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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是禄东赞,是吐蕃大相,是吐蕃一代奸雄,而不是普通的将领。面对二十万吐蕃铁骑和一个善于阴谋诡计的禄东赞,不靠脑子打仗,你只会死的更惨。”
“想要灭了禄东赞,想要灭了吐蕃二十万精骑,得靠脑子。”李弘语气凛冽的说道。他的话音一落,郭淮的脸色就变得很难看,因为李弘这么说,是在间接的骂他没有脑子。同样宴会大厅里的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太子殿下的口气也太大了吧,不说退敌于国门之外就很难,还想灭了禄东赞和吐蕃二十万精骑,这是不是…大家除了惊讶之外,内心之中也在鄙视一个年不过十六却要说出这样大言不惭的话的大唐太子殿下。只有极个别人在听到李弘的话时,露出了深思之状。
“郭淮,军国大事自由太子殿下和本相等人商议,你一个小小的校尉有何资格在堂前咆哮,还不给本相退下!”这时,孙处约立马出言吼道。作为大唐宰相,他在宰相团说的话分量不重,可在其他官员面前,他的话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郭淮没想到孙处约会训斥自己,还在愣神,就听到黑齿常之大吼道,“还不退下!”
“诺!”郭淮立马回神,向李弘躬身施礼,气愤愤的离开了宴会大厅。
因为郭淮的事情宴会气氛骤然变冷,众人也没有了再继续寻欢作乐的心思,又喝了几杯酒,李弘就起身离开了。
回到自己的寓所,李弘喝了碗醒酒汤,准备去书房看书,就听到陈恭禀报说,孙处约和戴志德、李敬玄还有王茂、崔杰等人求见他。李弘清楚众人见他的目的是什么,就让陈恭领众人到书房等他。陈恭领命离开,李弘又休息了片刻,这才慢悠悠的来到了书房。
书房里孙处约和戴志德等人已经等候他多时了,见到李弘,众人立马起身向他躬身施礼。
李弘摆手示意众人不必多礼,径自走到首位上坐下,这才开口问道,“诸位来找孤,有什么事情吗?”
“今天宴会是臣考虑不周,败了殿下的雅兴,还请殿下赎罪。”突然,李弘的话音刚落,王茂就立马开口请罪道。随后崔杰也起身说道,“臣也有安排不周之处,还请殿下责罚。”
“你们的一片心意孤心领了,你们没有错,孤也没有想过要怪你们,你们就不要多想了,快去来吧!”李弘淡淡的说道。
以李弘的性格,是不会参加今晚的宴会的,可他却参加了,这说明他参加今晚的宴会是有深意的。现在是非常时期,李弘做什么都有自己的考虑,他不会无的放矢,同样不会给禄东赞一丝勘破他计谋空隙。
见太子殿下不再追究今晚宴会上的不是了,李敬玄就开口问道,“殿下,今晚宴会上郭淮的话说的虽然鲁莽了点,可是他说的话句句属实,不知道对于河州战事殿下怎么看?”
“郭淮不是说,郭侍封还能坚持四天吗?既然这样,四天之后再说吧,现在说这些还为时过早了点。”李弘淡淡的回答道。
“这么说殿下心里面已经有了对策?”戴志德开口问道。
李弘微微点头道,“你们有没有想过其实在滁县,也有吐蕃密探在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而孤要猜的不错的话,今晚宴会上发生的一切最迟在明天早上,就会传到禄东赞的耳中。你们想想禄东赞要是知道了孤今晚宴会上说的一番话,他会怎么想?”
众人听到李弘的话,眼睛一亮,他们似乎隐隐的猜测到太子殿下在想什么了,可对于太子殿下的问题,他们欲言又止,因为这个答案说出来实在是有点以下犯上大逆不道了。
“他会觉得孤是一个狂妄自大而又目中无人,是一个什么什么叫领军打仗的草包太子。”李弘笑道,“禄东赞心里要是这么想了,他会做出什么举动?”
“他会轻视孤,同样会轻视我们即将赶到河州城的援军。”李弘继续说道,“而这种轻视,就是孤所需要的,因为我们面对气势汹汹的吐蕃精骑,不管是人数上,还是在大军的作战力方面都比不上对方,唯一取胜的关键就在于,让对方轻视我们,因此而骄傲自大,在指挥和排兵布阵上出现疏漏,再抓住机会一举歼灭他们。”
李弘的话说完,众人的脸上便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因为宴会上的一番话,让他们害怕太子要真是个草包该怎么办?这样这次跟吐蕃作战,大唐岂不就要完蛋了?现在他们发现太子不但不是草包,而且在宴会上说的一切都是有深意的,全是在算计禄东赞。这种大逆转让他们既兴奋,又有点忐忑。毕竟他们怀疑的可是当今的太子殿下,未来的皇帝陛下。
“殿下,滁县既然有吐蕃人的细作,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是继续监视他们,还是立刻派人找到他们,再从他们口中问出点我们想要的东西?”王茂开口问道。
“再等等吧!”李弘慢条斯理的说道,“等他们将今晚发生在宴会上的消息传递出去我们再动手不迟。”
王茂身形一震,这一刻他突然意识到眼前的太子殿下有多么可怕了,就忙立马回答道,“诺!”
第一百八十四章 河州战事(1)
河州城外,战鼓轰鸣,牛角号响彻天穹。
一条粗大的黑线出现在了天际的尽头,随之黑线变粗,变成了一支杀气腾腾的精骑,一步一步的逼近了河州城。
这就是禄东赞的大军,冲在最前面的是三万吐蕃精骑。而这也是他的第十次攻城,之前的九次攻城全都被郭侍封破解,让他功亏一篑。
十二万大军,九次攻城损失了一万人,这对吐蕃来说是个不小的损失。可禄东赞并不在意,因为就在早上,他收到了滁县传来的消息,得知了大唐太子李弘在宴会上说的话,和郭淮的冲突,他就觉得李弘这么自不量力,不就是他想要的结果吗?要是真的能在河州城擒了李弘,不说损失一万精骑,就是损失十万精骑,吐蕃也是赚了。
当然,对于损失一万精骑,他也不是没有心疼过。
毕竟,一个郭侍封外加一座城池和一万六千守军,就让他损失了一万精锐骑兵,这也是他不能容忍的。因此,今天的攻城即便只是一次试探性的攻击,不是他想要的要真的攻下河州城,可他也不会让郭侍封太放肆,他要给郭侍封一点颜色。
吐蕃精骑走到距离河州城六百步的距离时就勒住了战马。
一般弓箭的射程为一百步到二百步,神箭手的射程为三百步,床弩的射程为六百步。不管是攻城,还是夜战,只要相距六百步,就是安全距离。吐蕃人善于骑射,不怕大唐的弓箭手,可他们怕大唐架在河州城上的床弩。这一根长两米,大拇指粗细的大箭虽然数量少,可杀伤力惊人,更为主要的是因为支在城墙上,准星很高,往往能要了吐蕃千夫长和万夫长的命,是吐蕃最为忌惮的大唐守城利器。
“大相,现在就攻城吗?”禄东赞身边的一员将领问道。
禄东赞微微摇头道,“不用心急,现在唐人比我们还要紧张,多给他们的点准备的时间,他们的压力就会增大一份。你传令,吹响牛角号,派几名弓箭手去挑衅一下他们,给本相一点乐子。”
有了早上传来的消息,禄东赞知道了李弘在想什么,就开始轻视李弘了,同样他心里也开始轻视支援河州城的大唐大军了,因此才会有了现在的心思。
而他不急于攻城,就是想慢慢消耗河州城士卒的锐气,等到李弘进入河州城,他在一举攻破河州城,这样才能生擒李弘这个大唐太子。
“诺!”这员武将领命,就骑马离开了。
须臾,就见吐蕃阵营出冲出三十名骑兵,他们弯弓搭箭,快马加鞭的冲向河州城下。
河州城楼上,身形疲惫的大唐守军严阵以待,正在紧张的注视着城下的吐蕃大军,城楼的正中央,一名身穿武将盔甲,身形魁梧,年约三十的武将正在目视城下不远处的吐蕃大相禄东赞,他就是河州城的大唐守军将领郭侍封。郭侍封身边还有四名偏将,他们同样一手握住腰间的刀柄,目视城下的吐蕃大军。
“将军,禄东赞到了城下不攻城,他想干什么?”有将领问道。
“他想给我们制造压力,想让我们守城士卒的意志力不攻自破。”郭侍封冷冷的回答道。这名将领继续说道,“根据斥候的汇报,说太子殿下在昨天下午就到了滁县?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赶到河州城。”
“不是说殿下身边全都是骑兵吗?想必今天就能到河州城吧!”另一员将领一脸喜色的说道。他们现在最缺的就是人手,只要守城的士卒足够,他们就不惧禄东赞十二万吐蕃精骑。你吐蕃精骑夜战能力强,可我大唐大军也不是吃素的,不跟打夜战,跟你玩防守,同样能虐死你。
然而,郭侍封在听到这句话时脸色不但没有喜色,而是露出了忧虑之色。滁县宴会上发生的事情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清楚太子殿下为什么会说这样一番让三岁孩童都觉得可笑的豪言,可他不像别人一样认为这是太子殿下无能表现,他相信自己的老师苏定方,相信老师绝对不会放心这样的太子来前线巡查。唯一的可能就是,太子殿下这么说,估计有自己的计划。只是让郭侍封忧心的是,太子身边的骑兵只有不到六千,大唐的大军还没有赶到滁县,自己怕在太子计划实施之前未必能守得住河州城啊!
他郭侍封自问没怕过吐蕃精骑,更加不惧吐蕃奸雄禄东赞,可他也不是神,他即便再有指挥才能,可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啊!
“将军小心!”
突然,就在郭侍封暗自思量时,一股奇大的力道将他推开了,随即他听到“铮”的一声,就见身后城楼的柱子上,一根羽箭射入其中,箭尾的翎羽还在微微发颤。
郭侍封惊出了一身冷汗,要不是身边的亲信推他一下,他估计早已被城下的吐蕃骑兵的箭雨射穿了咽喉。城下的吐蕃精骑在射出这一箭之后虽然没有射中,可是也给了大唐守军一个下马威。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