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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果大汗来了呢?”
“也不行。你咳嗽一声,我就知道了。”除了图尔丹也没人能越过若清这道坎了吧。至少在图尔丹没有发现我知道那薰陆香之前,这的人都会忌惮我们三分的。
这三分,就足够了,我要充分利用。
“好的,小姐,我先出去了。”
“等等,如果是塔娜仁来了,你也咳嗽一声。”对于塔娜仁我已经起了疑心了,也许我身边这图尔丹的奸细就是她了。
“小姐,出什么事了吗?”似乎是感觉到我话语间的一份凝重的味道,若清起了疑心。
“没有,是有一些家事我想请黎安帮忙。”
眼见若清关了门,我清了清嗓子道:“黎总管,坐吧。”
“王妃有事尽管吩咐吧。”微一颔首,他并没有坐的意思。
我想了一想,直接切入话题:“我想离开巴鲁刺。”
有些事越是掖着藏着越是说不清楚,还不如一刀见血的痛快。
黎安大惊,“你……你说得可是真的?”
我苦笑,此时的我又怎么可能说假话呢,我点点头,证明我所言非虚。
“为什么?”
想起那缘由,我的泪水突然止不住的落下来,心里真的很委屈,我颤声的说道:“他每日里给我服薰陆香。”
“你知道了?”
“嗯。”我回答他,可是不对,他这话里的意思明明是告诉我,他也知道了。我抬头止着泪水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你也知道了?”
“昨天,昨天晚上我才知道的。”
他的消息还真是快呢,才来了一个晚上就知道了,而我却象傻瓜一样两个多月了才知道。
果真是只瞒了我一个人啊。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连我最信任的人也是这样欺骗我,我的泪更加汹涌了。
“我来了,可是被侍卫挡在门外。”
原来如此,那是图尔丹到了吧,所以侍卫就没有放行了。
“我必须离开。”我坚定的告诉他。
“可是,你要怎么离开这里呢,这落轩阁防备深严,连只老鼠都进不来也出不去。”
他说的我也曾想到,所以我才想了那样的一个办法啊。
“帮我准备路上出行的马车、干粮,三天后,我让若清带你去一个地方,就在那里,你等着我,我们离开。只是,若清还要再留在这里一段时间。”我悠悠说道。
黎安诧异了,“你确定你能离开这里。”
“嗯。还有你帮我准备一些上好的米酒,再准备一包软筋散。”
“药?”他惊异的重复着。
“是的,软筋散。”
“好的。”没有再说什么,黎安退了出去,一切似乎出奇的顺利,竟没有任何人来打扰我与他之间的谈话。
看着黎安落寞的背影,却是让我想到图尔丹,我要让他亲眼看着我骑着马离开。而他,却再也无法抓回我了。
云卷云舒,总是梦醒时才看到天空的无垠亮丽,才向往那份蓝色的诱惑,原来自由才是最可宝贵的。
许久了,除了我竟再无他人侍寝。可是我的月事来了,这一天,图尔丹应该不会再来我的落轩阁了吧。
果然,那天下午,他就派人捎信来说他有些头痛晚上就不过来了。
我笑,那一夜我度过了许久以来我唯一的一次独睡的日子。
良久良久,过了三更我竟是无眠。
少了他,少了一份习惯,也少了一份依赖吧。
那份凄冷让我不由自主的把自己缩到被子里再也不想出来……
隔天下午,站在门外冰冷的风里,我伸展着手臂,体验小鸟欲飞离时的那份感觉,这时,塔娜仁走来了。
“王妃,晚上你还要亲自动手给大汗煮粥吗?”她弯身总是有礼的向我请示。
“哦,我这就过去,你也随我一起来吧。”继续作戏的感觉漫在心头,塔娜仁,此刻我要试一试你对我的忠心到底有几何。
又到了我的小厨房,我如昨日一般又煮了玉竹粥,只是这一次,我煮了两份,一份给我,一份给图尔丹。
煮好了,我看着塔娜仁将粥盛在了食盒里,“塔娜仁,你亲自把这食盒送去给大汗吧。”
“是,王妃。”她拎起了食盒向门外走去。
“等等。”我看看左右无人,就不缓不慢的从衣袖里掏出了一个小纸包,我递给了她,“这包东西呆会到了大汗那里的时候你再悄悄放进去。”
“这……”
“无妨,你尽管放进去就是了。”我软声的说道。
“好吧。”她有些不情愿的接过。
把东西放在她的手心里,我不再看她,直直的越过她的面前,大踏步的向我的屋子里走去。
晚上,也许会有一场好戏了。
我很期待。
我算定图尔丹今夜是一定会来的。
吃过了晚膳,我才见到塔娜仁的影子,她也未免去得太久些了吧。
“塔娜仁,今晚就由你侍候着我沐浴更衣。”
塔娜仁迟疑了一下,似乎是有些不可相信,必竟这样的小事情从来都是侍女们侍侯的,我从来没有让她亲自动手过,我挑挑眉毛,“怎么,不愿意吗?”
“不……奴婢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奴婢这就去拎水。”
“那……就快去吧。”天黑了许久了,我猜不用多久图尔丹就要来了。
我看着塔娜仁一桶一桶的拎着热水,心里却是一片冰凉,今夜她的是与非就可以大白于我心了。
可是就要解开她的谜底时,我却有些迟疑了。
我怕那谜底,总是自己千选万挑的人,却不是与自己同心的,那时候心会何其的伤啊。如果不是,那么就是我错怪她了,走之前,我会留些礼物给她,算是对她精心照顾我的答谢吧。
……
才洗好了,我披了一件鹅黄的轻纱端坐在暖炕上,手里捧着一个手炉,暖着手。塔娜仁则默默的垂手立在门前。
终于,我等到了图尔丹的到来,我听到了门外侍女们向他问好的声音,然后我向塔娜仁道:“把我的那一份玉竹粥拿过来吧。”
塔娜仁表情僵硬的从火炉边为我取来了食盒,放在暖炕上的小桌子上就退了下去。
我一边掀着盖子一边说:“就留在这,呆会还有事要吩咐你。”
塔娜仁刚要回话,图尔丹就进来了,他大踏步的如往常一样如风般的向我吹过来。
有些晕眩的感觉,许多事还是要平静的去面对而无法逃避。
我迎上去一个笑脸,连我自己都知道那笑的假与虚伪,对他,我其实已再没有真心的笑了。
“大汗,那玉竹粥今日可吃着比昨日的更好些吧?”我娇声问道。
他沉默片刻,随即道:“我还没吃。”而后他一脸肃清的盯着我,仿佛我身上有什么不对似的。
这一刻,我心已了然。
“大汗,没吃就与我一同吃吧,我还留了一份在这里。”我说着自顾自的手伸向袖口里拿出了一个小纸包,展开,轻轻的将小纸包里的红色粉沫扬在玉竹粥里,再拿起汤匙轻轻的搅拌了一下,然后舀了一勺递到他的唇边,轻声道:“来,还热着呢,快吃。”
图尔丹斜瞄了一眼塔娜仁,虽然是极迅速的一瞥,却还是没有逃过我的视线,这粥,他不敢吃吧,我断定了。
可是他再转向我的时候却是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然后毫不迟疑的一口将粥吃进嘴里。
我有些糊涂了。
却只得接过话来说:“还好吃吧。”
他咂了咂嘴,猛点头说:“好吃,比昨天的好吃多了,云齐儿,你加了什么进去?”
这一句问话他问的急问的似乎仓促了些。
我顿了一顿,漫不经心的说道:“也没什么,是黎安从我娘家拿来的一种果子粉。”
“什么是果子粉?”他好奇的问道。
我随口解释道:“果子粉有多种多样的,就是把新鲜的水果在夏天晾成干干的,然后再磨成沫,冬天煮粥的时候放进去些,就是美味了。”
“哦。原来是果子粉,我可是第一次吃过呢。”
“在冬天里,这果子粉最是难得了,否则这样冷雪的天气里哪里去寻那新鲜的水果呢。大汗猜猜我今天放的是什么水果的?”我一面说一面看着那垂手立在门边的塔娜仁。
她的脸色已是一片灰白惨暗,低垂着头,仿佛一只落败的公鸡一般。
“樱桃?”那是红色的粉沫,所以他要往红色的水果上猜了。
“不是。”
“红桃?”
“不是。”
“草莓?”
“嗯。对了,大汗再细品品,看有没有草莓的味道。”
“是啊,被你这一说,我越吃越是有草莓的味道呢。”一口气图尔丹就吃了半盒,剩下的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推到我的面前说:“这是你的那一份,快吃吧,不然都被我给吃光了。”
我掩住嘴笑,“大汗只管吃,我明天再煮两份,再放上不同的水果粉,大汗要亲自猜再亲自来告诉我是什么粉哟。”
“嗯。”他点着我的额头,“就你最精灵古怪了。”
我笑:“哪有,云齐儿一向都是最乖的了。”也许就是因为我太乖了,所以我才会被他们这所有的人所算计吧。
他一把揽我在怀里,头也不回的厉声道:“都下去吧。”
我把头藏在他的怀里,感受着这曾经熟悉的一份温暖,可是此刻在我的心里却是浓浓的痛。
我听着塔娜仁轻轻的脚步声悄悄地消逝在门边,我松了口气,心里暗暗的祷告上苍,还好他来了,否则假若图尔丹听信了塔娜仁的一面之词,随便给我安个下毒的罪名,再也不看我一眼,那么此刻我就已经成为这巴鲁刺的阶下囚了。
这样想着,心里不由得后怕,我这样的赌注真是下得太大了,一旦输了,输的就是自己的性命啊。看来图尔丹对我多少还是有些情意的。对这招法我也是没有把握的,可是我就是忍不住想要知道塔娜仁对我的真心到底有多少。
却在知道的那一刻我后悔了,当猜测变成事实的时候,痛更痛了,伤更伤了。
对自己,这又是何苦,我宁愿从来都不知道她的不忠,因为我已经要走了。
曲意承欢,把臻首埋在他的胸堂里,我仿佛关切的问道:“王爷的头疼病可好些了?”
说着话的同时,我想起一大早我才一起来,若清就小鸟一样的向我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