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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阿宙带走了。”他的唇一翕一合,说得很慢,怕是她思维跟不上般。
“你呢?”她笑,彷佛刻意要放纵自己般,魅惑地看向他,“要送我吗?”说完终于支撑不住,有要倒地的趋势。
他及时地接住她,垂眼看了一眼一脸安静的她,刚才她的笑那么像是自己幻想出来的,至少它和现在这般静谧的她是对应不上。
她酒量不行酒品倒是很好。一路上只是在车里安静地睡着,不吵不闹,像熟睡的婴儿。
将她半抱着送到卧室,却发现她眼角滑出两行泪。沿着脸颊蜿蜒而下,低落枕际然后消失不见。
她有些躁动地扯着胸前的扣子,嘴里嚷着渴。
出去给她倒水的时候他才发现客厅的矮几上摆着好几罐红牛啤酒,还有几罐已经喝空,随意地被丢在地上。上次他来的时候她说过家里不存放酒类饮料的,那么这些是?
看来她是有意喝醉的,不管在哪里。
再度回到房间时她已经抱着大棕熊紧锁着眉头昏昏入睡。将她紧抱着她布熊拿开,她有些不满的嘀咕了几声,却没有睁眼。他轻声唤了几句,将她扶着倚在怀里,才将杯子递到她嘴边,她闭着眼本能的张开嘴将杯子里的水一轱辘脑喝了个精光,便又迷迷糊糊地继续睡着。轻手将她安置好,原本是想起身离开,却不经意间瞥见她眼角的泪,在灯光下尤为晶莹剔透。仔细看去,她的容貌虽说不上倾国倾城,但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因了酒精的缘故这时她的脸尤为红润,看得他这时浑然酒意萌生,只觉得脑袋有些发沉,喉结也不自觉地上下滚动着。他探过身去想替她拭去泪迹,恰好大片灯光被他挡住,她有所察觉地转过身来,伸手在空中挥舞了两下,像是要把挡光物驱跑,这样大幅度的动作加之刚才的拉扯,眼前立即泄露出一大片春光。他只觉得脑子轰得一声便没了下文,昔日对他来说毫无介事的酒精似乎都在为这一刻蓄势待发,前所未有的醉意袭来,脑子一片空白,手上的杯子坠地发出突兀的声响,终于吵醒了她,她微微睁开眼,迷离的眼前所未有地摄人心魂,所有的细胞都叫嚣着促使他低头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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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着的她显得很不安分,像是在承受着巨大的痛楚。眉头紧锁着,眼角的泪痕干了又湿湿了又干,有时还会轻轻啜泣,声音不大,却难过地令人心疼。
他将她揽进怀里,她才略显安静了一些。但紧皱的眉却始终未得舒展。
半夜里熟悉的心痛感把她硬生生地从梦中拉醒。她本想下床却发现自己被有力的臂膀圈住,身边均匀的呼吸提示着她另一个人的存在。她回想起前半夜发生的一切,惊得出了一身冷汗。还不太习惯被强烈的男性气息充实,她小心翼翼地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然后一直慢慢地往床沿移动,没注意却不小心掉下床去。后脑勺坚实落地,撞击地她只觉眼前顿时一片昏花。
不大的动静在静谧的夜晚还是显得突兀,将浅眠的他惊醒。发现怀里的人早已没了踪影,窗外皎洁的月光洒进来,安详无比。思维重新运转起来,突然想起碎在地上的玻璃杯碎片,合着刚才朦胧的实物落地发出的嘭撞声,他惊了一跳。猛然坐起才意识到她睡在另一侧,转头看去她安静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轻笑了一下,他轻手轻脚地将她抱起,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为了防止她再次不安分地掉下去,他重新用手圈住她。
她屏息任他动作着,连呼吸的频率都被刻意降低,生怕被发现自己在假寐。现在的她全然没有再面对他的勇气。
再次醒来的时候自己是躺在床上,而他早已不知在某个时刻消失了踪影。
第二章
温卿是在之后的第五天回来的,之前被公司派去欧洲出了趟差,回来后因为儿子欢欢感冒,于是她又连着请了长假赶回了家。现在干脆将母亲和儿子都接来了这边。
景安这几次一直都闷在家里,除了必要地购买日常用品很少和外界沟通。温卿一直都是知道她的情况的。
高中三个人在一起时景安是一直都和胜茹走得更近。因为那时她们俩的性格比较合得来。而温卿相对来讲要沉稳内敛些,在她们面前一直是扮演着姐姐的角色。这几年景安却和她来往得比较密切,她甚至是唯一一个完全见证了景安的一路转变的人。
温卿本来是打了电话,但景安关机了,于是她便直接冲到她家里提人。到的时候景安一如既往地窝在沙发一角看着无聊的动画片,温卿二话不说便拉着她往外走,说是出去散心。最后去了一家温卿常去的私人俱乐部玩桌球。
运动了一会儿心情果然好了很多,其实主要还是归功于温卿的出现。
景安直身的时候恰好迎上了他打量的目光。不知他是何时出现在这里的。身边依然带着一个国色天香。自从上一次醉酒乱性他们这还是第一次见面。
她只看了他一眼,和他一样没有任何表示,不笑也不打招呼。
虽然努力想要集中精力,却还是感觉他的视线一直紧跟着她,强烈地不容忽视。
他就在邻桌,神闲气定地站着,目光直直地锁住她。
景安打完一局交换温卿的时候不小心被他的国色天香踩了一脚,尖细的高跟鞋后跟无情地踩在她运动鞋鞋面上。痛得她咬牙倒吸了一口气。眼里禁不住地痛出了眼泪。
国色天香故作惊讶地向她说着“对不起”,眼里却是一副“你活该”的轻蔑。分明是故意的,自从他的眼神一直停留在她身上她便注定了要承受这样的责罚。
他只站在原地,没有动作。好像一切与他无关。其实本来就是无关,哪里会有什么关系呢?如果有关也是要关心一下他的佳人的现状,可现在这样,他自然无需动容。
都是女人,况且见识这样的把戏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温卿当时知道那个女人的故意。她上前将景安挡在身后,刚要替她讨回公道却被景安拉住衣角。
她不顾温卿的挣扎硬是将她拉出去了。走得像个逃兵,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一通嗔怪是免不了的,一路上温卿都还在喋喋不休,对她这般没骨气的做法很不以为然,为了尽快平息温卿的怒气,她便尽量顺着她,晚上温卿提出逛商场她自然也不敢有异议,只跟了她去权当为她参谋。
已经不记得上一次走进大型专卖店是何时了,一个人的时候没有这种闲情逸致,有伴的时候却又不喜欢这般的浮华,又或者骨子里还是继承了朴质民家的节俭。因而一年下来别说逛街,连新衣服都来不及添几件。
温卿倒是熟门熟路的,似乎天生对衣着有识别天赋。挑选衣服的时候很是认真,布料、裁剪、风格设计等的要求都很高,逛了大半个商场也没能看中几件。
她只是站一旁静静地看着温卿一件一件地筛选,偶尔应答她几句问话。温卿目光停在一件粉色阿依莲连衣裙上,思忖顷刻转头看看站在一旁的景安,觉得合适便拿了过来递给她。景安已经适应了温卿在某些方面的强权,便也没有做推辞,应了她的话到试衣间试穿,大不了待会儿找几个借口不买便是。
商场里白炽灯格外明亮,将视线范围内的一切都映衬的洁白如雪,像是镀上了一层银,连带着让人心情也变得明朗起来。温卿坐在皮制沙发上等着景安,确是包里的手机先亮了起来。
景安出来的时候变看见温卿有些焦急地站立着,看到她出来便立马迎上来。早上出来的时候明明欢欢的高烧已经退去,这会子却又再次烧了起来。母亲一个人没了主意,便打了电话催了她回去。温卿面露愧疚,今天只好到此分手。
她本来是想同温卿一起回去看看情况,却被温卿回绝了。看了看时间已经八点多,折腾一下可能也要大半夜了,她便听了温卿的话,打算过两天再登门去看看欢欢。这般打算着,想到看孩子多少要有些礼物,叮嘱了温卿路上要小心就一个人留了下来想去儿童区逛逛。
将衣服放回原处,却在转身时趔趄着不小心踩了别人,惹来对方夸张的怒叫。她连声道歉,却在抬头刹那傻了眼。眼前狰狞着脸孔的赫然是上午故意踩了自己的女人。难道这也算是因果报应么?虽然这样想着嘴里却依然不住地道歉,诚意明显要比对方上午时候足。可是对方显然没有自己那么好说话,是个难缠的主。加之上午的乌龙事件,似乎对方的敌意来的要更为强烈。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被踩的女人似乎对这样的场景已经见怪不怪,依然我行我素地披着美丽的外表行着泼妇的行径。
“你怎么走路的?是瞎了眼看不清么?你自己看看我的鞋被你弄成了什么样子!”对方盛气凌人地呵斥着,丝毫不受众人的影响,反而因越聚越多的人而斗志高涨。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阵势,自然没有应对的能力。旁人的窃窃私语几乎让她无地自容,只希望能找个地洞钻进去才好。这样被围观的感觉一点儿不好,就像是被人剥了衣服示众一般尴尬。
受不了女人的挖苦,她终于憋红着说了除道歉之外的第一句话,“你开个价吧,我付你钱。”
“哼,你以为这鞋是有钱就能买到的么。实话告诉你,这是限量版的,我不知费了多大力气才勉强拿到手,你以为你是谁呀,居然几个臭钱就想搞定。”女人鄙夷之色更甚,连话都说得更顺。
“那你想怎么样?”她涨红着脸问她,看热闹的人已经越来越多,她万分后悔刚才为什么不跟着温卿一起离开。甚至她希望能出现奇迹,下一秒温卿会因为觉得放她一个人在这里不放心而重新返回来继而给她解困。可终究,这些都只能凭自己捏造出来安慰自己。
攥紧手机的手骨指已经开始泛白,她已经不能确定自己还能在这样困窘的情况下坚持多久,或许不久她便会坚持不住按下那个号码,然后自己便会获救。可潜意识里是不想这样做的,一边是儿子,一边是好友,无论怎样抉择温卿终究都是为难的。
她不擅长于给朋友出难题。
无助地看了一眼人群,寄希望于某个热心人出来救场,却终究是失望。现实中的人,心已经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