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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现在皇上除了上朝,其他照旧。恩,听宫里的嬷嬷说皇上十分喜爱桂圆粥,据说是太后年轻的时候会做给太上皇和皇上吃。”
“哦,明个你去御膳房走一趟,拿到配方和食材回来。”
“主子要亲自做给皇上吃吗?相信皇上见了一定会很感动的。”
是啊,原来都快大选了,近几日自己还端着脾气,一直不愿意见皇上。再不去缓和关系,后宫哪里还有自己的位置啊。上官大人的一番话给了柔荑当头棒喝。
第二日,柔荑一早起了床,去给太后请完安,就拉着皎月,映雪开始研究。傍晚,柔荑估摸着皇上练完剑回来,带着皎月就去明黄殿门口等候,只见皇上慢慢走近,金色的长袍,简单的束起,眉眼间突出男人的英武,额头上还有几滴未及擦净的汗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照亮了柔荑的眼睛。
“皇上万安,皇上练剑辛苦了,臣妾准备了桂圆粥,请皇上喝一碗。”柔荑柔柔的行了个礼,特意放轻了语调。
“哦,你还会做这个。”皇上略带玩味的声音响起。“进来吧。”
走近书房,柔荑看到满目的书,顿觉更加亲切。盛了一碗粥,自己试了一口,“皇上,这粥没问题,请您品尝。”
皇帝稍微愣了一下,端起碗来,尝了一口,微微皱眉,便放下了碗:“这味道,比卿卿做的差了很多,柔妃你还要加紧练习啊。另外,朕最近很忙,你没事就不要过来打扰朕了,退下吧。”
柔荑不懂皇帝为何突然翻脸,一时间又想不到对策,只能默默退出来。皎月小声的抱怨道:“主子如此用心,皇上还不领情。看主子您的手都被烫伤了好几块。”
“皎月,住口。”柔荑语气中带着从未有过的严厉,担心的回头望了下门口,然后加快了脚步,无意识间摸了摸自己的手。不料这一幕被站在窗前的明澈帝看了个正着,烫伤了手么?明澈帝稍微有些歉意,但是转念一想,就是这个女人,让他到现在都见不到卿卿,让卿卿只能低人一等,想到这里明澈帝的心里又充满了对柔荑的厌恶。
柔荑一回到琉璃宫,马上带皎月到内殿,第一次,柔荑一脸严肃,让皎月跪下,皎月不耐,但看到主子如此生气,还是跪了下来,柔荑严声道:“皎月,你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么?”
“奴婢,知错。”皎月低下头,似是悔过。
柔荑看到,放缓了声音:“我跟你讲过,此时不比在家里,明黄殿是什么地方,岂容你乱嚼舌根,我尚且顾不住自己,怎么能顾你。你有几条命可以耍的。”
皎月这才想到当时才出明黄殿,背后还有一堆太监,只怪当时自己太激动,现在想起来也是一阵后怕:“主子,奴婢知错了,奴婢只是一时气愤,便忘了,以后奴婢再不会犯。”
“起来吧,我知你天资聪颖,交代你办的事情你也顾忌到方方面面。只是在家跟着我落下了有些骄纵的毛病,在家大家都不会说什么,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一句话都可能掉脑袋,你明白吗?这几日你先去好好想想,让映雪来候着吧。”柔荑对着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人,也是说不出狠话,只得无奈道。
“主子,奴婢知道错了,您不要让奴婢去思过,这让下人看到了,奴婢以后还怎么见人。”皎月听到要去思过,忙请求柔荑饶恕。
“你啊,这么好强,才总是逞一时口舌之快,我要你思的就是这个。算了,对外就说你偶感风寒修养两天,你去吧,想清楚再来回话。”柔荑软下心来,若非刚才的心慌余悸还在,她就答应了皎月的请求,果真自己还是太心软。
第九章 卿答应承宠
日子就这样不注意的划过,期间柔荑也几次尝试去接近皇上,无奈都被顶了回来,一时间柔荑也有些灰心,只待从长计议了。
这天,柔荑被门外的喧闹声吵醒,着映雪一问,原来明日是卿卿侍寝之日,原无甚,怎奈,皇上早晨下旨各宫皆要挂红灯,拉红幅,竟是以妃位之理迎娶卿卿,且晚上的去明黄殿侍寝也改为皇上在夕颜阁安寝,这哪里是答应应有的礼遇,连她这个明媒正娶的妃子都未能在新婚之夜得见夫颜。想到这些,柔荑觉得自己置身在万人之中,被狠狠抽了一耳光。
周身的委屈愤怒包围着柔荑,就这样一首渔舟唱晚竟奏出江水铺天盖地的袭来,压得人透不过气的澎湃,随着琴声,柔荑的心慢慢的恢复了些理智,是了,今日她该去恭喜卿卿。
殊不知刚下朝的皇帝正好听到了这个琴声,原来你也会愤怒么?皇帝想到几次见到柔荑,无论自己怎么过分,她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顿觉无趣,现在想来,竟有些期待见到她愤怒的样子。旋即,皇帝准备往琉璃宫走去,这时夕颜阁的晴儿一路奔来,急急的禀明皇帝卿卿晕倒了,一行人便如风的奔去夕颜阁。
皇帝一进门,便看到卿卿卧躺在床上,原本圆润的脸庞如今已瘦成巴掌大,脸颊没有一丝血色,整个人虚弱到了极点。皇帝马上奔过去,轻轻的抱起卿卿,说道:“傻瓜,不是说好忍一忍就成功了吗,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朕看了好心疼。”
卿卿抬起虚弱的手,覆上皇帝的脸颊,柔柔说道:“皇上,奴婢只是太想念皇上了,因着早起食欲不好,就没吃东西,不知怎地就有些晕,都怪这些下人,还去劳烦皇上。”
皇帝拉着卿卿的手:“从今天起,你是朕的爱妃,朕不许你在自称奴婢,听到没?刚好朕也未食早餐,就一起吃吧。”
说完,皇帝派人去摆膳,并且命御医门外候着。
一顿饭下来,卿卿懒懒的动不了手,竟都是皇帝亲自喂她,郎情妾意好不温馨。在门口看了片刻,柔荑转身回宫。
饭毕,御医进来请脉,片刻,御医答道:“启禀皇上,卿卿姑娘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心内郁结,忧思过虑,且饮食不周,故导致气血不畅,才会头晕。微臣去开一些调理进补的方子,卿卿姑娘稍加调养即可。臣料想明日大喜,冲上一冲,卿卿姑娘的身体也就好了。”
“饮食不周?是谁伺候卿卿的饮食,拉下去斩了。”皇上指着房内的奴婢道。
“皇上,不怪晴儿,都是妾身自己身子弱,晴儿她一个人又要打扫,又要照顾妾身,已经很尽力了。”听到皇上要处决晴儿,卿卿忙出声阻止,弯弯的眼睛看着皇上,如歌如泣。
“好吧,暂且饶你这次,若有下次,朕定不轻饶。着人叫内务府马上挑选好的奴婢给夕颜阁送来,告诉李富贵,慢了小心他的狗腿。”
卿卿马上谢恩,然后说道:“皇上,妾身的身子,恐怕明晚不能好好服侍皇上,不若皇上就去柔妃娘娘那里吧。”
皇帝一听,心里软到不能停,拥着卿卿道:“朕那里都不去,朕今天就在这里陪着你。”
卿卿激动的颤抖身体,回拥皇帝,说:“卿卿此生能遇到皇上,是最大的恩惠,那怕明日去死,也是值得的。”
一夜陪伴,两日缠绵;一番情话,恩泽此宫。
入夜,皇帝拥着卿卿,看着她熟睡的脸庞,心里荡起一阵幸福,今日卿卿终于成了他的妻,那怕自己让了这么多步,看到此刻的她,自己也是万般愿意。想来以后,便不能这么陪她了,若可以,朕多么想时间就这么停止下来。想到昨晚在熙宁宫跟母后的棋局:母后准许自己今日的疯狂,而自己也应承接下来的大选,后宫的雨露均沾,终是各执其子,各有所图啊。皇帝回想自己刚刚登基的样子,那时候母后就是自己的一切,看到她心里就会莫名的安静。而如今,血液里的澎湃时刻提醒着自己,长大了,不甘于母后安排的一切,这天下是朕的。
第十章 大选将至
接下来的几日,皇帝下了朝就直奔卿卿那里,连从不间断的温书也停止了,令柔荑好不心酸,另一方面,熙宁宫居然没有任何行动,一切照旧,这也让柔荑十分疑惑。既是暂时无法改变的事情,柔荑也暂时放下,终日练练琴,写写字。整个后宫除了夕颜阁的夜夜笙歌,都寂静的不像话。
这不同寻常的寂静后,果真隐藏着一个大的消息,太后懿旨:皇帝已经长大,该是充实后宫,绵延子嗣了。柔荑虽是早就知道,但真正接到旨意,心里还是惴惴不安,现在尚且不得见圣颜,以后岂非更难。而另一边的夕颜阁却平静的接受了这个现实,没有一丝回应。
随后几日,柔荑日日不得空,陪着太后准备选秀大事,竟也没时间思考夕颜阁的怪异。此次大选非比寻常,太后十分重视,连带着柔荑也万分紧张,日日忙到深夜,不敢有丝毫怠慢。
总算把大选的准备事宜办妥,太后拉着柔荑在熙宁宫吃茶,席间对柔荑的表现十分满意,并暗示将派柔荑暂管后宫,同时连说三遍皇帝会变的,只要柔荑的心在皇家,一切都会好的。
吃完茶,太后让柔荑早日回去歇息,只待后日的殿选。柔荑带着一肚子的疑问回到了琉璃宫,还没等柔荑坐定,皇帝身边的王公公就来传话:皇帝今晚要来琉璃宫用膳。这下不仅柔荑吃惊,下面的人也连跟着惊喜交加,先是祝柔荑守得云开见月明,又是忙着各种张罗。
“皇上驾到。”随着王公公的声音,明黄色的身影进入了正殿,柔荑标准的屈身一拜:“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
“起来吧,不必拘着。”皇帝随意得坐下。
柔荑这才起身,坐在了皇帝身边,下人们开始布菜。
“近日大选之事,你辛苦了。”皇帝难得的温柔。
柔荑稍稍一愣,抬头看了皇帝一眼,复又低头道:“能为皇上分忧解难,是臣妾的荣幸。臣妾不辛苦。”
然后柔荑看到一双筷子给自己夹了菜,猛地抬头看,看到皇帝正看着自己,柔荑的脸不禁红了。
这一顿饭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