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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学溢刻意跟杨时风谈了一下,说家里人没什么意见,也给老战友上官纪东打过电话,那边对杨时风同样相当满意,不停的夸赞他。杨学溢现在只问杨时风打算什么时候把事订下来,让他们做长辈的心里有底。
杨时风笑着:“爸,这也太急了吧?”
杨学溢眉毛一拧:“什么话,你都多大了,早到了成家的年纪。你不急,我和你妈可都急了。”
谁说杨时风不急?可是也不想给上官小小压力。
两人认识的时间不长,其实他仍旧拿不准,上官小小这次同意跟他一起回来是什么意思。
上官小小发现杨时风似乎有心事,问他:“杨时风,你怎么了?”
杨时风十指自然交握,抬起头来看着她:“小小,你说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上官小小怔了下,只说:“明知故问。”
杨时风愣了一下:“男女朋友对不对?”见上官小小不否认,又说:“小小,其实我特别想问你,你这次跟我回来,是不是代表着你愿意考虑跟我生活在一起的事情?”
其实上官小小这几天一直没有停止过思考,一切只是太突兀了。她只想过要跟薄云易生活在一起,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想的,没想过跟其他男人一起生活什么样。所以,当她放弃薄云易,打算试着跟其他男人相处的时候,心里只道是说不出的茫然。慌慌张张的,连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她是不讨厌杨时风,甚至也有一点儿喜欢他。甚至杨时风出其不意亲吻她的时候,她也不觉得讨厌。但上官小小不知道,这样是否就表示可以跟他生活在一起了。
杨时风看她默然的答不上话来。
故作轻松的笑一笑:“我就随口问一问,没有逼你的意思。反正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相处一段时间你再回答我的问题怎么样?”
他不是一个咄咄逼人的男人,很有风度,几乎不会让人感觉不自在。这些上官小小都知道,跟他做男女朋友不会让人讨厌,反倒快乐自在。
勉强的笑一笑:“好。”
杨时风站起身:“走吧,去吃饭。”
夜风已经有了初秋的凉意,两个吃完之后一起散步。
杨时风脱下外套披到她的肩头,还带着他的体温。
或许是夜色太美,人太安静,上官小忽然觉得感动。心底的一根深弦被触动,跟他讲起往事来。
“我想你一定也听说了,当年我差一点儿就结婚了,已经穿着婚纱站在弥撒台前……只是新郎落跑了,这件事在整个京都传的挺风靡,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因为这件事不敢出门,怕被人笑掉大牙,还曾跑到国外避难……”
杨时风眯起眼睛看她,的确是听说过,这件事稍一打听就不难知道。他还知道那个落跑的新郎是谁,京都赫赫有名的薄云易。在他们这个行业里不知道这个男人的人,绝对算孤陋寡闻了。
上官小小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是知道的。
苦涩的笑了笑,接着说:“是啊,就是那个薄云易……我们一起长大,而我从小到大都喜欢他。真的没想过有朝一日会跟除他以外的人在一起。曾经为了他和别的女人斗智斗勇,耍心机,那个时候仿佛是最聪明的时候,对付其他女人总能找对方法。恶毒,或者楚楚可怜,对不同的女人用不用的方法。起码没哪一个可以争得过我,我还一直在他身边不是么。”
现在想起来,是自欺欺人,她没有打败任何人。薄云易之所以没有推开她,是因为他不喜欢她。终究只把她当妹妹看待,她的小聪明,小把戏,他都一笑了之。
跟杨时风说话不费力,他懂人心,所以即便这样断续,他还是懂她。
上官小小叹了口气:“事实证明,打败再多的女人都没有用,我最大的劲敌不是别人,而是薄云易。我扳不倒他的心,耍再多的心机有什么用?多少年过去,还是站在他的心门之外,一步不曾走进过。这样一想,薄云易对我真的很好很宽容,他从来不想伤害我,最后也真的没有舍弃我。”
他只是不能喜欢她。
杨时风一步向前,挡到她的路前面。上官小小低着头,没想到,撞到他的胸膛上。杨时风一伸手顺势将她揽紧了:“别再说他了,我已经吃醋了。我知道你喜欢他,想嫁的人也一定是他。可是,这话当着你男朋友的面不能说,即便睁着眼说瞎话,也不能说出来。你就不能对我耍一点儿小心思,拿花言巧语骗骗我。骗到手了,或许会发现我也是个不错的男人,如果你最早遇到的是我,爱上的或许就不会是他。”
上官小小被他困在狭小的范围里紧紧的。抬起头看他,头顶难得有细碎璀璨的星光,不明显,却衬得他的眼睛明亮。上官小小就想,或许真的是那样。
杨时风挑起她的下巴:“你告诉我,当时你匆匆忙忙,像个疯婆娘一样跑去机场找我,心里想的什么?”
上官小小说:“什么都没想。”
真的是什么都没想,一觉醒来就慌了,甚至忘记前一晚思考之后的答案是去还是不去,急急忙忙的就跑去了。
杨时风笑起来:“没有想就对了,说明你是有那么一点儿喜欢我的。”在她的嘴角啄了下,男人总是大方,又总爱贪这样的小便宜,在他们看来仿佛理所应当。没有放开她,接着说:“你不是没有打败薄云易,你用心过,努力过,但是与他仍旧站在最初的位置上,就该动一动脑子,他真的是你命中注定要在一起的人吗?”
上官小小皱起眉毛:“你想说,他不是,你是。”
杨时风笑得更甚:“正解,总算聪明了一点儿。”
他送她回酒店,在酒店的广场上吻了她。
上官小小没有推开,甚至有些陶醉。
每次都是点到为止,不会更深一步。
杨时风瞳色很深,喘着气:“你上去吧,我不送你到门口了。”
上官小小冲他挥了挥手。
“那你回去吧,晚安。”
可是,杨时风没离开,站在那里看着她上楼。
上官小小每走一步都在想,她该摒弃一些东西了是不是?例如执着与习惯。
回到房间给薄云易打电话。
就知道他要损人,当她说到想不明白自己怎么想的时候。
薄云易毫不留情的骂她:“猪脑子,不是我说你上官小小,你不是猪脑子,那你就是真矫情了。你跟他回了老家,见了父母……结果你告诉我,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你那脑子里除了面就是水,是不是?”
上官小小晃了晃,直说:“真的感觉跟浆糊一模一样。”问他:“你说我喜欢他吗?”
薄云易吃着东西呢,他加班到很晚,这个工作狂忙起来了。也是遭到了报应,谁让他之前一副清平天下的模样,如今忙得不可开交,连晚餐都要在办公室里吃。
“你是不是喜欢他,只有问你自己。你的心一定是知道答案的。要真不知道,你抛个硬币试试看,花朝上就是喜欢,否则就是不喜欢。”
上官小小骂他:“神精。”
他那么不成心,上官小小不跟他聊下去。
“你工作吧,我不理你了。”
挂断电话扔到沙发上,还是信了他的鬼话,去包里摸索出一块硬币,就要抛出去的时候,捏到手里笑出来。她可真是傻了,这种事情怎么能信,也只就她会信吧。
接着又放了回去。
这世上一定有比她更傻的人。
薄云易就算一个。
他可不是信口开河,自己便常玩这样的把戏。这会儿就是,拿起办公桌上的硬币抛起来。
“花就是想念,否则就是不想。”
“啪”一声,落到桌面上,嗡嗡的转了几圈,被他按到掌心里。慢慢的掀开来看,按着眉骨苦笑:“她果然是不想我的。”
起身站到窗前,拿手指在玻璃窗上轻轻的勾画,他和许多年前有一样的坏毛病。当初从Z城回来,他就是抛过硬币的,这样的傻事也只有他会做。可是,每一次却都仿佛跟天意隐隐重合。老天告诉他,放手吧,否则就会走火入魔,真的坠入魔道伤害到她。于是跑到楼下等她,前情旧恨一笔钩。
却仍旧改不了这样幼稚的毛病。
想起给薄东胜打电话,看了一眼时间发现很晚了,只得作罢。
薄东胜是担心自己这个儿子的,太死心眼,说也不听,非得等自己转过那个劲来。
不是不心疼,就跟呈梅说:“孩子大了,不要再逼他了,想怎么过,是他自己的事,只要他心里觉得痛快就好。”
呈梅闷在那里不说话,最早的时候薄云易很正常,时不时交一个女朋友,现在的男孩子哪个不是这样。可是,那一朵一朵的烂桃花都被她给掐灭了。那时候上官小小是薄家儿媳妇的最上层人选,就算不是她,也要在圈子里找一个门当户对的,有一样的观念,将来才好生活在一起,省去一些磕绊。
可是,上官小小终究是不可以。而顾浅凝嫁给别人之后也不在了。薄云易这么多年就像游离的鬼魂,飘飘荡荡的,一直也都是一个人。
呈梅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当年顾浅凝分明是走进他的心里了,他才那样跟她抗衡。结果没能如他所愿,顾浅凝嫁给了别人,他整个人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有的时候想一想,也觉得难过,会不会当初太*,做错了?
听薄东胜这样说,多少有些无话可说,却掩不住心里的难过。
安夫人和安子析一起去逛商场的时候,在门口被拦下,逼着上了一辆车,直到一家会所停下。两个人硬性被带到一个包间里去。
无论安夫人怎么挣扎反抗,那些人都没有放开,还是大力的扯着进去。
一进来就傻眼了。
看清沙发上的男子,修长的双腿自然交叠,西装裤线熨烫笔直。白色衬衣没有打领带,再往上,薄唇微抿,桃花眸子冷淡的眯起来。
她吸了一口凉气,是季江然。天呢,竟然是季江然这尊瘟神。
安夫人下意识把痴傻的安子析护到身后。
强装镇定:“二少,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怎么招惹你了,光天化日,你的人就敢强行把我们带到这里来?太明目张胆了。”
季江然锐利的眼睛盯紧安子析,看她目光空洞的缩在那里,偷窥一般望着他。
“明目张胆?我倒是想低调啊,我偷偷的找个女人,都有人心怀鬼胎,大作文章。那些人倒是不明目张胆了,可是这样的手段比我这个还要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