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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碗底依稀还有奶茶风干后的痕迹,一看就是有人饮过了这碗带着**的奶茶。
那么,这饮过奶茶的人又会是谁呢?
我猜想他一定是班布尔善无疑了,那么下毒的人呢?他也未免太粗心了,居然可以留下他下**的器皿,甚至连冲洗一下也无。
辗转而走到了班布尔善的床前,床上整整齐齐的告诉我,这床上已经有几天没人睡过了。
好累啊,一歪身就躺在那上面,最近即使是有了青叶草,我的身子也没了前两年的状况好,看来清扬的担心也是不无道理的了。
柔软的床铺,让人一躺下来就有种昏昏欲睡的冲动,可是我不能睡,我还有许多事要去处理,我身上背负了许多人的使命,我不能放弃。
我坐起来,两脚轻轻的晃动着,这样子可以通筋活血,运动最好,最可以让人健身了,甚至还有着医病的可能。
却在不经意间,脚后跟轻轻的磕在了这特制的木板床的一侧,而后我似乎是听到了“咔嗒”一声响,随后就什么声音也没有了。
可是却有着一股暗湿的气流冲到脚踝处,冰凉的打着我薄如禅翼的夏的衣装。
我不自觉的低下了头,却看到一个齐人宽的方形洞口赫然就在眼前。
心下一惊,忙望向门前,所幸并无人进来。
那些个守卫真是笨得可以,我进来了这么久也无一个人发现。心里多少有些得意,我的凤薇步越来越是已臻化境了。
说实话,依着对脱里的些微了解,我早猜到了这班布尔善的大帐内很可能就有一个地道存在,可是我一直走了一个误区,我以为还会是在地板下,所以我一直在地面上寻找着。
而现在我才知道如果不是我淘气的晃着腿在活动身子,此时我已错过了这唯一的一条线索。
猫着身子,我钻进了这木床的腹内,我四下寻找着可以关上身后洞口的机关,终于在往前一米之外我发现了一个小小的机关,轻轻一拉,只听身后又是‘咔嗒’一声响,然后我已被隔绝到另一个世界之中了。
这一次,不是低湿的泥土地道,而是整整齐齐的铺了木板上面,走将上去,如果是普通人就会有啪啪啪的脚步声传向四面八方,而我不是,我以我的凤薇步轻轻的如羽毛轻落的感觉在那地板上行走,相隔十几米的蜡烛照高了我前面的路,可是才走了几十米,地道突然九十度的转了一个弯,向着另一个方向而去,我想象着地面上的情形,似乎正是向着草原边域的丛林的那一个方向而去。
我奇怪了,这里难道不是去脱里那里的吗?
我一直在猜测这是脱里派人挖的地道,然后拉拉给班布尔善下了毒,再把晕倒的班布尔善神不知鬼不觉的从这地道里带去。
可是这地道的出口方向却绝对不是脱里的的蒙古包。
小心翼翼的走着,生怕有什么机关,一不小心把自己掉下去。
这地道很长,我只是猜测这是去丛林的方向,可是却不想我越走离那里越近,这地道似乎没有尽头一样。
我闷闷的走着,只有那暗湿的泥壁跳跃着我的影子,忽长忽短,随着烛光的方向而不停变换。
我记得上一次去脱里那里的时候,我只走了半个时辰左右就到了尽头,可是这一次我已经走了约摸两个时辰了,却还是没有走到出口处。
这挖地道的人真是能耐啊?这样长长的一个地道,没有三五年是绝对挖不完的。
又是谁呢?是脱里吧,这样长久的打算,放长线钓大鱼吗?也算是工于心计了。
身子有些疲累,我努力的抑制住自已困乏的感觉,我还不想睡,我一定要走到尽头,说不定到了,我就能找到了班布尔善呢。
他是笨啊,被人下了毒了,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
这地道越走越是狭窄,也仅能容一人通过而已,我无法施展我的凤薇步,我只能慢慢的前行,好在我有太多的时间了。
只是我这样到了这里,不知道燕儿要怎么才能找到我,她也一样以为我不过就是来见班布尔善罢了。却不想班布尔善早已失踪了。
人经历的越是多,遇到事情时也就越是淡定。我不慌乱,只是一边走一边在猜测这地道的尽头到底是何处。
人心的险恶总是在无形之中,让你不得不去防着啊。
我这样走了多久,我不知道,时间早已不在重要,前面越走越是开阔,而我也已经猜到就要到了。
转一个弯,远远的有一片亮光,这里没有机关,直接就看到了一个宽敞的山洞,无人把守,只有阴冷的气息从山洞里飘出来,与外面的盛夏是那样的格格不入啊。
悄悄的行,真怕遇上不该遇到的人,却是已无退路了。
突然间,眼间豁然开朗,一片片的大红的轻纱悬挂在山洞内,我仰头看向那洞顶,一条条的绳子横挂在上面,而轻纱正是缚在上面的,这一系列的布置倒是极精心的。
眼前有一个大红的喜字,我一惊,是有人要在这里大婚吗?
突然间听得一声呻吟之声,那是难耐的一个男声,那声音仿佛充满了渴望一样。
这是班布尔善的声音,虽然我听得清清楚楚,可是我还是不信啊,我记得那一次我为他包扎烧伤的背部时,那一定是非常的痛的,可是我没有听到他的任一呻吟声,他是一个硬汉子,是我尊敬的哈答斤的大汗,我不信这一声声的呻吟之人会是他。
小心翼翼的,我一点一点的向那声音移去。
山洞里的凉意让我禁不住的打了一个冷颤,这山洞一定是在那座丛林里,过了这丛林,再翻两座山就到了雪山脚下了,原来自己离着我的小屋也越是近了呢。
班布尔善,我真希望你没什么事,让我把你带走,再让你结束那一场可笑的战争。
他的呼吸声近了,此刻我就站在他的面前,我看到了**裸的全身满布汗珠的班布尔善,我背转身去,我虽是大方,却也无清扬的本事,我无法面对一个全身无一物男人。
他闭着眼一直在轻吟着,那神情不止是中了**这样简单。
虽然背对着他,可是他身体时时散发出来的一股怪异的香味还是冲进了我的鼻端,天,这是催情花的香气。
此时我才看到我这四周,是片片他撕裂的衣服的碎片,他很热,他需要有女人可以为他解毒,否则他就会有生命的危险了。
原来他的呻吟是为着这般,这也难怪了,如果换做是普通人,那呻吟只会更加大声,想起刚刚看到他的那一瞬,他的唇角间似乎满是血迹,他一定是强忍着不让自己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事情来。
我要救他,可是此时此地我却无解药,那催情花必须以千年的灵蛇草配以千年雪莲的花蕊才可以除之,这两样东西却不是我可以在一时之间就可以得到的。
我努力的一遍遍的回想着我曾经读过的医书,可是任凭我搜索也搜不到其它除毒的方式。
我侧耳倾听着他的呻吟,似乎他并没有发现的到来,他的内力已失,他闭着眼,此刻的他正全神贯注的把所有的精力都投注在抵御那情毒的攻击之中。
轻轻的拾起地上的一片衣服碎片,我才发现这衣服也是大红的颜色,联想起满山洞的红色轻纱,难道是有人要强与班布尔善成亲吗?
心思正在狐疑之间,有脚步声轻轻的传来,我轻轻一闪,就躲在了一块石柱子的后面。
抬眼向那脚步声望去,我看到了一个女人,赫然就是拉拉。
只见她也是一身大红的衣裳,全身妆扮的宛如新娘子一般,那红红的蔻丹涂在唇上娇艳欲滴的惹人品尝,淡淡的胭脂,弯弯的细眉,让我看了都是忍不住的赞叹她的美。
她走到了班布尔善的面前,她看着他的**居然没有一丝的害羞,她弯下身子,嫩白的手指轻抚上班布尔善的脸,柔柔的嗓音狐媚而出:“阿善,都成了亲了,你还要忍吗?”
那柔嫩的手一寸一寸的从班布尔善的脸颊向下移动,到喉结,到胸膛,我看到了班布尔善的胸口起伏不平的喘息着,可是他依旧没有动一分一毫,那是怎样的抑制力啊。
呸,一口口水吐出来,却是连沾到拉拉都没有沾到,只是顺着班布尔善的嘴角向下流淌着。
拉拉伸出了舌,轻轻的在那嘴角上舐着,倾刻间那唾液已被她吃了个精光,“阿善,你身上真香啊,连口水都是香的。”
班布尔善突然睁开了眼睛,他憎恶的看着眼前的拉拉,细若蚊蝇的说道:“你不要碰我,你个恶心的女人。”
“哈哈,咬啊,你咬舌啊,你有力气咬就好。”娇媚的声音里突然迸出恶毒的嘲讽来。
果真就是一个恶毒的女人啊。
这一幕已经让我看得心惊了。
可是接下来拉拉的所为更是让我惊呆了,她居然低下了头,毫不迟疑的将班布尔善灼热的欲望一口含进了嘴里。
我闭了眼,不敢再看下去。我心里在盘算着要不要救班布尔善于难耐之中,可是就算我把他从拉拉的手中夺下来,那么他身上的催情花的药力又如何解呢?
其实现实是残酷的,与其看着他死去,还不如就便宜了那个女人。
决定了,我背过身去,我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不想让那一声强过一声的呻吟飘进我的耳鼓里。
可是随即我听到了一声低吼,再之后是拉拉狠狠的踢踹之声,再转回头去,只见班布尔善已经蜷缩在地上如草一样无助了。我不知道班布尔善是如何做到的,他明明已是没了力气的,可是他就是推开了拉拉。
可是拉拉此时正不管不顾的向着他狠命的踢去,所过之处,无一不是红鲜鲜的一道道的伤。
原来她的鞋底依旧还是挂上了那细细的刀片。
我看着,已是气极,随手拾了一块碎石,猛地向她一抛,转眼间那一个女人已倒在了冰凉的地上……
伴随拉拉倒地的声音还有一声她来不及大喊出口的惊叫,虽是低低的,却是让我听了清清楚楚,我依旧躲在石柱后,凭着拉拉的身份,我猜想她一定是有随从的,所以我还是要小心从事。
事情果然不出所料,我正凝神向外望去之时,一个女声传了过来,“郡主,你还好吧?”那声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