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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明明对唐晋也很好,温柔体贴,细心关怀。像所有女朋友会做的一样,她为他煲汤、买内裤,去他租住的地方帮他收拾屋子、洗衣做饭。但是她知道,一直都知道,她对他,永远不可能如同他对她那样同等的好。她已经尽了全力,但是很久以前,她对那种可以为对方付出所有的勇敢的爱情,已经免疫了。
她可以在唐晋的住所待到很晚,也可以让唐晋在她的屋里待到凌晨,但是她绝对不会在那里过夜,也不允许唐晋在她这里过夜。她需要大把的时间一个人独处,尤其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总是会想起若干年前那个梦一般的中午,她睁开眼睛,眼前就是林嘉童纯净无邪的睡颜。她尝试着把那张脸换成唐晋,没有一次成功的。
唐晋生日那天,带着蛋糕到杨明明这儿来庆祝。吹蜡烛的时候,杨明明让他许愿,他沉默了很久,神情却是悲哀的。
“我的愿望很简单,但是我知道不可能实现。”他望着杨明明的眼睛说,美丽的烛光在她黝黑的眼眸里摇曳。
杨明明问他是什么愿望,他却怎么也不肯说。
吃完蛋糕,唐晋抱着杨明明窝在沙发上,喝着红酒,谈着他有趣的童年故事,把她逗得大笑不止,兴致被他带起来,两个人一会儿赤脚跳舞,一会儿玩小时候“翻跟头炒蚕豆”的游戏,一会儿又欢唱幼时的儿歌、影视金曲,甚至“对骂”起来,小时候那些可爱鬼马的脏话充满创意。
一整瓶红酒喝完,两个人的脸颊都红红的,醉意缱绻。两人从大笑中平息下来,凝视着彼此的眼睛渐渐迷离,粗重的呼吸喷在对方的脸上,芬香的红酒气息将彼此的体温燃烧起来,轻轻碰触都能听见“兹兹”声一般。唐晋的双眼紧锁着杨明明微张的红唇,那样饱满欲滴的形状引得他喉结上下翻滚,口干舌燥。他抱住她娇小玲珑的身体,慢慢将她平放在沙发上,滚烫到就快干涸的嘴唇从她光洁的额头、到清丽的眉眼、到秀挺的鼻梁,再到娇艳诱人的嘴唇,每一个吻都像一次火热的烙印,令她的身体一阵一阵的战栗。
他先是轻轻吮吸着她柔软甜蜜的红唇,然后慢慢加重力道,将自己的唇用力紧紧贴上去,不断变换着角度轻吞慢咬,接着小心翼翼探出舌头,抵上她的牙齿。他试图冲开这道屏障,但是杨明明本能地矜持着。他暂时离开她的嘴唇,忽然轻轻含住她小巧的耳垂,舌尖在耳垂上打转。这敏感的刺激让她张嘴发出一声极轻的shen吟。他立刻把唇覆上去,立刻找到了她温软芬芳的舌头,便是一番痴缠。他感觉到她的身体越来越烫,软得好像没了骨头。
他解开她白色衬衫的几粒纽扣,露出她白皙修长的颈子和白玉一般光滑的前胸。再解开一粒纽扣,他就能看到她粉红色的内衣了。他轻轻咬了咬她的下巴,又在她的脖子留下了滚烫的痕迹,一路来到胸前。他的手一直停在那颗最关键的纽扣上,但是他的理智就快被下面的饱胀吞噬了。
趁自己还清醒,他觉得有必要征求她的同意。不知道是太多激动,还是醉意朦胧,他问出口的却是:“今晚留下我吧。”话一出口,他便后悔了。他可以用很多字来问,比如“可以吗”、“我要你”、“愿意吗”,为什么偏偏是这一句?
果然,留这个字戳中了杨明明的敏感神经,顿时清醒过来,推开他坐到沙发的一端,整理好衣服,又沉默了一下,才说:“对不起。”
唐晋无奈而充满理解地笑了笑:“没关系,我可以等。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明天我到杂志社接你参加优秀节目主持人颁奖晚会。”
杨明明目送他出门,心里一酸,闷得难受,拿了一个靠垫抱在怀里,脑袋放空地坐了好久。
手机忽然响了,她以为是唐晋到家之后给她报平安,没看屏幕就接起来:“到家了?”
那边沉默了片刻,林嘉童的声音极缓慢而低沉地传过来:“杨明明,我好难过。”
她从未听过他如此暗哑沉痛的声音,一瞬间心像被人一把揪起,隐隐疼起来。
“是童童啊,怎么了?”她声音有些颤抖,但是她尽量用已经习惯好久的长辈腔和他说话。
“叫我一声林嘉童,好吗?”
她怔了半晌,追问:“到底怎么了?”
“你能回来吗?我好想见你。”林嘉童哀求而无助的声音让杨明明的心越来越疼。
尽管她充满疑惑,尽管她的大脑发出清晰的拒绝的指令,但是她还是说:“好。”
她给唐晋打了个电话。
“刚才打你电话,正在通话中。”唐晋说。
“嗯,家里出了点事,明天我要回去一趟。”杨明明说。
“严重吗?我跟你一起回去吧。”唐晋焦急地问。
“不严重,你明天要上台领奖,不用陪我了。”
“好吧。”唐晋的声音听上去很明显的失落,但很快被一贯的温柔宽容代替了。
杨明明挂了电话,在心里说:“对不起。”她站起身准备去洗澡,不小心踢到了倒在地上的红酒瓶。方才沙发上的那一幕迤逦春光又浮现在眼前。回想起唐晋的小心翼翼,她心里的内疚更深了一层,却又无能为力。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算肉吗?算吗?
、第三十一章 林嘉童的真心属于谁
从U市到Y市不过三个小时的时间。杨明明一直靠在椅背上安静地听歌。窗外天空高远、阳光明媚,路旁的绿树葱郁,大片的夹竹桃像舞姬们明艳的纱裙,一片红白起伏的海洋。这个世界一直这样美好,但人们总是有着无穷无尽的忧愁和纠葛。
当年那个单纯到犯傻的杨明明,一直以为长大是一件特别简单的事情,长高、换高跟鞋、涂口红、工作、爱一个人、结婚、为他生孩子、一起抚养小孩长大,然后一起老去。可是她的人生还没过半,她的心却已经布满了疲倦的皱纹。她没有得到她的爱情,又无法给另一个人全部的爱情。这个美好的世界一直陪伴着她长大,但是长大却不像它一样美好。
杨明明觉得自己看的很透彻,能做到心如止水。但是,当车子过了Y市的收费站,离市区越来越近,她却莫名慌乱起来。她手忙脚乱地从包里翻出一枚戒指来戴在左手无名指上,心中的不安才慢慢平息下来。
她不断提醒自己,她只是回来关心一个老朋友,只是老朋友而已。
这枚戒指是她和唐晋在步行街完小游戏的时候得到的赠品,材料是一毛钱硬币,不值钱。原本是装饰用的尾戒,但是她手指纤细修长,无名指也能套进去,只是稍微紧了些。她在唐晋面前戴过几次,这次是第一次戴在无名指上。
回到家,她才知道林嘉童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杨勐海说这些天一直帮着秦美奔波,自己还要上班,忙得忘了跟她说。
杨明明打了个电话给林嘉童,约他在城东公园见面。
林嘉童到的时候,杨明明正站在由两排木槿天然形成屏障的小道旁等他,一袭鹅黄色的连衣裙,明亮动人。裙子两侧两个很大的口袋,她把双手插在口袋里,又显出一丝少女般的俏皮。
他穿着一身深黑色的运动服,比以前更瘦了,显得更高。也许是衣服的颜色太过灰暗,他的脸色看上去也很阴暗,很憔悴的样子,影子在地上孤寂地拖了好长。但是他看见她,眸子里立刻有了亮光,加快步子走到她身边,轻声道:“你真的回来了。”
杨明明对他露出暖阳般的灿烂笑容,希望能把他感染的快乐一点。她望着小道两边繁盛的木槿,对他说:“你看,多美啊!城东公园最美就是夏天的木槿,秋天的黄叶。你看这些粉红色的花朵,多么奇妙。它们每一朵都长得很像,但是每一朵都不一样。人们总是忽略这样神奇的小细节,匆匆从它们走过,从未好好欣赏。大自然一直在用它的美丽抚慰我们布满尘埃的心,但我们一直没领过情。”
林嘉童深深看了一眼那些茂盛绚丽的花朵,明亮粉嫩的色调让他的心里的灰色淡了许多,还有隐约的花香拂过鼻尖。他对杨明明说:“想不到你变得这么文艺。”
杨明明弯弯嘴角:“我一直都很文艺,但通常不挂在嘴上。我们沿着这条路走走吧。”
林嘉童和她并肩往前走。她的肩不时触碰他的手臂,风把她的长发扬起,有时会擦过他的下颚。她还是用和以前一样的沐浴乳,熟悉的香味有一阵没一阵地飘过来,让他有些恍惚,好像回到过去他们带着帽子、挥着小红旗一起走回家的日子一样。
他们谁也没有说话,他的心情却舒畅了许多,事实上从见到她明媚照人的笑容那一刻起,他心里感觉到了一阵温暖的力量。洪诗诗说他是她的阳光,但是现在,杨明明好像才是他的阳光。
“这次你回来多久?”他问道。
“明天上午就走,我就请了一天假。”杨明明回答。
林嘉童眼中的期待黯下去。
走第二圈的时候,林嘉童说:“杨明明,我有点不太习惯你的安静。”
杨明明没看他,平视前方,面带微笑:“可是我已经习惯了。”然后她忽然停下来,歪头看着他,说:“还是,你需要我像以前一样聒噪,才会觉得好过点?”
林嘉童在她的凝视下别开眼去,叹息着说:“我不知道。我现在心里全是我爸的事情,可是一看到你,心就乱了。我就想看到你,就想听到你跟我说话。我试着去思考诗诗跟我说的那些话,但是现在我没有办法静下心去想。”
杨明明扑哧一笑,没往别的地方想:“没想到我在你心里还挺重要的。”
林嘉童没笑,看着她认真地说:“在没见到你之前,我不确定。再见到你之后,我确定了,你真的在我心里占据了一个很重要的位置。但是我现在不能告诉你那是不是爱情,我必须先把我爸的事情解决掉。”
杨明明心跳毫无预兆地漏了一拍,然后很快速地跳动,鼻尖热起来,好像要冒汗了。
“林嘉童,”她控制好呼吸,慢慢说,“我知道你现在心情很乱,林叔叔出事,洪诗诗和你分手,你情绪很不稳定,心里一定会有很多错觉和从没有过的想法。所以我不生气。就像你说的,你必须先把林叔叔的事情解决掉。”
林嘉童叹口气,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