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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的喷了出来。
“将军!”远处的琮国将士见此情景,焦急万分,杀红了眼要突破众多绍国士兵,保护程浩然。
李耀白见得手,十分得意,又见程浩然那纤细的身子在马上晃了晃,几乎跌下,但终于稳住,招呼身后的将士,有气无力的说了句:“传令撤军……”
离他不远的传令手从怀中取出一个东西,李耀白定睛一看,竟是一个喇叭,他正在奇怪为什么不用号角,就听得嘹亮清晰的喇叭声传来:“滴滴答滴答滴滴答……”
李耀白恍然大悟,这喇叭要比号角的节调更多,听起来如同语言一般诡异,果然,听得这声喇叭,四千琮国士兵如潮水一般迅速撤去。
想逃?没那么容易,程浩然身负重伤,这次定然逃不过他的手掌心。李耀白策马紧追不舍,身边一匹快马很快赶上了他。
“李将军,军师说过,不可追败,恐有埋伏!”焦急的声音,是副将李林。
“哼,军师说过又如何,军在外将令有所不受。”李耀白没有丝毫犹豫,率领两万大军直追李耀白。其实他也想过会不会有诈,但程浩然的重伤是真,他不想放过这次生擒的机会。
风更大了,黄沙铺天盖地。
李耀白被沙砾迷了眼,不由得放慢速度,四处观察。远处是琮国将士狼狈逃窜的身影。李耀白大喜,下令,“全力给我冲上去!”
绍国士兵此时大都满脸黄沙,眼睛通红,口干舌燥,只想速战速决,好回去洗洗脸喝口水,嚎叫着策马疾驰。
突然,追在最前面的一排战马发出痛苦的惨叫声,顿时人仰马翻乱作一团。很快,一排排疾驰的战马,被一股力量退潮一般席卷,大都翻身倒地。李耀白大惊,仔细一看,那地上的一个个沙丘里面,竟然冒出了一个个琮国兵士,都用白纱布蒙眼,浑身黄沙,分不清是人是土,更可怕的是,他们每人手里拿着一根长棍,两头是两把明晃晃的长刀,先砍马腿,再砍人头。
李耀白心叫不好,果然中计了。他连忙传令后撤,可已经来不及了,疾驰的战马根本刹不住,不是中刀倒下,就是互相践踏碰撞倒下,一时间整个战场一片混乱,全是痛苦的嘶叫、呻吟,血染黄沙,犹如人间炼狱。
“程浩然……”李耀白咬牙切齿。好吧,要死,就一起死!
两万骑兵后面,还有一万步兵。用步兵来对付这帮土鬼。
不多时,四散逃窜的骑兵后面,黑压压的步兵迎了上来。李耀白仿佛看到了希望,正要下令,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又是一阵诡异的喇叭声,滴滴滴滴答滴滴滴滴答,曲调跟刚才完全不同。
琮国手持长刀的兵士,迅速默默的后撤,有条不紊,而黄沙飞过,黑压压的琮国骑兵,犹如从黄沙深处钻出来了一般,静静的等待着敌手。每人眼睛都被白纱布蒙着。
平生第一次,李耀白感到了恐惧。
这种恐惧很快变成了现实。在琮国骑兵和黄沙的共同奋战下,已经在沙砾里奔跑了多时的绍国步兵根本不堪一击,还没看见敌人的样子,就已丢失了性命。
李耀白见三万将士竟如此大败,心如死灰,便要战死以纠其罪,然而在身边将士的保护下,终于杀回一条血路,逃回大帐。
婧城一役,程浩然以五千人大败李耀白三万精兵,在战争史上留下了一段佳话。
绍国大帐
李耀白跪在一个珠帘前,痛苦地说:“军师,都怪末将鲁莽行事,请军师赐耀白一死。”
“爱将不必难过,事已至此,处死你,只会让我国的损失更大。你好生下去休息吧,以后总有将功补过的机会。我自有办法。奇书网”一个冰冷的声音从帘后传来。
李耀白心中痛苦难以名状,只得下去。
帘后之人幽幽的发出一声叹息:“琮国竟有如此的将领,看来我们的计划要有所变动了。”
说话的,竟是一名绝色女子。
婧城
程浩然一边饮酒,一边任人包扎着伤口。
“你这人,竟是不要命了吗?这伤口几乎接近要害,你就不怕……”芙子祁连连摇头叹气。
“我怕,我只怕李耀白不肯上当。”程浩然云淡风轻的说。若不是受此重伤,李耀白又岂肯轻易追击,这计策岂不全盘皆输。
“如今局势如何?”程浩然打断芙子祁想要说的话,问道。
“绍国元气大伤,后退十里重新扎营,估计近期不会再攻城了。”芙子祁道。
“那就好,我们争取到宝贵的时间来加强防守。”程浩然动动了左臂,锥心刺骨的痛,他的头上渗出汗来。“子祁,最近可有书信来?”
“就知道你会这么问,给你,止痛良药!”芙子祁又好气又好笑,递给浩然一封厚厚的书信。
程浩然亲手打开,上面果然露出娟秀洒脱的字来。一看见那熟悉的字迹,似乎所有的疼痛都消失了。
信很长,开始是问候,接着是说明自己的情况,第三部分,对如何守城又提出了几点意见,不愧是自己的妹妹,竟能想出如此计策。
信的最后这样说道:“哥哥,我知道你在那里很艰苦,但我相信你和大皇子,你们一定能够守护好大琮的西北门户,将侵略者打回老家的。我抄一首古人的诗给你,我们共勉。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馐直万钱。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
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程浩然轻声的念出这首诗,心中顿生豪情万丈。那灵动娇美的小人儿,如今该长高长大了,又不知何时能够再见。她如此了解自己的心,自己为她所做的一切,也是值得了。
“美妙美妙,真是人如其名啊。”一旁芙子祁听了这首诗,也是连连称赞,全然忘记了自己曾经差点扼杀这美妙之人的小命。
是夜,伤口疼痛无法入睡,程浩然起身,点起油灯。这黑色的灯油燃烧起来格外明亮,美妙说这是“石油”。
美妙美妙,能够你这样的好妹妹,哥哥很欣慰。
当初你出生时,那么小,那么爱哭,那么快,你就长大了,聪明的你,灵慧的你,越来越美丽的你,到哪都能成为焦点的你,散发着惊人魅力的你……你喜欢读书,我便主动要求入宫陪读,从皇宫的藏书阁给你带书看;你喜欢游玩,我就打着子祁的旗号来邀请你入宫;你喜欢子倾……我就劝子祁放弃争那太子之位,子倾做了皇帝,你就是皇后了,我想看到你在那无比崇高尊贵的位置上,用你那惊人的智慧,发出耀眼夺目的光芒。而我决定与子祁共赴婧城,一来可以防止子祁被歹人蒙骗起了异心,二来大哥可以帮你守卫西北疆土,抵抗越来越强大的绍国进攻。我知道我的心,你是懂得的,你是哥哥血肉相连的好妹妹,哥哥一定会好好的守护你。
程浩然抬头望着那被黑云遮蔽住的惨淡月光,露出迷人的微笑。
远处,芙子祁看着浩然这个多年来的朋友、伙伴、同事、爱将……默默不语。
浩然,抱歉,你还不知道,子倾就要娶梵若了,而这个提议,是我向父王提出的。
子倾温柔、懂事,从小就跟我要好。我知道他喜欢程美妙,可是如今朝内风起云涌,边境又遭到多处进攻,对于子倾来说,程家远不如梵家实力雄厚。只有子倾娶了梵若,拥有了军队势力,才能够站住脚,从而将来顺利继位。我既然想要让子倾当上皇帝,必然想要他做一个强大的、实权的皇帝。程美妙固然好,但子倾对她用情太深,是做帝王的大忌,所以那日我一时心起,想要让她消失……可她竟然无事,对我的态度也如此奇怪,真是个美丽奇妙的人。浩然,你放心,这样的人即使做不了皇后,也是可以笑傲天下,写出一段传奇的。你我就在这里守望他们,祝福他们吧……
又起风了,呼啸的北风卷着雪花冰凌,铺天盖地的洒下。
若有所思
“妙妙,长大以后想做什么呢?”
“我嘛……我要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
“呵,还真是了不起的愿望。”
“那么三哥长大了要做什么呢?”
“那我就保护好妙妙,帮妙妙实现愿望吧。”
“哈,三哥真好……”
……
车队在山路上疾驰着,出发已经一周了,距离南方战场还有大约十几天的行程。想到很快就能见到三哥了,我的脑海中总是浮现起小时候跟三哥一起学武、练字时的情景。自小大哥二哥入宫陪读,四哥总是调皮逃学,三哥是跟我在一起时间最长、最为亲厚的。希望我此行,能够助三哥一臂之力,早日平乱回京。
只是这世间之事总是不如意的多,我掀起窗帘偷看一眼,金子策马保护在我的马车旁边,只是脸色铁青。
唉,不是我有意瞒你,要是早告诉你我也要去,你肯定会哪怕造反也要阻止我的。
前些日子,我让金子帮我到处收购了一些粮食、布匹、药材等物资并筹集了一些银两,说是林义扬要送到前线去,可等两大车的货物都准备好了,我却提出要亲自送到战事前线去。金子自是不依,我就撒泼绝食装病一通折腾,最终对峙的结果是,我和金子同去。
出发后,金子依然非常气恼,一连几天脸色都臭的很。
到了一处茶馆,车队停下来休息,我讨好的坐在金子身边,给他倒茶,他却丝毫不领情,一把夺过去茶壶自己倒。
“好啦,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你就别生气了嘛。来给大爷笑一个?要不,大爷给你笑一个?”我撒娇的推着金子的胳膊,用妙式语法跟他说话。
金子脸上微微松动了一些,叹了口气道:“那战场怎么也不是小姐能去的地方,小姐金枝玉叶,万一受伤该怎么办……”
“是是,我‘金枝欲孽’,不能受伤,但是你也知道,我又爱哭,又怕痛的,所以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滴~”我献媚的笑突然收敛了,又道,“金子,你跟我好几年了,你也知道我的脾气,也知道我的能力,所以,你要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