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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我以为江少也不会稀罕见我的家人的。见不见我家人于你都没有任何损失,见了的话却会给我添很多麻烦。说不定也会给你添一些麻烦。这样于你于我都没有好处。与其见了没有任何意义还平添烦恼不如不见的干净。你不觉得么?”
原来是这样。和他想得一样!可究竟执行的人不是他,所有的感觉就不一样了。一直掌握主动权惯了,突然被人给抢白了权利,这多少要让人生出被遗弃的苍凉。
而一直骄傲的他,被她这样直白的遗弃了。原来他的存在还不值得让她的家人知晓,原来她一直都在计算着有一天和他分手。原来从来真的只有他一个人在投入感情,第一次投资了心血的感情,却没有任何盈利。
从未有过的挫败感空前袭来,让他没有任何防备,最终输得狼狈。
第 16 章
景寒第二天上午九点的飞机。人是离开了,可景寒效应还未散去。
浑浑噩噩地度过了一天,迎来了空虚地令人后怕的周末。上午破天荒睡了个懒觉,像是被太阳的热度蒸醒的,连被子都蒙上了暖暖的味道。她睁着眼睛拥着被子躺着。忍不住又想起前几天晚上的谈话,那景寒欲言又止终止还是传达了的话。
母亲前段时间为她算了一卦,命理说她在二十八岁左右会有一次结婚机会,如果错过了以后可能再要修来机遇是很难的。而现在她已经将近二十七了。她当然知道母亲间接传话给她的意思。可现在这种情况她根本没有办法找什么结婚对象。即使江逸寒愿意配合她演一场戏,只要他的背景被发现,母亲肯定会不同意。
昔日的叛逆少女在现实和岁月的冲击下早已被磨去了棱角,就像刺猬扒光了所有的刺。剩下的只有对现实的屈服和对遗失亲情的渴望。而今的她,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和母亲化解干戈,一家人和气共处,可看起来,多么奢侈的愿望。如果遵照了母亲的意思能够让两人的关系和缓一些,她是愿意的。只是对于母亲介绍的那位校友,她目前无法联系。
这天,刚下课便接到胜茹的电话。这段时间和她联系得不太频繁,也不知道这丫头在混些什么。才刚按下通话键那边便传来抑制不住的笑意,接着便听到她欢快而幸福的声音,“安安,我快结婚了。伴娘你要算一个哈。”
之前根本没有听到任何她要结婚的风声的。景安一边整理着教案一边笑着恭喜她。
“祝贺你们啊。阿宙终于要把你这个魔女娶回家了。以后有他受得了。”她将手机换了一边,接着道,“之前也没参加到你们的订婚宴啊,这一步省了么?”
“没有。只是我们订婚的时候你这丫头不是不肯跟我见面么?”话里有几分责怪的意思,但很快她又欢快起来,“如果这次你再敢拒绝我的话我就来你家当着你面跳楼!”
话说到这份上了自然是不能回绝了。
婚礼是一个月以后。喜庆洋洋的场面很盛大。无可置否,眼前的胜茹是景安见过最漂亮的新娘,原本就有姿色的她被精心装扮过后无疑是美若天仙,出场的时候依稀能听到全场发出的惊叹声。
可景安忘记了这样的场合他必定是要出现的,作为阿宙伴郎的身份出现,一个月未见之后活生生地出现在她面前。只是整个过程他都未正眼看过她一眼,就像两人从来都是陌生人。她只觉得难受,毕竟是自己的错,好几次想解释一下,却终是不敢,很快,一位花容月貌出现在他身边,自然更是断了她原本不坚定的念头。
或许,这次是真的结束了的。
那么,是不是可以忘记了?然后重新开始?
下午三点多,客人悉数散去,只留下几个平时玩得打紧的朋友。胜茹一个劲地冲阿宙抱怨着整天的劳累,阿宙只是笑呵呵地安慰着她,未有丝毫不妥之处。两个新人的恩爱氛围一度惹得周围几个朋友妒忌到红了眼,趁着酒劲狠狠地酸他们俩,本来还想再跟阿宙干两杯,阿宙笑着转移话题,尽量挡去举到眼前的酒杯。
“算了算了,不要把新郎灌倒一晚不举,得体谅体谅新娘,哪有新婚之夜就出质量问题的。”其中一个跟着瞎起哄的人突然说道,引得一大群人善意地哈哈大笑。
一群人都熟悉得不得了,偶尔开开荤段子玩笑也无可厚非。阿宙拍拍那人的肩膀,并未说话。只是胜茹硬是不肯轻易饶过他,铁了心要让他付出些代价,给那人湛了满满一大杯杜康,耐着性子逼他喝掉。
这样热闹的场面景安是无法适应了,以前不能,现在更不自在,在一旁坐了一会儿,她终是决定先离开,走之前有些话还是得说,站在胜茹闺蜜的角度。
可当胜茹和阿宙真正笑着站在她面前时她却半响说不出话来,莫名地忽然就酝酿出了满腔泪,一种复杂到难以理清的情感涌上心头,其中还夹杂着很多羡慕成分,这样的年龄,难免不钦羡。
“怎么,舍不得我了呀?以前谁叫你这么久都不搭理我,现在知道舍不得我了吧?”如此真挚的友情,她也无法原谅自己将她隔离在自己的世界之外两年之久,更别说一向重感情的胜茹,看景安快哭出来的模样,胜茹走过去拥抱住她,附在她耳边说,“好了,不哭了,以后又不是不能见面了。再说我不会重色轻友的。”可这般劝慰着却把自己给劝哭了,终是一辈子的事,就这么一瞬间将自己交给了别人。说不激动是多么无法让人信服,何况这一路走来路途并不平坦,有多少差点在中途停却了,有多少次差点因为某些小枝小节而分道扬镳。有情人终成眷属,到底不是那么容易的。
阿宙看着两个互相依靠着耸动的肩膀,无奈地笑了一下,走上前将胜茹搂进怀里,轻轻拍拍她肩膀让她平复。
“阿宙,那以后小茹就拜托你了,她这个人有时候比较闹腾,不怎么懂得照顾自己,看起来好像很坚强,其实内心只是个小女儿。如果她耍脾气的话还忘你多担待着点儿。不然她这种牛脾气是铁定会把你闹得无法安宁的。”平时听起来肉麻而煽情的话,这刻自己说起来却如此艰难,艰难地让人心情沉重,“祝你们新婚快乐!”
阿宙柔笑着点头,认真地听着她的嘱托。胜茹这边眼泪还没擦干,就一个迅速站直了身体冲景安抱怨,“安安你把我说的过分了,我哪里有那么差劲啊。”话一出口换来阿宙一句“对于你的任性我是深有体会的。景安说的一点也没错。”当然立马被胜茹一记白眼刹住了口,胜茹继续转头对景安说:“安安你得加油,我也想早一天能有机会跟你老公告你的状。”
景安苦笑了一下,打起马虎眼,“看缘分吧。”
离开的时候景安下意识地在整个大厅环视了一遍,却没有看见他。是提前离开了吧。不知为何,心里涌起无法平复的失落。
第二天一大早胜茹便来了电话,拿起手机一看才凌晨五点半。景安揉揉眼睛适应了刺眼的荧屏光,嘀咕着这妮子还真是精力充肺接起了电话,那边立马传来胜茹迫不及待的声音,“安安,你和江少出什么问题了么?”
声音太大把还迷糊着的景安一下震醒了,继而跟着头痛起来,想用力甩甩脑袋,却发现情况更糟糕,“就因为这个你一大早天还没亮就撇了你新婚老公在我这里大惊小怪?”话说得尽量漫不经心,却没达到效果,那边胜茹丝毫不偏题,揪着这个问题继续问,“是不是,你真的跟他分了?”
躲不过了,景安头痛地坐起来将抱枕全部塞到身上。“反正也没有结果早散早好不是么?景寒前段时间来过了,说我妈帮我算了一卦,让我最好在二十八之前结婚。我不想让她失望。”
“所以你们就分了?他应该不是这样好讲话的人啊。和他认识这么久,他从来都不被别人左右的。”胜茹半信半疑地说。
“他和景寒见过了,我没有告诉景寒我们俩的关系,只说他是隔壁的邻居。之后——”不知道该怎样解释,“他走了,然后算是分手了吧。”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难怪。明明有关系却被当做陌生人,这招很打击人啊。骄傲如他怎么可能受得了。我敢保证他以前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特殊待遇。”胜茹叹气,很遗憾的样子,“说实话一开始我以为你们会有戏,虽然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他身边也还会出现些莺莺燕燕,但频率明显直线下降了。”
“你不是也劝我和他断掉了么?”说完发现容易引起对方的对心,于是立马补充道,“我和他根本不是一路人,他可以一辈子不结婚,我不可以,我有家人,他们会担心我,特别是我妈妈。我不能再让她操心了。再说为了你着想也要帮自己找个老公这样你才能在他面前告我的状嘛。”说到底,说出的话再怎么解释都容易引起误会。
对象是胜茹,产生误会的几率小了一些,“也是,如果对方是江少的话我还真没有办法畅所欲言。”顿了一会儿,原本听着低沉的情绪立马上扬了几个点,话筒里传过来的声音又显得朝气蓬勃,“那以后有什么打算?有看中哪家公子么?”
差些脱口而出的话哽在嗓子里顿住了,想了想有些话是没必要说的。已经不是之前那个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少女了,有很多事和人需要考虑,连说话都有所顾忌。变得完全不像自己。
告状
景寒第二天上午九点的飞机。人是离开了,可景寒效应还未散去。
浑浑噩噩地度过了一天,迎来了空虚地令人后怕的周末。上午破天荒睡了个懒觉,像是被太阳的热度蒸醒的,连被子都蒙上了暖暖的味道。她睁着眼睛拥着被子躺着。忍不住又想起前几天晚上的谈话,那景寒欲言又止终止还是传达了的话。
母亲前段时间为她算了一卦,命理说她在二十八岁左右会有一次结婚机会,如果错过了以后可能再要修来机遇是很难的。而现在她已经将近二十七了。她当然知道母亲间接传话给她的意思。可现在这种情况她根本没有办法找什么结婚对象。即使江逸寒愿意配合她演一场戏,只要他的背景被发现,母亲肯定会不同意。
昔日的叛逆少女在现实和岁月的冲击下早已被磨去了棱角,就像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