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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上来,灶房了闷热不堪,徐大姐儿便让狗儿把柴挪到院子里来劈,她就坐在葡萄架下的石墩上,一边儿做针线一边儿想着寻机会跟他说几句闲话,探听消息。
说话说到做针线,徐苒的水平也就停留在十字绣的阶段,不过也足足够用,横竖也不做多难的活儿,其实他就是想自己缝两双袜子穿,这徐大姐儿脚上就缠着裹脚布,袜子一双没有,徐苒自然不会缝袜子,在徐大姐的包袱里寻了半日,寻出一块还算薄的料子,摸着滑溜溜,手感极好,也不知是什么布料,倒是轻薄纱透,徐苒想着自己做双袜子穿在脚上,应该不至于捂脚,只颜色不大顺意,是艳艳的大红,大小也不成个材料,只包袱皮那么大,徐苒便用剪子裁成两块,试着缝起来。
她缝了一会儿,自己左右端详端详,还算过的去,至少比裹脚布强,又侧头瞧了狗儿一眼,有一搭无一搭的跟他说起话来,却不想这小子别看生的一副老实相,嘴巴跟蚌壳一样紧,半日也没撬出几个字来,倒是得使唤,劈好了柴,还帮着徐苒烧了一锅水,才去了,说明儿再来。
不用再去井台提水,徐苒自然不会再碰上那色管事,却隐约听见前头喧闹诵经的声响,想来过了今儿晚上就该发送出殡了,府里的管事也都得不成闲,这几日估摸都顾不上她,正可好好想想日后的事。
其实徐苒早就想过了,这徐大姐儿的身份就跟个丫头没两样儿,偏顶了童养媳的名儿,弄到如今这般下场,也够倒霉的了,如今这境况,徐苒若想出去,颇有难度,这古代的的丫头,想出去也只两条路,一条是回她本家去,一条是嫁人,想自己出去,绝无可能。
回本家,这是条死路,想这徐大姐儿的亲爹既然舍得把她卖了,哪里还会有什么父女亲情,早把她当成个累赘,恨不得早早甩了的好,况,听李婆子说,她家里还有个后娘,还有个后娘生的弟弟,但能有点儿人心,也不可能把她卖了,所以这条路走不通,那么只剩下嫁人一途。
嫁人?她顶着童养媳的身份,嫁人这条路也基本上走不通,想来想去也只能留在顾家,可若是留在顾家,似以往徐大姐儿那样儿,过的忒憋屈,她徐苒不想那么过。
徐苒计量着,想法儿弄清楚那个程管事的身份,再图以后之事,若他真是个有实权的管事,倒好办了,横竖他色心已起,自己给他点儿甜头,让他照顾自己也不难,就怕那厮得寸进尺,或他不是个管事,又能是谁呢?
徐苒自己猜了几日也没猜出个所以然来,自打那日,也不见那人的影儿,话说日子倒快,这一晃便过去了一月,算着日子该过了五七,却也没见李婆子回来。
徐苒暗暗疑惑,敢是把她忘了不成,却又不像,那狗儿还日日前来帮她挑水劈柴做活计,正疑惑着,这日夜里,她刚睡下没一会儿,便听仿似外头有叩门的声响儿。
她愣了愣,想都这时候了,谁还会来,遂披了衣裳,端着桌上油灯,走了出去,到了院门前,没立时开门,而是先问了一句:“门外是谁?”却半天无人应答,只夜风呼呼而过,吹的油灯半明半暗,徐苒忽觉有些慎得慌的,有些怕的提高声音又问了一句:“谁在外头?”
忽听的一声低笑,徐苒才听出,貌似是那个程管事的音儿,不禁松了口气,刚松了口气,却又提起戒心来,这大晚上黑灯瞎火的,他跑来做什么,不用想也知道,定是没安好心,虽说想依靠他,但真格的便宜却不能让他占了,尤其这大晚上,打量她得了那点儿好处就要跟他苟合不成。
徐苒心里暗暗哼了声,嘴里却道:“原是程管事,怎的大晚上跑来了这里,我已睡下了,若有什么话儿,明儿再说吧!这会儿黑灯瞎火的不方便。”
顾程哪里听了,不禁呵呵笑一声,老太爷的丧期中,真是差点把他惦记坏了,这丫头如今勾人的不行,勾的他怎样也撂不下,有心来瞧她,手边的事儿却实在多,脱不开身子,老太爷出了殡,便要回请那些朋友故交,以表谢意,挨个请过来,也过了五七之日。
今儿从外头回来,便已过了初更,顾程早馋的哈喇子都恨不得流下三尺长,哪里还能等明儿,后院的门都没进,直接拐来了徐大姐儿这里。
顾程琢磨着,这丫头虽如今变得油滑,那日在井台上用话引逗与她,也仿似颇有几分情意,再说这些日子,狗儿打着自己的旗号给她送吃食,挑水,也没见她推拒,想来心里自然也是乐意了,今儿可不要好生亲近亲近,也好遂了自己这一个月多的想头,却不想这丫头却给她来了个不方便,哪有这般事,今儿若放了她,这一晚上要怎生过去。
忽想起自己前儿得的物件,便耐着性子道:“你且开门,我这里有件好东西要送你呢!”
不想徐大姐儿有主意,只道:“得了管事这些日子的照顾,心里已是过意不去,哪里还能要管事的东西。”
顾程道:“既是心里过不去,开了门,好生谢谢我才是道理,把我关在门外头却为那般,大姐儿,你且开门来,我们好生说说话儿……”
说个屁话,徐苒在心里暗骂,放这厮进来,哪还有说话儿的空,她又不是傻子,隔着门道:“夜深了,程管事回去歇着吧!莫再我这里立着,若让旁人瞧了去,不定要说什么闲话呢,我去睡了。”说完再不管顾程,扭身去了,把个顾程一个人干巴巴的撂在了院外头。
顾程脸色不觉沉了沉,心里暗道,这丫头当他是什么人了,他想要她的身子,是她的造化,还能由得她去不成,瞧了瞧旁边低矮的院墙,让旺儿弄个板凳过来,他踩将上去,一个利落的翻身,便翻进了院儿里去。
☆、现实太骨感
顾程翻进来的时候,徐苒正执着油灯一步一步往回走,刚走到门边上,听见身后声响儿,忙回身一瞧,已被顾程一把搂在怀里,油灯滑落地上,徐苒吓了一跳,急忙推拒:“你做什?快出去,你再不出去,我可要喊人了……”
“呵呵……”顾程却笑了起来:“你喊,喊的人都来了,我也不怕,亲亲的心肝儿,勾了我这些日子,勾的我茶饭不思的,今儿晚上依了我才是……”他的力气甚大,搂着徐苒一抱便把她抱在怀里,踢开门就进了屋,几步到了炕边上,把徐苒按在炕上,就来撕扯她身上的衣裳。
徐苒本就睡下了,外头的衣裳也不过披在肩膀上,她最是惧热,这小屋里到了晚间又闷热难当,她便只穿了一件肚兜亵裤在身上,这会儿被顾程三两下扯开外头的衣裳,便摸到里头滑腻腻的臂膀,光溜溜两条腿儿。
顾程这一个多月未近妇人的身子,这会儿哪里还能把持的住,淫心骤起,便去扒她的裤子,徐苒哪里想到,这男人如此禽兽,竟是不理会自己乐不乐意,就要霸王硬上弓。
徐苒又急又怒,拼了命一般挣扎起来:“你放开我,放开我……”她越挣扎,顾程越来了兴致,那日晚间大醉,奸她的时节,她也不过挣扎几下,便顺了他的意,虽说过后上吊寻死,那晚倒也算顺从的让他狠弄了一回,今儿晚上,顾程本计量着还跟那晚一般,却不想,这丫头拼命的对他又掐又挠,两只腿儿踢蹬起来,一时难以成事。
顾程便想着哄她一哄,按着她的身子,凑上去要亲嘴,不想被她一巴掌挥过来,正打在脸上,就听啪一声脆响,在夜里甚为清晰,顾程身子一僵,倒是放开了她。
徐苒手脚得松,跳下炕来就要往外跑,刚拉来门,就被顾程一把抓了回去,顾程真动了怒,哪个妇人如此的难驯服,敢动手打他的脸,这徐大姐儿倒是好大的胆子,今儿不让她知道自己的手段,过后不定更没规矩辖制与她。
徐苒这时才发现,自己先前想的太幼稚,太傻逼了,这男人的便宜哪这么好占,而且她忘了这里不是现代的职场,有道德法律的约束,她可以用头脑用手段玩玩暧昧,从而获得一些好处,这里是古代,是男人的社会,男人对女人好,就一个目的上床,可是她一点儿都不想被这男人这么奸了,她想反抗,却发现显然自己彻底惹恼了这厮。
顾程把她按在炕上,翻身骑在她身上,把她两只抓挠的手攥住举高,拿起他解下的腰带,用力缠了几圈,打了个结,任徐苒怎样扭动,也无济于事。
他翻身下炕,握着她两只踢蹬的脚,往两边劈开,成大字型,徐苒的挣扎也没阻住这厮的动作,眼瞅着他脱了他自己的衣裳,就要凑了过来,徐苒情急之下,不禁大喊道:“我可是顾廉的童养媳妇,若老爷知道今晚之事,必然要处罚与你,只要你放了我,我便当今儿晚上什么都没发生过,不会跟旁人吐露半个字,我说真的,我发誓……”
顾程听了,没惧怕反而笑了起来:“爷这会儿才算真信了,你记不得前事,童养媳妇?那是爷说了才算,爷说你是爷的丫头,你便是丫头,再说,今儿晚上可也不是头一回了,依了爷,让爷好好爽利一晚,或许你便记起了,也未可知……”
说着,挺身便入了进去……啊!徐苒只觉身下一阵酸胀,虽有些轻微的痛处,却远远不是破瓜之初,再听的这厮嘴里口口声声的自称,徐苒便是再傻,也知道这男人是谁了,什么程管事,见鬼去吧!李婆子告诉过她顾家老爷的名儿叫顾程,那么这个程管事就是她那个便宜公公。
或许是这男人的年纪看上去太年轻,她一直都没往这方面琢磨,此时着实有些接受无能,即便自己的是买来的,好歹顶了童养媳的名儿,这顾程又不是没有女人,怎么惦记上了儿媳妇了,况,听他话里的意思,两人早有事了,亏了自己还傻不拉叽的,以为他是什么管事,自以为聪明的,跟他耍心眼使手段,殊不知,这些看在顾程眼里都不过是笑话罢了。
换句话说,这厮既然都做得出这等事来,哪有什么底线,良知,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