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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江然咧开嘴角笑笑:“你的意思是我长的可以?”
上官小小撇嘴,又问穆绍然:“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穆绍然。”
“呦,叫绍然。”笑起来:“二少,不会真是你弟弟吧。”
季江然眯起眼睛看穆绍然,只说:“我妈没给我生弟弟。”
薄云易拉起她:“你别瞎闹了。”转首问:“绍然不是会唱歌,都会唱什么?”
穆绍然一派老成:“你们想听什么?”
一个女人举起手来:“唱《口是心非》。”她刚失恋,所以特别想听这一首。
穆绍然眉捎紧了下,感叹竟是这样的品味。总算他会唱,所以难不倒他。
穆西掐着时间,穆绍然还小,即便是喜欢,也不能唱太多首,否则会把声带累坏,以后都没办法唱好听的歌曲了。一直以来,她给他规定的都是两首。除非极特殊的情况,他兴致高了,多唱两首也无所谓。
便不听的看时间。
穆绍然抱着吉他唱,那个女人就坐在人群中哭。场面一时间说不出的诡异。
上官小小揽着同伴的肩膀,不停的劝:“你控制一下,控制一下。”
最后穆绍然不唱了,蹙起眉头,连唇角也抿紧。
“我唱首欢快的吧,伤心的时候更不能听悲伤的曲子。”问那个女人:“你妈妈没教过你?”
季江然侧首盯着他,越发觉得喜欢,看着穆绍然的时候觉得很神奇,竟有这么一个小东西跟他毫不相干,却很相像,连一些小动作都像。
穆绍然接着转换曲目,年纪小,身板小,可是说话做事有模有样,就很难让人相信他仅有四岁。宛如小身体里住着一个大灵魂。
一曲唱罢,掌声不断。
几个女眷将零食拿给他吃。
作势就要伸手将他抱过去。
季江然揽着他的小肩膀:“这孩子不喜欢女人的脂粉味。”
“那你将来怎么找女朋友?”有人这样逗他。
穆绍然说:“我也不是每个女人都讨厌。”
他的电话响起来。
从口袋里接听:“穆小西……”
穆西在那边嚷嚷:“包子,你马上给我出来,要敢像昨晚唱那么久,信不信我杀了你。”
他说:“我马上就出去了。”
挂掉电话说:“不好意思,我今晚的表演时间到了,我要下班了。”
几个人一脸惋惜:“就这么一小会儿啊。”
薄云易从钱包里拿钱。觉得喜欢,本来就出手大方,这回更大方,给了他好几张。
季江然也将皮夹打开了。
穆绍然收了双份的钱,加起来就是上千块,回头老板还会给,他一个晚上就能赚普通工薪族几天的工资。
最后却通通还回去。
只说:“大哥哥,这个当我还你的领带钱,还有,谢谢你帮我。”
倒是很讲仁义的孩子,最后真的没有拿,无论怎么给。抱上吉他转身离开了。
穆西帮他抱着吉他,一手揉捏他的小肩膀:“包子,今天累不累?”
“不累。”
“我们明天不唱了好不好?小孩子熬夜是不好的,你要是垮了,我可怎么办?”
穆绍然白了他一眼,懒得揭发她。就装吧,哪里是乖顺且小鸟依人的女人,却说的跟真的一样。
冷冷说:“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以后不能穿红裙子?”
穆西拔高了嗓门:“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穿红裙子,我又不老……”
季江然接了个电话从里面出来,认出穆绍然,跟在一个女人身边,霓虹里艳得跟一团火似的,弯腰上了出租车。所以仅看到一个轮廓,迈上去的那条腿均匀修长,接着穆绍然也上了车。
电话帖在耳畔,里面的声音一刻没有停下。
他跑神了,恍然的眯起眼睛。
简白催了他一句:“跟你说话了,怎么不搭腔了?”
季江然这才缓过神来:“妈,你继续说,我听着呢。”
“你早点儿回来,不是那边的事情办完了,家里有点儿事。”
季江然问她:“什么事情?要这么急。”
简白也不说,就催他快点儿回来就是了。
薄云易就喝了一点儿酒,散场的时候还可以自己开车。
上官小小坐在副驾驶上,本来快睡着了,想起什么,坐直身子:“你有没有发现季江然和以前好像不同了?我记得第一次见他的时候,那个流气,那个贫嘴啊,没见过那么邪气的男人,一看就万花丛中过片草不粘衣那种的,我怎么瞅着他现在不如以前活跃了呢。仙风道骨,跟要出家了似的。”
薄云易不好八卦,打着方向盘:“不知道。”
上官小小就猜:“我想顾浅凝离世,不会对他一点儿打击都没有。当年我去a城的时候他整个人瘦得跟只刀螂似的,要不是我,那一次他非冻死不可。”
薄云易似是觉得烦燥,微微的皱起眉。
“倒下,闭上,快睡你的得了,到了我叫你。”
“薄云易,你别跟我耀武扬威的,你不就是嫌我烦么。”她扯着他的袖子:“这辈子我就要烦死你,让你不得安宁,怎么了。”
“上官小小,你能不无理取闹么?”
上官小小扬起头:“我哪里无理取闹了?”
“你哪里不无理取闹了?”
上官小小呵呵的笑起来:“我怎么突然觉得这对话熟悉?”
、(112)逃跑了
薄云易哼声:“你就是小说电影看多了。”
“你看的不多,你跟我对接如流。”
薄云易不吭声,他几年没看过电影了。
话题被岔过去,车厢内静寂了一会儿,只有发动机轻微的嗡嗡声。
上官小小突然静静的说:“那天我过马路,看到一个女人的背影特别像顾浅凝,不过那人拉着一个孩子……怎么可能是她呢……”她的声音低低的,睁开眼:“这样一想,她走了好多年了……今天再看到季江然,忽然说不出的感觉。”
物是人非,满满的尽是怅然。
其实不想说起来的,知道只要一说到顾浅凝,薄云易就会陷入死寂。却还是不知不觉的说出来了。生命这么脆弱,活着的人一如既往,死了的,只是一抹泛黄的回忆。再想起那个人,就像望着天际一抹晕黄的月。时间如白驹过隙,不过一个愣神的瞬间。
薄云易握紧方向盘,专心看前方路况,一句话也不说。
直到目的地,侧首叫她:“到了,下车吧。”
上官小小冲他挥挥手:“时间不早了,早点儿回去休息吧,晚安。”
“晚安。”
薄云易将车子开出去,走出一段距离之后,停到路边抽烟。
为什么又要说起来?他觉得难过!
许多年前这双手掐在她的脖子上,一心以为是她摧毁了他的信仰,要了他父亲的命,是他不供戴天的仇人。却不知一切都是她保全的,是她挽救了薄东胜的性命,让整个薄家幸免悲剧的发生。她从来没有对不起谁,更没有对他不好,一直以来都是他对不起她!当时她的良苦用心他看不穿,就认定了她的十恶不赦。看她陷入水深火热,无动于衷,却不曾拉她一把。甚至一度以为,她那样恶毒的女人怎么配得到幸福。
薄云易一口一口的吸着烟,他的喉咙要被烟火烧起来了,肺腑之中都是滚烫的。怎么办?他竟绝望得像是溺水的人,连呼吸都变得因难且没有办法。
如果时光倒流会怎么?他会不会为那个女人不顾一切?
可是,她不在了,一切都变得无从谈起。
穆西歪在沙发上看电视,见穆绍然进进出出的,张口唤他:“小包子,我们明天再玩一天,后来就回去吧。”
穆绍然没抬眼:“好啊。”
然后他就要去整理行李了,这两天买了太多的东西,都要打包带回去。
穆西叫他:“包子,你不要走来走去,过来帮我按按头好不好?我头疼。”
穆绍然就拿眼睛瞪她,慢腾腾的走过来。居高临下看着她,看她跟只波斯猫似的。
指着她:“穆小西,以后你不许喝酒了。”
他坐下来帮她按头,小手软软的,不知是用不上力气,还是舍不得狠用力,只怕按疼了她。
穆西本来视线盯在电视上,忽然坐起身。
穆绍然心里“咯噔”一声,还是很从容:“怎么了?”
穆西一把抓过他的手,疼得穆绍然皱了下小眉头。再看穆西,脸色已经十分难看:“这伤是怎么弄的?怎么没跟我说?”
穆绍然抽回来,她捏紧不放。他只得说:“不小心划了一下,又不是什么大事。”
穆西却很生气,她发起脾气是很威武的,一点儿也不像猫了,跟母老虎一样。
“穆绍然,你学会跟我撒谎了是不是?怎么样会这么不小心,划这么长的一道口子,你起来给我演示一遍,让我开开眼。”
穆绍然知道骗不过她,穆西的傻是装出来的,其实她猴精。
“昨晚去包间唱歌的时候,一个客人不小心打碎了酒瓶,划到了。”
穆西盯着他手上那长长的一道口子看了一会儿,面无表情的,最后只说:“去上药,准备睡觉。”
穆绍然站起身回房间。
又被她叫住:“我警告你小包子,你是我生出来的,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以后要是受了伤不跟我说,看我怎么收拾你。”
穆绍然一回房间就开始郁闷,关起门来痛心疾首。这事绝对不会就这么过去,他就知道让穆西知道会变得很麻烦。
什么沉得住气,忍辱负重的那些话,都是说给他听,要他引以为戒的,对穆西自己不管用。
穆绍然觉得这个女人其实活得是很嚣张的,那种张扬,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魅力无穷。
天气太热了,穆西今天不想上街,早上也不想起来了。
穆绍然敲了两个门板,进来。
“小西,你怎么还不起床?”
穆西连眼睛都没睁:“昨天听天气预报,不是说今天高温,不出门了……而且你买那么多东西很难往回带。”
穆绍然站在床前:“那就不起来吃早餐了?”
“不吃了。”
穆绍然叨念她:“没出息。”自己下楼去吃。
没想到在酒店的餐厅里碰到季江然。
季江然一眼认出他,小家伙没有大人陪同,一个人有模有样的走进来。季江然将报纸放下,唤了他一声:“穆绍然,早啊。”
穆绍然转首看到他,走了过来,礼貌的说:“哥哥,早上好。”
没想到季江然也住这家酒店,可是之前没有碰上过。
季江然眯起眼睛看他:“怎么是你一个人?家长呢?”
几次见到他都是一个人,酒吧那么混乱的地方也是一个人抱着吉他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