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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爹还记得云齐儿出嫁的时候,你说要我好好的照顾自己,你说你会照顾我娘。”
父亲点点头,“是的,我曾说过。”
“可是娘呢?你真的有照顾她吗?”想起九夫人,是父亲任她算计着我娘,害得我娘差一点就没了性命。
“是你娘她自己要离开的。”
“可是,你知道为什么云齐儿会失踪五年吗?”我追问,没有一丝的犹疑,我要为着我娘讨一个公道。
“我知道,黎安他早就告诉我了。”
“那么,为什么你还放任宝月梅留在相府里?”
追问的急了吧,父亲突然间就咳了起来,一声接一声的咳着,让我忍不住的去为着他捶着背,顺着他的气,让他更舒坦些。
“云齐儿,有些事你是不明白的。”半晌他终于回复我道。
我听了真的有些气,“我娘差一点就死在宝月梅的手上,这都是真的啊。”这件事再明白不过了。
“云齐儿,你爹的位置能做到今天,多少是因为宝月梅在撑着的缘故,所以……”他说着就不语了。
原来是为着他的官位,九夫人在官场上还是有一些手段的,可是我还是不信,“如今,宝月梅她又没有娘家为她撑腰,她何以能帮着爹呢?”我就是不信她有这个能耐。
“云齐儿,你爹老了,这官场上的是非也早已看得清清楚楚了,圣上早就要动我这相爷的位置,许多次都是被她想方设法的又保住了。倘若你爹有生之年被贬,那我们娄家以后又何以有脸面得以在这京城里为生啊。”有些感慨,可终是不能免俗的为了权势与地位在算计着拼挣着。
我听着,我总不信,堂堂大周朝的相爷却是要靠一个女人的手段才能保全官位,我不信,“爹,难道你离了她就不成了吗?”
他摇摇头,“云齐儿,你变了,模样变了,心思也变了,可是爹一样相信你就是从前的那个云齐儿,但是九夫人的事你再不可提了。”一脸的严肃,倒象是我错了一样。
“那么,爹是不管娘的事了?”提起娘,我还要看爹的神色,我总不信我不是他的女儿,我娘就是他的女人啊。
“云齐儿,你娘她现在幸福,她无事就好了。”爹说着又是咳起来。
叹着气,父亲这样说,或许他有他的难处吧,这娄府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家败了。
不忍心在看着他难受,“爹,云齐儿配给你的药可都熬了?”那些药爹吃了会好很多,虽不至于去了病根,但至少不会再那么的难受了。
“吃了。”才一说完又是咳了起来,停了停才又道:“云齐儿,一大早的,爹也累了,你也去歇息吧。”
“好吧。”无奈的转身,出门,我还是不甘,爹为什么一心要护着九夫人呢?我不解啊。
出了门,看着阳光满满的照着相府,我却不知道我要去向哪里了?我想去问黎安,问他为什么爹要护着九夫人,可是想起昨夜我真的不知道我能不能再见他,见了是太多的尴尬。
云彩儿那里呢?我更不想去,说实话,我不喜欢她,也不想见她,是她将我的初恋抹煞的一干二净,让我从如梦的少女蜕变为巴鲁刺的王妃,我的今天,我失去宝贝的不幸,她与九夫人,皆难辞其咎。
真的不知要去向哪里了。一步一步的磨蹭着还是向我的落轩阁而去。
热辣辣的阳光直射在身上,让额头沁出了汗意,心里面突突的乱,我到底要怎么办呢?狐君总不现身,走与不走我无法确定,九夫人的事我也说不动父亲。呆在这相府里真不知要如何度日了。
慢慢的再踱回落轩阁,正要进去,才听见一片的嘈杂声,那声音明明就是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的……
怎么,大家都知道了我的身份了,都来看我吗?
迈进了一半的脚步突然就顿住了,说实话,真不想见她们,还不是想看着我的热闹,我现在的身份是这样的尴尬,说是巴鲁刺的王妃也成,说不是也成,见了她们,少不了的笑我一番。
可是不见又成吗?人都来了,我就是躲过这一刻,也躲不过时时刻刻啊。
咬着牙,蹭蹭蹭的我就走进了落轩阁,“见过大娘,见过二娘,见过三娘……”一口气的问候着,只弯身福了一福就算是见过礼了。
“哎哟,云齐儿女大十八变,这模样可真是越来越水灵灵了,要不是彩儿说起,我们姐几个还真不知道是咱相府里从前的十七小姐又回来省亲了呢?”
说的真好听,却没的让我听了寒了一张脸,是看我无权无势是吗?我又何惧之有?可是我又不想把图尔丹挂在嘴边,我不想借着他的名声来逞自己的威风。终是一家人,想了一想,我忍了道:“云齐儿本是要去金国办些事,正巧路过京城,所以就回来看望下父亲大人以及各位夫人了。”
“哎哟,这府里的小姐,就是云齐儿最有福气了,嫁给了巴鲁刺的大汗,六年了,想必也生得一子半女吧。”二夫人固意的问着我。
“云齐儿倒是有一个儿子,虽然被人算计着掳走了,可是我已经有了他的线索,相信不出几日我就可以找到他了,倒是各位夫人,我的哥哥们这么多,云齐儿离开的这些日子里娄府里是不是也添了男孙啊。”
早就听说爹一直到现在连个男孙都没有,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在惩罚他,娶了九房的姨太太,为情不忠吧。
几位夫人听了我的话,脸上立即挂不住了,谁不想添个男孙,一是撑了娄家的门面,二是也给自己掌脸,夺得这娄府的家业,也压压那狐媚的九夫人的威风,可是没用,儿子再多,媳妇们却没有一个争气而生男儿的。
我看着她们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就打趣的说道:“姨娘们无事,不如就来这落轩阁里下下棋,作作画,也好打发打发闲闷的时间吧。”想来看我的笑话,我可不要,就是白了她们几句,也好让她们安份的呆在相府里。
几个人被我的话呛到了,一个无趣,只随意再说了一会儿子话也就要离开了。
临走时,四夫人看了看我,轻笑道:“也不知是谁人家的藤,长大了就往那高处爬,眼皮子也更浅了。”
我听着她话中有话,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我真的就如九夫人所说并不是爹亲生的吗?
似乎这府里的每一个人都知道一样,可是我真的并不知道,娘从未对我说起过啊。
记得在巴鲁刺时,记得图尔丹说过,有一个相士说娘与其其格是相克的命,那么这相府里的人可知道娘还有一个女儿,而我还有一个姐姐呢?
看着那几个走出了门去的夫人,看着她们的背影,我心里的疑窦更甚了。
这世上果真是没有不透风的墙,昨夜里我才重新又找回了我的记忆,我才知道自己就是云齐儿,可是不过一夜,这相府里上上下下的人已经一应都知道了。
本也不想瞒着,我记起了一切才让自己的心清朗些了,想着从前的那些过往也才不至于胡乱的猜着一些细节。
静静的坐在窗台,何去何从,有些乱,却见那窗外刚刚还是阳光明媚的天气,此时却已是阴云密布了。这便是夏吧,原来太过闷热的时候就是预示着雨的来临。
雨丝斜斜而飘落的时候,那雨雾朦朦的好似恋人的挚爱缠绵,悄悄的撑着伞,在雨中感受着夏的清凉。
慢慢的又是踱到那池塘里,悠悠的记起曾经在这里,我义无反顾的跳到池水中,然后被图尔丹救起的情形,那时候的自己因着要嫁给图尔丹我是多么的不甘心啊。
往事如烟,如今在想来却是恍若梦境一般,淡黄的油纸伞上有细细的水滴悄悄的滴落,那池塘里满是数不尽的涟漪,悄悄而望,让我的心里也升起了一团迷雾一样,何去何从,我真不知道了。
雨如织的下着,仿佛是一张网,那每一个交叉的点上都是我的心结,伸手欲去解开的刹那,那结已狂落而下,之后,再是一个结,无休无止的,让我更加无助。
就这样在雨中我站了多久,我不知道,我只让这绵绵的细雨与我一起忧一起伤,一起感叹世间的浮华与无奈。
父亲与我总有说不出的陌生,再不指望他会为我为着我娘做些什么了。
恍惚间就想要溜出去喝酒,想着那酒香,想让自己酩酊大醉一场,然后睡了才是无梦的美好。
心里想着,立刻我就付诸了行动,打着伞向着相府的大门口走去,无人拦我,也无人管我,我之于相府,或许还是一个客吧。云彩儿回来还可以亲以相待,而我就只如一个过客一般,我与这相府里的人根本就如陌路人一般。
柳枝在雨中湿的翠绿着,那低垂的枝叶仿佛无比沉重的看着这个世界,没有阳光的日子总是阴暗。
落座在悦来客栈的餐桌前,向小二要了一壶烫好的花雕,两碟小菜,我悠然的吃着喝着,全然不管那店里面一双双好奇的眼睛望着我,看就看吧,终是躲不过,姑且就不管,随他们了。
正小口的抿着酒,我又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真吵,为啥总是这般如影随形的跟着我呢,让我逃也逃不开。
“小二,结帐。”燕三王爷的家丁清亮亮的叫道。
“呵呵,客官要离开京城了呀。”小二有些不舍了,又是走了一个豪爽的客人,想必那赏钱也不的打赏了。
“才不是,是我家王爷要搬回驿馆去住了。”他说着向那门外一指,那燕三王爷此时正站在这客栈的大门口里等着他结帐呢。
我歪头看向燕三王爷,一脸的春风得意,我心里暗笑,一定是昨夜里上了手,此刻正满心的欢喜吧。
我别过头,不想被他瞧见,可是越是躲却越是躺不过,他似乎是看到了,笑眯眯的不向我走来,“云齐儿,本王爷今天还真要谢谢你。”
我淡淡一笑,“王爷说大了,王爷的事我云齐儿从未帮过什么。”
燕三王爷将手中滴嗒落水的雨伞递到了家丁的手里,竟然大大方方的就在我对面的位置上坐了下来,“云齐儿,你还真是本事,本王爷我想了五年的事情,却不想被你弹指一挥间不解决了。”
他的开心溢于言表,“王爷言重了,一定都是王爷与王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