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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浅浅点头:“当然不会让别人知道。”
用过餐,顾浅浅打车回家了。
安子析目送她离开,站在餐厅门口给安桐打电话。
“爸,你现在在家吧?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听到那头说在,只道:“好,我这就回去。”
季江影总是忙,这个男人跟季江然的忙还不一样,季江然的忙是看得到了。季家偌大的产业链,跨居多个行业,都由季江然做主打。季江影这些年只做自己的事,国内国外的跑,神出鬼没的。国内有几家分公司,却不是最主要的。
晚上没能过来,听说临时出差去美国了。
季江然坐在沙发上,一边削苹果一边说:“也好,大哥出差了,今晚我住这里。”
顾浅凝靠在床头上没理会他。
季江然映着灯光眯起眼睛看她:“顾浅凝,你怎么不理人?”
苹果削好了,拿过来给她吃。顾浅凝刚要接过去,他脆生生的啃了一口,才递到她手里。
顾浅凝一坦手掌:“脏死了,拿走。”
季江然飘飘的笑着:“结吻的时候你怎么不嫌脏,咬一口反倒脏了?”
既然她不吃,伸手扔到垃圾筒里。其实这个男人不太会伺候人,一个苹果都削不好,笨手笨脚的,等削好了,那么大的一个苹果明显瘦了一圈,还险些弄伤手。说扔转身就扔掉了,一点儿都不含糊。
早听说一个人的小动作可以反应一方面性情。再难得到的东西,哪怕再喜欢,哪一日他厌倦想扔掉了,都不会有半点儿留恋,更别说可惜。
顾浅凝算看明白了,季江然这个男人表面和颜悦色,大多时候也能眉舒目展的笑着,实则非常冷漠。
季江然修指挑起她的下巴;“想什么呢?”
顾浅凝盯紧他:“想你可真不是个东西。”
季江然玩味的笑笑:“你还真爱实话实说,以前可不这样。”
“人是会变的。”
顾浅凝要睡了,问他:“你真的不打算回去?”
季江然挑了下漂亮的眉毛。
闲闲说:“不是说过了。”
顾浅凝一指沙发:“那好,去那上面睡去。记得帮我关上灯,晚上不要来回走动,早上出去买早点的时候动静小点儿。在我睡醒之前,不要叫醒我。”
季江然哭笑不得;“你把我当什么?下人么?你用得起么?”他任性起来;“睡什么沙发,我跟你一起睡,床这么大,咱俩挤一挤。”
就他那点儿本事,不要说睡沙发,顾浅凝即便受着伤,想把他顺着窗子扔到楼下去,也不是不可能。
“有什么用不起,从头发梢到脚趾头,都是名牌修饰我就用不起你了?脱光了,你比其他男人多什么东西么?”
季江然邪恶的笑了声,凑近她,灼热的气息扑上耳廓,痒痒的,如同一只猫爪子在心口上抓。
“我的尺寸就比别人的大,这一点你不是很清楚。”看顾浅凝脸色难看起来,他“哧”一声,笑得更欢快:“也是,你怎么会知道,我是你第一个男人呢。”
顾浅凝瞳内恍了一下,也以为那个顾浅凝很破败,却原来季江然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冷情的盯着他,面不改色:“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不错,却不是最后一个,更不是唯一一个,你大哥比你的还要有料,只可惜你感觉不到。”
(029)火热戏码(二更)
季江然眼睛瞬间阴鹜噬人,咄咄地逼视着她:“顾浅凝,你找死是不是?”她那纤细的脖子本来已经受伤了,他的大手还是要掐上去,似乎要将它给拧断了。
顾浅凝一双手可是完好的,抬起来,一个灵活的翻转,季江然不等掐上她的脖子,已经被她攥紧手腕。动了一下,怔着看她,再动一下,骨头却仿佛裂开似的疼起来。
她盈盈的笑着,眼中流光溢彩:“季二少何必恼羞成怒,说句实话你倒不爱听了。”
季江然受制于人,不恼才怪。
咬牙切齿:“顾浅凝!”
顾浅凝另一只手抚了抚他一侧脸颊,漂亮得不太像话,这样俊朗与妖娆并济的一张脸,将女人都比下去了,自成一种风雪,跟一阙词似的。难怪要有那么多的女人拜倒在了的西装裤下,这个男人实在有那样的资本。
仍旧笑着说:“这张脸的确好看,只当端茶倒水的下人可惜了,暖床也不错。可是今天用不到你,去沙发上睡。”
季江然想再动,她提醒他:“给自己留点儿面子吧季二少。”
她好像是通晓人体的穴道,一根柔软纤细的指头按在那里,他整条胳膊都麻痹了,越是挣扎反抗,麻痹的面积就越大,最后竟连半个身子都要不能动弹。不得识相的说:“我去沙发上睡。”
顾浅凝眯起眼:“这样才乖。”又说:“帮大嫂把枕头放下来。”
季江然长这么大,没被人这样使唤过。
夜里整个病房里很安静,连医院的走廊上都静寂无声。开着一盏浅薄的床头灯,窗帘打开着,窗子也影射进一点霓虹的光。
季江然睡不着,沙发又短又窄,他胳膊长腿长的,哪里睡得惯。翻个身看过去,能看到顾浅凝一个清析的轮廓,睡在那里很安静。呼吸均匀,眼睫上一层浅薄的光,像是一抹晕黄的月,月影葱葱。醒着的时候像只尖牙利爪的猫,这么睡着,显得很乖顺。
越发觉得沙发上睡的不自在,动了一下坐起身,盯着床上定定的看了一会儿,抱起毯子要到床上睡。没走两步,顾浅凝一双眼睛睁开,黑暗中熠熠发亮,吓了季江然一跳。
没想到这样警觉,声音清醒;“你想死?滚回去。”
季江然抱着被子站在那里,极少这样狼狈过。愣了一下神,将被子抛向她。
“想什么呢?当我稀罕跟你睡。”从裤袋里摸出烟盒,挑出一根烟点上。
医院里本来就禁止抽烟,何况是病房里,他就是这样没有公德心。
可是哪一时顾浅凝想抽就不可以,他竟还有脸说:“忘记上一次我差点儿拧断你的胳膊了是不是?”
季江然站在窗前,将窗子拉得大开,晚风吹进来,吹得窗帘簌簌作响。
他站在那里很安静,背影修长挺拔,月光如水洒了一身,如同背着锋芒。
顾浅凝白天睡了很长时间,这会儿被他吵醒,就不是很想睡了。
问他:“你喜欢颜如玉?”
季江然没转身,沉声道:“你在意?”
顾浅凝平淡说:“不在意,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
季江然意味不明的闷笑了声,向窗外弹掉一截烟灰。
“你觉得这样的婚姻有多少真情假义?你和季江影不是也这样?爱情是没本事的人无病呻吟时玩的把戏。”
人后的时候他总是这样直呼季江影的大名,从来不叫他哥哥。觉得他和季江影的关系并不好,起码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样尊敬恭顺。其实她也听说过一点儿,季家两兄弟本身就有利益冲突。一山不容二虎,只怕没哪一个想平分秋色。现在季家的产业看似在季江然的手上,没人敢说季江影就真的不想夺。
顾浅凝想,看似风平浪静,说不定私底下就斗得你死我活。
闭着眼睛躺了一会儿,又想睡了。管他是真情还是假义,颜如玉那种女人即便不幸,也不值得人去怜惜。
脸上忽然一团温热的气体拂上来,浓重的烟草味,呛得顾浅凝咳了声。抬眸,季江然近在身侧笑嘻嘻的:“我想了一下,就算不稀罕你,也稀罕床,我还是睡床吧。”
不等顾浅凝赶他,率先开条件:“给你张可无限制刷的卡,明天的早餐我包办,顺便给颜如玉打个电话,让她看一场现场直播,哥甘愿现身了。”
顾浅凝让出一半床给他睡。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他八爪鱼似的粘上来,伸手揽到怀里睡了。
颜如玉一早接到季江然的电话,让她给送两份福源居的早餐过去。她有前科,正是大力挽回人心的时候,想都没有多想,收拾妥当就出门了。排了很长时间的队才买到福源居的早餐,到医院了才想起自己还空着肚子,却只买了两份。
一推门进来,正好看两人上演火热戏码,她还从来不知道季江然也有那么情不自禁的时候。他们那个样子不是情不自禁是什么,季江然倾身覆在床上抱着顾浅凝,迫切的撕她领口的衣服。早上男人*强烈,像一只要吃人的兽。
颜如玉不知道是否是错觉,顾浅凝眼风撩过来的时候,有一点儿得意的浅笑,一吹即散。
故作惊慌状:“江然……如玉来了……”
季江然停顿了一下,缓了一会儿神,从她的肩窝里退出来。帮她将领子扯好,回过头看向颜如玉的时候就已经变了脸,薄唇抿成一道线。冷冷眯着眼:“你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过来,你故意的吧?”
颜如玉再怎么不敢对他耀武扬威,但毕竟是个千金大小姐,从小到大也没受过什么气。将手里的粥一甩,全扔到地板上,哭着跑出去了。
顾浅凝“唔”了声,感慨她的早餐泡汤了。然后对季江然说;“你未婚妻跑出去了,你不去追?”
季江然皱着眉头:“管她死活。”叫来看护打扫,却免不了还要告颜如玉的黑状,让她送份早餐都不痛快,洒了一地。
颜如玉开着车跑回季家,一进门就遭到简白的数落。
“如玉啊,你最近到底是怎么了?浅凝哪里惹你不痛快了,你要这个时候找她的麻烦。你这样不是不懂事吗?你也看到了,她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再说,江然的脾气你也知道,他每天工作就忙的要命,你就让他省一点儿心,不要老给他找麻烦。”
颜如玉委屈死了,站在客厅里眼泪直打转。她想说不是那样的,可是不可能有人信她。才不得不说,顾浅凝如今真的比她厉害。
简白这一次说的话不中听,以前这些话都是用来说顾浅凝的。颜如玉永远是懂事的那一个,把顾浅凝参照得个人事不懂傻子,简白没少奚落她。
现在风水轮流转,那种滋味颜如玉自己也偿到了,真是不好受。
已经这样了,再顶嘴更是天理不容。简白说到最后,也不想说了。摆了摆手:“行了,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自己想着办吧。”
颜如玉默默的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