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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O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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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武林大会(三) 。。。
这次的武林大会并没有周令西想象中那么荡气回肠,气势磅礴,结果也在大家的意料之中。蜀山杜掌门成为了这一届的武林盟主,也算是众望所归。各大门派的人陆续走了不少,天地门一下子冷清了许多。
令周令西感到无奈的是樊一风和吴小雾竟然还赖在天地门没有走,而且看他们吃得饱睡的香,并没有要走的意思。要不是怕谢寒数落自己,周令西还真想不客气地把他们赶出门去,省得他们每天在她眼皮底下乱晃,碍她的眼。
“羽翩,你说那姓樊的干吗还赖在这里不走啊?”周令西忍不住向宋羽翩发牢骚。
宋羽翩贼笑:“他不会是舍不得你吧。”
“滚你的!”一个枕头砸向宋羽翩。
“那你说他为什么不走啊?”
周令西的神色一下子变得极其凝重,几次三番欲言又止,仿佛有鱼刺卡在喉咙里一样,憋着难受但又咽不下去。
“你想到了什么,说出来听听。”
“他分明是有目的的,而且是狼子野心。”周令西一本正经,极其严肃,“不要以为我看不出来他心里在想什么。哼,只要有我在一天,我就不会让那个臭老鼠得逞!”
“他的目的是……”
周令西咬牙:“他不就是是见我小舅舅长得帅,所以想图谋不轨嘛!他大爷的,想打我小舅舅的主意,没门!”
宋羽翩嘴巴张得老大,塞下一个鸡蛋绝对不成问题。她的眉毛挤成一个一个倒八字,眼中充满惊恐的神色,仿佛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
“怎么不说话啊?你觉得我说得不对?”
“西子……你确定……他他他……”
周令西双手叉腰,豪气冲天:“我绝对没猜错!樊一风喜欢男人的传闻多得满天飞,在苏州城乃至整个江湖传了不止一天两天了,都说无风不起浪,我觉得肯定有这么回事。该死的臭老鼠,居然男女通吃……”
周令西还在絮絮叨叨没完没了地发表她伟大的演说,唯一的听众宋羽翩早已是冷汗涔涔,毛骨悚然。
刚才说的只是玩笑话,周令西心里当然清楚,樊一风所打的不过是天地门的主意罢了,他对她再三忍让,也是忌惮她背后的强大势力。若是没有天地门的庇护,她对他做过的任何一件事都足以让她命丧黄泉。背靠大树好乘凉,果然是千古真理。
这时候有人敲了几下周令西房间的门。
“大小姐,门主让你去见他。”来传话的是谢寒的贴身护卫贺无极。
屋子里正唾沫横飞的两个人立刻没了声。宋羽翩悄悄拉了拉周令西的衣角:“喂,你说……你小舅舅是不是知道我们在背后议论他,所以……”
自从小时候在背后讲宋羽正坏话结果被抓了个正着之后,宋羽翩一直坚信隔墙有耳这个真理。
“不可能!”周令西斩钉截铁,她挥挥手,“贺大哥你去跟我舅舅说,我一会儿就过去。”
“是。”
等贺无极走后,周令西拉着宋羽翩的衣襟不肯放手:“你陪我一起去吧,我舅舅他……”
“你舅舅又不会吃了你。”
“但是比吃了我更可怕!”
周令西不由分说地拉着宋羽翩一起出门,一路上把谢寒让她去苏州接管威远镖局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宋羽翩听了之后很开心:“太好了,这样我就可以天天见到你了。”
“好什么好,苏州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宋羽正和樊一风的地盘,我要是真去了,就怕……”周令西伸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在金陵她可以肆无忌惮地欺负他们,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一旦到了苏州,无疑是乾坤逆转,风水轮流转,只怕他们会连本带利全讨回来。
到了谢寒的房间门口,宋羽翩徘徊着不肯进去。周令西嫌她别扭,随手推了她一把,孰料门并没有关紧,宋羽翩就直直地栽了进去。
“啊——”宋羽翩惨叫连连。
周令西意识到自己闯祸了,使劲闭上眼睛不忍心看宋羽翩摔得四仰八趴的惨状。可是惨叫声却戛然而止了,也没有预料中宋羽翩的叫骂声传来。她忍不住把眼睛张开一条缝,悄悄往屋里瞅了瞅。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她差点昏厥。
宋羽翩正靠在谢寒怀里,脸红得赛过二月里的鲜花。
“宋小姐没事吧?”谢寒放开她,淡淡问候了一句。
宋羽翩的喉咙像是被鬼掐住一样:“没……没事……我先走了……”
看着宋羽翩落荒而逃,周令西暗自骂了一句:“真没出息,看见男人长得好看点就脚软,亏得我还替你挡下樊一风这个祸害呢。”
谢寒没听清楚周令西在嘀咕什么,招呼她:“西子你进来。”
“……小舅舅你找我什么事啊?”
“明天你就回苏州吧。有些事你必须靠自己,别人是帮不了你的。”
周令西低头不说话,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西子你知道吗,我一早就见过你。”谢寒陷入了回忆,“那个时候你还是个襁褓中的婴儿,你娘抱着你在龙虎堂跪了一天一夜。爹曾经说过要和她断绝父女关系的,可最终还是忍不住见了她。他只问了你娘一句话,就是你的名字。你娘说,你叫‘吝惜’,是倍加珍惜的意思。爹嫌这个名字太小家子气,所以他给你改了现在的名字,然后给了你娘一些盘缠,打发她走了。”
“爹说过,他绝不会让你活得和你娘一样。西子你应该明白,你外公是故意要磨练你的,他对你的期望很大 。”
“也许你现在还不明白,但是时间长了,你会懂的。”谢寒露出浅浅的笑,“好了,你回去收拾一下吧,我累了。”
周令西垂头丧气地走出房间,那表情就跟她平日里打马吊输钱一摸一样,以往姑妈见到她这副表情,总是打趣她说她思春了,然后宋羽翩和宋羽飞就会在一旁掩嘴偷笑。现在她倒真想自己是思春了,起码没有那么多烦心事。说什么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这样那样的,怕就怕她还没担起这个大任,就已经撒手人寰了。
看得出来谢寒很在乎她这个外甥女,不管怎么说,她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若是有一天他知道自己有事情瞒着他,并且会做出对不起他的事,他会不会心痛?
推开房门,宋羽翩一见她进来就忙不迭起身迎接:“怎么样怎么样,你舅舅跟你说什么了?”
周令西嘴巴歪了歪,眼一白,嘟囔:“他让我回苏州!”
“好啊,那我们赶紧收拾东西吧。”
“我说你……”
周令西对宋羽翩的兴奋表示很不理解,她往桌子上一坐,翘着二郎腿悠闲地嗑瓜子,见着宋羽翩一个人忙这忙那的,一点要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天已经黑了,月亮挂在夜空中,在漫天繁星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安静。周令西吐出瓜子壳,又重新抓起一把,继续嗑了起来。这时候头顶的瓦片上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她一着急,手上的瓜子洒了一地。
“哪来的毛贼,竟敢上本小姐的房顶,看我不阉了你!”周令西嗖的跳窗户追了出去。
宋羽翩把手上的东西一扔,随后跟上:“西子等我——”
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谢园,在大街小巷中飞檐走壁。恰好周令西穿的是白衣服,若不仔细看,还真会误以为是女鬼在空中飞来飞去。
最后周令西在城隍庙的屋顶上停了下来,趴在瓦砾上一动不动地凝视某个地方。
宋羽翩气喘吁吁,“你跑那么快干吗……”
“嘘——”周令西一把把她的头按下去,几乎是捏着嗓子道,“别说话!”
宋羽翩乖乖闭嘴,顺着周令西所指的方向看去。
昏暗的月色下,隐约可以看见三个黑衣人和一个穿蓝色衣服的女子。黑衣人都蒙着面,而那个蓝衣女子背对着她们,都看不清长什么样。
“那个女的背影好眼熟,好像在哪见过。”宋羽翩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她拍了拍周令西的肩膀,还想说什么,却被周令西死死捂住嘴巴。周令西狠狠瞪她:“嘘——你不说话会死啊!”说完她松开手,叮嘱道:“别出声。”
宋羽翩点点头。
忽然二人同时感应到身后好像有人,周令西首先反应过来,她猛然转身,却被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住了嘴巴。宋羽翩想开口大叫,可是来人又极快地捂住了她的嘴,将她的声音全堵回了嗓子眼,只剩下几声含糊的尾音。
“别吵,是我。”这个声音对周令西和宋羽翩来说都不陌生。
仔细一看,眼前的人不是宋羽正是谁。
宋羽正松开捂住二人嘴巴的手,又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周令西愤愤地瞪着他,两眼冒火:“死蛤蟆,回去再收拾你!”
“好像有人。”下面的黑衣人警觉地朝屋顶望了一眼。
宋羽正飞快地把二人的头往下按,自己也匍匐下去。周令西被他按得脖子生疼,又不敢出声,只能在心里咒骂宋羽正。宋羽翩也不例外,若非自己与宋羽正同祖同宗,她早就问候人家祖宗去了。
黑衣人仔细观察了一会儿,这才放心地对同伴说:“没人,可能是耗子吧。”
“该死的耗子,尽坏老子的好事!”另一个黑衣人啐了一句,伸手往蓝衣女子的脸上摸去,“美人儿,今晚你就好好陪陪本大爷吧。”
周令西的拳头握得紧紧的。很显然,那几个黑衣人定是采花贼,而那个蓝衣女子一动不动,应该是被点穴了。
“该死的,让我去杀了他们!”周令西再也忍不住了。
她刚抬起起头又被宋羽正按了回去:“别冲动,再看看。”
“看你个头啊,再看人家姑娘就被糟蹋了!”
周令西愤然起身,结果她一动,头皮传来一阵刺痛,好像头发却被什么东西绊住了。都说牵一发而动全身,她现在被牵的可不止一根头发。
“呀,你们!”宋羽翩一激动,大声叫了出来。
原来周令西的末端的头发缠在了宋羽正的发冠上,她越用力扯头发就缠得越紧,缠得越紧她就越用力扯。到后来两个人的身子完全黏在了一起,动一下都困难。
“老大,有人!”黑衣人大声喊了一句。
“快走!”几个人扛起蓝衣女子,施展轻功逃之夭夭。
周令西急得大叫:“你们这些该死的采花贼,有种别跑,本小姐要杀了你们!喂,别跑——”
黑衣人根本不理会她,一眨眼就没影了