
“晴儿不是最恨锦妃的,如今怎地投靠了锦妃,姐姐你可要小心啊。”映贵人见柔荑不甚在意,不禁担忧的提醒道。
“妹妹放心,姐姐自会注意。你也要注意,莫与锦妃起冲突。”柔荑嘱咐起映贵人来。
映贵人应了,正在这时,王公公来说,说道:“参加柔妃娘娘,参见映贵人。贵人可让老奴一顿好找,皇上让贵人去明黄殿伺候呢。”
映贵人听了更是不好意思的望着柔荑,柔荑忍住心中不快,笑道:“皇上叫你呢,快去,莫让皇上等急了。”
待映贵人走了,柔荑便去了怡答应处,此番柔荑最关心的并非映贵人,而是对付锦妃的下一步计划。
第八十四章 柔妃设局
柔荑来到怡答应这里,看到怡答应正在秀手帕,不禁笑道:“妹妹的手真是越来越巧了,绣出来的花竟似要吐芬芳了。”
“姐姐太过奖了,妹妹这些雕虫小技登不得大雅之堂。”怡答应见柔荑来了,忙放下手里的绣帕,招呼柔荑坐下。
此时的柔荑肚子已明显凸起,需皎月扶着才能慢慢坐下。怡答应看到柔荑艰难坐下的样子,感慨道:“都说娘辛苦,未曾想是在怀胎之时已如此辛苦。”
柔荑坐稳后,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