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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来了,晚餐吃过吗?”昀哲问她,在幽暗的灯光里她的神色看来很疲倦。
恩雅没有说话,径自坐到沙发里,将自己深陷进去。
昀哲走进厨房泡了杯热茶,将一块蛋糕盛在碟子,端到恩雅面前。
她的样子告诉他,她没有吃晚餐。
“吃点蛋糕好吗?今天是你生日。” 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体贴,但是这触到了恩雅。
那种被囚禁的感觉,令她呼吸紧窒,她好像被圈在了一块地方,因为他是这样无辜无怨,所以她才进退不得,什么也不能做,不是吗?
恩雅一下站起身,脸上是像暴风雨般的神色,
“你难道一定要这样?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这样才让我无法呼吸,那么沉重,我承受不了!你知不知道?”她控制不住的尖锐的朝他喊,刚才餐厅里宇枫怨恨的话语回荡在她耳边,何恩雅,你甚至连一刻都不能等我,我恨你!
恩雅的身体发抖,她好难过好痛苦。
所以她怨起昀哲来,恨他对自己永远那么温柔,那么关心,如果他不是这样,她是不是可以离开他,她是不是可以不用这么深的负疚感?
她知道他对自己的爱,然而这爱现在就像深刻的囚锁,将自己牢牢锁住,而她,就快要窒息死去了。
死在矛盾的无法抉择里,死在宇枫的仇恨里。
昀哲脸色苍白,恩雅的话重重击在他心上,像有一只手猛然在那里狠狠一扯,痉挛而窒息。
恩雅不再看他,跑进卧室关上门。
昀哲呆滞在原地很久,身体都仿佛僵硬掉了。
半晌,默默地走到阳台上。
夜色很迷离,眼眶有一点温热,风夹带着潮水的味道扑面吹来,吹干了湿润的眼睛,只留下冰凉的感觉。
他感觉自己僵硬的身体也渐渐有了知觉。从这里可以看到远处江上点点渔火,那些闪烁的灯火,为他的心头注入一些温暖。
昀哲深深吸了口气,抬头看了看天,黑蓝色的天空里没有星星,难道它们也在哭泣?
在厨房整理东西的时候,恩雅走了进来,她站在他身后,一下子紧紧抱住他。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说那些话让你伤心的,我无意……我……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昀哲,昀哲,别生我气好吗?” 她又在哭了,声音慌乱无助地像个孩子。
昀哲心底深深的疼痛,他转过身,慢慢伸出臂膀拥住她,把她拥抱在自己怀里。
“恩雅,别哭了,”轻轻地擦拭她的眼泪,修长的手指停留在那温热的脸颊。
她抬起头,泪眼朦胧中与他对视。
他的眼神深邃又温柔,那样静静地看她。
这令恩雅的心有些莫名的平和下来。
“恩雅,问一下自己的心,到底想怎么样,然后告诉我答案,可以么?无论是什么,你都不用觉得歉疚,因为,这是正确的选择。”
他低柔的声音响在她耳边,脆弱的她只是更紧的拥住了他,那个怀抱温暖炽热,仿佛是可以停靠的港湾。
她逃避似的不想去思想,也不想去抉择。那么这一刻,就让她这么静静地待在他怀抱,只要这样就好。
恩雅闭了眼,呼吸着昀哲身上好闻的味道,慢慢剥离掉意识。
方纪云走进来的时候,就看见昀哲握着电话发呆。
“怎么了,你父亲又说什么了?”方才在工地被一通电话急急叫进来的昀哲,就让纪云觉得担心。
在他的认知里,那个老家伙打电话来就不会有什么好事。
“这个周末是他生日,他叫我带恩雅回去吃饭。”
“搞什么?他不是早说要跟你脱离关系了,现在生日又叫你回去做什么?而且还要带恩雅一起!他不是不知道宇枫跟恩雅的关系,这老头子现在想做什么?”方纪云有些生气起来,同样是一个父亲,为什么对待自己的儿子会这么残忍。
“我……”昀哲无法接话,不管是父亲,宇枫还是恩雅,他都无法好好地顾到他们每个人的心意。这种时候,他忽然有种非常奇怪的念头,如果没有他这个人,那么一切烦恼是不是都不会在,如果没有他……
“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这样才让我无法呼吸,那么沉重,我承受不了!你知不知道?”
恩雅尖锐的声音又刺入他心脏,昨夜她说过的话就像电击般的一再重复,回荡在他耳边,他痛苦地闭上眼。
“我要去。”回去对恩雅说了父亲的邀请之后,恩雅下意识地喊出来,神色间的心意甚至来不及隐藏。
昀哲点点头,忽略心上那么痉挛的疼痛,看着恩雅站起身匆匆地走回房间,没有再对自己看上一眼。
周末的夜晚,恩雅身着一袭深紫色的晚装,打扮的窈窕动人,高贵纤柔中却带着冷淡,就像幽谷的玫瑰,叫人想去采撷又无法接近。
昀哲虽开着车,心思却无法集中。偶尔回望身边的恩雅,她也只是望着窗外,显然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根本没在意昀哲。
迈进季家豪宅,昀哲就能感觉身边恩雅的僵硬。
在看到宇枫和他身边的女伴时,恩雅倏然苍白掉的脸,完全泄露了她的心思。昀哲别开眼,只能视而不见。
父亲依旧是冷漠的面容,淡淡地回应了他的问候,视线落到恩雅身上,又看了看身后的宇枫。
季宇枫只留给恩雅背影,已经先牵着女伴入内。
虚假的寒暄和冷淡的人情,昀哲避开了那些并不友善的目光,他知道那些客人们在背后议论着他。
季家两个儿子同时爱上一个女人的事情,在上流社会中传成了无数的版本,精彩的爱恨情仇,兄弟两争夺一个女人,变成他的横刀夺爱。
“你还不准备放手么?”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冷冷的女声。
昀哲一惊,回过头,看到了妇人那张高贵冷漠的脸。
“妈……”有些僵硬的问候。
贵妇人正是袁惠萍,季寒山再娶的妻子,也是宇枫的生母。
她冷哼一声,“别叫那么亲热,我从来不是你母亲,虽然你这么叫我,心里也不承认我吧。”
昀哲沉默了,默然看着她。
“你看看何恩雅,这么魂不守舍,再看看宇枫,难道还不明白他们需要的是什么?”袁惠萍厉声说,对儿子这些日子来的痛苦都看在眼里,因此也更恨昀哲。
“在宇枫出事的时候,你横刀夺爱抢走他的女人,现在她明明那么含情脉脉地望着我儿子,你已经输了!输得彻底!我知道你恨宇枫,恨我们母子抢走了你父亲,不过在他眼里,从未重视过你,你还要争什么?!”
“我从未争过。”昀哲淡淡地说,看着袁惠萍,深邃的眼里想要隐藏起自己心底的痛苦,他一直知道自己在这个家是个多余的人,如今袁惠萍的话只是将一切挑明。
“如果恩雅选择宇枫,我会放手。”他的声音虽低沉却透出坚毅。
袁惠萍因他的话有些冲击,却仍不屑地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昀哲的视线穿过人群,落到恩雅身上,她站在那里,痴痴望着宇枫,想要走过去,宇枫却不给她接近的机会。
神色间那份落寞与忧伤,深刺着昀哲。
聚会回来梳洗过后,恩雅恹恹地已要睡了,她拒绝和昀哲交谈。
季昀哲从浴室出来,见恩雅已关了灯,卧室内一片漆黑。
月光透着窗纱照进来,落在恩雅闭着的睡颜上,那张美丽的脸孔看上去脆弱又细致,密密地抓着昀哲心里的呵疼。
忍不住伸过手,轻轻抚上她脸颊,低下头,有些怜惜的亲吻上去。
攫住柔美的嘴唇,轻轻的吮吸,嘴唇相融,温暖却又冰冷的感觉。恩雅却在这时抗拒起来,双手按在他胸膛,要推开他的意思很明显。
昀哲心中的烈火燃烧开来,不顾她的抗拒,不想再顺着她的意,只是强悍地加深这个吻。
“唔……”恩雅睁开眼,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瞬时有了怒火,被昀哲结实有力的身躯囚禁在身下,根本抵不过他的力气。
他的亲吻粗暴又强悍,从未如此吻过她。
那吻有种说不清的情感,纠结着恩雅的心。说不上反感,反而有些畏惧,不曾有过如此深刻的感觉,他的唇他的吻都充满强悍的气势,那样逼迫着自己。而她在他狂肆的吻下战栗,就好像汪洋中一条跌宕的小船,为巨浪所翻搅。
推拒的双手不知何时已揽在他颈间,胶着的双唇变成了热切的吮吸,缠绕着彼此,吞咽下彼此的气息仿若最甘甜的蜜汁。
恩雅迷迷蒙蒙的发出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呜咽,脑海中混乱的思绪渐渐变成了空白,只是感受着这深邃又浓烈的索吻。
被褪去了衣衫,与男人结实的体魄赤裸相抱,灼热的肌肤带出莫名情动,有些不能言说的情绪渗进内心深处,恩雅发热的身体只想渴求他的沁凉与沉稳。
那样环抱住他颈项,承受他热烈又霸道的亲吻,像在她身上点了火,一路地烧下去。
“啊……”她经不住轻抬身体,迷乱的呻吟,柔软的身躯却更为不由自主地迎送向他。
直到他粗糙的大掌分开她双腿,抚摸到那脆弱深处时,她才恍若激灵,浑身一颤,电光火石地劈过心灵,瞬时清醒。
“不!”惊呼之下,用尽全部力气推拒,那自己也不明白的恐惧甚至抵过所有情绪。她不要他碰她,决不能在这时。
她不清楚为什么这么想,甚至与宇枫无关,只是拒绝昀哲的碰触。面对他,心底深处有一种比内疚更深的激荡情绪,让她想与他保持距离。
季昀哲激情的眼里瞬间泛过深澜,那是一种死灰一般的眼神,令恩雅心头震颤。
昀哲轻轻地放开了她,并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在这令人窒息的沉寂里,恩雅感到深切的痛苦,眼眶只是灼热,身体也在轻颤。
第二日是星期天,昀哲神色如常,就好像昨晚的一切都是梦,什么都没发生。
恩雅看他像往常一样温柔的样子,才慢慢放下心来。
午饭后蜷在沙发上翻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